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既然就住在那附近,肯定也知道那附近的蛇都已經發瘋了-但是有一點聽奇怪的,那地方我們進去了那麼多次,除了你們說的,我也許打開過另一條地下暗河的河道之外,我們其實也沒有對那裡做過什麼破壞。就是這樣,覃老還急著找了好幾個風水先生去給他修墳山。那肯定是出現了什麼很明顯的破壞了。那地方最大的變化就是蛇!」蘇海城說著,「如果真想卡卡西和四一推論的那樣,就在那個陣附近,就有著一個懂蛇的人,而且是當初佈陣的後人,還是跟他們聯手的人的話,他應該找的不是風水先生,而是這個捕蛇人才對。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沒有找到那陣裡改變的地方,只是用我們自己的感覺去估計而已。」
「那就順著我們的感覺來找的話,那麼就是說,覃老將軍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捕蛇人的存在,或者是他和捕蛇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阿天說著,那聲音還夾帶著吸麵條的聲音。
我聽著他們推論的這個結果,躲在被子裡笑了起來。原來昨天的緊張害怕擔心,都是我們自己沒有綜合信息分析好的結果。那麼昨天那個天大的錯誤,也就是一場大的誤會而已。我高興地捲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個圈,才起床穿衣服。
等我梳洗好之後,客廳裡的四個男人已經吃過泡麵了。是四個男人,蘇海城、阿天、卡卡西還有左少也在。我在房間裡的時候,還以為就只有蘇海城和阿天呢,突然看到這麼多人,有點不好意思,一直沒說話。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我和蘇海城的同居關係,但是這麼個大中午的,才看到我起床,這不是很明顯的告訴人家,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卡卡西蹲在我陽台的那花前,正想圖方便把泡麵湯倒到裡面去呢。看到我出來,趕緊停手:「呵呵,四一姐起床了,昨晚辛苦了啊。哈哈。」
我臉上發燙趕緊溜衛生間裡去。
等我也捧著泡麵出來的時候,才注意到,左少坐在小桌子前,也有著一個泡麵桶。注意到我看著他,他抬頭也看著我,問道:「怎麼了?我在這裡很吃驚嗎?」
「你又放假了?還是又請假了?還有,你也會吃泡麵哦。」在我的心裡,左少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麼可能跟著我們一起吃泡麵呢?
「我也是有假期的。而且你這裡好像除了泡麵也沒有可以吃的。」他毫不留情地撮著我的痛處。我在這個家裡還真的沒有煮過東西呢。偶爾煮幾次飯,還都是蘇海城動手的。
我坐在沙發上,吃著泡麵,看著蘇海城在之前我們買的那塊小白板上,用筆快速畫著圖。第一次發覺,蘇海城畫圖畫得很好啊。乾淨簡潔,而且速度很快。應該是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就好像他之前畫那山裡地下水道的地圖一樣。就是靠著一塊手錶和回憶,就能把那裡面的地圖畫得像模像樣的。
我的泡麵才吃了幾口,他已經畫好了。他轉過身來,說道:「卡卡西,拍下來。」
卡卡西正好從廚房裡洗手出來,趕緊拿著平板,開始拍照。蘇海城一邊講解著:「整個陣的平面圖,現在以我們的理解,也只是到這個地步。以後還會有增加或者刪減。這個陣叫封龍陣。墳山,墳山豎葬棺木。棺木下面有洞口,通道下面的這個縫隙。再往下,會有一個空間,空間裡就是所謂的龍。這個到底有沒有真龍,我們先不管,就當是有在那。山裡有很複雜的地下水道,直接通到這個湖。湖受某種影響,會在立春那天倒流進地下水道裡。湖下有著巨大的磁石龜,磁石龜的位置就在那龍上。開啟鎖,磁石龜會掉下去砸中下面的龍。而山裡有守墳的大蛇,它的蛇蛻,泡在地下水道殘留的水裡。九年一次的,因為某種情況,毒素被釋放出來,毒殺這附近一個寨子的人。那些人的屍體,就會受到影響,炭化,走到湖裡,封住地下水道其中的一個出入口。這些是當年的一個風水先生,張先生是師父布的陣。而協助佈陣的,還有一個捕蛇人。
現在,守墳的大蛇,去年被我們殺了。今年,他們那裡的蛇就出現了很多異常。這次我和阿天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進到那些被火燒過的寨子,因為那裡的蛇都瘋了,見人就咬。而其他三個寨子,也有嚴重的蛇患。」
