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懸掛在石柱上的繩子,我和巴圖跟順利的越過了阻擋住我們的水道繼續往前走,由於這條奇怪水道的原因,我們的速度並不敢加快,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人家能修建這樣一條讓人難以發現的水道就能修建十條,白條,要是我們大意,說不定片刻間就會著了道。
我們貼在巖壁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鄭小美在遠處打著高亮度的礦燈給我們照路,她很自覺,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所以根本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可是突然她吼了一句「你們快停下,前面沒有路了。」
我被鄭小美的這一聲提醒給下了一跳,差點重心不穩跌落下湖裡去了,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回頭看了一眼鄭小美。
片刻之後,我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我的前面,鄭小美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喊叫,但是在我前面,這條小路的的確確是沒有消失啊,一直延伸出去了還有很遠的距離。
「這件事有點怪,你在前面得小心點。」巴圖也感覺到這件事得怪異之處了,在後面囑托我。
我順了順氣,把身體的前半截伸出去彎著腰仔細的看著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在我的前面果然已經沒有路了,一條比剛才那條水道寬了將近一倍的水道阻擋了我們的去路。
剛才很久沒有遇到水道,我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些大意,要不是鄭小美這下提醒,說不定我就已經著了道。
這種時候我再也顧不得鄭小美是怎麼發現的這種問題了。我們這次的運氣顯然是用完了,在上面再沒有之前那種石柱,也就是說這裡已經是終點了,我們不可能還能往前走。
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用在此時我們的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就在我以為這已經是走到極限的時候,不小心往前挪了兩步,竟然在前面水道裡面看見了一條小木船。
這隻小木船也不知道被人放在這裡多久了,表面的桐油已經被水沖洗乾淨了,甚至連船體都破損嚴重,要不是木頭本身就有浮力,怕是早就已經沉到水下去了。
但是即使是發現了小木船,事情也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先不說這小木船還有沒有用,還能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就算可以,我們又用什麼辦法下到船裡去呢?
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裡那艘小木船的高度足足得有三四米,這要換成正常得木船,我們從上面跳下去不過也就是晃動兩下的事情,但這次不同,說不定跳下去木船就直接散架了,到時候不僅是我們破壞了木船,更是白忙活一場。
「你看到什麼呢?」巴圖見我一直彎著身體看著前面於是問道。
「沒什麼,我在前面發現了一條水道,裡面還有一艘小木船,不過看上去木船有點不牢靠,這裡跳下去的肯定得把它弄散架。」我搖著頭說道。
「哈哈!」巴圖笑了兩聲說道「我當什麼事呢?你看我這什麼東西?」
我轉過頭問道「什麼東西啊?」
巴圖把手中的繩子晃動了兩下說道「你看用這個行不?」
我一見著繩子就明白巴圖的意思了,他是想用繩子綁著我自己站在上面慢慢的把我放下去,要是不行他就會立馬把我拉上來。
「這行嗎?」我心中十分擔憂,巴圖這雖說算是一個辦法,但也不是十分完美,這條小路的寬度最多只有二十公分,就算我們只是在上面行走都得小心翼翼,要是巴圖站在邊上用繩子拉住我那他受力就不是自己本身了。一個不小心我和他都會一起落到水裡。
巴圖笑了笑說道「你給我開玩笑呢?就你這一百多點的小身板,在家的時候七八十斤的烤羊我都是一隻手放進囊坑裡的。」
聽到巴圖的比喻後我感覺胸口發悶,原來這貨就一直把我當成一之扒光皮的畜生啊,不過我也知道他的本意絕對不是這樣,這只不過是一個比喻罷了。
「行,那就試試,萬一不行你就給我放水裡去,我自己應該能爬上來。」我自己看著湖面到我們所在的這條小路上面的距離,發現也就只是三四米,而且並不光滑,甚至可以說有些毛糙,這對我這個習慣攀爬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
巴圖的雙手十分有力,抓著慢慢的把我往下放,我感覺十分穩當。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終於我的雙腳接觸到了小木船上面,我死死的抓住繩子慢慢的把自己的重力從手上轉移到腳上。
