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心情,柔聲道「還有大姐在不是麼?」
「嗯」狄柔抹去眼淚,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川兒欣慰的笑了笑,忽然似想起什麼,不禁低聲問蕭衍,「令狐安然是執往君?那為何出世了?不忘生不是說了,只有天下大亂,十君才會現世麼?」
「這我也不知。」蕭衍緩緩搖頭,歎道,「可我早該猜到,執往君武藝神通,天下無雙,此人兩年的功夫已經和贊普廣涼師不分伯仲天下之間能當得起這第十君的,除了她怕是沒有別人了。」
「這執往到底是何意?」陸展雙也好不疑惑。
「執往,按其本意來說,無非是執著舊念,不捨過往。」蕭衍解釋道,「合著執念君的名號來看,此人武藝當是天下無雙,以後必定」
話音未了,身後傳來一聲人言,「以後必定是一代大俠,執往紅塵,不離俗世。」
「嗯?」蕭衍一愣,趕忙回頭看去,只見一女子緩緩行來,冷眉素面,碧眼青絲,右額悄然掛著一顆黑痣。
「她什麼時候來的?」陸展雙站在最後,卻絲毫未覺,不免心頭一沉。
「令狐姑娘不愧是執往君,武藝不凡,就連蕭某也沒有聽出姑娘的輕功。」蕭衍淡淡道。
「令狐安然?」狄柔趕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向著自己緩緩行來。
「狄柔,我左右思量幾番,有些話還是當面和你說吧。」令狐安然行到女子身旁,柔聲道。
「當面說?」狄柔看著面前女子,忽然生出親切之感,「什麼什麼事?」
「阿父阿母原先就生活在這阿勒泰城,據此不到三十里,這岔路後那條小路可直通阿勒泰。」令狐安然解釋道,「兩日後是他們的忌辰,去看看吧。」女子談了口氣。
狄柔聞言週身一顫,驚的楚羽生趕忙把她扶住,「三妹」女子卻倔強般擺了擺手,自己生生站穩,笑道,「也好,能盡盡孝道,讓爹娘看看我。」
「阿父阿母死的時候,你不在他們身邊,按著我們漢人的習俗,你還是守孝幾天吧。」令狐安然感概道,「若是明年再來,怕是阿勒泰中的舊屋已經拆了」
狄柔聽了女子的話,堅定般的點了點頭,「我要給他們守孝十天,一天也不能少。」
「阿柔」李川兒看著女子雙目泛紅,也胸口一疼,勸慰道,「那就去看看吧,也讓二老泉下有知,你過得很好。」
「嗯」楚羽生笑了笑,「左右也請不得那朔水宮的十君,再者如今歸返長安,也是太平無事,三妹,你就放心去吧,大姐有我們保護。」
「多多謝二哥」狄柔感激般點了點頭,又對蕭衍和陸展雙道,「謝謝蕭公子和陸大哥。」
陸展雙少見般的報之一笑,「你且放心去,此間有我們。」
「孝道是大事。」蕭衍點了點頭,「你如今也算尋得父母歸處,趕緊去看看吧。」
「嗯。」狄柔得了大家允可,抿嘴輕笑,卻又因父母已故,眉色有些低沉。
「你到了那阿勒泰,找一個叫陳五的客棧老闆,阿父阿母以前就是借住他的院子。」令狐安然提醒道。
「多謝!」狄柔抬手行了一禮,望著眾人欣慰的目光,爽朗一笑,然後回身向著山下奔去,可身上好似輕鬆許多。
「三妹!二哥的馬快一些」楚羽生見著女子奔出的背影,高聲叫喊道。
「知道了,謝謝二哥!」女子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一路疾奔而去。
「這丫頭,多久沒這麼笑過了。」楚羽生撓了撓頭。
「如今得了解脫,也算好事。」蕭衍淡淡道,目光卻有些狐疑,緊緊盯著令狐安然。
「但願如此。」李川兒長歎一氣,也欣慰般的笑了笑。
「令狐姑娘。」蕭衍想了片刻,開口道,「那狄天雷和呼延柔兒也是你的養父養母,怎麼你不隨阿柔一同去?」
「我還有要事在身。」後者淡淡道。
「不忘生曾對我們說過,下次遇見你,得提醒你不要多生事端。」蕭衍冷冷道,「我不知是何意,不過還是轉告姑娘為好。」
「哼,老東西。」令狐安然冷笑一聲,「剛剛他已然發現我在你們不遠處,還叫你們轉達,端的派頭好大!」
「左右已經轉達,還請姑娘自己斟酌吧。」蕭衍笑道。
令狐安然淡淡掃了眼眾人,目色透著深意,繼而身形一晃,向著另一處小路而去。
「走吧。」李川兒拍了拍身上的風沙,「這金山古道有上百里,今夜怕是得留宿深山了。」
「少主怕狼麼?」蕭衍打趣道,「那不如和我住一個營帳。」
「渾小子。」李川兒嗔怒般瞪了男子一眼,「盡想好事。」
蕭衍摸了摸頭,看著啞兒不言不語,也不再討趣。
忽然,天色昏暗,狂風大作,整個金山陡然陰冷了下來,便是那山峰間的蒼鷹也不免盤旋而落,回了歸處。李川兒此刻抬頭看了看那黑骨朵一般的雲兒,眉色一沉,喃喃道,「天有異象,不知吉凶」
「川兒!走了!」蕭衍在不遠處向著自己使勁揮手,女子皺了皺眉,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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