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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你學壞了 文 / 九天白玉

    霍青風揚唇一笑,「因為你是大俠啊,娶個大俠回家,很有臉面的。」說著,某人笑得十分的得意又開心,而彼岸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人的笑容,就差沒額筋突突了。

    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本來也就是無心一問,本來就沒有想過得到答覆,所以並沒有失望。而且,對方沒答應也沒有拒絕,霍青風甚至因沒有遭到拒絕而心裡美滋滋的,不管是什麼事,被拒絕都不會太高興的。

    也許是有了這一次的『親密』舉動,往後很多時間裡,霍青風就戀上了這麼靠著某大俠而坐,或是看書,或是看賬本,或是看方案,或是發呆……他似已戀上了這個舉動,每每都靠得異常的舒坦而不願離開。

    那時的霍青風不知,自己那種習慣,原於放不開,原於心上。

    當時的他,亦不知,有些時候,是命中注定的,無法掙脫的命運,唯有那滾燙著的東西依舊流淌。

    總有些人說,有緣三次會,霍青風第三次見到那身著橙色衣裳腰帶白玉,美得不辨性別的男子的時候,是在一次夜裡回府的路上。

    那日被木老闆拉去飲酒,說給即將回京的燕離餞別,基於上次的意外,也就讓他象徵性地飲了兩三杯,後面的都是以茶代酒,猶是這般,也磨到了很晚。

    倒是那兩人都醉得一塌糊塗,被各自的家僕給接了回去,霍青風趁著時候還早,又覺得離府不遠便散步著回去了。如此吹吹風,醒醒腦,最好把酒氣也吹散了,家裡那男人可不太喜歡他再飲酒,算不得是關心在意,大約那人覺得照顧一個病人很麻煩,所以那男人應該只是在杜絕麻煩的發生罷了。

    笑了笑,霍青風不讓自己再深入亂想。

    才出酒樓不遠,就被路邊的小巷的騷動給吸引了過去,阿義想拉都來不及了,只得跟了過去。

    走到巷口處,昏暗的光線,只能看到那一抹特別顯眼的鮮橙色,露了一片雪白的肌膚,長髮凌亂,將那張臉掩遮了一半,但霍青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上次撞了兩回自己的那個長得十分中性的男子。

    然後,使他如此凌亂不堪的,是兩名看起來衣著粗糙帶著流氓氣息的漢子,就像癩蛤蟆看見天鵝興奮得幾乎流口水地攔了那人的去路,急,色地撲上去動手動腳。

    一看這情形,霍青風腦子立馬就有了反應,同時也做出來了舉動,邊朝這邊招手邊急喊:「幾位官爺快快快!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快點!這兩人要跑了……」

    霍青風喊得很著急,聲音也大,很多腳步聲馬立就傳來了。巷裡的那兩名漢子一看到有人,又聽到那番話心裡一急,當聽到凌亂的腳步聲音時,想也沒想,撒下人就往巷子裡的另一邊跑掉了。路見不平的那些所謂的好心人他們不怕,但官府的人就不得不懼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而這邊,巷口角牆下的阿義雙手抓著自己的雙鞋還在地上快速地拍打著,一臉緊張地瞧向他的少爺,直到看到少爺往巷子裡去,這才伸了腦袋過去,看到裡邊只有一人時,趕緊把鞋穿上,跟著往巷子裡跑去。

    「少爺,他怎麼樣了?」阿義穿好了鞋已經跑到霍青風旁邊,而霍青風此時正半蹲著將人抱在懷裡,那人衣衫凌亂地靠著霍青風,一雙眼迷離而渙散,卻還是有些理智的,聽到霍青風關心之後,弱弱地吐出一句:「……我、我……救我……」

    「放心,已經沒事了,沒事了。」霍青風安慰著人,借勢將人扶了起來,「來,我們先離開這裡。」還呆在這裡,保不準那些流氓會折回來,那就得不嘗失了。

    「唔……」一使力,那人就痛苦地吟了一聲,霍青風以為碰到了對方的傷口,急得說了一聲:「抱歉。」手換了地方,可是對方的吟聲細細的,還有。

    心急的霍青風也沒留意,與阿義將人攙扶著出了巷子,才走幾天那人就走不動了,軟得就像一灘水,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公子,你……天啊,怎麼出這麼多汗?」那人額上的汗都濕了額前的發,動了動手,才發現手上也是濕水,難道全是汗?

