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紅塵飲

正文 迷途漫漫 文 / 蕭二王爺

    蕭衍幾掌逼退黑衣侍衛給眾人騰出逃生之機,剛剛回過頭來,只見那黑衣護衛腳下一沉,雙掌呼嘯而至,衝自己胸前而來。

    「這廝雙掌未至,掌風已刮的我面皮生疼。」蕭衍凝眉提氣,足尖輕點,身形向後急撤。

    「小子哪裡走!」黑衣護衛掌風凜凜,步步為營,搶攻上來,見到對手急急後退,立馬大喝一聲,身法急轉竟又快了三分。蕭衍一愣,那雙掌只離自己不足一尺,急忙腳下一轉上身左偏躲過一掌,只見對手嘴角冷笑忽的雙足一停,也轉了過來,右掌沉沉拍出,緊追蕭衍。

    「不好,這廝以藏巧於拙。」話未說完,也不多想,當下提起十分勁力右掌急出於那黑衣護衛對到一塊,蕭衍只覺對手掌力如山,層層不窮,「奇了!這勁力竟和道衍和尚頗為相似。」想罷,不敢再提勁力,左手急出化手為指往對手小臂點去。

    黑衣護衛心中冷笑,也不顧那一指,猛的雙足一沉,內息陡起,突地增了三分掌力。蕭衍只覺心中氣血翻騰,臉色發青,心知這一指如不能克敵只怕就要交代在此,在這緊要關頭,蕭衍忽的心中一清,仿天地萬物消失在眼前「物之終始,初無極已。始或為終,終或為始。開始就是終止,終止又是開始….」剎時他想起玉虛心法第七層的口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怎的,此刻他稍一分心,心中念起口訣,氣轉神闕逆行曲骨、氣海、鳩尾、膻中、風池、啞門、神庭、百會。忽的丹田一開,蒼穹明朗,內息源源不斷運轉開來。就這麼眨眼之間,蕭衍似有所悟,可當下情況危急也不多想,眉目一凜,把全身勁力逼至指尖,奮力往黑衣人小臂會宗穴一點。

    那黑衣侍衛本以慢打快,藏巧於拙,強逼蕭衍出掌,等到二人雙掌一對,高下立判。黑衣侍衛心中清楚,這小子雖然招式出奇,可內力不堪,只需把掌力層層催加,不出片刻,便可斃了對手。於是當下催了幾分掌力,可剎那之間,他只覺對手內勁頓生,混元扭轉,似自己無論催出多少掌力都被化的一乾二淨,還未回過神來,他只覺小臂忽的一軟,手腕發麻,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氣。他不敢琢磨,趕忙身法急退,飄出兩丈開外,沉眉盯著對手。

    「奇怪,和尚說我內息受阻,每次到這曲骨、神闕都行不下去,可剛剛怎的能使出比往日還要大內力?」蕭衍也是奇怪,心中上下思量起來,「要不再試試?」他想不出答案,只能再運起內息,只覺氣息走到神闕又似受阻礙,再行不下去。他又奮力充盈丹田,心中一沉「還是三分內勁,這究竟怎的回事?」

    對手見他凝眉不語,也不出招,更是迷惑,可自己小臂剛剛生生受了一指,內息紊亂,竟然片刻不敢出手。

    「罷了,強敵當頭,再想也沒用,不如琢磨下怎麼避開的實招。」蕭衍此刻漸漸冷靜下來,「當日在將軍府,廣涼師曾說過,這風的境界,無論如何吹打竹子後者都無還手之機。可這武學招數無非虛實,哪能一招使出,由虛化實後再轉虛。我每每要出實招,內息必然驟提,那時腳下步伐難免受阻,無法隨心所欲,如果對手此時攻來,我必然不得已而出手相抵。可如果招招皆虛,不出十招那黑衣人必然瞧破,倒時他盡可不避,我又如何是好?」想著想著,他看了看左手指尖,剛剛那一指似乎有些作用,忽的他眉目一舒「左右我是到不了那境界,不如想想如何打竹子,之前那一指點中他宗會穴,似破了他護體內力,不如藏實於虛,打他七寸!」蕭衍想著,心中已有決定,他見對手左掌微起,右臂藏於身後,心知那一指後力猶在,不免嘴角一笑。

