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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8章 難吃死了 文 / 碎碎冰

    「哈,你看你的嘴,跟香腸一樣!」

    上官糖笑抽了,手指指著北汐絕狂笑。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北汐絕尷尬地冷哼一聲,他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上官糖,居然接都成了一張香腸嘴,明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卻偏偏樂意跳進她的陷阱,反正,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糖糖,答應我,以後不要隨便跟別的男人出去好不好?」

    等上官糖笑夠了,北汐絕伸手將她擁在懷裡,下巴在她烏黑的頭髮上磨蹭著。

    「我——」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過去了,還是要面對她的真命天子很有可能另有其人的事實,她停止了笑,腦袋埋在他的懷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叩叩叩——」

    敲門聲緩解了緊張的氣氛,上官糖從北汐絕身上跳下,退到一邊整理衣服。

    「進來。」

    劉助理開門進來,看了一眼神色不自然的上官糖,說道:「這是研發部的機密件,請總裁批閱。」

    「機密件」四個字成功引起了上官糖的注意,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劉助理手中那份件上。

    「拿過來。」

    劉助理看了一眼上官糖,腳步有些遲疑:「總裁,這是研發部下一季度的開發項目策劃書,研發部經理再三叮囑總裁親自過目。」

    上官糖後知後覺地猜到這是變相地趕人,於是頗有自知之明地表示還有事,要離開。

    「誰允許你走的?」北汐絕閒適地靠著椅背,語氣變得淡漠,「這裡沒你的事了,放下件出去。」

    劉助理碰了一個軟釘子,只好訕訕地放下了件,心裡思量著這平時低調的總裁秘書上官糖到底跟總裁之間有什麼親密關係,竟然可以不迴避,而且,她可沒忽略兩人同樣紅腫的嘴唇,天啦,這可是大八卦。

    北汐絕毫不顧忌地當著上官糖的面拆開件袋,上官糖的雙拳緊握,她不知道他留她下來是不是她走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宮玉竹讓她偷的資料之中,研發部下一季度的開發項目策劃書就是其中之一。她很想就這麼拖著,另想辦法救張媽,最後跟宮玉竹說北汐絕根本不信任她,內部資料她根本無法涉及,可是,為什麼他不讓她離開,他不是從來都不相信她嗎?

    「水。」

    **oss發話了,可憐的上官糖任命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桌上,眼角瞥見那一疊厚厚的策劃書中夾雜著數張圖紙,似乎是一些物品的設計圖,心裡頓時明白劉助理的顧忌,也明白了宮玉竹為什麼想要它,北氏還未面市的產品,如果被別的公司搶先投入市場,這無疑會造成北氏一筆巨==大的損失。

    上官糖退到一邊,北汐絕繼續低頭翻閱,既不讓她走,也不再跟她說話。心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她想起正在受苦的張媽,想起宮玉竹可怕的表情,想起歐陽凡猥瑣的兩隻爪子,美眸裡燃起兩團火,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從他手中搶過那疊資料,然後求宮玉竹放了張媽。

    「過來。」

    良久,北汐絕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上官糖動了動,長久的站立讓雙==腿開始發麻,她艱難地走過去,他一把拉過她,撫上她額頭。

    「怎麼這麼熱?感冒還沒好嗎?看來還要再打一針。」

    他自言自語著,突然之間,上官糖覺得眼睛裡進了沙子,就在不久之前,醫院的大媽醫生還把他們兩個當做小情侶,可是,她卻不得不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她不說話,北汐絕還以為她是聽到打針在害怕,便起了逗她的心。

    「幫我捏捏肩膀,伺候得舒服了,就不帶你去打針。」

    上官糖二話不說,走到他身後,他個子太高,即使是坐著,她也要微微踮起腳尖才能更好地使力。

    北汐絕愣住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順?肩膀上傳來的力道適中,隔著薄薄的襯衣,感受著她纖細的手指,感覺還不耐。