就連蘇海城都說蛇患嚴重到他也沒有辦法進去那兩個被燒過的寨子,可以想像那蛇患有多嚴重。「我覺得,」我輕聲說道,對於昨天那個推論出現失誤的情況,我還不太敢說話。所以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小。「這個變化,跟當初我們殺的那條大蛇有關係。」
「為什麼?」他問道。
「就是直覺,都是蛇吧。以前看過一個記錄片,說那些大蛇其實也是有蛇王的。很大很大的蛇。蛇王能下令讓別的蛇攻擊別人。」
左少問道;「你確定你看的不是科幻電影?我聽著怎麼就這麼玄乎呢?」
我指著白板上的圖:「那些不是更玄乎嗎?我們不也是接受了?」
左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保持了沉默。阿天看著那上面的圖,說道:「現在我們的行動是受到一個可能性的干擾。如果誰能肯定我們的這套推論是正確的,那我可以有十種方法,在幾天之內就破了這個陣。但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推論到底對不對。因為我們在這方面都是外行,到底是不是這樣誰知道。這都是我們猜出來的。」
這些誰也不說話了,因為阿天說得很正確,這就是我們猜出來的。靠不靠譜誰知道呢?就好像昨天我和卡卡西的推測,那個捕蛇人和q是一夥的。但是他們的推測,捕蛇人和q不是一夥的。我們的推測,根本就沒有人來給我們正確答案。
蘇海城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用板擦把白板上的圖擦掉了:「保持這個推論吧。現在先想想,立春我們進山的時候,怎麼對付那些蛇。」
卡卡西還在看著他的平板:「說不定等到立春的時候,蛇都冬眠去了。」
阿天把卡卡西手中的平板抽走了:「你是沒有見過那些瘋狂的蛇,所以才會這麼說的。等你見到了,就會知道,那是不可能是事情。那些蛇完全瘋掉了。比上次我們見到的時候,還要瘋整個就是發瘋的狀態。冬眠?我看他們是化身戰鬥民族,根本就不會冬眠了。」
卡卡西搶回了自己的平板。他們兩在打鬧的時候,蘇海城也是不留痕跡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左少說道:「用火燒吧。有過記載軍隊對付蛇災,就是用火燒的。我可以私下弄到兩把燃燒噴『射』是設備給你們。」
蘇海城說道:「我們不是軍隊。軍隊大面積軍事行動的放火,是被允許的。但是在那裡我們放火的話,燒了樹林,那就是賠命的事了。」
阿天還在那跟卡卡西看著平板上的那張圖:「那就用雄黃。再牛逼的蛇,只要是蛇,雄黃就能搞定。白素貞不也是雄黃搞定的嗎?」
「不是!」卡卡西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是講故事呢?現實裡,蛇是不喜歡雄黃的味道而已。那種固體的雄黃塊,蛇根本不怕。」
「那你上次還買雄黃塊!」我打斷了他的話,上次因為他的錯,我可受了不少苦呢。
「我那時候不是沒經驗嗎?但是當時小蛇確實不靠近我們了。但是那條大蛇呢?還不是殺了過來。蛇只是不喜歡那味道,並不是就多害怕那雄黃。要想制住蛇就用雄黃加酒,很刺鼻的味道,用噴霧劑,灑過去。我們那幾天呢就多吃大蒜。讓身上一直有大蒜味道。蛇不喜歡這種味道就不咬我們了。」
他說的這個辦法,好像可行呢。大家走贊同了這個做法,這也是一個雙保險的安全措施。但是到底對那些發瘋的蛇,有沒有作用,我們也不知道了。
蘇海城吩咐道:「卡卡西,你把剛才那圖,打印一張下來給四一。四一你想辦法,讓這張圖,交到張先生的手裡。我們的推測到底對不對,也只有他知道。也有可能他也不知道,我們只能猜下去。」
我點點頭,現在我們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次的會議說到了下午吃晚飯的時間。大家在附近吃了飯,就各自忙碌去了。我和蘇海城從飯店朝著家裡的方向慢慢散著步。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能跟他這麼慢慢走走了。路上還能看到一些出門準備跳舞的大娘。
我看著她們微笑著。蘇海城在我身旁低聲說道:「要是明年立春我們成功了的話,我們就在a市買套房子吧。那裡離你爸媽也近點。」
「嗯。」我應著。
「房產證上寫你的名字就好了。當是我送你的聘禮吧。」
「嗯。」我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登記結婚?你可以用陳重的身份去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