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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武林不復 文 / 蕭二王爺

    唐648年,春,五月,長安舉行武林大會,朝廷意在找出殺死李祐的兇手,再者號令天下不服,可矛頭卻暗中指向了青山派。

    「督辦的如何了?」含元殿中,李世民換上素衣,準備出宮。

    楊昊天身著灰袍,輕撫白鬚,「擂台設在城南大街,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江湖各門派都來的差不多了。

    「那劫萬家銀車的人,還有下落麼?」李世民淡淡道,後者搖了搖頭。

    「那人也使得潛龍疊影手,怕和祐兒的死有關,青山派,本就不該留」李世民沉眉說道。

    「時辰差不多了。」楊昊天接道。

    「走吧,叫上姓燭的胖子。」李世民咳嗽幾聲,面色有些發白,「再調集左右營三千兵馬,如若武林大會上有那兇手下落,亦或是有生事者,格殺勿論。」

    「調集兵馬倒好說,不過今日便叫燭九尊麼?他可只答應辦兩件事,有我護衛你還怕什麼?李世民,這些年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楊昊天打趣道。

    「今時不同往日,那殺李祐的人怕武功和你不相上下,再者久禪死後,朕總覺得大唐有些變了…」李世民緩緩行了幾步,沉聲道「如今商道漸衰,是該放棄萬家這步棋了…其次江湖中人竟然敢刺殺皇子,哼,怕是朕二十年前的屠戮還沒讓他們知道厲害麼?青山派朕看你今日之後又能如何」

    「是麼?」楊昊天看了後者一眼,「你老了,李世民。」

    「誰不會老?」後者哼了聲,「走吧。」

    片刻後含元殿中恢復以往寂靜。

    石階前,仗劍寥行幾人,朱瓦下,執刀傲立青旗,城南頭,談笑江湖新事,擂台上,生死不捨權貴。

    長安城南,人聲鼎沸,武林人士分踏而至,心中均想在這擂台一展身手,好博得朝廷青睞。另者,將軍府傳令長歌坊統管長安大小江湖實務,緝拿搗亂大會的江湖宵小。可這武林之中,哪有這般套路?誰又是宵小?誰又當得好漢?這武林大會,可頗有些戲謔的問道。

    「誒!萬州徐風見過諸位!」一個劍客打扮的人來到擂台下,對幾個灰袍人朗聲道。

    「可是蒼雲劍徐風?」其中一人抬手行了一禮。

    「正是在下!今日武林大會,在下也來獻個丑。」那人笑道。

    「哼,蒼雲劍?五儀山的絕學便是蒼雲劍,你來參加這武林大會做什麼?」道旁走來一人,冷面沉眉。

    「他為何來不得?」灰袍人不解道。

    「五儀山二十年前本來就是被朝廷所滅!如今皇帝老頭辦這武林大會,卻是為了收江湖為己用,他這一來不是認賊作父麼?」道旁那人冷笑道。

    「師門不尊朝廷,才落得如此下場,你又懂什麼?如今…」徐風面色幾變,狠狠道。

    「狗東西一個。」道旁那人擺了擺袖子,指了指幾個灰袍人「通州獨劍嶺,夕影劍招也算少見,二十年前的血案也有你們的份。」

    「你!」其中一灰袍人罵道「混賬,這是我們獨劍嶺的家事,輪不著你…」

    「輪不著?」道旁那人見長歌坊巡邏弟子緩緩走來,不免冷笑三聲,輕功一點去了蹤跡。

    「罷了罷了,徐老弟!如今大唐天下,江湖歸心,讓這廝嚼些舌根又如何。」灰袍人笑了笑,「走走,這大會可馬上開始了…」

    …

    「有趣,老雲,福州八卦門,雲州靈袖宮的叛門弟子多多少少都來了啊。」不遠處立著兩個黑衣人,交談著。

    那叫老雲的漢子,淡淡掃了掃四周,歎道「大唐屠戮,武林不復。」

    「這也難說,我想這江湖,應該還是有些俠義之士。這武林大會恐怕有好戲可瞧!」第一人笑了笑,「今日大伙可是得了允諾可以出來轉轉,別愁眉苦臉的。」

    「什麼好戲?今日這般武林天下,還有人能敢說實話麼?」前者搖了搖頭「如今的江湖,還叫江湖麼?」

    ….

    「這位兄台,什麼意思?」人群中漸漸散開,兩個武林人士怒目對視著。

    「司空派不是早就沒了麼?說你幾句怎的了?」其中一人搖著鐵扇,冷笑道。

    「呸!就算師門不在,我也是司空派的弟子!!!」後者雙目瞪起,右掌下沉。

    「喲?要動手啊?!」鐵扇人笑了笑,「你們司空派自己蠢,不聽奉朝廷號令,落得個滿門被滅,還說不得麼?」

    「混賬!」後者大喝一聲,「你們做了朝廷的狗,枉為江湖中人!」話罷掌法取下,沉沉而出,可還未行出半步,只見幾個白衣人大步奔來,刀劍一拔,已然把他制住「朝廷的武林大會,宵小之徒搗什麼亂!帶走!」

    「還充什麼好漢!也不看看是什麼年月了,江湖,哼,大唐只有朝廷!」鐵扇冷眼看著對方被抓走,大笑兩聲,抬手道「多謝長歌坊各位英雄!」

    …

    「哎,滄海兄,武林不復啊,人心如此,現在投靠朝廷還是成了美事。」一個肩扛金刀,打趣道。

    那叫滄海的人眉色沉沉,盯著鐵扇人,「李世民這老東西,把人心都變成什麼樣了,醜惡不堪。」

    「是啊!凡是朝廷說的都是對的,凡是朝廷辦的都是好的,這群狗東西還好意思自稱江湖中人,可笑可笑。」金刀人搖頭晃腦。

    ….