    站在他身後,他面前攤開的資料幾乎毫不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而他卻照樣不迴避。

    「北汐絕,你不怕我看見你的機密資料麼?」

    「看見了又如何?」

    上官糖手一頓,是啊,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白==兔。

    「你不怕我把你的資料洩露出去,然後賣一大堆錢,環遊世界去。」

    北汐絕輕笑一聲,放下了筆,轉身看著她,手指拖著下顎:「這倒像是你上官糖的作風,不過,你面前這個人不就是終生金庫麼,與其花力氣去賣資料,不如想想怎麼討好我,也許哪天高興了,就賜你一張終生飯卡。」

    上官糖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茫然地看著他,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愧疚,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卑鄙最不齒的小偷。

    「上官糖,我真想知道,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哪句話又得罪他大少爺了,他一把撫開她的手,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一旁的保險櫃,利落地旋轉出六位密碼。上官糖告訴自己不可以偷看,可是那六位數的密碼卻活脫脫浮現在她眼前。她下意識地在心裡默念著,越念越覺得詭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居然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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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汐絕將資料扔了進去,末了,她聽見他嘀咕一聲:「我是瘋了才用這個密碼!」

    上官糖徹底愣住了,眼眶裡翻江倒海,哽咽著:「我想上廁所了,再見。」

    她落荒而逃。,心裡不斷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看到該死的機密件,為什麼要讓她知道他用的密碼是她生日,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想做啊。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跑出了辦公室,他皺了皺眉,想起不久前風向他匯報的事情。

    「風,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少爺,歐陽凡和宮玉竹前幾天私下在對岸會館碰過面——」

    「繼續說。」

    「那天,在場的人還有小姐,只是小姐先離開……」

    北汐絕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上官糖離開的方向,他故意讓她看見研發部的件,故意用她的生日做密碼。

    上官糖,希望一切,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不要,讓我失望……

    晚飯時候,上官糖沒有跟大家在一起吃,而是一個人抱著一包麵包來到了別院。

    「小黑,你說,世界上有沒有真命天子這麼一說啊?」

    她盤腿坐在池邊,掰下一大塊麵包扔向池子,小黑跳起來接住,就這樣她一口小黑一口地吃著。

    「唉,小黑,你是男孩子吧,那你的真命天女在哪裡呢?」

    自言自語半天,小黑只是哼哼唧唧的,越問越煩躁,她索性扔掉麵包,雙手托腮。

    她是不是該慶幸,現在對北汐絕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如果順利偷到資料救出張媽,她想以後就帶著張媽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過平淡的生活,從此,再也不相見了吧。

    「小黑,喜歡一個人,是不是不可以做出傷害他的事,一次都不可以對不對?」

    她摸了摸小黑硬硬的腦袋。

    「可是,如果這個人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們注定不會在一起,那該怎麼辦?」

    上官糖覺得自己已經陷進一個死胡同裡,怎麼繞都繞不出來了。

    「什麼怎麼辦?」

    背後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她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抱住小黑的頭躲在他後面尋找庇護。

    北汐絕看了看被她扔在一邊的麵包,她沒和大家一起吃晚飯,女傭說她在房間裡休息,他匆忙吃完飯,卻發現房間裡沒有人影,他第一反應想到了這個地方,果然就看見她抱著小黑一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垮著小臉。

    他突然很討厭這種不知道她心裡想法的感覺。

    見到來人,上官糖鬆了一口氣,抬頭仰望著北汐絕,發現他居然穿著浴袍就出來了,這樣從地下往上看去,omg,她剛看到的那塊黑色布料到底是什麼,該不會,該不會是他的內==褲吧?

