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各種糾結,最終化成一句濃濃的歎息。
「算了!」她看著劉旭,面色柔和地說道:「這一生,我就再賭一回!」
賭一回,愛情!
「阿黎?」劉旭見她沒有回答他,面色又失落了些。輕輕閉上眼瞼,苦澀的自言自語道:「我果然是出現幻聽了麼?」
染黎對他輕輕一笑,心裡的火氣漸漸平息了。「你在我心裡當然有位置,你是我孩兒他爹,不是嗎?」
孩兒他爹!
劉旭勾唇輕笑,心中的苦澀依舊揮之不去。
「阿黎!你走吧!」別回來,他會忍不住的,忍不住將她緊緊拴在身邊,不管她如何掙扎,他都不會放手。趁他現在還能克制,快點走吧!
染黎看著他,心裡五味六雜,說不上什麼感受,反正難受的很。
「我不走,至少在我還喜歡你的時候,我不會走!」
喜歡?
劉旭猛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你是說喜歡?喜歡我?」
染黎略有些無力的點點頭。「是啊!」
忽然,她又故作柔媚地對瞇眼輕笑。「高興嗎?」
劉旭的雙眸漸漸亮起,面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高興!」
他緊緊摟住染黎的腰肢,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低頭重重吻上了她的紅唇。因為期待了太久,這個很壓抑,也很瘋狂。
染黎喘息著,目色漸漸迷離,意識迷失在了他深深濃情之中。
如果可以。她想當個小偷,明知道劉旭的一腔深情,或許是傾注在那個叫阿月的女人身上,而她,只是個代替品。
但她。還是忍不住淪陷。
他雖然一點也不溫柔,卻給了她所有的信任和寵愛。
從新婚起,他就一直護著她,處處幫著她,沒有任何要求。仔細回想,才發現。原來無理取鬧的一直是她。
她中毒昏迷一年,照菊兒的說法,若不是劉旭,她早一命嗚呼。她明明虧欠了他一條命,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他。這算什麼?
染黎自嘲一笑,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膽小懦弱的自私鬼。明明偷竊了他對別人的愛,卻還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車廂裡的氣氛漸漸**起來,因為顧慮到染黎腹中的胎兒,劉旭並未過分。熱吻過後,只是輕輕撫摸了一陣。
染黎則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鼻腔裡淡淡的陽剛氣息,讓她心頭升起一股暖哄哄的感覺。「劉旭。還記得我當初對你的警告麼?」
劉旭挑了挑眉,寵溺地輕點她的鼻尖。「記得,我若招惹了你。便不能再招惹其它女人,否則,你定會叫我生不如死!」
「呵呵!」染黎歡快的笑了,笑聲如銀鈴,讓他的心裡又無端地癢起來。身下更是蠢蠢欲動,明明摟抱著她。卻總覺的還不夠。他想佔有她,讓她的心裡充滿他的身影。
可是。劉旭望著她微閉的眼眸輕輕歎了口氣。
她說的是真是假?他心裡沒底,不過
「不管你說你喜歡我。是真還是假。你都已經沒有機會再逃了,我已經無法放手!」
染黎扯著唇角,若有意味的笑了。「若是阿月來了呢?」
劉旭一怔,卻又緊緊摟住染黎。「你是心胸真是比針尖還小,不過,你放心,我會去西弗寺的。」
染黎點點頭,心裡生出絲絲竊喜。
「嗯!」
隨後,馬車進了京城郊外的一間民宅裡。
民宅修在半山腰,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民宅沒有區別,但後院裡卻修著一條密道,通往山體內部的基地。那個基地簡直將整個山體都挖空了,內裡空間極大。
染黎下車時,看見山洞裡燈火通明,一下子被震撼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那些燈都不用油,而是裝在一個個圓圓的水晶球裡。為什麼,這裡的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那些衣服,居然沒有任何的接縫和線頭。
劉旭彷彿知道她會驚訝一般,雙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到秘密基地裡唯一一個高台上,得意地指著掛滿燈泡的牆壁道:「老婆,好看嗎?」
「這些東西是什麼?」這些東西確實很漂亮,但是染黎更想知道,這些是什麼玩意兒。
劉旭嘿嘿一笑。「這叫電燈,是我們那裡最普通的照明工具!」
最普通的照明工具,染黎的嘴角抽了抽。他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不過,這種燈,她見過一回,就是在西弗寺除厄時,看到的那個夢境。夢裡的阿月和他深愛的男醫生,就經常在類似這種燈的照明下,給病患做手術。
想起了阿月,染黎心裡就一陣不舒服。搖了搖頭,將她甩出腦子。而後,卻突然想起李皇后和染沫兒送的劉譚的武器。
心頭一凸,染沫兒既然跟劉旭是同樣的人,那她製作出來的武器她不敢深想下去,只擔憂地對劉旭細細講述了。
劉旭聽完後,眉頭緊緊皺起,微微思索了一陣,卻又笑了。
「我道他的
底牌是什麼?原來,竟然是槍支麼,這樣的話,我或許不必太緊張了!」
「你之前很緊張?」所以才著急的想送走她?