    緊張的人驚呼一聲,只覺得手臂被抓著,非常熱,「幫、幫我……毒,身上……毒……唔嗯!」說的人,滿臉的痛苦,呻,吟聲也重了,全身不住地顫抖,霍青風這時才發現,這人的臉紅得厲害,眼眶紅紅的,眼裡的情,欲呼之欲出。

    毒……身上有毒……不會是春毒吧?

    一看這人的模樣,霍青風該死的精明了,馬上就肯定了這可能,越發著急,左顧右盼,看到剛才離開不遠有家客棧,他也不多想,「阿義,去那邊的客棧!」

    二人合力,將人往客棧扶去,因著是夜深,掌櫃的已在算賬,而小二哥正在堂中的桌面打著瞌睡,聽聞聲響驚醒了,揉著眼還能揚起笑迎過來,「哎,幾位客官是要住店吶?」

    「是的,麻煩幫開間上房。」霍青風沒在櫃檯前停留,直接往樓上去,小二哥一看說話的公子衣著打扮也不像窮酸人,而且他聞到了酒味,再看攙扶著的應該是喝多了的人,急著上去休息也很正常,於是趕緊先將客人安頓了再說。

    將人按置到床上,看著那人痛苦地抓著自己不撒手,霍青風沒轍了,只得轉首向阿義和那小二哥說:「你去請郭大夫來,你去帶端上清水。」他沒記錯的話郭大夫就在這附近。

    阿義與小二哥二話不說趕緊分工去了,霍青風的手臂被抱著,他只能側著身子向床頭的屏風拉過上面的干布巾,再次坐回床上,給那不斷冒汗的人擦拭,嘴裡還說著安撫的話:「忍忍,再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

    情毒的痛苦,他最能體會,所以他瞭解這人的痛苦,因為瞭解,所以難免就生了心疼,

    說話語氣都不由得變得很溫柔,動作也溫柔得就像寵著情人似的。

    「……」那人也不管,這會兒不止抱著霍青風的手臂了,一手勾上了他的脖頸,因為難受,不斷地將身子往霍青風身上貼去。

    被抱了個緊,霍青風抓著毛巾的手都僵住了,這可是頭一回有人對他投懷送抱呢,雖然是個男的,但卻美成那樣,完全叫人無視了性別。對方的身體很熱,也很……香,和上次一樣的香味,很濃卻不刺鼻,而且很好聞。

    霍青風覺得頭有些暈炫,特別是低下頭時,看到那一片白雪般的肌膚,還有那點紅……不由自主地嚥了嚥口水,他僵硬地將脖子扭動,盡量撇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那滾燙的身子不斷地往他身上蹭,也是醉了啊,不醉也真暈啊。

    「幫我……唔嗯……幫……我……」不但蹭了,還親了,因為霍青風躲得快,只親到了下巴,可被親到的地方,有種灼熱燒開了,麻辣麻辣的。就像中毒的感覺,很想再多被親些,再多些這種感覺……

    用了力按著那又要欺上來的人,二人拉拉扯扯,你來我往,霍青風一下子也被弄得滿頭大汗了。那人折騰了好一會,大約已經沒了理智,見雙手沒辦法,就用腿,雙腿就夾著霍青風的腰,前面有了反應的地方不斷地往上蹭,嚇得霍青風一下子懵住了。

    這……何止投懷送抱?