    「黑臉!剛剛那一指可受的?休息這麼久想通了麼?小爺可來了!」蕭衍呵呵一笑,腳下七星步斗轉開來,玉虛散手大開大合,手影重重,忽的搶到對手身後,一掌平平出。黑衣護衛似有察覺,反手一拳揮出,只見蕭衍右掌忽的下沉掌心朝上,食中二指微曲,往他腕下內關穴一撫,黑衣護衛一愣,趕忙拳風一收身形偏開,忽的只覺右肩勁風又至,他閃躲不及,生生挨了對手一拳,後退幾步。

    蕭衍一招得手,似有所悟,「這黑臉招式不僅大開大合,亦收放自如,雖勁力無窮,可難免心思差了點,我那一指是以虛接虛,他竟然沒有識破。」想罷,不給對手時間多思,趕忙腳下生風,追了上去「黑臉哪裡走!」雙掌如靈蛇出洞,直直向那人胸前而去。

    黑衣人一愣,也是奇怪,這小子不是害怕與自己拼內力,怎的竟然正面攻了過來,當下心中冷笑「臭小子,來得好!」他雙掌一沉,瞬間提了七層內勁,兩掌推了過去。

    蕭衍一樂,只等雙掌近了對手兩尺之內,足下忽停,身形一轉,繞到對手右側,左手一拳揮出,直奔那人面門。黑衣人一驚,立馬右手一揮,格去一拳,頓時覺得小腹生疼,只見蕭衍又藏一招,右指竟然點中自己腰間外陵穴。

    蕭衍兩招得手,心裡頗為滿意「雖然傷不了他太深,不過照這麼打下去,周天幾個要穴都給他點完,這人也該差不多了。」

    黑衣護衛吃痛,輕功運起,又退了兩丈,當下沉眉不語「這小子招式變化忒的出奇,難道是不出世的高手?不過也是怪了,這人明明有兩次機會可以重傷,可為何僅僅點我穴道?莫非….」黑衣護衛忽的雙目圓睜,「是了,他招招皆虛,只等我會意錯覺,才使那實招,臭小子,誆的我好慘。」

    黑衣護衛心裡明瞭,怒哼一聲「臭小子,憑你這麼打,打到明天也打不完。」

    「你管我?你先顧好自己吧!」蕭衍一笑,又邁開步伐,追了過來。

    「哼」黑衣護衛冷冷一笑,也攻了過去。

    而且片刻戰至一團,你來我往眨眼過了二十多招,「奇了,這廝竟然不顧我虛招,竟圍魏救趙,直取我要害。」蕭衍和對手過了二十餘招,那人似有覺悟,也不避開蕭衍虛招,僅是招招辛辣,對攻而去,蕭衍如不收招勢必兩敗俱傷,這一下他不禁皺了眉,「這廝難道看破我的套

    路了?」想罷,七星步又快了幾分,搶到對手身後一掌推出,後者也不顧忌,翻身一腳掃來,蕭衍似乎知道對手這拚命的招式,趕忙足尖一起,躍至空中,五指曲爪,使向那人肩頭,黑衣護衛一腳掃空看蕭衍騰身於空,立馬雙眼怒睜,頃刻拍出三掌。蕭衍看了心中一樂「傻黑臉,自己用過的招數都忘了。」當下右手收爪,輕撫對手肩頭,避開掌風,左手急出往對方後背而去。黑衣護衛似躲不及,又挨一掌。蕭衍不禁心中得意「這一下可不是區區一指,算他再是內力深厚也難免落下內傷。」剛想完,只覺對手背心似生出重重吸力,「不好,這廝竟會道衍那一招!」只見那黑衣護衛嘴角冷笑,一聲悶哼「去!」內力驟提,催到極限後突然發力,把蕭衍震出三丈開外。蕭衍只覺掌心發麻,氣血翻湧,落地時急忙腳步斗轉卸去勁力,可怎奈已然被動,難免跌倒在地,胸前一痛,嘴角流出些許紅綢。

