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武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很暈,第一個想法是「果然外邊的酒都喝不得,上頭的厲害」,後知後覺的才想起自己是被人敲了一棍子。
他出了那個酒吧,然後碰上一群五大三粗的酒鬼在街上推推搡搡,正好其中一個被推得倒向了自己這邊,他好心的伸手扶了一把,然後後腦勺就被人敲了一悶棍。
「嘖嘖,真是陰溝裡翻船,歸根結底——好人不能做啊!」他想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發現這個動作做起來也挺困難的,因為兩手都被綁到了背後。
冷硬的水泥地,一角堆滿了雜物,也就20多平不到三十平的樣子,一扇窗戶也無,倒是有一個向上的樓梯,這是讓人關地下室裡頭了?
把自己帶過來的人,還真是心大,竟然就把自己一人扔在了這種地方,也不怕自己逃跑?
額!其實一般人還真的逃不了,因為地下室上邊的那個小門,作為唯一出口,現在是關著的,他敢肯定上邊一定有人在把守,因為被靈湖水加強過的五感,依稀能聽見上邊傳來了人聲。
可他不是一般人啊!現在也不知道是幾點了,身上沒有一件能看看時間的東西。
初武再一次仔細觀察了四周,至少以他的眼力,沒發現什麼監控設備。
所以,先進了空間給明瑞留點線索再說?
這時候那一角的雜物就成了最好的掩護。
他蚯蚓一般扭動到了雜物近前,也不知這些東西多久沒有整理過,破沙發、爛椅子、舊衣服,什麼都有,層層疊加起來,上邊還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此時也顧不得髒了,初武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以後,馬上把自己擠進了豎起來的雙人沙發彎處,保證即使上邊的人下來,第一眼看不到自己也不會起疑,才進了空間。
小灰、小鷹、小黃他們一感應到初武進了空間,就全部圍攏了過來,幾隻圍著靈湖水安家的長處此時充分體現。
空間裡果然沒有人,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奢望,明明空間裡有人進來的時候,自己能感應到的!
姜明瑞每晚睡覺之前都會進來的,也不知昨天晚上進來以後,沒有看到自己有沒有著急。
初武指揮著小紅開始解手上的繩子。
這個靈性日盛的小狐狸,也不知是怎麼操作的,沒一會兒工夫就成功解開。
這回就好辦了,初武自己解了腳上的繩子,起身到了姜明瑞蓋起來的房子,留了一個自己被人綁架了的字條,又和幾隻溝通商量了一番活動方案,才出了空間。
因為空間和現實間的時差關係,初武這番折騰到了現實裡,根本就沒用多長時間,也不是消失一瞬的事情,等出來的時候,地下室還是靜悄悄的老樣子。
可沒等初武的一口長氣吐完,上邊的門就打開了,陸陸續續的下來了六個男人,為首一人穿著t恤、牛仔褲,勾勒的手臂肌肉糾結凸起,給人的感覺非常強悍。
初武記得,就是這個男人倒向了自己,等自己往過扶這個人的時候,雙臂被對方撐著,所以後腦勺響起風聲的時候根本就沒辦法移動躲避。
鉗子一樣的雙手,初武注意到了這雙手的粗糙,應該是做慣體力活的。
「媽蛋,小白臉兒老鼠大膽點的膽子,以為擠到沙發縫裡就沒事了嗎?」一個形容猥瑣,滿嘴黃牙的男人說著話,嘰嘰笑起來,顯得更加面目可憎。
一眾人也隨之大笑起哄,在他們看來,像初武這樣的小白臉兒,簡直是丟男人的臉。
「就是進了地縫,也不可能逃出爺爺們的掌心,我說,你還是趕緊出來吧,」一個穿著全身黑的中等個頭男人說著點了根煙。
「出來、出來」,最後邊的兩個人走過來,踢了踢初武的小腿。
「你們把我綁來圖什麼?」初武只能用蹦的出了沙發縫,好在他把綁繩還原的挺好,這麼折騰都沒事。
還是那個穿著一身黑的:「少廢話,還圖什麼?還不是你這小白臉兒得罪了人。」
「帶到上邊」,為首的發話了。
「你們這麼多人,我還能飛了不成,先把我腳上的繩子解了,不然怎麼上去?」初武盯著為首的那個男人。
那個人瞇了瞇眼睛,點了點頭,初武旁邊的兩個就把初武腳上的繩子解了,一左一右防備的押解上。
「別耍什麼花樣,告訴你,要是出了什麼ど蛾子,我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黃牙在初武被押著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還伸手打了初武後腦勺一巴掌。
初武心中把這幾個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卻也沒有回嘴刺激這些兇徒,真要說話,哪句話踩到雷點,吃苦頭什麼的,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並不划算。
還是那個為首的男人打頭,黃牙和黑衣墊後,幾個人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出口,看樣子應該是個臥室,左右放著兩個鐵製單人床。
初武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圈兒:臥室沒開燈,所以應該是天亮了,但是從老式的小四方玻璃看過去,天色還很早的樣子。
這裡應該是個普通的民房,至少從內部看是這樣的,非常像郊區的小瓦房,初武能想像到這樣的院子,一棟為三間的,三棟小平房,圍起來一個不規整的小小四合院,可是這些人沒堵嘴,那就是不怕喊?也就是說這個院子,應該是獨棟,或者連著的幾個院子,都是這些人控制
