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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染沫兒發瘋 文 / 夜夜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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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倆粗漢子,正是壯年,又是做賊心虛,腳程極快。

    染黎一路緊跟,這路是越走越偏。

    但,到底沒有出城,只是,那二人繞進了城東的平民窟。又橫穿過幾條小巷子,才推開一間舊房子的破門。

    「娘子,我們回來了!」年長的漢子衝著門裡大喊。

    「哎!快些進來,我剛剛烙了餅!」屋裡一婦人高興的說。

    「嫂子,什麼餅啊,光聞著都香!」

    染黎躲在離那門不遠的院牆後,抽了抽鼻子。別說真的挺香,香的她突然間非常餓,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搶東西吃。

    「哎呦,韭菜雞蛋餅啊!好吃」而後是一陣的咀嚼聲。

    「嫂子的手藝是越發好勒!」

    染黎嚥了口唾沫,歎了口氣,已經知道了這二人的住處,往後的事倒是不急於一時。反正如今,她就算有證據證明,她是染家血脈,也是不可行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假死是欺君之罪。

    皇宮裡的人,知道內幕,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可若她鬧出大動靜,昭元帝不得不給天下百姓做個交代,以封住悠悠眾口。

    但,染黎執著於一個真相,畢竟,這種事含糊過去了,這輩子心裡都會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眼下,突然有了一絲線索,讓她驚喜莫名。

    但,時機真是大大的不對。

    「算了!」染黎望著那扇破舊的木門搖了搖頭。「眼下填飽肚子,才是王道。不能再虐待我的寶貝了,尚若在腹中營養不良,他長大後要是弱不禁風一些。定會埋怨我這個當娘的!」

    吃食並不難找。

    這裡是平民窟,離她藏身處不遠,就有條街道。來時,她就多看了一眼,哪裡的街頭擺著各種小吃攤子。有炸醬麵,有餃子,還有魚丸牛柳什麼的。

    最後望了那舊屋一眼,染黎轉身去了那邊賣小吃的街頭。

    街上人很多,大多都穿著粗布麻袍,嫌少有人衣襟靚麗。就連那十來歲的未出閣少女。穿的好的,也頂多是一身藍印花布的棉麻長裙。

    大慶民風還算開發,但大戶人家的規矩多,是以,少有未出閣的女子出門閒逛。可平民。為了生活,男孩女孩在家都得幹活,出門採買或者賣個針線夥計,都是常有的事。

    染黎的腳步在一家餃子鋪前停下,這家餃子鋪的老闆娘長的很漂亮。她一邊揉麵團,一邊和顧客聊著家常。

    她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汗水,面色的笑容真實而純粹。染黎又看了看鋪子裡的幾名客人,均是一臉開懷的笑意。彷彿。這日子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和城內的二萬驃騎營。一點也影響不到他們的心情。

    她淡淡一笑,覺的自己猜是多慮了。

    這天下誰主沉浮,跟普通老百姓又有多大關係?

    聞著店裡的餃子怪香的,染黎砸吧砸吧嘴,就在鋪子裡靠裡的一張桌子前坐下,沖老闆娘道:「要兩人份的餃子。豬肉餡的!」

    「喲!」老闆娘轉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位客官。咱這賣的就是些山野粗食,怕您吃不慣!」

    染黎眉頭一挑。手中折扇搖了三搖,正納悶。她這是不想賣給她吃?

    「你不賣?」她現下,餓的狠了。昨日裡只在醒來時,喝了一碗粥,在冷宮裡餓了半日一夜,這會兒,她只覺得,就是給她一頭牛,她也吃的下。這會兒,恨不得把她鍋邊的生餃子揀起來嚼了,她卻不賣。

    她這心裡,著實有些惱火。

    「賣!賣!怎麼會不賣!咱就是見您一生雲錦段袍子,一看就是京城裡大戶出來的貴公子。你們富貴人家,不一直嫌棄我們這路邊攤子,不乾淨,還難吃麼。」那老闆娘也是不敢得罪人,自己的外貌,她心裡有數。這些年在這裡擺攤子,遇上不少富貴閒人,來吃飯,吃完就故意砸場子。然後,使勁折騰著要讓她做姨娘,若不是她到底背著個剋夫的名聲,最後都嚇跑了人。不然,這攤子,別說幾年了,就是一天,也擺不下去。

    染黎聽她說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抬眼看看四周。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進了雞鴨場子裡的豬,渾身上下都寫著,夠肥,該宰。

    當然,現在這老闆娘,根本是不敢宰。

    默默的搖了搖折扇,這臨近冬天的深秋搖折扇,扇的她眉頭直抽。

    曾聽老一輩的人說過,一孕傻三年!