    「好黑臉….此人經驗頗豐,竟想出這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蕭衍趕忙運氣內息,暫且護住心脈,雙眼盯著對手不敢怠慢。

    片刻,那黑衣護衛也轉了過來,冷冷笑道「好小子!自從上次和姓鐵的打了一架,我還未曾受過這傷。」說著,拭去口旁血漬。

    蕭衍心中頓生危機之感「不能這麼打下去了,這三十餘招雖然看似我佔得先機,其實出招之後又被反迫,最後還是落個被動,而且看著黑臉內息深厚,剛剛那一對攻,再來兩次我肯定要交代在這。」想著,他側目看了看身後樹林,「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搬援兵來,我又能堅持多久,左右今日是打不過他,不如讓他主動攻來,我憑著身法快他幾分,要避開他的招式也非難事。」當下心中決定,不和此人硬碰硬,避實就虛,希望支撐到援兵到來。

    「黑臉,這麼打不過癮,老是我打你,你卻還不了手。不如這樣,讓你先出招,我定不耍賴。」蕭衍休息片刻,緩緩起身,朗聲說道。

    「哼,臭小子好大口氣!」黑衣護衛吐了一口血沫,雙足一沉,長嘯一聲,穿山過嶺,只震的蕭衍耳朵發麻,接著那人冷冷一笑,「小子我可來了,接招!」話音未落,黑衣護衛發足疾奔而來,近身三尺後右手翻掌,橫劈了直下。

    「來的好,抓著我再論輸贏!」蕭衍也被逼至絕境,往日膽小被動,可自從習了玉虛心法後內心明朗,此刻不免豪氣頓生,大喝一聲,步伐急轉,避開這一劈。

    對手見狀也不死心,搶了兩步,左掌化爪,右手沉於腰間似有後招,蕭衍足下一轉側身開來,膝蓋一抬,頂開一爪,雙手負於身後,嘴角嘲笑道「黑臉功夫太慢,不過癮,不過癮。」

    黑衣護衛怒哼一聲,右手急出,一拳奔著對手胸前而去,誰知對手確似行於半空,雖只一腳著地,忽的身形飄然不見,他又覺右肩被人一拍。

    「黑臉,你這衣服真難看,肩膀上怎的還有個洞?」蕭衍繞至此人身後,取笑道。

    「臭小子!找死!」黑衣護衛大怒,青筋暴怒,雙掌大開大合,勁風凜凜,只把蕭衍逼得步步後退。

    在蕭衍看來,雖然剛剛那一掌各有損傷,可這黑臉身法明顯慢了不少,如今又失了分寸,強攻過來。蕭衍若不出招,僅僅依仗身法靈動,要欺負欺負此人,還是頗得心應手。

    「黑臉黑臉,你怎的這麼慢,要不我讓你兩隻手如何?」蕭衍見對手強攻過來,忽的身法又快兩分,飄然立於一丈之外,搖頭笑道。

    黑衣護衛也不說話,只見他雙眼怒睜,又追了過來,二人你攻我防,追追躲躲,好不滑稽,要讓萬昭儀那丫頭瞧見,肯定笑個痛快。

    就這樣二人鬥了大概三百餘招,黑衣護衛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蕭衍亦是背脊生汗,頗為疲憊,只見對手又幾步搶上,左掌怒吐,蕭衍偏頭避開,只覺下身勁風陣陣,對手又單足點地,右腿掃了過來,「又是這一招。」蕭衍搖了搖頭,腳尖輕點,身子倒轉過來,左手壓在那人右腿膝蓋上,竟然倒立起來,沖對手做了一個鬼臉。

    對手一看臉色發青,眼角瞪裂,右腳後勁催加,把蕭衍甩了出去,後者但覺這一甩勢大力沉,可臨走前卻拉了一把對手腰帶,只把黑衣護衛帶了個踉蹌,自己則轉了數圈,化去勁力,拍手笑道「黑臉,好功夫,直把自己都踢摔了。」