    那人伺機抓著霍青風的衣就剝,等他回神,自己的胸膛也露了一片,這就算了,那人已經弓著腰上來伸出那小紅舌舔了起來……

    「噢!你別這樣……」霍青風趕緊抓著對方的雙肩推開了距離,也暫時也管不了腰被那雙腿給勾住了,一手捏著對方的下巴,「你清醒些!」不能隨便什麼人都上啊,到時醒來後悔了怎麼辦?

    想到自己也是中的情毒,霍青風太能理解這人的心情了,只盼著這人能堅持清醒。

    可是,已神智不清的人,一雙如狐狸般妖媚的眼溢滿著水霧,嬌紅欲滴的唇,吐出勾人的聲音,還有那聲聲誘惑般的救助,那麼楚楚可憐,那麼嫵媚動人。

    就是直的男人也會禁不住的啊,更何況是他這個已經完全能接受男人的人了,自從做過之後,他就一直做下面那個,可是再舒服,男人也有想駕馭他人的時刻。

    這也太折磨人了。

    這個時候,霍青風的腦子嗡嗡在響,已經處於天人交戰中,而那人也看準了時機,一口咬上了霍青風的胸口,一陣麻感即刻傳遍了他全身,懵懵地低眼,色香味都具全了,吃或不吃就在一念之間。

    這是……在救人,是在救人,不是那什麼……

    霍青風的大腦不斷地在催眠自己。

    身為男人,他也有想進洞的時候。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嗤嗤作響的大腦驟然安靜,一瞬間的寧靜出現了一張俊美如蓮的臉龐,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淡然而又專注地看著他,覺默不語。

    ……彼岸……

    低頭,那人已如蜘蛛纏了上來,咫尺的臉帶著香氣,十分勾魂的,可他卻覺得什麼也聞不到了,也看不見了,一把將人給推開,身子彈了起來跳到了一旁,一臉茫然地望著因帶動而趴在床沿邊之人,長髮披散,衣衫凌亂。嫵媚,妖嬈,美麗。

    然而,霍青風的欲,望,瞬間就冷了下去,一冷到底。

    正好此時,阿義領著大夫闖了進來,看到床上人的情況,大夫二話不說就知道那就是他今夜要診治之人,直接越過了發愣中的霍青風,趕緊求人去。

    「少爺?」阿義接過送來的熱水,見自家少爺仍在那處愣著,擔憂地出聲了,這才發現少爺的衣裳……「少爺,您的衣……」

    隨著阿義的聲音驚醒,霍青風本能地雙手拉著胸前的衣服,欲蓋彌彰地一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反正那只是個意外,什麼事都沒有。阿義看著自然什麼話都不會說的,幫著大夫制住床上有發狂跡象之人,直到被連紮了七八針之後,那人才一動不動了。

    吐出一口氣,霍青風走到桌子邊坐下,就讓阿義去忙活了,待到大夫診治完畢,跟他匯報了情況,不出所料,是中了下三爛的春,藥,至於在哪兒中的,是自願還是被迫,那只能等這人清醒了才知。

    「郭大夫,您看此人……」

    郭大夫是個明白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看得真切也懂得,今日若不是阿義去找他,這大半夜的他也不會出診。看這情形不必多說他亦知道是這位心善的霍大公子做了善事,但:「大公子,有些事,需適可而止才好,您善意,但旁人未必理解。」

    微微一怔,霍青風點頭,「多謝郭大夫提醒。」

    大夫給了藥,但是,毒很猛,如果不釋放,此人估計會熬不住。說這事時大夫那是老臉不變的,給了幾粒丸都只是輔助,沒辦法徹底救治。

    付了銀子,送走了大夫,臨走前拔掉了幾根針,只留了一根,交待拔掉那根之後,大約會在一刻鐘左右清醒過來。

    霍青風想了想,也沒多少猶豫,讓阿義帶著銀子到附近的倌樓去找人,最好找個……比較壯的。

    阿義一臉茫然,「公子……為何不是樓裡的……姑娘?」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找姑娘嗎?