    腦子轟地炸開,瞬間熱血沸騰,她想起皇之夜說他屁股上的是紅色胎記,而白眉道長說的是紅痣,那麼,北汐絕,是不是,還有可能……

    上官糖覺得自己一顆小心臟噗通噗通跳著,她想知道卻又害怕結果失望,終於,在他奇怪的眼神中,附在小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小黑,上,把他褲褲扯掉!」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深信已經跟小黑建立了牢固的革命友誼,小黑童鞋肯定願意為她兩肋插刀。

    看著小黑領命衝鋒陷陣,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心裡都是汗水,她在賭,她告訴自己,如果他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那麼,她就不顧後果將一切都告訴他。

    收到上官糖的命令,小黑的爪子開始在微濕的地磚上刨動著,發出吱吱的聲音,而後一鼓作氣,如箭矢一般衝了出去。

    「好樣的!」

    上官糖忍不住驚呼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雙拳緊握,熱血沸騰,臉上寫滿激動的表情,兩頰粉==嫩粉==嫩的,一想到過不了多久某人的浴袍就會被小黑同志叼在口中,身==下只著一條小褲褲,她終於可以見到北汐絕屁股的廬山真面目,她那個血脈賁張啊。

    在上官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下,小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北汐絕,奇怪的是,他卻一點害怕的反應都沒有,不慌不忙,反而雙手環xiong地衝她勾起嘴角。

    上官糖打了一個寒顫,再次睜眼的時候,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革命戰友小黑居然在離北汐絕只半步之遙的地方硬生生剎了車,並且奮力抬起前爪,張大嘴巴,狗腿地在他腿上磨蹭。

    「死——小——黑!」

    大大的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她居然前功盡棄了。這時,北汐絕慢慢蹲下==身子,在小黑耳邊說了些什麼,視線往她身上一掃,然後直起身來,只見原本一副狗腿模樣的小黑鼻息開始濃重,明顯是發怒的前兆。

    還沒等上官糖反應過來,發怒的小黑已經改變了目標朝她奔過來,笨重的尾巴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卻看得她膽顫心驚。

    「媽啊,救命啊——」

    上官糖扭頭就開始逃,池邊的地磚濕濕的,腳踩在上面打滑,一不小心摔倒,急忙重新爬起來,到處躲藏,突然背後傳來一股力量,該死的小黑居然咬住了她的裙子,幸好裙子夠長夠寬鬆,她探出手扯了扯,卻怎麼都扯不開,情急之下只好放下面子用眼神向一旁看好戲的北汐絕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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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想讓我救你嗎?」

    北汐絕心神領會地說出了上官糖心中的想法,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小黑咬著她的裙子緊跟在她後面追著,再這樣下去,被扯得只剩下一條小褲褲的人就是她了。

    「好啊。」

    北汐絕爽快地答應了,在上官糖欣喜與感激的注視下,慢慢蹲了蹲身子,朝她攤開雙臂。

    「靠,北汐絕你趁人之危!」

    這個死男人,居然想讓她主動投懷送抱,沒門!

    「是嗎?」

    北汐絕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謔,歪了歪腦袋,一副無辜的樣子,下一秒,薄唇輕啟:「小黑——」

    感受到身後的力量驟然加大,上官糖心猛地一跳。

    「北汐絕!給本小姐接好了!」

    咬咬牙,大不了裝暈倒,一覺睡醒,又是一條好漢!

    北汐絕露出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慢悠悠地張開雙臂,上官糖看準了方向,閉上雙眼撲了上去。

    「啊——你怎麼回事?」

    上官糖感覺到身前一空,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倒了下去,而此時此刻,情節再次上演,她居然將他撲倒在地,騎在了他的身上。

    「寶貝,你太重了,我接不住。」

    北汐絕無辜地衝她眨眨眼,伸出雙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不著痕跡地往下滑。

    嘶——

    上官糖心裡打了一個寒顫,冰冷的觸感從pp上傳來,剎那之後,是他手心灼==熱的溫度。她機械地轉過頭,她可愛的小草==莓小內上,赫然一隻蜜色的大手,而一米開外,小黑那個罪魁禍首嘴裡叼著的,不正是她最愛的那條蘇格蘭格子長裙麼?