    話剛說完,蕭衍看見不遠處奔來一人影,那人輕功了得,身法靈動不在自己之下,片刻間便到了眼前,那人看到黑衣護衛此狀一愣「展雙,怎的落得如此狼狽?」

    黑衣護衛喘著粗氣,沉聲道「這小子身法比你還快,你要不信,盡可試試。」

    蕭衍仔細一看來人,卻是之前那白衣青年,此刻見他右掌戴一手套,似精鐵製成,血跡斑斑,他不免皺眉「此人是去追樓中護衛,也不知情況如何。」

    「哦?剛剛我才把那些雜兵都辦了,此刻有些腳酸,恐怕沒有平日要快。」白衣青年淡淡回到。

    「哼,比不過就比不過,還找勞什子借口。」黑衣人沉聲回到。

    蕭衍聽了一呆「聽口氣,此人竟把二十餘人騎馬護衛都趕盡殺絕,這足力非同尋常,一會鬥起來不容小視,可如今報信之人盡皆死完….」想著他又低頭看了看方典,只見後者早已閉氣多時,「罷了,如今只剩我一人,再鬥下去也不是個結果,不如仗著身法趕緊回到洛州….」蕭衍想著心下有了計策,「白臉,這黑臉剛剛身法輸給了我,你可敢與我一比?」

    白衣青年聽了一愣「比身法?小子頗有趣,你且說怎麼個比法?」

    「這裡距洛州城四十餘里,我們就比比從這開始,誰先到那,輸了的可得認作孫子,不許耍賴,我看你白白淨淨,穿的甚是乾淨,也不適合做這比試,不如早早認了孫子,好讓爺爺省心。」蕭衍心知以一敵二不是上策,只能取個巧。

    />「呸!混小子!你才是那孫子,比就比!老子論腳力,還未敗過。」白衣青年嘴角冷笑,不屑回道。

    「羽生,勿得上當,這小子賺你便宜,等到了洛州他肯定要回那萬寶樓報信。」黑衣人開口喝止。

    「是又何妨,我楚羽生的覆雲蟠龍法天下無雙,就憑這小子想勝過我,我讓他看不到洛州城門便認輸。」白衣青年不滿道。

    「羽生,你忘了少主的交代麼,此事辦完不得留活口…你若有….」黑衣護衛吐納片刻似乎緩過氣來,咳嗽兩聲沉聲說道『

    白衣人瞧著蕭衍嘴角嘲笑,臉上青白交替,好不惱人「臭小子,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便與你比試。」想了會,楚羽生冷冷一笑「或者換個比法,看看我殺不殺得了你,如何?」剛說完,忽的楚羽生人影一散,模糊起來。第一時間更新

    蕭衍本想激對手中計,怎奈那黑衣護衛還頗為沉穩,竟不上當,也是無奈。此刻那楚羽生身法飄然,逼了過來,蕭衍一定神,只能先過幾招,再尋良策。當下七星步邁開,迎了上去,二人身法皆是靈動飄逸,場上只見層層身影,疊疊風聲,你來我往,讓人眼花繚亂。不多時二人已過了十餘招,蕭衍只覺此人雖然身法飄然詭異,可內力卻不如黑臉,對過十餘招後,但覺腳下雖然越來越快,可沒有與那黑衣護衛纏鬥時的緊迫感,要知那黑臉內力深厚恐不在道衍之下,一不留神中了半掌,局勢高下立判。

    「小子,如何?我還未使出七分力,你可還跟得上。」楚羽生左袖輕揮,擋開對手一掌,冷冷問道。

    「我還未出三分力,你這問的卻是自嘲。」蕭衍不願輸了氣勢,淡淡回到,心下思量「這人身法卓絕,步伐詭異,我雖能追上他的身法可也佔不到半點便宜…這步伐….」白衣人聞言不悅,腳下加快,與蕭衍越鬥越快,又過了三十餘招,蕭衍似瞧出端倪「這人步伐和那日殿上駱賓王的長天流雲步有些相似,掌法陰柔,配合起來將將成形,如果讓他把這路身法練到極致,恐怕世間少有人可以佔到便宜。」