小木船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脆弱,我的腳一接觸到上面就已經有所感應,當我完全把手從繩子上鬆開之後,發現小木船顯得十分堅固,我在上面移動了兩步,除了留下兩個明顯的腳印之外並無不妥之處。
看到這裡,我的膽子也就打了,甚至提起腳狠狠的在船體上踩了兩下,小木船除了猛烈晃動兩下之外依舊穩如泰山。
這一下不僅是我,就連一直眼巴巴看著我的巴圖都興奮起來「看起來還不錯,那我就下來了?」
我從小船裡找出一支船槳拿在手上仔細觀看,對巴圖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可以下來,但是你還是得小心點。」
這支船槳和小船明顯材質是完全一樣得,把堆積在表面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灰層清理乾淨之後船槳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十分乾澀,表面上刷過的桐油早就已經揮化乾淨了,但是即便是這樣,小船槳也顯得十分堅硬,似乎是抵擋住了歲月的侵蝕一樣。
巴圖上了船,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點擔憂,但在感受一會兒之後就完全放心了,
從船上拿起另外一支船槳說道「這還真是有點奇怪,這條船上面都積累了這麼多灰塵了,少說也有個幾百年,船體竟然還這麼牢固,看樣子這材質一定很金貴!」
「嗯,應該是一種很好的木材,現在我們也沒有時間去探究,還是先用這條船划到湖中間去看看那箱子吧。到時候你要想仔細研究這條船走的時候可以把兩支船槳帶回去。」我指著湖心的那個平台說道。
巴圖眼前一亮說道「你這還真是個好辦法,船太大了肯定是帶不走,但是帶走這兩支船槳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雖然這條船給我的感覺十分堅固,我和巴圖劃起來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動作一大船體就會散架,畢竟這最少是幾百年以前的東西,一切都充滿未知。
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十分有節奏的用船槳攪動著湖水,小船在我們的攪動下慢慢離開了那條截斷我們前路的水道轉移到了湖裡面。湖水很平靜,我們每一次將船槳伸到湖裡都會激出一大片波粼。
鄭小美見到我們竟然從水道裡劃出一條小船,臉上充滿興奮的神色,在一邊的岸上喊道「你們小心點,我剛才好像看到湖裡有東西。」
「湖裡有東西?」我和巴圖一聽這話,頓時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出一點什麼東西來。
「別看了,現在看不到了,而且你們坐在船上有點低,就算有東西你們也發現不了。放心我在這裡幫你們看著!」鄭小美再次喊道。
雖然鄭小美這麼說了安慰我們,我和巴圖心裡還是有一點發毛,要是在陸地上遇到什麼東西我們最少能有應對的辦法,但在水裡這不是我們人類的地盤,很多時候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戰戰兢兢地好不容易我和巴圖才把小木船划到湖心位置。湖心的這個平台在邊上看得時候只有四五平米,但現在我們走進之後發現最少都是十幾平米。
這湖應該是後來才形成的,因為我發現在平台四周修建的有石梯,但都被湖水淹沒了,只留下兩步半在水面之上。
靠近平台之後,我伸出船槳壓住石梯,然後一用力,船體就順著石梯平移了起來,等到船停穩之後,巴圖在一頭穩住船體,我先下了船。之後我站在還沒有被水淹沒的石梯上,用手抓住小木船,巴圖從另外一邊也上了岸。
為了安全起見,我和巴圖還把小木船抬上了岸。
上了岸之後,我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平台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我們像是踩在柔軟的水面之上。
但仔細一觀察,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我們所站立的地方的確是石台。
有了這種感覺,我和巴圖十分小心,一小步一小步探查清楚之後才敢繼續往前走,我們下船之後的地方離放箱子的地方只有幾米的距離,我們用了足足十幾分鐘才到。
這個箱子十分奇怪,照理說它被放在這裡的時間應該和小木船差不多,但是小木船以及放木箱的石台上面都有一層厚厚的灰塵,但是這個箱子上面卻很乾淨,連一絲灰塵都看不到。
箱子是紫金色的,給我的感覺這個箱子就像是昨天被人放在這裡的一樣,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巴圖吞嚥了兩口唾沫,伸出手就抱起了箱子,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我都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