    瞥多嘴的阿義一眼,「叫你去就去。」

    努了努嘴,阿義趕緊出門,心裡卻嘀咕了,公子為何對這種事如此坦然?莫不是,與那好色的木老闆接觸多了,便看得開了?想歸想,阿義辦事還是很麻溜的,沒多

    一會,就找來了三個男子,一個柔弱嬌美型的,一個書生型的,還有一個威猛霸氣型的,看到這幾個人,霍青風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這個行業發展得可真全面啊。

    最後,他留了那位書生型的,因為那人看起來比較會做事,至少他可以稍微放心一些,讓阿義將銀子給了另外兩人打發走了,霍青風才對那位倌兒說:「床上那位一會我拔掉他頭上那根針之後,大約一刻鐘左右就會清醒過來了,你放心,本是正經人家,不會有事。」

    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流氓,這種時候如果可以,他真心不想這麼找人來做這種事。

    「是。」倌兒倒是很合作,他看過床上之人,長得可比他們樓裡的頭牌都要好看,只要不是那種嗜好,他總的來說不但不虧,還賺大發了。

    至於那人因何而般,後面不用說,那倌兒也看得出來,畢竟在那種地方存活,經歷過的遠遠比霍青風要多,知道的也詳細,光一眼就看得明白了。

    所以說,霍青風喜歡有點聰明見識卻又不自作聰明的人,至少在三人中這個比較適合。只是,他多少有些擔心,這位看起來雖然不孱弱,卻也不強悍,不知能否應付那中了毒的人?

    這個,霍青風大約是白擔憂了,在倌裡做事的,一天接待多少客人,那都得用手指來數的,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他們都有一手,絕對可以應付一個人。

    如果,三五個的話,那就有待商榷了。

    也不多說什麼,把兩張銀票放桌面上,「銀子你拿著,我會留個人在外頭,有事你可以喚他。」好聽的是這麼說,真實是不是留作監視或是監督,那就只有當事人了然了。

    倌兒溫溫一笑,忽然就有些嬌艷,「公子放心,奴懂的。」

    一個激靈,霍青風還得自作鎮定,「那就麻煩你了。」很是客氣地頷首揖禮,再看一眼床上之人,轉身離帶著阿義離開,帶上門之後,安排小二哥準備好些東西,比如熱水,比如一些能增加體力的湯茶。

    霍青風想留阿義下來,可阿義說什麼都要安全將少爺送回府。

    於是,霍青風也不固執了,任他陪同自己一起回到府,再看他重新返回客棧去。忍不住搖了搖首,歎了一息,阿義的耿耿忠心,他懂,只是,阿義忠心的那個人早就換了苾子了。

    回到小院後,燈火暗淡,也只有自己的那屋子燈還是亮著,從那傳出來的,不只是燈火之光,還有那捕捉不到的溫情。

    揚起笑,霍青風懸著的一顆心就此鬆了下來,踏實了。

    回到屋中,看著那個人,他笑著往那邊走去,窗下的荷花還在盛開,並未有凋謝的跡象,仔細的話還能聞到極淡的花香……其實,那是蓮葉香。

    「我回來了。」這是他的習慣。

    「……」而,大俠的習慣什麼時候變成摟人了?霍青風眨巴著眼,很不解地看著一臉冷淡的彼岸大俠,不由得揚眉,自己惹到這人了?