    「阿彌陀佛,幾位可是白馬寺的大師?」一個小沙彌身穿破爛袈裟嘻笑道。

    白馬寺幾個僧人一愣,「善哉善哉,我們確實是白馬寺的僧人。」

    「敢問佛為何物?」那小沙彌笑道。

    「佛便是寺中的佛,普度眾生。」一僧人回道。

    「蠢東西,佛都在你們寺中了如何普度眾生?」小沙彌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臭小子!你說什麼?」另一個濃眉僧人不悅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竺道生,你這人又瞎胡鬧。」旁邊行來一個黑衣女子,「你啊…整日嘻嘻哈哈,今日得了空出來,可不能闖禍。」

    「南宮姐姐,我能闖什麼禍?」那叫竺道生的小沙彌笑了笑,卻見後者面色不悅,「好好,我錯了,我回樓裡面好了吧。」

    女子故意佯作怒態,此刻不免溫柔一笑,「這才聽話,否則姐姐以後可不陪你去和兩位燭叔叔讀書了。」

    「這…」竺道生臉色一變,「我回去我回去,讀書可是大事。」

    「想走?!」白馬寺的一位僧人踏出一步,恨恨道。

    「那你想如何?」忽然身旁又行來一個藍衣公子,冷面寒眉,氣勢不凡,「莫非要試試手?」

    「師弟…了空師傅說了,不能節外生枝,今日是朝廷的武林大會,鬧起來怕是惹聖上不高興。」領頭僧人趕忙制止二人。

    「是麼?」竺道生笑了笑,「好個惹聖上不高興,一群四條腿的尾巴蟲。」

    「你!」那僧人師弟面色轉黑,可又礙於朝廷的名號,不得動手。

    藍衣公子掃了掃幾個僧人,「修佛?哼…」言罷三人緩緩而去…

    「醒時朝拜龍顏意,醉臥笑談江湖心,大唐,江湖…誰人又能說些真話呢?」鳳凰閣上,黑袍女子,目色透著難解之意。

    長安城南,江湖來客紛紛。擂台席間,武林雲流從從。仗劍執刀鐵掌銅扇,各路豪傑幾門幫派臨踏而至。

    「白坊主!您幫將軍府負責這長安城的大大小小江湖事務,可是勞心了啊。」烏石寨余萬丘抬手笑道。

    「原來是余萬丘,余寨主!」白長風拱手回道「沒想到啊,朝廷竟辦了這武林大會,我長歌坊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啊,就這一早上,便是抓了不少鬧事的武林宵小。」

    「白老辛苦啊!不過這武林大會來些宵小之徒也是正常。」余萬丘笑了笑,「這可是聖上下旨督辦的,如若在此勝了…」

    「便能獲得聖上嘉獎。」白長風點了點頭,「余寨主!到時可要對白某手下留情啊!」

    「誒!哪裡話」余萬丘擺了擺手,「白坊主的破雲掌天下無雙,余某怎敢和白坊主過招。」

    「見笑了。」白長風謙虛道。

    「老余,你謙虛個什麼!」忽然一人聲傳至,片刻輕功轉來,人影閃至「你那斬馬刀法也不弱,還讓人家白老讓你什麼!」

    白長風一愣,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大漢立於二人身旁,「福鏢門石震,二位,多日不見了。」

    「說的什麼多日不見啊。」不遠處又行來一人,「我們上個月不才在那鳳凰閣中飲酒麼?老石,你也是記性差!」

    「城海幫幫主鐘定?」白長風心頭冷笑「到底是聖上親自召開的武林大會,是個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鍾幫主說得對。第一時間更新」石震朗聲笑道,「倒是老夫的記性差了,可不知鍾幫主今日是否會出手?」