    她這就是吧!

    「哎!」歎了口氣,無力道:「老闆娘,我快餓死了,你就行行好,給我做兩碗吧!放心,再難吃,我現在都吃的下!」

    那老闆娘面上燦燦一笑,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哎!您等著!」

    等人的時間是漫長的,餓極的時候等吃,就相當於一天之中連等了十個人,那麼糾結和焦慮。

    聞著別人碗裡飄來的餃子香,染黎恨不得化身為狼,撲過去虎口奪食。不過,她到底沒臉那麼幹,再加上,別人吃過的,到底也不乾淨啊!

    等著等著,無聊之下,就聽起了別人說八卦。

    「哎!如今要變天了,皇上這些年做的還是不錯

    的。至少,貪官不多,這京城治安也不錯。也不知道,新帝登基後,治下會如何。只希望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這樣,就算他名頭不正,咱們老百姓,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一名穿著粗布棉服的白髮老翁,一邊吃了著碗裡的餃子,一邊對老闆娘如此說著。

    老闆娘連連應是,道:「只要咱們老百姓有吃的,有穿的,誰當皇帝都一樣。咱們天生窮人命。不去想那潑天的富貴,只求一家人安安穩穩,平平淡淡過一生,便是最大的福氣。宋老先生,您這一生。子孫滿堂,夫妻和順,甚是讓人羨慕啊!」

    老闆娘很會說話,這一記馬屁拍的白髮老翁渾身舒爽。他呵呵一笑,吃下了最後一隻餃子,將幾枚銅板丟在桌面上。拄著枴杖慢慢站起來。「金華,你也別羨慕了,你啊!自己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樣,羨慕別人做什麼。你那個癡傻兒子,丟了也就丟了。賣到混市那邊,還能收些銀錢。你相公早早去了,又拖著這麼個玩意,你這輩子,誰也指望不上,這擺攤子,也不能擺一輩子啊!早些改嫁,才是正理!」

    這老翁話雖然不中聽。但心意是好的。但老闆娘到底是被挑起了傷心事,面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應付似的接了幾聲。便將老翁送了出去。

    隨後,染黎的餃子終於好了,老闆娘將一隻隻白白胖胖的餃子撈進白瓷大海碗裡。又重新堆上笑靨,送到染黎桌上。「公子慢用!若是味兒淡了,您跟我說,我給你加鹽。」

    「嗯」染黎急切的點點頭。有生以來第一次,全然放開身段。埋頭大吃。以前,她就算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吃飯也還勉力維持著一些氣。

    今日,許是太餓,又或許是受了這裡人的影響。反正,她拋卻了最後一絲矜持。

    當吃完一碗餃子時,才滿足的呼出一口熱氣,看著桌上的第二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露出開心的笑容。

    民以食為天,果然,在吃飯問題上,誰當皇帝真的不重要,重要的還是這個皇帝,能不能讓人吃飽飯。不然,民憤一起,叛軍也就無中生有了。

    第二碗餃子,她吃的有些慢,一半是因為已經吃了個半飽。另一半是因為,她覺的,這街上怪熱鬧的,她一時不知道吃完後該去做什麼。於是,決定先坐著理一理思緒。

    天下,無巧不成書。

    染黎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餃子湯。

    那邊,餃子攤前來了一人,這人濃眉大眼,正是昨夜那幾個要對她圖謀不軌的黑衣侍衛中的領頭人物。

    染黎抬眼見後,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想起了今晨,李皇后身上的那一身傷。心裡,便「轟」的騰起了一股怒火。

    前世只知道劉譚召集了一些江湖綠林,但因有她的全力支持,他對這些綠林並不看重。大多安排在外打探消息和殺人滅口之用。

    如今,他在兵力上,較前世差去太多。是以連這等沒品信的人,都敢往皇宮裡放了麼?

    「喲!金華,今日生意不錯啊!這鋪子裡還來了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了,看來,你美名遠播,比那京城名妓,還要厲害。」黑臉大漢,一臉猥瑣,一雙賊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餃子攤老闆娘。「幾日不見,這皮膚,是越發細嫩了。最近,沒少滋潤啊!這跟誰不是跟啊!不如,今兒就從了老子,老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如此辛苦的擺餃子攤。」

    老闆娘本來不想搭理他,可見他說話越來越沒品,面上也惱了。「楊玨厚,虧你爹還給你取了個氣的名字,你這滿嘴胡言污語,哪裡配那名字!我賽金華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混貨。」