    「寶貝,你發燒了麼?怎麼臉這麼紅?」

    如果現在她的手裡有一把刀,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下這個男人的眼珠挖掉。

    「手,拿,開——」

    「寶貝,你騎在我身上,我動不了。」

    再次表達自己的無辜,可是,覆在她小內上的那隻手卻動了動,一根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探了進去。

    一瞬間,彷彿有一道電流流竄過上官糖的全身,擊得她僵硬無比。

    「北汐絕,拿開你的爪子!」

    上官糖扭==動著身子,探手過去,用力想將他的手拽出來。

    「別動!」

    北汐絕突然攫住她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暗黑的眸子裡湧動著狂熱的溫度。

    上官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pp下,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悄然變化,慢慢的,越來越大,越來越硬,直直抵住她的腿窩兒。

    意識到那是他的那啥之後,她只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忘記了掙扎,也忘記了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危險的,她應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兩人均一動不動維持著那樣的姿勢良久,小黑在一邊看得無趣,自顧自回到了水池裡,濺起一片水花,灑在兩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約而同引起彼此的戰慄。

    「糖糖——」

    北汐絕暗啞的聲音幽幽傳來,上官糖迷濛地低頭看著他,他起身,將她抱了起來,用寬大的浴袍裹住,一步步艱難隱忍地往臥室走去。

    北汐絕將上官糖輕輕放到□□,後者一沾到chuang,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用毛毯將自己裹得像一隻蠶蛹,縮到了床裡面。

    「我睡著了,別叫我哦。」

    大眼緊緊閉上,臉頰還泛著紅暈,不一會兒,略顯誇張的打呼聲響起,彷彿她真的已經睡死了,只有不斷顫動的長睫毛和死死拽著毛毯的小手洩露了主人的小秘密。

    短暫的靜默之後,在上官糖緊繃的神經下,大床一角陷了下去,灼==熱的呼吸一點一點靠近正在裝睡的她,呼吸之間,臉上細緻的毛髮彷彿都被吹動,癢癢的,撓在她跳動的心尖上。

    預料中的沒有落下來,上官糖鬆了一口氣,感覺到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面頰,就那樣一動不動停在那裡,立刻打起精神,他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上官糖等得要睡著的時候,她聽見對方低歎了一口氣,還未平復的低啞的聲音傳來。

    「上官糖,你是故意的嗎?」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真的以為她睡著了,擔心吵醒她,「每次點了火,就不管不顧沒良心地離開,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死在你手上。」

    心跳在這一刻彷彿停止跳動一般,一個「死」字,猶如千斤大石沉沉壓在她的心上,她從來沒想過那麼遙遠的事情,她才十八歲,他也不過二十五歲,死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很遙遠的吧,明知道他只是開玩笑,甚至是很無賴的玩笑話,為什麼她還是會覺得傷心?

    「我知道你在裝睡。」

    他低笑一聲,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緊緊抱住她,黑色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直覺就想掙扎,卻輕而易舉被他壓制住。

    「別動,我只想抱抱你。」

    悶悶的聲音從頸窩裡傳出來,屬於他獨特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子裡,也鑽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好像,就這麼被他抱著,就找到了依靠,她想起了小時候母后溫暖的懷抱,想起了母親床頭

    頭上那一灘鮮紅的血,想起了自己被關在黑屋子裡的彷徨無助……

    「別怕,有我在……」

    朦朦朧朧中,她做起了噩夢,想起了許許多多想要忘記的往事,繞了進去,鑽不出來,眼皮沉重地無法睜開。恍惚中,有一隻大手抓住了她胡亂揮舞的小手,輕輕握在手中,摩挲著,安撫著。

    「別怕,有我在……」

    那人的聲音好像有一種魔力在,就像自己在過去多個夜晚中聽到的一樣,自從與張媽分開,她頻繁做惡夢,卻總是有一個人,在她快要陷進去的時候將她拉出來,她在想,那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會不會是……他。