    「我千里迢迢趕來,不出手使個幾招,豈不是白來了麼?」鐘定笑了笑,「老夫鯨吞功雖然不是什麼上乘武學,可也練了二十餘年,試試無妨。」

    「好!」白長風向三位拱手行了一禮,「沖虛觀,城海幫,白馬寺,百花樓,福鏢門,烏石寨,長歌坊。中原幾大門派,如今已有一半在此,今日這長安可是蓋天的英雄氣啊!」

    「不錯。」此時一婦人緩緩行來,這女子年似三十有餘,朱釵橫置,柔絲盤起,腮頰淡畫,「四位幫主門主都是當世江湖的大門大派,到時候可不能欺負奴家的一個婦人。」

    「誒!孟娘說的哪裡話!」石震笑了笑,「你別說出手過招了,便是稍微使些姿色隨意笑笑,我看啊,咱們這群大老爺們也都得軟趴下了。」

    「不錯不錯。」余萬丘附和道,「百花樓的拈花撫柳指當世一絕,擂台上誰欺負誰也說不定呢。」

    「是麼?」孟娘嫵媚一笑,「一年不見,各位倒是豪氣不減。」

    「如今還差白馬寺和沖虛觀了。」白長風眉頭稍揚,掃了四周。

    「阿彌陀佛,諸位英雄都到了啊。」一白眉僧人雙手合十,緩緩行來,淡淡道。

    「了空大師!」眾人行禮一拜,孟娘笑道「如今這久禪和尚已圓寂,他的幾個徒弟論佛**修為都不及了空大師,我看啊…」

    「我看這大唐國師,以後非了空大師莫屬了!」鐘定朗聲笑道。

    「阿彌陀佛,都是紅塵虛影,老衲只求白馬寺能永傳佛法,不敢妄談國事。」了空念起佛語,故作姿態。

    「不愧是得道高僧。」余萬丘點頭讚道。

    「好了,還差那沖虛

    虛觀了。」石震眉色一變,冷笑道「這幾個臭牛鼻子,整日都在道觀中修道煉丹,這武林大會也來得遲,哼。」

    「好了,石老大息怒。」孟娘笑了笑,紅袖一擺,片刻行來百花樓幾名侍女,「這是樓中新釀的甘泉佳釀,我們不如邊飲些美酒,邊等這武林大會開始。」

    「好!甚好!」石震朗聲道,余萬丘也是點頭讚道「孟娘好主意,那余某卻不客氣了,走老鍾喝酒去。」

    「走!」鐘定也高聲回道,豪氣沖天。

    「大師,孟娘,你們先入席吧,我長歌坊受將軍府之令統籌長安江湖事務,老夫實在歇息不得。」白長風難為般笑了笑。

    「誒!白老去忙吧!我們喝酒去!」石震也不顧他如何,闊步往席間而去。

    「阿彌陀佛。」了空沉聲說道,「不知今日的武林盟主會是誰人?」

    鐘定眉頭轉沉,「要論天下武功之高,前朝有個叫劍神楊昊天的,一路太始覓心劍無人能擋。」

    「那是前朝舊事了!」余萬丘擺了擺手,「這姓楊的放在現在怕都六七十歲了,你還怕個糟老頭?況且這是李唐的武林大會,他姓楊的來做什麼?」

    「說的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鐘定點了點頭,「可上月含元殿萬家婚宴之上,卻有一個少年同樣使得太始覓心劍…」

    「嗯。」石震沉沉點頭,似想到那人「我也有耳聞。」

    「除去這前朝高手不談,如今天下還有五大高手,南柯廣涼,吐蕃贊普,幽谷鬼主,古禪久禪,還有個不知名的燭九尊,可是以前聽久禪大師說過,此人武功不在廣涼師之下。」余萬丘思索道。

    「想什麼呢!」孟娘親自斟了杯酒,給石震遞過去,「這廣涼師是吐谷渾的人,贊普是吐蕃的喇嘛,久禪大師又圓寂了,幽谷鬼主少有現世,至於那姓燭的高人,我聽都沒聽過,擔心他作甚,我說啊。」孟娘挽起鬢角嫵媚一笑「今日的這武林盟主,怕是就在我們之中。」

    石震接過酒水,一飲而盡「說得好!江湖代有新人出,這些糟老頭子們,早該歸西了!還有勞|什|子的福州八卦門、雲州靈袖宮、通州獨劍嶺、蘇州龍牙寺、司空派、金海幫、快刀門、五儀山這些個大門大派如同蠢豬笨驢,敢不服從聖上號令,早被朝廷殺乾淨了,如今的武林,是我們的天下了!」

    余萬丘笑了笑,「話雖如此,可上月那在含元殿搶親的和尚,你們還記得麼?」

    「你是說的那魔宗白僧,道衍和尚?」石震眉頭一沉,「他一人力敵李承乾、公治長、長孫無忌,的確是個絕世高手。」

    「不僅如此…」鐘定搖了搖頭,「你們忘了還有禁宮的七大高手了麼?」

    「禁宮七大高手?」了空笑了笑,「你說的可是當年的狄天雷、楚夢塵、陸悠、虞瑟、鐵破軍、莫無月、洛楓。」

    「正是。」鐘定點了點頭。

    「我說鍾幫主,那勞|什|子七大高手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你還提他作甚?」石震不屑道。

    余萬丘卻是搖了搖頭,「這七人雖然消失已久,可你忘了那日在鳳凰閣使臨海決的女子了麼?」

    「你是說和李承乾將軍走的很近的那人?」石震聞言眉頭皺起。

    「不錯。」鐘定點了點頭,「既然狄家還有後人,那麼其他高手只怕也有傳人。」

    「狄天雷的臨海決,招式古樸,大開大合,力道何止深沉,勁氣層層不窮,可謂入海三萬里,摩天五千仞。」余萬丘點頭說道。

    「楚夢塵的覆雲蟠龍法,身法如行雲流水,掌風似鬼魅出世,孤影點足御蟠龍,長袖翻掌輕覆雲。」鐘定接道。

    「是啊,這七大高手,的確各個身懷絕技。」石震也放下酒杯,想起當年江湖往事「陸悠的輕影功與捕風掌,隔世行過輕千影,醉臥笑談捕秋風,招取於神,此意境之高,當世少有。」