    「味道。」可喜可賀,最近大俠好像偶爾也會主動地說一兩句話了,雖然句子特別的精短。

    「嗯……?什麼味道?」掙了下,非常牢,紋絲不能動。

    「雄性的味道。」彼岸說著又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果然觸眉了,味道特別濃,聞得他不舒服。

    又掙了下,「那我去沐浴,你先鬆開我。」霍青風放軟了語氣,帶著誘哄,在對方稍鬆動的時候腰一貓,從下邊滑了出來,往邊上退了兩步,臉上的笑猶在,「我洗完就回來告訴你來龍去脈。」

    似乎並不擔憂對方生氣,霍青風心情不錯地走進內閣。他的確不擔心的,那人連高興都不會,又怎會生氣?即便如此,只要有一點點介意,他還是挺高興的。

    木桶裡的水還是熱的,想來是算著時間準備好,只待他回來,霍青風對於家僕一向很滿意。除了衣,跨進水中,泡到下巴處,身上的味道因水而漸漸地變淡,甚至完全消失。

    總有些不放心,想著三面之緣,那貌美的男子向自己求助的模樣,心突跳了兩下,不知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又矮下去兩寸,水漫過他抿住的嘴。

    難道這個時代,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那人長成那樣,所以屢次遭遇不幸……唉,往後那人又該如何自處?原來長得好看也是一種罪。

    想那人的慘況,不禁又聯想到自己,說來說去,最慘的自己都這麼坦然地活著了,這是不是也正好說明,好像也算不得慘了吧?

    「嘩啦」水響,霍青風雙手捧著水淋著自己的臉,再睜眼時,桶的前方多了道身影,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會被嚇到了,即便對方行路無聲無息,但他就是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靠近。「怎麼了?」

    很清楚自己對這個男人,帶著縱容的態度這樣並不好,可霍青風已經沒辦法尋得更好的相處模式了,過於強硬又怕事得其反惹人厭,過於乖順又憂對方不喜,這拿捏之間,考的不僅是耐心。

    無奈地歎口氣,你就得意一陣子吧,待哪日我也沒興趣了,對你沒興趣了,看不把你當奴隸使喚……也就這麼一想,依他的性格,還真做不出來。

    彼岸貼近桶邊,伸了手,寬大的袖子滑下,只見那只好看的手在水中輕輕地拂了幾下,卻未有回答霍青風的話。他現在不是很高興,但要怎麼表達,他沒有經驗,很多話他也不擅於表達。不知要如何表達,彼岸又不能真與這區區凡人打幾個回合,於是收了手,手沾上的清水未有擦拭,長袖滑落,將那只霍青風十分喜歡的手收入袖中。

    「……」

    看著那男人來了又一聲不響地走開,泡水裡的霍青風雙眼睜大,十分的困惑。起身跨出水桶,拉上屏風上的大布巾,連衣都沒有穿就這麼走了出去。

    穿的木屐發出喀喀的聲響,屋裡榻上的人抬眼,看著只裹著布巾走到自己面前之人,沒有說話。只見對方對著自己左聞聞,右聞聞,然後朝他笑,「洗好了,沒有奇怪的味道了。」

    彼岸:「……」

    不必再想,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力氣有些大,拉得人撞進了他的懷裡,二人一同跌於榻上,身上的布巾自那光潔的身子上滑落,一半於榻一半於地。手扶上那纖腰的觸感一如往時,如絲綢般順滑,有點愛不釋手。

    「唔……」不知大俠此時的想法,霍青風一時被嚇得驚呼了一聲,又因腰被扣著,動彈不得而有些困惑,想著自己真惹這男人不高興了?

    「那……什麼,路上遇到個需要幫忙的人,我跟阿義將人扶到客棧安頓好就回來了,那人不……不太舒服,現在阿義還守在客棧,不信你明日可以問阿義。」霍青風解釋,信誓旦旦,就差沒舉起三指對天發誓了,可心裡其實多少有些心虛,怎麼說當時自己……動了邪念的。

    身下的男人沒有動,也不給反應,霍青風心裡有些突突,不知對方聽進去了沒有,也不知這人是怎麼想的,這會兒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你要介意,我再去洗一遍?」

