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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 初武白清淺前世(番外 ) 文 / 焱碟

    清晏集團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都是他白清淺運籌帷幄不曾出過差錯的功勞,可是只要初武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這個說法總會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毫無底氣。

    還有李家的大小姐,清晏要想進一步發展壯大,離不開官家的支持,而初武在這邊一天,李家大小姐來這邊都會束手束腳,自己還得偷偷摸摸…

    所以,看著初武抱著整理箱往外走的時候,白清淺的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這裡有一整個世界,可惜來歷也不甚光明。

    初武抱著自己的東西,回望著n市清晏集團總部大樓,這是他和白清淺奮鬥了近十年的輝煌成果,讓他就這麼放手另謀他路,心中的不捨和眷戀彷彿都成了濃稠的膠液,沾的鞋底每踏一步都萬分艱難。

    可還是得走,因為白清淺需要,清晏也需要,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又信得過的外力,來支撐下一步的發展。

    他開著自己的破車吭哧吭哧的回了兩個人的愛巢,空空蕩蕩的房間,此時看起來更顯冷清。

    摸出手機撥通初媽媽的電話,響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聽。

    他有些慌了。是不是爸爸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只剩父母兩個人在家,總是讓人擔心二老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初武鍥而不捨的播著電話,好在二十分以後終於被接聽了。

    「媽,怎麼這麼久才接聽」?焦急的口氣顯露無疑。

    「剛才正在院子裡幹活兒,收拾出一片地來,種點兒蔬菜,到了夏天就有菜吃了,一忙起來就把手機放在炕上,忘了拿。」

    初武的心裡微微酸漲起來,眼睛忍不住有些濕潤。

    以前這些活兒「白老大」是從來不幹的,因為「白老大」粗心大意,說風就是雨的性格,讓她用小鏟子種園子,簡直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初爸爸也捨不得這麼操練自己老婆,覺得「白老大」跟了自己,一世貧窮,自己作為男人就應該在別的事情上,不讓她費心力。

    可是初爸爸兩年前來n市,看自己這個兒子的時候,因為想要給兒子一個「驚喜」就沒有通知自己,不曾想出了火車站沒多遠,就遇上了車禍。

    「驚喜」,呵呵…

    初武的笑容越發苦澀,這是事發以後,初爸爸和初媽媽給自己的說辭。

    但是他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自己因為「忙、忙、忙」,忙著為清晏打拼,忙著和白清淺恩愛,兩年都沒有回家過年,所以父親才裝了滿滿一個蛇皮袋的土特產,想來看看自己。

    自己說「我吃的很好」,他們不信。他們說,只要不是親眼看著孩子吃下去的,就總覺的孩子沒吃到。

    自己說「穿的很好」,他們不信。他們說,城裡的東西死貴死貴的,有錢人多的是,我們又沒能像別人家父母一樣,給你買房買車,全憑你自己奮鬥,能有啥錢穿的好。

    自己說「我很忙」,他們就信了。怎麼他們就信了呢?那麼傻!再忙,想要回去的話,n市直達t市的火車也不過20個小時的時間。

    他們為什麼不埋怨自己這個做人兒子的不孝順?卻要千里迢迢,來這個從來沒有踏足的城市,只捏著一個並不詳細的地址…

    「媽,對不起!」初武把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了,可是他也只能這麼說。

    因為白清淺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現在還不宜讓雙方家長知道,先就這麼拖著吧,等我們成了高齡未婚青年,雙方家長著急起我們婚事的時候,坦白起來也容易接受」。

    所以你看,根本就沒有辦法坦白的愛情,要是親人來了這邊,看出自己無法掩藏的真情,可怎麼辦?

    父母到時候會不會接受不了,會不會真的開始對車禍一事生出怨恨?他統統不敢賭。

    *

    把初武弄出去後感覺整個大樓的空氣都清新起來,白清淺整天的工作狀態都輕鬆愉悅。

    還有幾個老人對初武的離職憤憤不平、耿耿於懷,這些都不是事兒,以後慢慢清理出去就是了,最好能把他們手中的股份也收回來。

    「honey,我現在在機場奧,b市機場,手上拿著去n市的機票奧,人家從法國回來,連家都沒進奧,直接轉機想要第一時間就看你呢,你打算怎麼犒勞人家嗎?要不要來接人家嗎?」

    快下班的時候,白清淺接到了李家大小姐的電話。再一次慶幸,把初武趕出去的這個決定是多麼正確。

    「當然要去,尊貴的公主殿下,本人將會是您最忠實的護花使者。」白清淺說著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現在李家小姐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李家的二少爺也承諾了,只要和李秀結婚,就能把清晏的總部遷到b市,李家會幫著打點好所有關係。

    b市,那可是全國的心臟,只要自己在李家的幫助下站穩腳跟,日暮西山的「悅康」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

    或許自己對廚藝真的是沒有天分,今天燒出來的飯菜,看著也是一般般,吃著也是一般般,但是白清淺在外邊奔波一天,回到家裡看到熱騰騰的飯菜,一定會給個好評吧?