    「虞瑟、鐵破軍師出青山派長孫無岳,霜寒凜冬斷流水,素掌風馳破百冰,虞瑟的寒鐵掌當年獨步江湖!」孟娘也不免道出舊事。

    「炎陽點雪盡落梅,單臂為刃掃千軍,鐵破軍的炎心刀氣勁霸道無比,難尋後者。」忽然行來幾個道士,眾人側目一看,卻是沖虛觀的震塵子、震南子、震離子,來人笑道「幾位談論這舊事卻是為何?需知我們才是江湖的來者。」

    「哦,幾位道長也來了?」石震瞥了他們一眼,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只會修道煉丹,不問世事呢。」

    「朝廷下旨舉辦這武林大會,沖虛觀怎敢不來?」震塵子笑道。

    震南子接口道,「諸位剛剛說到哪了?禁宮七大高手麼?貧道記得,那莫無月的一路劍法名曰破元,芒芒昧昧,九合八荒,因天之威,與元同氣。破元破元,陰陽不存。」

    「嗯,還有洛楓的奔雷拳,峭壁呀呀,惡灘洶洶,出蒼穹門,落地母歸。奔雷奔雷,風雲驟變。」震離子接口道。

    「阿彌陀佛,幾位掌門幫主頗有閒心啊,卻聊起這武林中的陳年舊事,可需知這些所謂的高手門派都是逆天而行,不奉朝廷號令,就算武功再高也是一介愚夫罷了。」了空搖了搖頭。

    「大師說的對!」鐘定點了點頭,「天道下才有武道,如今朝廷便是天道,不服天道,修什麼武道!」

    「不錯!」石震朗聲讚道,「順應天命才是王道,這些個高手,縱然身懷絕世武功,可卻不奉朝廷,不尊聖意,枉為高手!」

    孟娘歎了

    口氣,說道,「諸位,這武林大會怕是要開始了。」

    眾人聞言起身,向擂台上沉眉看去,只見主位上端坐一人,濃眉英氣,身著錦袍,龍紋加身,足下踏白虎雲頭靴,發上承龍首紫墨冠,相貌堂堂,不怒而威。

    「將軍府奉聖上旨意,特設城南擂台,邀江湖眾豪傑,共選武林盟主,以安中原武林!」李承乾起身抬手,朗聲道,「諸位,午時已過,武林大會以武為尊,只要是江湖中人,皆可上台比試,點到為止,不可傷人性命!」

    「是!」眾武林人士躬身行禮,片刻左右互相環視,敵意凜凜。

    「姐,蕭衍那小子呢?」楚羽生和李川兒等人站在人群中,笑道。

    「那臭小子說怕忍不住出手,去其他地方待著了。」李川兒眉色轉沉,心有疑慮,「這小子不來還好,來了怕是要大鬧一場。」

    「蕭哥哥來了,應該不輸他們。」啞兒看了一圈,周圍皆是眾人皆是江湖打扮,草帽斗笠,青衣素袍,或執刀或仗劍,還有使那鐵錘和長槍之人。

    「你那蕭衍哥哥來了,怕不是不輸這些人。」狄柔笑了笑,「怕是能贏個盟主回來。」

    「真的麼?」啞兒聞言一笑,如百花綻放,暖意洋洋,「我就知道蕭哥哥最厲害了。」

    「就你這丫頭疼他。」李川兒點了點女子額頭,「凡事都是你蕭哥哥最好最厲害。」

    「…」女子有些害羞,素額輕低,抿著小嘴。第一時間更新

    「少主,李恪他們也來了。」陸展雙抬手一指。

    李川兒目光轉冷,透過層層人群,看見李恪帶著一干人手,緩緩行到擂台西邊。

    「素袍墨履?」李川兒冷笑道,「老三今日不是王袍加身啊,看來是要上台練練的樣子。」

    「李恪的武功不弱,倘若出手,恐怕少有人敵。」陸展雙眉頭沉沉。

    「他想拿下武林盟主?統攬江湖人士?」楚羽生打趣道。

    「如今天下幾個大幫大派都投了將軍府,倘若李恪贏了,李承乾就不得不動手了,否則此消彼長,差距就更大了。」李川兒笑了笑「有趣,今日沒白來。」

    「開始了!」狄柔目光轉冷,掃了李恪一眼,卻看到一個七尺大漢提著馬刀走上台去。

    「靈州張萬巖,參見李將軍。」大漢躬身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這是武林大會,凡事按江湖規矩辦。」李承乾起身淡淡回了一禮,向台下行去。