    這男人的鼻子屬狗的吧,也太靈了,一點味道都聞不了,真是嬌氣。

    腰間的手還是沒有鬆動,霍青風這會兒沒轍了,睜著那雙汪汪的眼,不自覺就咬住了紅唇,模樣很是無辜。這使一直睜眼看他的彼岸大俠終於有了動作,扣著人的後腦,舔了上去。

    霍青風:「……」瞪大了雙眼,模樣帶著震驚,這是巧合還是……看彼大俠一眼,真是巧合?哪都不舔,就舔他下巴?二人有關係這麼久,別說這種過份親密的舉動了,就是親嘴也是最近他先主動『教』他的。

    不給他多思,某大俠已經縮了脖子吻了旁處,就是胸口處霍青風最敏感的地方,一兩下就將人親得全身發軟使不上力,整個人的重量都在這男人身上了。

    「唔……別……。」有些受不住,再這樣下去,他估計又要忍不住撲這男人了。

    不行!太過敏感,會把這人嚇跑的。

    咬著唇,忍了又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把抵著大俠的胸前,瞪著一雙汪汪的眼,一點凶相都沒有,倒有幾分嫵媚,「大俠……再下去我可不保證無動於衷……」

    再舔下去,綿羊也要化身為狼了,色狼。

    好歹他是男人。

    還是個被開發出本性的直常男人。

    「所以?」大俠這會兒不再舔了,抬眼一臉的淡然,從來不會有情,色的臉上,現在也沒有。看得某人磨了磨牙,「大俠,這種事雖然舒服,但做多了,會……脫,肛的,你懂嗎?」

    彼岸:「……」

    此時,大俠的模樣很……微妙。

    霍青風求生本能地讓他縮了縮,一個不注意就讓他像泥鰍似地溜了下榻,彎下腰趕緊拾起那干巾要裹身,誰知彎下腰的舉動還未抬起,腰就被握住了,身後就抵著大俠。

    「唔……」這個姿勢,彷彿二人已相交相融,霍青風身體本就敏感,這個時候又累又無力,一碰就軟。扭了一下腰,不但沒有掙開,身子卻一僵,不會動了。

    身後一濕熱,背上又熱又涼,灼得燒人,涼得酥麻。身後那人,居人舔吻自己的背……這讓霍青風腦子嗡嗡直響,今天的衝擊太過強烈,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一瞬間就要釋放了。

    彼岸大俠沒有去揣度別人的心思的習慣,可他看到身下人的反應,覺得甚是有趣,一手滑到了那風韻的後處,輕輕地揉了揉,看著那人的反應,又加重了力度,看到那人因有感覺而細吟,脖子微微地往上揚,那個弧度雖然達不到最美的時候,卻看著會使他心情變得甚好。

    不用看就知道這人起了反應,彼岸撩起自己的褻褲,露出自己的根子,對著那裡挺了挺,以這個程度是進不去的,以前他不知,現在他已瞭如指掌了。即便沒有進去,卻讓那人繼續發出撩人好聽的聲音,脖子往上揚得更高了些,腰動著卻明顯能感覺到那有意無意的摩擦。

    霍青風有些受不住了,今天這男人怎麼變得這麼……撩人?欲,求不滿地轉回頭,臉上那動情了的模樣,就像一灘秋水要淋在這男人身上。

    看得心頭微微一跳,彼岸怔了下,不知是為自己的心緒,還是對方的模樣,因是一閃過,霍青風並沒有來得急捕捉,身後就被拉了回來,大俠就坐在榻邊,而自己坐在大俠的腿上。

    「……」大俠一身完整齊全,而自己已是一絲,不掛。

    自己完全動情了,可是這個男人卻並沒有,至少壓在那處的地方,完未有完全甦醒。但這並不防霍青風,反正已以摩擦到他了,也不害臊了,伸手抓著兩棍,你擦我我磨你,反正怎麼來火怎麼搓。