    初武想像著兩人相對而坐,享用晚餐的情景,失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想,或許白清淺是對的,自己換一份輕鬆點的固定工作,可以提升兩個人的生活質量,不然兩個人總是在外

    外邊喝酒應酬,一醉就一雙,確實也不怎麼好。

    白清淺總是比自己聰明。

    初武想著總能把一件普通的事情說的妙趣橫生的白清淺,非常希望下一秒門就被推開,那個人就回來,這樣的話,這個房子也就不會冷冷清清了。

    可是他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等到在沙發上睡到了清晨,也沒見到他希望中的人。

    或許白清淺又有應酬了?今年總是這樣的,因為想要進一步拓展市場,應酬比起去年多了不少,白清淺往b市跑的也非常起勁兒。

    可是以前,雖然會讓自己鎮守公司,但是也會在遲回,或者不能回來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

    或許這次真的是事出突然,所以忘記了,一定是這樣。

    「也不知道今年新提上來的那個總裁助理,有沒有好好照顧白清淺,有沒有在他早起的時候,為他準備一身嶄新的合體衣裳」,初武心中實在擔心,拿起手機給白清淺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關機。

    他又想給那個助理撥一個,突然想起來白清淺總是揶揄自己放不開對手下人的管束,以至於手下沒有個頂用的。

    初武從沙發上爬起來,用冷水沖了臉,終於壓下了打電話的念頭。

    接下來的一整天,在沙發上睡的不舒服而導致的腰酸背痛,讓他在複習中都難以集中精神。

    到了晚上,白清淺終於回來了,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至於昨晚,初武沒有問,他也沒有說。

    春天的公務員考試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初武心想事成,考近了n市一個機關。

    白清淺利用手上的資源,又推了一步,初武工作一個月,就成了n市一個副市長的秘書。

    初武的工作時間變得非常規律起來。

    倒是白清淺,變得更加忙碌,常常夜不歸宿,往b市跑的也更加勤快。

    臨近過年的時候,白清淺更是連續五天沒有回來。

    難得空閒的初武,就在大年三十,買了張機票,飛回了老家。

    家裡還是那個樣子。自己這幾年,和白清淺論「清高」,真的是只掙了個總裁助理的工資。

    供初上大學,給初爸爸看病就花的差不多了,初爸爸車禍的肇事司機並沒有抓住。

    初一的時候,一家人去給初爺爺初奶奶拜年,二嬸手上一對寬厚的銀鐲,時不時露一下,努力的想要閃瞎人的眼。

    大姑初愛麗去年離婚了,因為不堪孟長亮糾纏,自願淨身出戶,隻身在外邊打工,如今回來過年,就乾脆住在父母家裡,笑容牽強疲憊。

    三叔一家和小姑一家,也在外邊打工,因為三叔做的計件工作,工作環境潮濕冰冷的關係,夏天的時候,聽說還因為風濕住了一次院。

    老叔初愛平,初家這一代唯一的大學生,大學一畢業就失業,現在勉強混口飯吃,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媳婦也沒討上。

    而大家對已經不良於行的初爸爸,說著憐憫的話,做著冷漠的事,細細一想,不得不承認,他們也實在自顧不暇。

    初武思前想後非常難受,拉著還在被自己二嬸調侃畢業兩年也沒找上個工作的初,早早的就鼓動初媽媽一起返回了自己家。

    大年初二,去前進村看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年邁的二老獨居著,讓人總是放不下心,可是初爸爸不良於行,梁銀又不是個能托付的…