制的。
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些。
「我想去趟廁所」,初武說著,擺出了一副非常焦急,無法忍耐的模樣。
「按我們說的做,做好了再讓你去,你別想耍什麼花招,」黑衣開口。
「1比6,我雙手被縛,能耍什麼花招,只不過人有三急,你們也知道,昨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
最後初武又被人在後腦勺上甩了兩個大巴掌,被六個人護衛著,踏上了去廁所的路。
果然天還很早啊!果然是個獨棟的小院子啊!還有菜地,好在有個破爛廁所。
*
看看鏡子中的人,頭髮已經長出來了,雖然還沒有到原來的長度,但是板板正正的毛寸,絲毫沒有影響帥到掉渣,李秀華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他的眼睛盯住了電腦屏幕,上邊赫然是初武和姜明瑞的照片:「再成功又怎麼樣呢?小爺我看你們還怎麼得瑟?」
可是看著看著,他的面容卻扭曲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都不能開除你?姜家和王家那兩個老頭子竟然同意了?」
「姜明瑞,你打壓我又怎麼樣?你的人現在到了我手上,呵呵…」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李秀華扭曲的面孔停留在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明明是笑著的,卻讓人忍不住汗毛倒數,即使是見過風浪,活了大半輩子的來人也有些不自在。
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心裡默念「蠢貨」,嘴上卻說道「李二少,如今有那個小子在我們手裡,量他姜明瑞也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可就是我們的時間,讓他姜明瑞怎麼動的手腳,就怎麼給我們補回來,呵呵…為我們的成功,乾杯」!來人把說話間倒好的紅酒遞給了李秀華。
「為我們的成功」,李秀華志得意滿的接過,腦中想著怎麼安排明天的「狂歡」。
一飲而盡杯中酒,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上唇和牙齒,一副擇人而噬的詭異感。
*
姜明瑞在晚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初武出事了。
起先他在空間裡等了一會兒,初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不然作為空間的主人,只要有人進了這裡,初武往往都是能第一時間感應到的。
然後他出了空間,打初武的電話,可是電話沒有人接。
他又給宣寧打,宣寧的電話卻關機了,司徒晗的也關機。
他的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更加懷疑初武應該是出事了。
直接開車到了高層,人果然不再,狂敲對面的門,卻只敲出了一個滿臉黑線的司徒晗。
然後他按照司徒晗說的,去了酒吧,可是酒保說那個客人已經回去了。
再到別墅,人還是不再,反倒把睡著了的初爸爸、初媽媽和白老爺子白老太太全部給吵醒了。
「寧可白做工,也不拿初武安危冒險」,姜明瑞乾脆就以初武家的別墅為據點,開始調動自己手下的力量。
初媽媽就進了空間等人,看有沒有可能,遇見初武。
可是在空間裡等了好幾天,初武也沒出現。
等待的時間被幾倍拉長,這樣的等待著實折磨人,急性子的初媽媽實在焦心,就出來了一下。
等問過姜明瑞,初武還是沒有消息以後,不得不再一次進去,就看到了初武留在別墅的紙條。
可惜這個紙條,對營救工作沒有絲毫幫助。
待到早上7點,一直在別墅的眾人收到了第一個線索:一盤錄像帶。
上邊的初武雙手被縛,表情鎮定的說,讓姜明瑞和司徒晗放棄現在正在進行的,對華地產和雲霧玉食的打壓,把已經收購的股份讓出來,並賠償這兩家公司的損失。
初媽媽看著錄像一頭霧水,她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從村裡走出來,還沒一年的中年婦女。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拳頭,逼著初爸爸答應:「只要孩子回來,就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這樣的條件。
這也算是希翼著將來,給現在增加信心。
姜明瑞把錄像帶再看了一邊,對營救工作還是沒什麼幫助。
那就答應對方的條件吧!其實他早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如今這麼赤/裸/裸的條件不想確認都難。
現在也只能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事情了,姜明瑞主動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秀華,你這是綁架」。
「是嗎?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聽筒傳來李秀華得意的笑聲。
「小武在你手上?」
