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凱不禁自己打了個寒顫,在感情上,他一直也不是什麼深情的選手,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矯情的橋段能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去跟一個條件明顯很優秀的男人,搶一個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估量著風流瀟灑人家不缺,所以在柔情貼心上下功夫?
這是什麼時候給自己做的定位?
而且,他似乎已經在毫無意識中就開始實施起來了?
強打著精神甩了甩頭,耐下心思對著電腦開始研究。
不管怎麼說,這女人還真是夠敬業的。
從上半部分稿件的質量和她歸納的專業詞忙數據,樣樣都是有井井有序。
給這接手的譯員創造了良好的工作條件。
於是想著想著,又覺得爭取一把也不是沒必要。
他雖然不佔先機,可在她理位置上有優勢,而且這兩個人,明顯現在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最重要的,這女人確實吸引他。
從去年在德國見過的那一次,他好像一直也沒忘了她。
他回國,不能說是因為她,可這裡面確實是有她的因素。
他從中學的時候,全家移民去了德國。
一直以來,交往過的全是洋妞。
開放爽朗狂野,他是喜歡這個調調的女人。
可自從去年見到這個本土的女人,他才覺得自己的口味變了。
眼神不自覺的,就往亞裔女人身上飄。
可是在國外,的確中國人太少了。
選擇餘地太小,男人經過系統的總結,得到一個論斷:他得回國,他要結婚的話,還是得找一個中國女人,歸根結底,自己也還是有著濃郁的東方美人情結。
漫長的凌亂的複雜的思緒,隨著翻譯工作的慢慢深入,逐漸平穩了下來。
臥室裡,是美人小憩的美景,隔了一扇門的客廳裡,是居心叵測的鄰居勤奮的工作。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齊凱從稿件中站起身,打開門的一刻,嚴子頌拖著旅行包站在門口。
秦小曼在屋子裡睡得昏昏沉沉,小腹的痛疼在紅糖姜水和鎮痛片的雙重作用下被打擊得漸漸趨於平復,只是那突突的太陽穴跳躍,卻只是被壓抑到了一側,現在成了左半邊頭的偏頭痛,而且程度只深不淺。
睡得不安穩,卻總好過睜著眼睛享受痛苦。
可就是這並不壓意的睡眠,也還是被無情地打斷了。
不是敲門聲,而是客廳裡傳來的乒乓亂響的打鬥聲。
拖著沉重的腦袋來不及設想是不是這剛認識沒多久的鄰居把她家給偷空了的女人,打開臥室的門,差一點驚叫出來,手,不可置信般捂到了嘴上。
一個下午覺的工夫,她的客廳完全被破壞掉了。
地上的物件不用說,連牆上掛的那副畫也歪歪斜斜快要掉了下來。
秦小曼緊繃著頭上左右突突跳起的神經,瞧向場地中央的兩個男人。
嚴子頌正巧也朝向她看來,齊凱卻是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嘴角紅殷殷地滲著血絲。
頭,更痛了!
「你們這是要做什ど?」她強忍著太陽穴上突突的錘擊,問得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