    所以過完年,重新回到n市的時候,初武的心情,比起沒回家更加沉重。

    白清淺還是沒有回來。打電話過去詢問,說是明晚就會從b市回來了,讓自己好好上班。

    可事情,就是這樣湊巧,第二天早上,自己和副市長司機一同,去n市一個私人會館接副市長上班,在門口就和「正在b市」的白清淺撞了個正著。

    而此時的白清淺,和李大小姐手牽著手、郎才女貌、笑語晏晏。

    看到自己只不過是非常冷靜的打了一聲招呼「初秘書,早啊!」就走了過去。

    初武關於「愛情」的所有夢想碎落滿地,連一聲「為什麼」的疑問都沒能出口。

    因為他知道的,出了口也只是自取其辱。

    初武的話變的越來越少,表情變得越發匱乏,因為睡不著而整夜的擺弄手機,在很短的時間內,視力就降到了不得不配近視鏡的地步。

    白清淺,自從那天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直到有一天,當自己下班回來的時候發現,白清淺的所有東西都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裡。

    *

    白清淺和李秀的婚禮辦的非常隆重。

    n市有頭有臉的權貴富豪幾乎都來捧了個場,b市那邊也有不少大人物出席。

    這是和初武在一起,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場景。白清淺對自己「明智」的選擇非常自豪。

    李秀也挺高興的。

    雷穎那個男人婆竟然說自己是個「破爛貨」,注定嫁不出去,可是你看看現在,我李大小姐,還不是風光出嫁了嗎?

    對方雖然是n市的新貴,但是相貌清俊,對自己更是百依百順。

    而且哥哥已經承諾過了,只要假以時日,一定會扶持著「清晏」走近b市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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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到時候,看她雷穎還能拿什麼說事。

    你看,將來是如此的光明,所以那個叫初武的小子,你的犧牲是值得的,不是嗎?你不死去,白清淺連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要是哪天死灰復燃,本姑娘不就又要成為b市圈子裡的笑話。

    洞房花燭夜,已經非常熟悉彼此身體的兩人,帶著愉悅的心情,歡/愛了一場,雙雙進入了沉眠。

    「擾人安寧者,死!背信棄義者,死!貪得無厭者,死!」一聲比一聲大的詛咒,在耳邊循環往復。

    接著出現的就是初武把玉墜遞給自己的畫面,當時兩人第一次交合,自己向初武要這個玉墜,初武就毫不猶豫的遞了過來。

    他笑著說:「白清淺,既是信物,那還得請你好好珍重!」

    「初武,初武…」白清淺冒出了一身冷汗,醒了過來。

    摸了摸胸前的地方,感應到隱藏狀態的玉墜還好好的在那裡,長出了一口氣。

    旁邊的李秀此時也醒了,也是一頭冷汗,他夢見了初武在車輪底下、血泊之中的樣子。

    當時的場景她是通過照片看的,如今卻彷彿身臨其境。

    還有什麼「擾人安寧者,死!背信棄義者,死!貪得無厭者,死!」

    夫婦二人,面面相覷,又心虛的互相敷衍了一番,接著躺下了。

    可是這個噩夢,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每夜每夜,只要兩人一睡下,那個夢境就會反覆出現。

    本應新婚燕爾的甜蜜時光,卻成了黑眼圈相對的恍惚日子。

    兩個人生活在持續的遮遮掩掩中:因為夢中的內容,有一些是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的。

    時間過了三個月,終於李秀先崩潰了。

    她把夢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著自己老公訴說,想要尋一個安慰。

    白清淺此時也被這個夢境折磨的幾近崩潰,連續三個月睡不好的經歷,並不在正常人的承受範圍之內。

    尋醫問藥、求佛拜仙,樣樣都試過,可是無一有成效。在此時聽著李秀的哭訴,甚至腦袋都有些轉不過彎兒。

    是了,當初作為t大考古系教授的舅舅,在給自己講關於石頭村地宮的那個故事的時候就說過,地宮的東西是帶著詛咒的,所以這個空間應該也是帶著詛咒的嗎?

    可是明明和初武在一起的時候就沒事的!

    白清淺的腦子一團亂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聽清妻子話語中的重點,她的妻子謀殺了初武,出於子虛烏有的嫉妒。

    或許,他聽明白了,但是初武已經是過去,對他來說是否死亡,如何死亡都沒有意義。

    可是今夜,或許,三個月的未眠之夜,終於把身體拖到了極限。

    這一晚,夫妻二人一沾上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前所未有的踏實一覺,讓他們二人,即使在夢中都感覺到了幸福。

    所以,當李秀華因實在找不到,自己的妹夫這個好用的「提款機」而上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妹夫和妹妹兩人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卻早已經氣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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