「奧,你說那個小白臉?我沒見過,你丟了人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錄像帶,讓我放過華,還有雲霧玉食,雲昌傑和你在一起?你們這是犯罪!」
「不不不,姜總你錯了,你知道華要是被拖垮,有多少人會血本無歸,傾家蕩產,雲霧玉食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要是兩邊的員工做出了什麼過激的事情,我這個做老闆的,也並不是全都能管住。」
「那條件我是不是也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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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情,做了什麼決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姜總!但是我要提醒你,再做決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這個決定的後果,你能不能承受,呵呵…」
「你想怎麼樣?」
「姜總,您還記得華正在建設中的城北小區吧?被您斷了資金鏈,正在停工的那個,兩個小時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在那裡出現,帶上我需要的東西,要是我如意了,或許我能幫著你找出你的『小武』也不一定奧,要是逾期不到,呵呵…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有多少個情緒激動的員工,並不是我能控制的。」
電話傳來忙音。
姜明瑞墨黑的眼睛,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暴虐。
派出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傳過來什麼消息,若大一個b市,想要在接下來的短短兩個小時之內找出一個人,談何容易?
罷了,這次就隨了你們的意,只要把初武救出來…
姜明瑞給手下人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東西,送到城北,自己就先驅車向著指定地點趕去。
初爸爸和初媽媽也想跟隨,卻被正好趕到的姜老爺子制止了。
指定時間,到了指定地點,姜明瑞手下人,也準時把他要的資料,送到了他手上。
李秀華和雲昌傑,估計是在哪裡觀察著,待姜明瑞一拿上東西,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也不知這兩人何時狼狽為奸的,或許早就開始了,不然按照李秀華的能力,相片不可能那麼全面。
「去我辦公室說話?」李秀華說的是問句,口氣卻不容置疑。
姜明瑞和他手下四個人就要跟上,「只許你一個人」,雲昌傑開了口。
姜明瑞點點頭,隻身跟上了眼前的兩人。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發展,李秀華和雲昌傑得意極了。
「你要是躲避或者還手,你的小武可就說不準會遇見什麼事情了,知道嗎?」李秀華說完,狠狠的一拳先打在了姜明瑞的小腹。
看到姜明瑞真的硬挨了,沒敢躲避絲毫,才膽子大起來,對著他拳打腳踢。
他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他可沒忘記這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在禮堂後台狠揍過自己的事情。
雲昌傑就在一邊看著,等到李秀華打累了,才把倒好的紅酒遞給了正在甩拳頭的李秀華。
高腳杯中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著,和姜明瑞嘴角流出的鮮血,差不多的顏色。
李秀華和雲昌傑,輕輕碰杯,志得意滿。
原本就在房間中的四個黑衣人,此時從角落裡出來,從姜明瑞手中,把資料箱接了過來。
資料箱打開,是好幾份股權轉讓協議書,都是姜明瑞和司徒晗,用不同的名義在這段時間收購的雲霧玉食和華地產的股份。
「銀行那邊的貸款,也是你從中做的手腳吧?所以我們這段時間的損失,也得請姜總出了,你知道我停工一天損失多少錢嗎?呵呵,我也不多要,1個億。」
「雲霧玉食兩年間的損失,我也不全要,2億而已,這點錢對姜總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沒帶現金,」姜明瑞說。
「額,什麼現金,說的好像我們是勒索犯一樣,姜總只要給我們轉賬就行,現在就轉,作為一個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資助,我們怎麼會推辭。」李秀華說著,得意的笑起來。
綁架初武,他和雲昌傑都沒有露過面,而那六個人永遠也不可能被抓住,所以永遠也不會出現,自己被指認為幕後真兇這樣的事情。
至於這3個億,姜明瑞轉賬的戶頭,也並不是自己和雲昌傑的,這樣的話,完全有可能操作成,好朋友間的資金流動嗎…
「3個億,需要時間。」
「我們知道,一個小時時間,你先把轉讓書籤了,我們可以在這裡等著匯款提示,你說呢?」李秀華示意姜明瑞現在可以打電話籌錢。
姜明瑞給姜老爺子打了電話,拿了筆準備簽下桌上的合同。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
正在讓姜明瑞籌錢的關係,李秀華和雲昌傑並沒有阻止姜明瑞接電話。