劉旭沒有反繆,點點頭。「我們那個世界,危險的武器很多。染沫兒奉給劉譚的,不過是小玩意兒。那東西,沒有足夠的精密技術支持,很容易走火!也不知道,染沫兒功力如何,要不然,很可能弄巧成拙。」
染黎聽完後摸了摸腹部,想著染沫兒也是無計可施之下,才會獻出這麼一件東西。
在皇宮裡,肚裡的孩兒。就是一生最大的保障啊!
劉旭的秘密基地裡正在製造一種名叫,汽車的東西。並且,他自己還下放零件圖紙,製作各種攻擊型武器。
他說:「這些武器,都是為你準備的。如今,你武功被廢,只能依靠這些外力了。」
染黎疑惑的問:「只給我做?」
劉旭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不想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
之後染黎沒有多問,倒是劉旭帶她進了一間石屋後,就讓她坐在床上打坐。
染黎武功被廢,經脈斷裂。早已經是廢材。他的要求,很不合情理,但想了想還是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盤坐下來。
這處房間三面石牆,一面窗戶,窗戶的材質很特別。竟然是和外頭的燈泡一樣,是水晶。不過,後來從劉旭那裡知道,這不是水晶,這是玻璃,據說,製造很簡單,材料很廉價
染黎看著劉旭。忽然覺的有些忐忑不安。
自從中毒醒來後,她好像突然間變的一無是處了啊!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她面對劉旭時。總是很弱勢。
可是,染肖鈺太狠,他廢去她的武功的同時,還毀了她的重要經脈。讓她此生難以再修回內力。
劉旭見染黎乖乖在床上盤坐斂氣,也在她身後盤坐下來,一隻手按在她背上。語氣嚴肅地說道:「我的內力有修復經脈的效用,我輸一點留在你的丹田里。你每日記得多多運行。這樣不僅能修復經脈,還有利於孩子的成長。」
染黎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而後,染黎只覺的一股溫暖的氣息慢慢由背後滲透到全身,漸漸地修復她身上斷裂的經脈,雖然修復的力度很小,但是,確實有效。
這讓抱著試一試心態的染黎,心頭激動。她還有機會恢復內力啊!這實在太讓人驚喜了!
皇宮。
劉譚的寢宮。
「跪下!」劉譚冷冷地望著被侍衛押跪在地的女人,面色陰沉。他一步步慢慢走過去,在她身前蹲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寒聲問道:「說,那把手槍,為什麼會炸膛?」
今兒下午,他想把手槍大規模生產,於是就將它交給了工部的巧手工匠,劉挺一。可是,那東西剛剛到了劉挺一手裡,卻忽然轟的一聲,爆炸了。
而後,那可憐的工匠,毫無意外的一命嗚呼。
那可是皇宮御用的頂級工匠啊!整個皇宮也就兩個人,其他的都是些打雜的小工匠。兩名巧手工匠,除了已經死去的劉挺一,就只剩趙元佐。可偏偏那趙元佐是劉旭的人,如今下落不明。
失去了頂級工匠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就算有一張精密的武器設計圖,也沒有人能夠製造出來。
「可惡!都是你這賤貨!」劉譚一巴掌掃在了奄奄一息的染沫兒身上,將她蒼白的臉打的淤腫起來,嘴角的血一滴滴地砸落在青石地上,異常的顯眼。
染沫兒本來就剛剛流產,失血過多,體力透支。之前被強行從床榻上扯出來時,就被這些侍衛拳打腳踢的伺候了一番,如今被劉譚這一打,已經痛到了毫無知覺。
「呵呵!」她咧著嘴,慘兮兮地笑著:「氣急敗壞,羞惱成怒了!我那好姐姐果然說的沒錯,宮裡養的出奇葩,卻養不活兔子。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哈哈哈哈哈!劉譚,你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劉譚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冷冷一笑。「是你自己倒貼著要來做我的側妃的,如今反悔了?可以啊!來人拖出去,杖殺了!」