    彼岸很有興味地看著抱在大腿上的這人,一面紅著臉明明羞得耳根都一樣通紅,一邊又十分大膽豪放地雙手連著兩棍在那裡努力。欣賞得差不多了,大俠也給點甜頭,抱著那雙臀的手,揉著兩坨肉,然後滑進了縫間,那裡隱秘著一朵嬌羞的小粉花。

    小粉花彷彿知曉有外侵者,先是緊緊地閉著不開花瓣,卻又因花瓣外的摩擦而終於好奇又有些飢渴地偷偷張了小嘴,待那外侵者伺機入內之後,馬上就反悔地緊緊閉上,卻只能卡著外分侵者,進不是出也不是。

    終

    於,還是小粉花兒愛不住,再次將花緩慢打開,使得外侵者成功入內了,並且非常順利地到了重要地帶。花兒的蕊因觸碰而產生了反應,嬌羞的回應著,半就地送了花蜜,滋潤了一片大地。沒想到的是,外侵者並不是獨來獨往的,來了一便有二,最後還有三,花兒受不住了,許許多多的花蜜被打開,開始往外滋潤。

    輕顫著身體,霍青風微彎了背,手上已經沒了力氣,也顧不得那兩棍子了,抓著男人的雙臂借力,紅唇被咬得有些泛白,實在受不住,張嘴就咬近在眼前的那兩片唇,甘美的味道掠奪了他的理智,於是不多久就被反擊了,潰不成軍,一敗千丈。

    縱是如此,霍青風還是處於上位者的,「唔……夠、夠了……」抵著對方的額頭,喘著氣息,把腰提了起來,成功地讓那侵入才滑了出來,兩膝蓋跪著榻沿,借力而起,一手按著對方強有力的脖子,一手順著後邊滑下,捕捉到某根發燙的棍子,想也沒想就抓往裡塞去。

    實在是太過巨大,花兒如此嬌嫩,怎能容得下?

    幾次失敗,霍青風一臉的哭喪,小臉委屈要了,眼裡又是濃濃的想要,勾著男人的脖子又靠近了些,親了親那紅唇,聲音綿細綿細的,「進、進……不去……」好不可憐的聲音,聽得鐵石心腸都被融化了,更何況某大俠其實算不上鐵石心腸。

    見大俠不為所動,霍青風繼續親著那唇,然後喃喃細語,身子不斷往前蹭,胸前兩點蹭得又癢又麻,還有棍子熱得出汗了,這麼蹭著沒減那痛苦,反而越發的難受了。

    終於,彼岸大俠有所行動了,他微抬下巴,與之對視,在剛被親了之後開口,「與旁人做過?」

    腦子已經很混沌了,可是霍青風卻用力地搖頭,「沒有……做過……只有你……唔!」這個時候,還能聽進大俠那沒頭沒尾的問題,並且回答,可見是同樣厲害的。

    聽了那話,大俠也不多說了,抓著那人的腰,慢慢地往下壓去,豎起的棍子有洞自然是進得去的,即便比例不對,不是還有收縮彈性嘛。待全陪進去之後,那已經成了一灘水,全化在他的身上了,軟綿綿的身體發著紅,又好看摸起來又很有手感。

    大俠滿意了,拉著人的手放於棍子處,感受到脈搏的跳動,霍青風眼都直了,那興奮完完全全地展現,也不等別人給予,他自己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看著這人一邊羞紅著那張精緻的小臉,一邊豪放的舉動,彼岸再次深感,人類,果真是奇特的存在啊。

    頸與肩處被狠狠地咬上一口之後,出神的彼岸大俠回了魂,看到那人正怨念地抬了眼瞪他,很是不解,對方卻開了口,「你……唔,不專嗯……心……」

    騰空出手,彼岸撩上了那散落在兩鬢的發,輕輕地勾回了那小耳後,動作異常的溫柔而多情,使得人不由得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他,直到聽聞那聲音輕緩,「你說娶我,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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