    「賽金華!」那叫楊玨厚的漢子怒了,他昨夜在宮裡見了絕色美人,本以為要好好耍一晚上,不成想,竟被那狡猾的東西逃了去。心裡自那時起就揣著一股子邪火。今日,特地來這平民窟尋賽金華,就是想藉機消消火,沒想到,在這邊還要受氣。不由,越發惱恨。

    他望著老闆娘冷冷一笑。「老子看的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如今,離飛黃騰達也不遠了,你若真跟了我,就算只是一個妾,也比陪著你那傻兒子要強的多。」

    老闆娘冷冷一笑,一手抓著鐵勺冷眼瞧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不是我。老娘在這擺了這麼些年的攤子,怕過誰?」

    而後,她指著著街上相連的十幾個鋪子,大聲說道:「你武功厲害?呵,有張屠夫的厲害?有劉秀才厲害!也就你那瞎了眼的主子看上你,恐怕。他看上的不你的武功,而是你那顆爛掉的心。」

    楊玨厚聞言,愣了愣。

    目光隨著她是手指望去,卻見賣肉鋪子裡的屠夫,正冷眼瞪來。書畫鋪子的窮酸秀才。正面色凝重地望著他。

    除了這二人,還有不少人抄了傢伙,對他虎視眈眈。

    楊玨厚嚥了嚥口水,面色微微差了些,語氣也沒那般硬了。只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能靠著他們過一輩子?民間手藝人是多。但他們能敵得過軍隊?咱們走著瞧,我楊玨厚,這輩子勢必要將你收了房,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敗類,給我滾!」老闆娘怒喝一聲。頗有些氣勢。

    似乎是為了襯托這氣勢,那些抄了傢伙的鋪子老闆夥計,通通敲打著手裡的傢伙,發出「啪啪啪」的一連串聲音。

    頓時,整條街的人,都惡狠狠地瞪著楊玨厚。這樣的架勢,染黎都有些汗顏。心想,這蔡金華在平民窟的影響力不小啊!

    那楊玨厚也是欺軟怕硬的。被這街上人的架勢一嚇,也不敢再多停留,對老闆娘連「呸」的幾聲。就快步離去了。

    />見他走遠了,老闆娘才鬆了口氣。本來也就是個弱女子,剛剛是一口氣強撐著,如今危機解除,那氣一鬆,身子便軟了下去。若不是染黎正巧來結賬。扶住了她,她差點就跌熱鍋裡去了。

    賽金華忽然被人一扶。心中感激。想著,必是隔壁的劉婆子。可轉眼一看。卻見染黎笑瞇瞇地瞅著她,頓時眉眼一怒,揮手就往染黎面上掃去。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你也是個登徒子,快滾,不然,老娘就喊人揍你!」

    染黎很受傷,此時,她真想抓著賽金華的手,按在自己纏了素錦的胸上,好證明自己是個女的。

    染黎很生氣,咬牙切齒。

    她從小到大,還真沒有人敢這麼打過她。

    但,賽金華有錯了嗎?

    染黎如今是男裝啊!從之前,那白髮老翁的隻言片語中,就可以斷定,這還是一個寡婦。

    還是一個守貞節牌坊的寡婦!

    所以,染黎一個男人觸碰了她的身體,這就是調戲。被打,活該!

    最重要的是,染黎穿了一身富家子弟的行頭,跟著平民窟格格不入。京城的紈褲子弟,時常出來尋刺激,調戲幾個良家婦女,這太正常了。顯然,染黎從一進入平民窟起,就被如此歸類了。

    天啊!地啊!

    染黎覺的自己冤死了,一不小心居然成了登徒子。

    街上的那些人,現在不瞪楊玨厚了,現在改瞪她。

    染黎此時深深地體會了一把,楊玨厚剛剛的待遇。被那麼多雙眼睛,用鄙視,加厭惡的眼神盯著,真的很刺激啊!

    她本也想跟賽金華理論一番,可,叫她從何理論起?這事,本也就是越解釋越掩飾的。

    她急忙甩開賽金華的手,丟下了一錠銀子,捂臉就跑。

    想著,還好家裡的人皮面具還有幾張,現在這張,她有立刻就撕了的衝動。

    臉上火辣辣的疼,這賽金華下手,可真狠啊!