    「是啊!姓張的,你是來拜見朝廷的,還是來比武的啊!」

    「就是!一上台就拜見將軍,參見將軍,你不如直接去投將軍府罷了。」

    「哈哈,張萬巖,小爺看你長的五大三粗,沒想到還挺懂禮數啊!爹娘教的好啊!」

    台下紛紛起哄道,引得熱鬧一片。

    「哈哈,這些人,真是嘴下不留情,好個江湖事江湖了,比整日和朝廷打交道有趣多了。」楚羽生聽了眾人叫罵,笑的捂起肚子。

    「呸!」張萬巖聽了台下眾人叫罵,大喝一聲「龜孫子只會躲在下面動嘴麼?有本事上台和老子較個高下!」

    「來便來,老子怕你麼?」台下罵了一聲,一個身穿青衣的瘦弱男子足下一點,輕功躍起,往台上而來。

    「想上來?」張萬巖笑了笑,身形轉了兩步,一手抓著李承乾之前坐的木椅,小臂下沉,單手怒起,「滾下去。」言罷,把那木椅沉沉擲出。

    「嗯?」那青衣瘦子剛剛到了擂台,還未立穩卻見面前木椅飛來,他趕忙右掌一抬,接了上去。

    「哼。」張萬巖冷笑一聲,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青衣瘦子右掌剛剛觸及木椅,便連退三步,面色轉青。張萬巖此刻大喝一聲,五步搶上,一刀劈出掃過木椅。那青衣瘦子本就內力平平,堪堪接過木椅,誰料之後還有一劈。眨眼間,木椅應聲而碎,卻勁力不減,後者週身一震,頃刻間飛下台去。

    「呸,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多嘴。」張萬巖兩招敗了這青衣瘦子,台下的叫罵聲卻是少了一半「怎麼了?沒人罵了?剛剛不還呈口舌之快麼?」

    「罵你又如何?」張萬巖剛剛回頭,眼前卻閃來另一青衣人,此人白面錦冠,頗有些倜儻儒生的儀表。

    不遠小樓中,幾個人望著台上,「喲,這小子的輕功…」

    「南海無極功。第一時間更新」另一人答道。

    「有趣,滄海,你有傳人了啊?」一女子笑道。

    「哼…」後者冷哼一聲「護派的時候不來,如今這武林大會倒是熱衷的很。」

    擂台上,青衣公子冷面而立。

    「讀書人?」張萬巖握著馬刀,沉眉看著來人「讀書人便讀書去,比什麼武,找死麼?」

    「你剛剛傷了我師弟,可知會有何下場?」青衣公子冷笑道。

    「有何下場?」張萬巖眉頭輕皺,「這儒生上台之時我竟然沒有發現,功夫一定比那瘦子要強許多。」

    「不知道麼?」青衣公子淡淡言著,走了幾步,忽然眉色一沉,「就這個下場!」話罷,雙手急出,兩掌推去。

    「嗯?」張萬巖瞧得一驚,趕忙回身兩步,偏過對方掌風,當下雙足沉地,右手揮起馬刀,斬、破、挑、突,招式逼人。

    nbsp;「好刀法。」青衣公子讚了一句,側步低身,避開對方刀勢上挑,繼而左手急出在張萬巖手腕處一撥,後者剎那呆住,只覺虎口發熱,臂腕生麻。

    「哼,不過如此。」青衣公子冷笑一聲,回身半步,一腳踢出,那張萬巖還未反應過來,便實實挨了一下,口吐鮮血,滾下台去。

    「知道下場了吧?!」青衣公子傲然立於台上,下面人群叫好之聲源源不斷。

    「倒是有些新人啊。」鐘定扶須點頭。

    「嗯,算是個不錯的新秀,接老夫十招不是問題。」石震也讚道。

    「二弟,這用刀的漢子怎麼如此不堪?」李川兒搖了搖頭,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

    「刀者,霸之刃,起於勁,承於勢,止於大合,乃兵器九短之首。」楚羽生歎氣道「這刀被他用到這麼地步,實在是蠢得可以。」

    「哦?」李川兒眉色一揚,「怎麼說。」

    「一招合十力而不留餘者,必敗。」狄柔答道「他用的是當年快刀門的霸刀三決,可是只會個皮毛罷了。」

    「原來如此。」李川兒點了點頭。

    道旁金刀大漢瞧了片刻,緩緩搖頭,「霸道三決,此人一決未成,就敢來比武,哎也不知哪偷學的…」

    旁邊男子點了點頭,「如今這大唐武林,便是如此不堪麼?」

    眾人才為青衣公子的招式讚歎不已,「儒生休狂!」忽然台下又躍上一人,此人似三十多歲,空手而來。

    「哦?」青衣公子笑了笑「兄台請指教。」

    來人足下一踏,拳風呼嘯,大開大合,通臂氣勁。

    「通臂拳?」楚羽生笑了笑「還不錯,就是內力差點。」

    青衣公子看的眉色一沉,卻也不避讓,左步搶上,右掌翻出,二者鬥了十餘招,來者翻騰身法,拳風沉沉而出,青衣公子起掌於前,護住週身。

    「好!」台下眾人喊道。

    「這一拳若是打到檀中,怕是要了對方命。」

    「呸!是神闕!」

    「都吵什麼,隨便打哪都可以,你沒看那青衣人只守不攻麼?」

    眾人抬頭看去,青衣公子漸落下風,來人朗聲一笑,拳風不斷,雙足一步一踏,帶動拳勁,撲面而去。

    「哼。」青衣公子冷笑一聲,偏開對方一拳,忽然左掌上起,半途化爪,扣住對方手腕,繼而大喝一聲「著!」來者一愣,不料對方還有變招,卻是反應不及。只見青衣公子右步踏出,抓緊對方手腕,眉色一瞪,力起而勁發,「卡嚓」之後,那來者的右臂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承讓了!」青衣公子放開對手,不屑道。