「明瑞,是我,我出來了,和楊哥在一起。」
這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消息,姜明瑞的嘴角微微揚起,猛的起身把就近的李秀華給擒到了手上。
「接下來,是我的狂歡。」姜明瑞說道。
他的拳頭可比李秀華這個好吃懶做的富二代硬多了,一拳下去,李秀華就彎成了蝦米,還得姜明瑞托著下巴扶著才能站穩。
屋裡的四個黑衣大漢,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踏步上前就想搶人。
可還沒等他們得逞,外邊就衝進來一群人,三兩下就把所有人搞定了。
*
劫後餘生的初武和姜明瑞,在初武家裡喜相逢。
姜老爺子看著身後跟進來的楊凱讚賞的點點頭。這可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黃金保鏢,只不過平時做司機打扮,偶爾也會為自己的寶貝孫子薑明瑞服務而已。
初爸爸此時當然也就顧不得,自己兒子是個同這樣的「小事」了,看著烏青著右眼的兒子,激動的簡直
直要落淚——能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
「你怎麼逃出來的?」等大家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姜老爺子問道。
「哎,我慢慢說給你們聽,」初武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四周,這裡可還是有很多手下人的。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姜明瑞發了話。
楊凱帶著人退的乾乾淨淨。
這回屋裡就剩下自己人了。
初武用徵詢的眼光看了看姜明瑞和初媽媽。
兩個人都點點頭。
「師傅,您老不要驚訝,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我帶您去一個地方。」
姜老爺子點頭同意,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初武就把老爺子領進了空間裡,再次講了一遍把空間的故事。
「那你就是用這個空間逃脫的?」姜老爺子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震驚過後,很快就恢復如常。
「也可以這麼說,我是有空間,可也不敢當著那些人的面兒,玩兒原地消失,那樣的話將來的麻煩肯定會更大。」
眾人非常贊同的點點頭。
「他們要求我錄像說幾句話,我就趁著這個時機,要求去廁所,到了廁所邊,我要求就我自己一個人進去,那幾個人估計也有些嫌棄那個八十年代的廁所髒亂,根本沒堅持,只在外邊守著,我就利用這個這個機會把小灰、小鷹放出來給你們通風報信,又在出來的時候把小狼和小黃放了出來。」
「接下來你們都知道了,小灰小鷹估計是沒找到明瑞,卻正好碰見了楊哥,楊哥是見過小灰小鷹的,跟著他們倆找到了我,等楊哥一到,我就掙開手上的活扣,和他裡應外合,把六個人當場拿下,小狼和小黃都沒用上。」
姜明瑞點點頭,他從清晨開始,就在趕去城北的路上,一直坐在車裡,也難怪小灰和小鷹沒能找到自己。
「對不起,」姜明瑞看著初武烏青的右眼,忍不住自責。要是這個人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真的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初媽媽和初爸爸嘴上把初武數落了一頓,這麼大個人沒個警惕心,讓人扛走了,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滿滿的後怕。
「楊哥會不會懷疑,小灰、小鷹畢竟突然出現…」初武向著姜老爺子報備。
「這個不用擔心,他信得過,不該問的、不該說的,他也知道」,姜老爺子打了包票。
這件事情,算是有驚無險,至於李秀華和雲昌傑,因為綁架的六個人一個都沒能跑,兩人的所有計劃都成了空想,至少一個綁架罪是跑不了了。
而綁架罪之前,幾個人收到的姜明瑞送過去的——教你把人打得很疼,外表卻看不出來,這樣的隆重「謝禮」,也夠他們疼上一個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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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初武順利大五畢業。
姜老爺子親自帶著王錦年和姜悅冉到了初家,和白老爺子、白老太太,初爸爸、初媽媽商量姜明瑞和初武的婚禮。
因為照片事件,姜明瑞和初武的事情已經是滿城盡知,或許說全國也不過分,所以兩家人商量起婚禮,也沒什麼值得遮遮掩掩的,最後乾脆就在方圓食府大擺了筵席。
當天,親朋好友齊聚,氣氛熱烈非常,好多客人,都分不出來是姜明瑞這邊的還是初武這邊的,因為初武的一手醫術,到現在已經為自己攢下了不少的權貴資源。
洞房花燭夜,兩個人「大戰」一場,初武在姜明瑞的臂彎安然入睡。
姜明瑞盯著臂彎中的人,珍惜的描繪著這個人的輪廓,發現這個呼吸綿長的人,眼角一滴淚悄然滑落。
他低頭吻住了這滴淚珠,他相信,初武的這滴淚,肯定是幸福的淚水——為了他們跋涉兩世才握住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