    離開平民窟後,染黎就悄悄回了小院。

    然後,通過小院回去安王府。

    安王府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染黎在內室換了一張女子面孔,又做了宮女打扮,這才搜出僅剩的幾瓶金瘡藥,摸進從通往冷宮的密道。

    李皇后的一身傷,總該治一治。到底是劉旭的母親,也是肚裡孩兒的奶奶,又是為她受的傷。無論從哪方面想,她理應去照顧她。奈何如今情勢危急,她能做的也只有送送藥而已。

    宮裡的爭鬥,她必定是不擅長的。是以,還不如躲起來,不參合。免得幫不上忙,還盡舔亂。

    特別是她如今身懷六甲,真心玩不起。

    密道很長,染黎如今填飽了肚子,腳下步子輕快了不少。待來到冷宮的密道口時,她悄悄挪開石門上,一道小小的石條。眼睛透過石條後的石縫,悄悄往外看去。

    只見冷宮後院裡空空的,哪裡都沒有人。心中一急,想著會不會是因為她不見了。所以劉譚就將李皇后拖去審問?

    怎麼想,都覺得很有可能。

    想著李皇后那樣的身體,還有接受審問,染黎心裡就抽絲般的難受。

    冷宮外一直是有人把守的,她出去後。萬一被發現,可就不好了。想來想去,還是在密道裡等比較好。

    這密道裡的油燈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熄滅。

    染黎在密道口待了一刻鐘,油燈突然就滅了。密道裡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早就想到會這樣。是以帶來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黑暗裡發著白色的光芒,染黎在密道口坐下靜靜地等待。

    只是等了將近半日,也不見她回來,正洩氣,想著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卻發現石門動了動。「骨碌碌」的挪開了。染黎嚇了一跳,急忙從地上站起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成想,石門之外,李皇后慢慢的從地上爬進來。

    她披頭散髮狀如惡鬼,嚇的染黎渾身一抖。看了幾眼知道是她後,便又急忙俯下身,去把她拖進來。難怪她四下都看不見人。卻原來,她躲在了石門下啊!

    那兒恰巧是盲點。

    李皇后見密道裡有人,也是面色一驚。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染黎見她這樣,突然想起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急忙對她說道:「是我啊!帶面具了!」

    李皇后一聽聲音,明顯的鬆了口氣。用力抬起手,將機關石遞給她。

    「快,快關門。他們換班的時間很短!」

    染黎聽話的接過機關石。飛快的插回洞裡。又是一陣「骨碌碌」的聲音,石門關上了。

    李皇后見石門徹底合攏。面上的緊張才漸漸退去。

    對染黎說道:「快走,皇宮和京城都不安全了。劉譚從染沫兒那裡得來了一種兵器,殺人十分迅捷。我的計劃怕要失敗了,我們快逃,只要我們不出現,劉譚就不能利用我們將旭兒逼出來。」

    透過夜明珠的光亮,染黎發現李皇后身上除了昨夜的踢傷,如今又在大腿上多了兩個血窟窿。此時,正不停的流著血。

    />「怎麼回事,這傷是怎麼來的?」

    李皇后歎了口氣。「染沫兒丟了孩子,劉譚怪罪她,要降她的名分。染沫兒一心急,就送出了一件神兵利器,用以挽回局面。而冷宮的守衛,恰恰發現你不見了,上報劉譚後。劉譚就親自來了冷宮,見果然尋不到你,一氣之下,就用那武器攻擊我。我觀那武器的威力,若大肆造了,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扳回局面了。」

    看著李皇后腿上的傷口,染黎眉頭緊皺。「劉旭的話,您不用擔心,這東西若是出自染沫兒之手,他就一定能應付。」

    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她心裡卻很不踏實。

    李皇后也只當她是安慰自己,點點頭,沒再說話。

    染黎沉思了片刻,心頭一抖,有些慌神。「咱們倆都在著院子裡失蹤了,以劉譚的多疑,必定會猜到這裡有密道。我們,必須馬上走。而且」

    安王府也不安全了!

    這般一想,她便急忙背起李皇后,往密道深處走去。

    李皇后見她被的吃力,想著她如今正懷著孩子,心中不忍。急道:「要不,你一個人逃吧!我這命不值錢,你腹中的孩兒,可是我如今唯一的孫兒。」

    染黎卻不說話,一口氣將人背進了安王府。

    將人拖到北苑好好洗刷一翻,把傷口都包上藥,又將屋子裡值錢的細軟打了個包。這才,將人再次背進去小院的密道裡,從小院後門出去轉了一圈,又偷偷從不起眼的狗洞裡鑽回來,再回到安王府北苑正屋。從澡堂裡的密道,去了京城郊外。

    本來,李皇后真想讓她一個人走,別帶著她這個拖油瓶。

    可染黎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就拼了命的做這些事。

    李皇后算看明白了,這丫頭一旦鐵了心做某件事,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染黎如今的想法非常簡單,她不能讓李皇后落在劉譚手裡。劉旭雖然是換了芯的,但血濃於水,李皇后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她如今能做的,就是逃,不給他添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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