    「哼。」來者不甘般看了對方兩眼,行下台去。

    「小子,不錯!來,老夫來會會你!」忽然台下響起一聲大喝,李川兒側目看去,只見石震闊步踏上台來。

    「你是?!」青衣公子看了對面虎目沉眉,不似一般江湖人士。

    「福鏢門,石震!」石震大手一抬,豪氣道。

    不遠處,小沙彌笑了笑「滄海大哥,你那後人怕是打不過這福鏢門的漢子。」

    後者點了點頭,「他的滄海無極攻才修到三層,內力根基太淺,怕是不能硬拚。」

    人群中,楚羽生打了個哈氣,「又來了窩囊廢。」他拉了拉身邊女子說道「阿柔你若上去,兩掌兩人,都得滾下去。」

    「我不愛打架。」狄柔搖了搖頭。

    「是麼?」楚羽生笑了笑,繼續看那台上之事。

    「石門主?!」青衣公子一愣,趕忙回了一禮。

    「好了,這是比武,禮數就免了,來吧!」石震馬步一沉,雙臂抖開,氣勢逼人。

    「這石震的摧山分海拳聽說力能扛鼎,不似剛剛那蠢貨好對付,我需好生應對!」青衣公子緊盯著對方,不敢托大。

    「小子,我可來了!」石震言罷,大喝一聲,左右雙拳大開大合,力如千鈞,沉沉揮去。

    「嗯?!」青衣公子只覺那勁力撲鼻,掩人口目,好不剛猛,他趕忙以退為進,使出剛剛那路打法,試圖找出對手破綻。

    二人過了五招,石震一拳送出,後者急忙避身回了兩步,石震笑了笑,右步再出,繼而再揮一拳,那青衣公子退無可退,只能揮起左手一擋,當下小臂生軟發辣,似有骨裂之感。

    「不好!」青衣公子借對方這一拳的勁力,勉強再退半步,石震點了點頭,「有點意思。」接著左拳又來,向著對方面門而去,「還不認輸?小子?」

    「認輸?」青衣公子眉色轉沉,他也知自己與這石震的內力相差太多,唯有憑藉以守為攻,以退為進,抓住對方破綻方能轉敗為勝。此刻他見石震第三拳又至,可身形分明有些跟不上,他眉頭一凜,「機會來了!」當下壓低身形,右掌取上,似剛剛那般疾風般一扣,抓住石震小臂,「認輸?為時過早!」青衣公子大喝一聲,手腕一翻,力道湧起。

    「成了?」台下眾人驚訝道。

    「什麼?」青衣公子一愣,勁力到了半途卻有些不達,

    「哼,你這內力差我太多,扣住我的手腕又如何?」石震大喝一聲,小臂震開

    開,一拳送出,直中對方胸口,後者如枯木般摔出幾丈,勉強撐地坐起,喘著粗氣,「到底…到底…輸了。」

    「雖敗猶榮。」楚羽生點了點頭,「這青衣客的腦子不笨,知道比武過招除了拼內力,還有智謀,此番雖然輸了半招,卻還是賺回些面子,他這南海無極功若修到五層,敗這石震綽綽有餘。」

    「承讓!」石震抬手道,青衣公子點了點頭,歪歪倒倒下了台去。

    「石老大,你這一上台,誰敢應聲。」鐘定笑道。

    台下江湖人士不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搖頭歎氣,知道不敵這石震的拳法,上去也無用。

    「我來試試。」孟娘捂嘴媚笑幾聲。

    「喲!孟娘要出手啊!好!」余萬丘笑了笑,「石老大,你可留著點手!」

    「放心,如此美人,傷了她我可捨不得!」石震朗聲回了一句,引的台下起哄怪笑。

    轉眼間,孟娘身法一閃,到了台上,欠身行了一禮,「石老大,奴家請指教了!」

    「是啊!石門主!你可得好好指教指教啊!」

    「不錯,這百花樓的樓主真是群花中的一艷,看的我都軟了半身,機會難得,石門主好好把握!」

    「哈哈,石門主,待會可得給我們說說滋味如何啊!?」

    眾江湖人士又見孟娘這美婦上了擂台,均是擠眉弄眼,取笑叫好。

    「孟娘謙虛了!指教談不上,你百花樓也是大門大派,恐怕一會摔下去的還是老夫呢!」石震自嘲道。

    「那…」孟娘美目稍轉,素指急出「奴家就不客氣了!」

    「好!」石震點了點頭,只見對面美婦右臂一翻,手腕輕轉,素指連連點出銀光。

    「拈花撫柳指!」台下有人識出招式,不免叫道。

    「好!」石震眉頭一凜,摧山分海拳上下翻騰,內力提起,氣灌週身,雖把那銀光粒粒當下,卻不免渾身發熱,有些吃力,「奪魄銀針果然厲害!」他目色一轉,趕忙左拳橫起護住面門,右步疾走,奔了幾丈,一拳揮了上去。