染沫兒咬著牙根恨恨地瞪著他,不屑笑道:「你不敢,染家二十萬大軍還在城外的呢!你只是恐嚇我,好讓我拿出更多,更精確的威猛武器!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染沫兒雖然不是好人,也不聰明。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的利用價值徹底沒了,就真的離死期不遠了!」
劉譚瞇了瞇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哼了一聲。「在這深宮裡住了一月,你到是也變聰明了。」
染沫兒淒淒笑著:「是嗎?這真是要好好感激你啊!」
劉譚不想再看她了,對押著她的兩名侍衛說道:「將她拖回房裡,好好看著,別讓她跑了!」
這深宮裡。有太多他不熟知的密道。
冷宮那邊的密道晚上已經找到了,竟然是通往安王府的,這讓他驚訝之餘,又十分恐懼。連忙讓人將那條密道狠狠堵死,並且。將安王府通往小院的密道也封住。
這皇宮裡到底有多少密道,若是劉旭多知道幾條,那皇宮豈不是成了他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如何能讓他放心的下。
本以為,有了染沫兒提供的高殺傷力武器,他就多了一分籌碼。不想。居
居然出現了那樣的狀況。
劉譚走到屋外的花壇裡,抬眼仰望夜空。
天上,那輪彎月孤零零地掛在天邊。
「如今,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了麼?」
這時,一個身姿窈窕的麗人慢慢走到他身後。輕輕歎了口氣。「很晚了,您該好好休息!」
劉譚轉過身,看著夜色下的白飛飛,嘴唇僵硬的彎了彎。
「飛飛,你來這裡做什麼,回屋去,你的身體經不得風!」
白飛飛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將手裡一封信封遞給他。「這裡。或許,有您需要的東西!臣妾能做的不多,這是僅有的力量了!」
劉譚微微一愣。伸手接過那個厚實的信封。正想問白飛飛裡面裝的是什麼,卻見她給他福了退禮,翩然離去。
那背影依舊那般出塵,讓劉譚忍不住一陣心癢。可眼下,哪裡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微張的嘴。輕輕閉了。拿著信封,回書房裡挑燈細看。
白飛飛很少出謀。但是,她是他唯一信賴的人。
拆開信封。抽出其中一張紙細細看了起來。
才看到一半,他面上便升起狂喜。「飛飛,你真是我的寶貝!」
那一信封的紙,赫然是一套遠程兵刃設計圖。只不過,她這些兵器全是冷兵器,不像染沫兒一出手就是熱武器。
三日後,欽天監挑了十五日後的大日,為劉譚舉行登基大典。
皇榜發下,幾乎半日,這事就傳遍了全程。
太子東宮。
劉矩靜靜靠坐在床上,他的身邊,一名侍衛拿利刃挑斷了他的腳筋。
「太子殿下,快快交出玉璽,若是不從,休怪我手下無情!」那名侍衛一臉兇惡,若是染黎在場,必能認出,他正是宋江。
劉旭一臉木然的看著自己的雙腿,沒有說話。
宋江靜靜看了他許久,太子年齡尚小,如今年僅十歲,他本以為,只要稍稍一嚇他,他便會乖乖交出玉璽。沒想到,這小子骨頭賊硬,如今都挑斷了他的腳筋了,他依舊一臉木然,彷彿沒有痛覺一般。
若不是劉矩如白玉一般的額上,分泌著一顆顆晶瑩的冷汗。宋江一定會認為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塊人形木頭。
他很想再劈一刀試試,看看他會不會忍不住喊疼。可是,宋江卻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因為,太子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小孩,而失蹤的玉璽,偏偏就和他有關。萬一真被他虐死了。日後,劉譚登基,拿不出傳國玉璽可怎麼辦?