    二人身形越轉越快,紛紛使用十二分精神,楚羽生礙於之前長途追擊,內息有些不足,而蕭衍受了輕傷而是不能發會全力,這你減我消,卻是鬥了個平平,又過二十餘招,蕭衍只覺額頭生汗,腿腳後勁不足,「在這麼鬥下去不是辦法,雖不說打不打得過這姓楚的,之後還有個黑臉要對付….」他雖如此作想,和二人皆是以快打快,來不得虛假,要脫身唯有雙方同時罷手。

    「不行,此刻必須先破了他的身法,他步伐詭異,掌法凜凜,可配合起來有些破綻,我雖看不破,可卻感覺得到。」忽的蕭衍想起那日廣涼師曾平平幾步破他七星步,逼的他氣血受阻,受了內傷「那日廣涼師是識破我步伐取自北斗七星的變化,所以步步卡在我的關隘,讓我喘息不得,而近日這人關隘又在何處?」想著想著,他似有所悟「左右也看不破他步伐來路,不如從他掌法下手,他每每身法轉變都要配合掌法,那時會有半步之機。」

    「看招!」蕭衍心出一計,把內息催到極致,步伐又快了兩分,可謂已到極限,對手見狀也大喝一聲,身法追了上來,忽的蕭衍左腳一偏,似有些停頓,賣了個破綻,對手見狀腳下一轉趕了上來,一掌拍出,「等的就是這個!」蕭衍看對手追上出掌,腰間破綻大開,足下也無法再變,忽的轉慢變快,陡然搶上一步,擋開對手一掌,大袖一掃,打中楚羽生腰際,後者悶哼一聲,急轉身法落到五丈開外,怒目圓睜,瞪著蕭衍。

    蕭衍一招得手,趕緊轉身發足飛奔而去,不顧身後。

    「臭小子想跑!羽生,萬萬不能讓他走了!」黑衣護衛見狀大驚,趕忙高聲喝道。

    「知道了!」白衣人點了點頭,身法急起,追了上去。

    蕭衍知道二人足力不分上下,只內息不如對手,不過只要到了洛州城一切都好說,當下咬著牙,催著丹田,奮力回奔。還未出十餘丈,忽的背後勁風已至,他不免心中一驚「難道那姓楚的剛剛沒有使出全力?」蕭衍只覺勁風剛猛凌冽,不敢不躲,急忙腳步一轉,轉了半個方向,就這一停卻壞了大事,蕭衍面向閃出一黑衣人,那人也不說話,腳下生風,雙掌呼嘯,千影萬重,只把蕭衍困在樊籠之中,後者趕忙腳下斗轉十餘步,將將出了此圈。忽的身後聽聞一聲大喝「臭小子想跑!?」他心知楚羽生已感到,此刻不免萬分絕望,「天意,誰知半路又殺出一個礙事的。」

    「小子,看招!」白衣人片刻到了蕭衍身後,右手沉沉一掌,奔著背心而至,蕭衍不得已回身一掌借助那人內力縱到兩丈外,也不出手,回頭又奔了去。

    可是未等蕭衍行了幾步,那黑衣人又出手相阻,只見此人掌法犀利,雙袖齊舞,身法雖快不過蕭衍,可招式重重疊疊,好似烏雲蓋頂,竟讓蕭衍脫不得身,他還未想出對策,身後楚羽生又至,三人纏鬥在了一起。

    只見楚羽生一掌揮空,袖間忽閃,右手急出,鐵手迎面而來,蕭衍剛剛避過黑衣人兩招,退無可退,雙臂交叉,硬生生受了鐵手一下,只覺雙臂生疼,氣息受阻,耳中嗡嗡作響,暈厥之感湧上額頭,腳下踉蹌幾下,差點摔倒。此番破綻大開,只需那黑衣人平平一掌便可取了蕭衍性命,此刻危機難料,蕭衍也豁了出去,他心知白衣人每每使完一招,就是破綻之機,於是不顧內息有傷,雙臂一震,放任黑衣人在身後,左掌外吐,右手畫圈,直取楚羽生前胸。白衣人一愣,他原以為一掌之力,蕭衍定然站立不住,誰只這人居然不顧內傷強攻回來,楚羽生當下也不敢大意,鐵掌擋去一招,左手急出掃過蕭衍腰際,後者忽的冷冷一笑,也不躲避,只聞一聲悶哼,白衣人跌出一丈開外,手按胸口,嘴角流血,頭冒冷汗「小子竟使這換命的法子!?」