    「好狠心的石門主!」孟娘嬌笑一聲,裙擺舞起,紅袖飄搖,頃刻又退了幾步,雙手再出,銀針源源不斷。

    「這臭女人!」石震心頭不禁怒起,渾身火辣辣般的發疼,心中明白縱然自己以氣勁擋去銀針之力,可難免漏掉些許,這銀針上恐怕塗了麻藥,帶著勁風而來。

    「怎麼了?」孟娘瞧他面帶怒色,媚聲道「石老大可不許生氣,李將軍說了比武,點到即止。第一時間更新」

    後者哼了一聲,瞥了一眼美婦身後「有了,把她逼到角落!」石震心頭一定,趕忙揮開雙拳,猛然向前搶了三步,左右各出兩拳。

    「嗯?」孟娘一愣,趕忙再退一丈,笑道「石老大,你這麼卻是連面門都不護了?」言罷低身婉轉,腳步輕移,似舞似招,玉指淡點,紅袖大開,瞬間一道銀雨鋪天蓋地,凜凜而至。

    「來得好!」石震此刻也是不留後手,集中全身氣勁,雙拳破空而出,勁風呼嘯而出,震開層層銀針,直向孟娘而去。

    「什麼?」孟娘一愣,瞧見石震腿上肩上都扎滿了銀針,卻依然拳風不減,「這廝是要拚命麼?!」美婦有些詫異,趕忙兩退三步,卻只覺足後空空,回頭望去,已然到了擂台死角。

    「孟娘你輸了!」石震大喝一聲,又催了兩份勁力,一心想逼對方下去。

    「是麼?」孟娘美目流轉,媚笑道,「石老大,你這麼破釜沉舟,卻不是上策。」

    「嗯?」石震聞言一愣,卻也不能收回拳勢。

    台下眾人看見美婦被逼到死角,均是眉色緊緊,閉口不言,擂台間落針可聞。

    「到我了!」忽然孟娘一聲嬌喝打破寂靜,只見她秀足點地,輕功運起,身法竟然又快了七分,她單掌撫在石震肩頭,週身一轉,卻是到了來者身後。

    「什麼?」石震一愣,沒想到這孟娘的輕功比自己實在高出太多,一不留神已被她閃至身後。石震眉色沉起,已然不留後手,前足踏地停穩,左臂橫掃回去。

    「還打!?咯咯!」美婦嬌笑一聲,搶上兩步,貼著男子後背,好不嬌媚。接著素指輕點一下,後者忽然呆呆停住,左臂愣在半空,「石老大!到你下去了!」美婦調笑道,伸手一推,後者僵直著倒下台去。

    「好!」台下爆發出眾人讚歎之聲「萬花樓樓主巾幗不讓鬚眉!卻是女中豪傑!」

    「承讓了!奴家僥倖勝了一陣。」孟娘欠了欠身,媚聲道。

    「好…」石震被孟娘一針刺中後勁,只覺渾身無力,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他歎了口氣,卻也不得不服,「我輸了!」言罷行回席中,和鐘定喝起酒來。

    「石老大心胸開闊!不愧是當代英雄!」余萬丘讚道。

    「誒!」石震連連擺手「這孟娘不出手則已,出手那是真不留情,要說英雄,我瞧她才是女英雄!」

    「阿彌陀佛,石門主不拘泥勝負,老衲佩服。」了空點了點頭。

    「大師謬讚了!」石震笑道。

    「哎…」忽然一人聲緩緩傳來「都是些花拳繡腿,瞧來瞧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主人不如讓我去試試?」

    「嗯。」後者答了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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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多謝!」那人聲又響起,片刻黑影模糊到了台上,「這位夫人,你那銀針不錯,我來和你過兩招如何?」

    那道旁金刀人一愣,「這些個小鬼怎麼來了?他門平日可是不露頭的。」

    身旁男子笑了笑,「來了也是無用,四個廢物罷了。」

    台下人中,楚羽生眉頭一凝,不解道「他是?」

    「這不是那日在幽谷口偷襲我們的刺客之一麼?」狄柔見那人拿著雙刺,提著酒壺。

    「魑魅魍魎,一門四鬼。」李川兒冷笑道,「有趣,李恪忍不住了。」

    「哦?三妹,便是你說那個和蕭衍鬥了幾十招的四人?」楚羽生笑道。

    「不錯。」後者答道。

    「四個人都打不過蕭小子,這一個來了又有什麼用。」楚羽生不屑道。

    「這四人武功的確不弱,而且配合嫻熟,出招狠辣,如若聚齊四人,怕是難以為敵。」陸展雙沉聲道。

    「是麼?我倒是要瞧瞧這人能如何。」楚羽生聞言向台上看去。

    「你是何人?」孟娘見著人打扮怪異,面帶邪氣,兵器又古古怪怪,好不好奇。

    「我是無名之人,既然是比武又不是吟詩作畫,要留名做什麼?」來者答道。

    「孟娘,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魑魅魍魎中的老三。」鐘定瞧了來者片刻,又見他使的兵器,和言語間透出的寒意,不免明白過來。