宋江在東宮呆了許久,劉矩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未說過。
宋江終於失去了耐性,冷哼一聲,轉身出了東宮,朝御書房去了。
這三日,很平靜。
劉旭沒有繼續進攻,劉譚在城外的二十萬染家軍,拉稀了兩日後,如今正處在虛脫狀態。
劉旭不進攻,是因為劉譚手裡的人質。他多次夜探皇宮,都沒能闖入東宮救援。每每到了東宮百米外,就會被人莫名其妙地丟出皇宮。將他丟出去的那人身法很快,黑衣蒙面。
這人似乎對他並無惡意,只是不允許他去救劉矩而已。
「為什麼呢?」山壁房間裡,染黎聽劉旭講後,不禁心生好奇。「聽你說來,那人應該是龍影衛沒有錯,可是龍影衛為什麼不讓你就劉矩呢?好奇怪,他們似乎不是任何一方的人!」
劉旭贊同的點點頭,靜靜看了染黎一會兒,便長手一撈,將坐在他對面的染黎。一把撈進懷裡。
「阿黎,害怕嗎?」劉旭趴在她耳邊輕問。「我們可能會輸!」
染黎靠在他胸口上呵呵一笑。「若你死了,我會逃的遠遠的,然後改嫁!」
劉旭眉頭一擰,不高興了。「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嗯!染黎點點頭,輕問。「有把握嗎?」
劉旭點點頭。「放心,裝甲車還有十天就能做好。到時候,咱們傻也不怕,直接衝進皇宮去,有仇報仇有冤抱冤。」
「裝甲車。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染黎有些懷疑。
劉旭摟著她淡淡一笑。「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現在麼」
他望著懷裡的人兒舔了舔嘴唇,有些鬱悶道:「看來孩子這種東西,生一個就成了。不然,太礙事!」
說完。便手腳不老實起來。
「喂!你幹嘛啊?」
「別別摸哪裡」
「啊!」
兩人沉浸在愛的海洋裡,似乎在接吻的時候,其他事都已經不再重要。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倒了劉譚登基的日子。
「奉天承運
皇帝詔日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昭元皇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內外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於再三,辭拒弗獲,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大行皇帝。運撫盈成,業承熙洽。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其以明年為大行元
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
欽此!」
火紅的地毯鋪設在太和殿門前,劉譚身著龍袍面色莊嚴的登上宮殿前的階梯,朝著大殿內的那張巨大的黃金龍椅走去。
他有些急不可耐,明明以前很短的路程,他現下忽然覺的很長。
大殿裡,百官叩首,迎接新帝。
忽然,皇宮城門處「轟」的一聲巨響,一輛黑色的裝甲車,飛快的衝進來。這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怪物,一路碾壓過來。
劉譚回頭望了一眼,眼角一跳,卻也不慌。「來的正好,飛鷹衛你們表現的時機到了。」
說完,皇宮各個宮殿的屋簷上,突然出現了無數黑影。若細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些全是人。他們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見了裝甲車,便按下機關扣,發瘋一樣的攻擊起來。
突然間,無數細碎的刀片從哪些黑色的盒子裡,朝著裝甲車飛射了過來。
只聽「砰」「砰」「砰」「砰」無數聲響起。
但是,裝甲車依舊沒事,它一路悠哉悠哉地開到了太和殿門下。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飛快的爬了上去。
劉譚一驚,連忙後退。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朝中各大臣滿臉驚異都趕快退到安全的距離。
「就是啊!不會是傳說中的魔物吧?」
這時,劉譚確比所有人都冷靜許多,他穿著龍袍,身姿筆挺地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輛裝甲車。
「劉旭,不要裝神弄鬼,你是男人,就出來!」他嘲諷地看著漆黑的裝甲車。「還是,你打算一輩子躲在這只烏龜殼裡?」
沒有人說話,一陣狂風吹過,嘲諷著他正在唱獨角戲。
劉譚勾唇笑了笑。「你不出來,沒關係,朕引你出來。!」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手,片刻後,便有幾名侍衛將劉矩拖了出來。他雙腿無力的攤在地上,任由侍衛們一路拖扯。
淡黃色的衣服燃滿了血跡,一張與劉旭有幾分相似的臉,麻木的彷彿毫無知覺。
劉譚看著這樣的劉矩,面上露出暢快的笑容。
「太子殿下!」劉譚笑瞇瞇地看著劉矩,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目中冷光流轉。「朕的屬下,可有好好招待你?」
多日來一直不說話的劉矩,隨意掃了劉譚一眼,又看了眼正往上爬來的裝甲車,他的嘴角扯了扯。
「哥哥,你來救矩兒了麼?」
兩行清淚滑落,他望著裝甲車,目中有著濃濃的自豪。「我的哥哥原來這麼厲害啊!」
聽到他說話後,劉譚一愣,低低笑開了。「果然還是個孩子,劉旭,你聽見沒有,你家弟弟喊你來救他了啊哈哈哈!」
劉矩渾身一震,抬惡狠狠地望著劉譚,面色驟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