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圖拿起箱子的那一刻之後,我的心就懸了起來,但是等了好一會,竟然沒有絲毫動靜,我原本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我說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事,下次不能這麼莽撞了。」
巴圖搖了搖頭,挽起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我太激動了,這個箱子從外面看都這麼豪華,裡面裝的東西肯定不差,我一下沒忍住。」
當然,我也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和巴圖怎麼樣,畢竟沒有出事。
巴圖抱著箱子搖了兩下,裡面發出『咚咚』的聲音。
「裡面東西還不輕,不知道是什麼!」巴圖笑瞇瞇的說道。
「呵呵,是什麼打開不久知道了嗎?」我笑著回答道。
聽箱子發出的聲音,是貴重物品,想到這次沒有白來,而且也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我的心裡不由有一絲興奮。
箱子上面有一把古代的魚形銀鎖,鎖沒有箱子那麼幸運,原本雪白的銀鎖被歲月侵蝕成了暗黑色。
鎖不大,十分精巧,只有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巴圖抓住鎖頭用力一拉,那鎖竟然紋絲不動,倒是巴圖被自己發出的力氣給弄得人仰馬翻。
「有古怪,這麼小的鎖就算是現代的機械鎖,巴圖也能拉的開,這小銀鎖竟然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巴圖看了看被銀鎖割破皮膚的兩根手指說道「是有點古怪,就算這銀鎖堅固,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壞了,沒有想到還這麼堅固。」
說完之後,他又從腰間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口袋,把裡面裝的各種靠所工具一骨碌倒了出來。
仔細在這堆雜物裡找出一個細鐵絲,巴圖說道「這可是我家祖傳的手藝,我的祖上一個鐵絲就沒有開不了的所,雖然我的手藝已經落下了,但對付這種古鎖應該問題還是不大的。」
對於巴圖家的祖上我不是很瞭解,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家還有這門手藝。
巴圖用細鐵絲搗鼓了半天,我在一邊也看的著急,最後他歎了口氣,把鐵絲往地上一扔說道「媽的,看來這鎖有古怪。」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馬心中發苦,既然他這個家傳的手藝都打不開這鎖,我這個外行人就更不要說了。
「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把箱子帶出去在想辦法。」其實我這麼說是非常不符合我們這行的規矩的。
發丘門是一個門規嚴謹的門派,在地下發現的東西除了財物一律不准帶出地面見光。
這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古墓的完整性,畢竟我們做這行只是為了錢,除了能換錢的東西其餘東西是不能帶出去的。要是以後國家科考隊發現這裡多少還能有點研究的東西,我們把所有東西帶走,裡面什麼都不留下,別人還怎麼研究呢。
這個箱子雖然看起來古怪,但是木質箱子根本不值錢,除了那些名貴樹木的,這個箱子很顯然不是我們所熟識的名貴材質。
「不行,我們不能壞了規矩,要萬一不行我們就算破壞掉這個箱子,最少還有東西留在這裡不是?」巴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那行,你看看還有什麼辦法?」我點頭說道。
巴圖在地上撿起一個小拇指粗細,十厘米長的小鋼棍說道「那我就撬了。」
現在除了撬開這個銀鎖就是把箱子整個帶出去,帶出箱子我們就破壞了規矩,要是以後被道上的老前輩知道,我們不僅自己不好過還會讓三爺爺的名聲受到影響,相比選擇這一條路,撬開這個箱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點頭答應道「小心點,別把裡面的東西破壞掉了。」
「放心。」巴圖一邊回答著我,一邊把那個小鋼棍插進了小銀鎖裡面。
只見巴圖稍稍一用力,小銀鎖發出「卡嚓」一聲脆響。
「開了!」巴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小木箱子。
我眼疾手快,衝上前去按住了他的手說道「別,小心點。」
古代人為了保護自己寶物的安全,不僅會在墓穴裡修建機關,呈放寶貝的箱子裡面就做的更加嚴實了,許多人就是在打開箱子的那一剎那,被裡面飛出的毒針給殺死。
巴圖剛才只不過是太興奮,被我這麼一提醒也就反應過來了「要不這樣,這個銀鎖還連著木箱的蓋子上面,我們用繩子綁住銀鎖,躲在一邊拉開箱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巴圖在撬鎖的時候,我的心裡就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打開箱蓋。
我和巴圖都屬於急性子,說幹就幹,我拉著繩子的一頭站在兩三米之外的地方等著,巴圖在前面綁住鎖頭。
過了片刻,巴圖綁好之後,退到我身邊說道「拉吧!」
我握著繩子的手稍稍以用力,小木箱的蓋子直接翻了過來,裡面一股黑氣沖天而起。
巴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好險,要不是你拉住我說不定我就中招了。」