    「魑魅魍魎?」孟娘聞言臉色大變,「一門四鬼,魑魅魍魎?」

    「不錯不錯,這位夫人倒是有些見識!」魍笑了笑。

    「你們來這武林大會攪什麼局?」孟娘眉頭一沉,問道。

    「朝廷下的旨意,武林人士都可來參加,我為何不能來。」魍飲了幾口酒,把銅壺別在腰間,單手把玩起雙刺,「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那我可動手了!」

    「展雙,一會要是這女子不敵,你便出手助她!」李川兒見了來者目光轉冷。

    「好。」陸展雙點了點頭。

    「你也不問為什麼?」楚羽生笑道。

    「大姐怕是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狄柔回道。

    「是麼?」楚羽生瞧了李川兒片刻,搖了搖頭。

    孟娘沉沉打量著面前這人,不敢大意,「那…請指教了!」

    「嗯,嗯,這就對了!」魍笑了笑,忽然人影一閃,眨眼間到了孟娘身前,雙刺化為寒光,凜凜上挑而去。

    「當心!」鐘定大喝道。

    孟娘趕忙前足點地,回身兩步,卻聞「刺啦」一聲,自家裙擺終是破了兩道長口。

    「不錯不錯,好看。」魍盯著美婦取笑道。

    眾人一愣,抬眼看去,只見孟娘裙擺破開,**漸露,粉脂軟香,玲瓏修長,片刻引起陰聲怪笑不斷,起哄熱鬧得非凡。

    「你!」孟娘一改往日嬌媚神態,趕忙堪堪遮住裙擺,「臭賊!」

    「喲!剛剛不還是媚態百生麼?怎麼如今成了烈娘子?有趣有趣!」魍笑了笑,「我又來了啊!」他一句說完,身影又模糊起來,足下幾點步法詭異,剎那又到了美婦身後「看招!烈娘子!」

    「什麼?」孟娘一愣,還沒回過神來,那人又到了身後,寒光再出,雖沒有傷及自己分毫,卻眨眼間又割開自己腰間紫袍。

    「喲~嬌蠻弱柳,纖細素腰,好,好的很!」魍索性坐在地上,大笑起來,「你不是剛剛還嫵媚弄人麼?」他瞧著美婦吞人的怒火,打趣道「到底女子還是在乎這些啊。」

    「呸!臭賊!」孟娘雙目泛紅,銀牙緊咬,想使出那拈花撫柳指,卻又害怕露出更多春光。

    「好!」台下流人散客看的起勁,不免嚎叫起來「這位兄台,再來幾下,我們還沒看過癮呢!」

    「是啊!如此**,可不是天天能見的啊!」

    「說得好,這女子比那西州香消樓的頭牌還漂亮,如若給老子舒服舒服,就算給我個武林盟主當,老子也不換!」

    「胡說什麼!」石震大喝一聲,起身道,「一群江湖宵小!丟盡大唐武林的臉!」

    「說的好像你福鏢門多長臉似的!你還不是攀附朝廷而起!」

    「就是!」

    「你們!」石震氣的額頭青筋暴怒,雙拳緊攥。

    「罷了,石老大,這群散人流客,你和他們置什麼氣?」余萬丘勸道。

    「可孟娘那裡…」鐘定有些焦慮,卻又不敢出手相助。

    「我們怕不是這魑魅魍魎的對手。」余萬丘歎了口氣。

    沖虛觀三個道士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答話。

    「那就讓孟娘失了清白?」石震怒道。

    「百花樓的女子本來就是以媚聞世,誰知道她們清白如何,你看孟娘整日嬌媚作態,怕是還沒你石老大清白。」余萬丘回道。

    「這…」石震沉沉坐下,眉頭緊鎖…

    不遠處小樓中,幾個看的眉色沉沉,不免搖頭。

    「如今的武林便是如此了麼?一個女人被逼

    到這個份上,倒是無人敢應聲。」一女子冷笑道。

    「讓我去。」另一人,長袖一擺,剛要上台,忽然肩頭一緊「召奴你幹什麼?」

    後者緩緩搖頭「你去了有何用,如今天下可不是二十年前那般路見不平,俠義為重的時候了。」

    另一人點了點頭,「不錯,先看看,這二十年了,大唐武林還剩下什麼?」

    ….

    再觀台上,孟娘眉色緊鎖,素手抓緊裙擺,面露無助之色。

    「烈娘子,你不動手?那我可來了啊!」魍拍地而起,飲了一口水酒,「我這雙刺不會太疼,不過衣服怕是留不住了!接招了!」話罷,人影再閃,步法如同鬼魅,眨眼見又到了美婦身前。後者此刻眼神驚恐,似有絕望之意。

    「這次可是前面了!」魍看著美婦胸前,怪笑道,他雙刺握緊,斜掃而去,只見剛要觸及那美婦時,忽然手腕一緊,面前閃出一個黑衣人,雙目低沉冷眼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打擾大爺比武!?」魍怪叫道。

    「比武?如此欺負女人,也叫比武?」黑衣人沉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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