    原來蕭衍知道再鬥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左右是個死,便也學那黑臉一次,以命搏命,他左掌被楚羽生鐵手揮散,右手畫圈緩緩合

    拳,深提內息,也不顧對手襲他腰際,穩穩一拳打在對手胸口,這一拳集他自出洞以來所有精力,內氣陡然增了七分,一拳打完,丹田失去知覺,雙眼沉沉似要閉上,卻看見楚羽生還能喘氣,他心中不免一罵「到底還是差了幾分力道…」想罷,腳下一軟,癱倒在地,腰際疼痛傳來,遍及全身,蕭衍使勁咳著,嘔出兩口鮮血。

    此刻黑衣護衛也趕了過來,見那楚羽生倒在道旁,眼神慘淡,面無血色,不免一愣「好小子,竟連傷我二人!今兒若讓你離去,日後定是大患!」說罷,幾步奔至蕭衍身前,足下一沉,力道驟起,一拳殺招將至。忽的,眼前閃來一人,大袖一揮,也出一拳,兩拳相碰,各退兩步。

    「離凡!你這是作甚!」黑衣護衛盯著眼前這人。

    卻見那黑衣人取下面罩,正是離凡,他思量片刻開口道「我只答應幫你們劫銀,這殺人之事我卻見不得。」

    「哼!左右這小子見過我們倆人,如若放他回去,豈不壞了大事!」黑衣護衛沉聲道。

    「你們少主曾說要留一道士性命不是?」離凡淡淡回道。

    「是又如何?這小子又不是道士!」黑衣護衛悶聲喝道。

    「此人我曾在將軍府殿上見過,那時他便是身著一道服,是不是真道士我不知道,如若殺錯了,你們少主會怎麼想?」離凡沉眉冷笑,言之灼灼。

    「這….」黑衣護衛聽了此言,眉色凝重,也思量起來,片刻他行至蕭衍身邊,蹲了下來,右手急出,蕭衍此刻早已意志渙散,僅憑本能雙掌護與胸前,眼見卻已看不清事物。那黑衣護衛在他胸前點了幾下,後者倒頭暈了過去。

    「殺不得也沒辦法,左右也不能讓他活著回去,只能帶他一同走了。」黑衣護衛站起身來,扛起地上之人,沉聲說道。

    楚羽生看著點了點頭,冷冷說道「記得把這小子穴道封好了,此人撒起瘋來,忒的難纏,上次與鐵、虞二人交手之後,我倆何曾吃過這等虧。」

    離凡見他們已無殺意,雙手負在身後,轉頭即走,離前淡淡說道「你們少主有令,把所有銀錢送至聆月山莊,話我已傳到,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辦好。」

    「哼,你一個外人,在我們面前人五人六,好不清高。」楚羽生瞧著離凡置身事外,出言相譏。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兩招把你斃了,就不清高了?」離凡聞言停住腳步,淡淡一問。

    「哼,姓離的,老子功夫不如你,此刻我二人傷勢不輕,你想落井下石,我等卻也不懼。」楚羽生牙關緊咬,憤憤道。

    後者聞言,搖了搖頭「你二人平日聯手我還有些顧忌,此刻你們均有傷在身,卻還逞什麼能?」

    「羽生!」黑衣護衛出口喝止,對他搖了搖頭,「少主的事要緊,別與他一般見識。」

    楚羽生恨恨瞪了離凡一眼,緩緩起身,向身後行去,「此著耽誤太久,不能再行官道,我去告知他們,換道轉行襄陽,你帶這小子切注意周全。」

    黑衣護衛也點了點頭,回身和離凡說道「今個我倆差點失了手,無論往日如何,陸某在次言謝了。」說罷,轉頭離去。

    離凡也不做聲,只等他把話說吧,各行各道。片刻後,官道一如既往,恢復冷清……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