    在沉沉睡去的那一刻,她沒有聽見那人在她耳邊輕輕說:「糖糖,別讓我失望……」

    一覺醒來的時候,上官糖揉了揉眼睛,那裡,紅腫著,像是哭了一==夜,她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昨晚受到了某人的驚嚇,沒睡好而已。

    下樓的時候,管家說北汐絕和林月兒已經先去公司了,讓她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

    上官糖心裡有些失望,好像,這是第一次,他沒有等她,而且,還跟別的女人一起去的,他們會做些什麼呢,他也會像以前對她那樣對待林月兒嗎?

    她逼迫自己不去多想,明明昨晚已經做了決定,今天,她就會去做那件事,之後,她和他,從此形同陌路。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怕自己多呆在他身邊一天,就無法控制自己多深陷一步,明知道沒有結果,何不早早做個了斷?

    下午四點,忙碌中的北汐絕接了個電話,緊繃的下顎弧線柔和了一些,放下手中的筆,細細聆聽著電話裡熟悉的聲音。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北汐絕戲謔地開著玩笑,電話那頭的上官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握著電話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話。」北汐絕有些煩躁,但一想到昨晚他身==下那個人兒無助的樣子,火氣怎麼也發不出來了,「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嗯。」上官糖心不在焉嗯了一聲,聽到對方的笑聲,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囧,「不是,不是,那個——」

    「上官糖你覺得很好玩嗎?」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上官糖呆呆地盯著電話愣了兩秒,再次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不短的時間,才被人接起。

    「有什麼事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上官糖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什麼了,態度明顯來了個十萬八千里的轉變,她想,這樣的男人,也許是不適合自己的,她告訴自己,她的想法是對的。

    「你今晚加班嗎?」

    「你想做什麼?」

    上官糖有點汗顏,看這話說的,好像她要實施什麼詭計是的。轉念一想,她確實是有目的的不是嗎?

    「家裡的廚師發明了一種新的菜式,我想問你——」

    「一個小時內送過來。」

    北汐絕匆忙掛了電話,掩飾了內心的悸動。她是在關心他嗎?一遇到她,他就覺得自己不像個二十五歲的成熟男人,反而像年輕的大男孩,還處在青春的萌動期,連行為也變得幼稚無比。

    一個小時後,總裁辦公室內,女孩悶悶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雙筷子,埋著頭從那盤胡蘿蔔粒炒小牛肉裡面挑出胡蘿蔔粒,而這一切,都是源於某大總裁表示自己不喜歡吃小牛肉。

    「吃掉!」

    男人霸道地將裝滿了小牛肉的盤子往女孩面前推了推,冷冷地命令道。

    「我,我不餓。」

    上官糖翻了個白眼,從小到大她最討厭吃牛肉了,雖然那種東西比較有營養。

    「不餓也得吃掉,抱起來全是骨頭,硌得手疼。」

    後面半句話,讓她幾乎要將嘴裡的白米飯噴出去,好啊,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北汐絕索性將盤子裡的牛肉全部倒進她的碗裡,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兀自端起碗夾著剩下的胡蘿蔔粒吃著。

    透過水晶筷,上官糖愣愣地看著他斂下的雙眼,還有,他吃進嘴裡的胡蘿蔔粒,突然覺得這樣的畫面太過辛酸卻又太過深情,他那句話裡的意思幾經回味之後她才明白,只不過,此時此刻,她承受不起這樣太過溫暖的情感。

    「難吃死了,別吃了!」

    上官糖站了起來,搶過北汐絕手裡的碗,膝蓋撞到了面前的几案,透明的水晶盤滑落,摔成了碎片。

    「上官糖,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汐絕也生氣了,薄唇抿得緊緊的,隔著一張几案與她對望著,凌厲的目光讓她下意識想閃躲。是啊,她怎麼了?他不會知道她怎麼了……

    「我困了。」

    一分鐘之後,上官糖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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