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要做什ど?」她強忍著太陽穴上突突的錘擊,問得淒慘。
嚴子頌卻是繞過被撞歪了的貴妃榻,拉著震驚中緊皺著眉頭的女人,瀟灑地坐到了旁邊的座位沙發上面。悠然自得翹起二郎腿,白色襯衫袖口的扭扣慢條斯理地重新扣起來。
「你屋裡進了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看樣子是要偷電腦,你看咱們要不要報警?」
這時,跌倒在地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右手抹了抹嘴角,看著手背上的血漬皺了皺眉。
可奇怪的是,這男人模樣雖然狼狽得很,氣勢上卻並非輸了去。
齊凱像是聽了真心喜愛的笑話一樣,嘴角蕩出一個會心的弧度,並未接話,反而對著秦小曼挑了挑眼梢,「睡得好麼?我的獨門按摩手藝是不是不錯?」
原本就不太機靈的女人,在頭上突突炸響的疼痛中尚未反應過來他說的究竟是什麼,嚴子頌已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行動先過了意識,秦小曼直覺得就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ど。人死死擋在他的胸前,扯著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麼啊……。」再打下去,不光她家要再重新裝修一遍,而且還要很悲摧地給齊凱出醫藥費!
被這溫柔的束縛捆得死死的男人,前進不得,只好伸直了一隻手臂,直指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張越發欠扁的腔。
「想跟我玩是吧?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面對男人的挑釁,齊凱卻是只當看不見。抬手撣了撣領子上的灰,拉過被掀翻在地的電腦椅,又端端正正坐在了電腦前。
「稿子快做完了,等下我幫你煮飯,今天做玉米濃揚給你喝。」
他一隻手支在電腦桌上,另只手回過身架在椅子後背,面露春風說得像是家長裡短一樣自然暢意。
秦小曼緊拉在嚴子頌衣服上的手也不禁抖了一抖,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人說什麼『獨門按摩手藝』是什麼意思,頭痛,再次加劇了!
遇見這樣一個男人,已經夠她受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樣難纏的男人,還要再來一個麼?
嚴子頌扶著女人的肩膀,把她按在沙發上,拉開她的手,就要朝坐在電腦前那微笑著挑釁的男人走去。
眼見第二次爭鬥又要爆發,秦小曼再也顧不得那麼多。
「不要胡鬧了!」女人在被痛疼和兩個男人聯手折磨得快耍發瘋的境地,終於爆發了出來。
一向柔聲細氣的聲音突兀地變成了凌厲與高昂,兩個男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秦小曼左右望了望,從地上找到嚴子頌的旅行包,拎起來塞到男人懷裡,一隻手扯著嚴子頌的袖口,一隻手拉住坐在椅子上的齊凱的領邊,「你們倆都給我出去」
虛弱無力的女人,當真使不出多大力氣。可關鍵是她執拗得出了死力,兩個男人誰也不想就這麼別著她的手,當大門終於把這爭鬥的雙方關在了外面,秦小曼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下來。
門外又傳來巨大的噪音,盂小曼無奈地從背靠著的門上挺直了身體,打開門,又把嚴子頌扯了進來。
「你別鬧了,他只是過來幫一下忙的,你這是耍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