黑霧不是很多,比人吸一口煙的霧氣多不了多少,十幾秒鐘之後,著團黑霧就徹底的消失了蹤跡。
我和巴圖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的觀察這箱子裡面的東西。
木箱子的外表十分華麗,可是裡面裝的東西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一個人頭大小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安靜的躺在箱子裡面。
我和巴圖對望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之色。
慢慢的靠近箱子,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我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雙手套戴在手上之後伸手去抓木箱子裡面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想要仔細觀察這到底是什麼。
著團東西是橢圓形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少說也得四五斤,將這團東西完全拿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這件東西的表面,我們看到的黑乎乎的只不過是一層累死與紙片一樣的東西。
巴圖也看出了這件東西外面只不過是包裹了一層紙皮,臉上十分高興。還沒有等我說話,就用帶著手套的手從我手中把這件東西搶走了,同時十分快速的撕扯著表層的紙皮。
「啊!」巴圖撕扯了兩下紙皮,忽然大叫一聲,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往前面一拋,整個人有些驚慌失措。
猶豫我一直在巴圖的對面,他這樣一拋,那件東西就準確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將巴圖撕開紙皮的方向對準了我。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紙皮裡面包的可不是什麼寶貝,而是一個新鮮的人頭。
我一下把人頭扔在一邊,大口的喘著氣,心中驚魂未定。
「你們怎麼了?」鄭小美似乎是發現了我們這裡的異樣,對我們喊道。
我和巴圖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兩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在黑色紙皮的下面是一個人頭,可是那個人頭看上去實在太新鮮了,就好像是剛才被人放在這裡的一樣,只是平台上的灰塵告訴我們,這個人頭絕對不會是剛放上來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東西太怪異了,我都感覺有點害怕!」巴圖喘著粗氣問道。
我大口吐了兩口濁氣,心裡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對巴圖說道「我們還是先打開紙皮看看,既然來了就這麼走了太可惜。」
巴圖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這東西應該不是粽子,粽子也要有身體支撐才行,但是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只是為了在這裡放一個人頭,這件事一定有古怪!」我搖著頭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的話,巴圖臉上擔憂的神色消失了,點著頭說道「也是,這人頭不是粽子,只是保存的好沒有腐爛而已!」
「應該是!」我點頭說道,同時身體往人頭那邊靠近了一點,伸出手慢慢撕扯包裹在人頭上面的黑色紙皮。
十幾秒鐘之後,黑色紙皮完全被我扯開了,人頭也完全裸露在我們的眼前。
這個人頭是一個女子,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皮膚白皙,柳眉黛目,頭髮又黑又亮,盤繞在只有一半的脖子上面,頭上沒有絲毫的飾物,就連綁住頭大的繩子都沒有,這讓我們很難看出她生活的具體年代。
女子的神態很安詳,根本不像是死亡,而更像是睡著了一般。
巴圖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我用手肘捅了他兩下之後他才睜大著眼睛說道「這個女子好熟悉,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她一樣。」
「什麼?你見過她?別開玩笑了,這人說不定比你十幾輩祖宗還要老了,你怎麼……!」
話好沒有說完,我就愣住了,因為在我的腦海裡也似乎對這個女子有幾分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你看,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牌子!」巴圖指著女子半截脖子說道。
果然,順著巴圖的手指,我看到了一塊長四五厘米,寬一兩厘米,薄如蟬翼的金屬牌子。
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我和巴圖最終還是決定摘下那塊牌子。
之後我們又把這個女子的頭顱用黑色紫皮包好,放回那個箱子裡面,箱子擺到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