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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是一個看起來略顯老態的人,才不過二十一歲,就已經是滿臉的鬍子,雖說長相有點兇惡,但我能看得出來,他這個人是最好說話的,也是最熱情的。
另外兩個是堂兄弟,一個叫何彪,一個叫何飛,還有兩女一男沒有回來,我就不知道名字和長相了。
他們六人在同一所大學唸書,這次放暑假徐寧就帶著他們來這裡玩耍。
何飛和徐寧差不多,是個沒有什麼心計的人,但何彪有些看不起人,在得知我只是一個小學畢業的,他眼中的輕視之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了。
最開始說都來幫我搭帳篷,但是最後何彪還是沒有來。徐寧和何飛臉上略帶歉意,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他們不知道是的,我對何彪的輕視沒有絲毫感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錢才是最真的。
我很自信,就我現在的存款,絕對比他們六個人加起來還多。
但我也不是一個自大的人,徐寧和何飛的表現我還是很滿意,甚至可以說,我們三人很聊得來。
權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徐寧他們兩人也沒有多問,我們三人一邊幹活一邊談天說地。
「對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徐寧將一個鋼管插在泥土裡面,笑著問道。
「我和何飛兄弟是家門呢,我叫何軍。」我回答的當然不是三爺爺幫我取的花名,而是權叔戶口上幫我改回的本名。
何飛一聽也是一愣,隨即問道「你是什麼輩的?」
說實話,我是什麼輩的我還真是搞不清楚,於是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爹媽都去打工了,家裡也沒有什麼老人,所以我還真不知道我的輩分。」
對於我的胡謅亂扯,何飛和徐寧沒有絲毫懷疑,認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留守兒童,不知道自己的輩分也很正常。
「你們在哪個大學讀書哦?」
「我們在北京讀書,你沒有去過吧?我可告訴你,北京哪個地方真是老好了,半夜街上都是腳跟腳,各種有錢人都去北京住了,要是我畢業之後能在北京找到工作我就不回來了。」徐寧一說起北京,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質,好像北京就是他家後院的感覺。
我心裡感覺有點好笑,北京哪裡是那麼好混的?但是嘴上還是說道「你們將來肯定是做大事的人,一定可以在北京買房子的。」
甜言蜜語果然是拉關係的不二利器,我和權叔的兩個小帳篷很快就搭好了,徐寧和何飛就要回去,臨走的時候叫我等會去吃飯,他們自己買的菜來野炊。
我當時只當他們這說的是客氣話,但是沒有過多久,何飛還真來叫我去吃飯了。
雖然我不是太想去,但轉念一想,人家既然都做到這個份上,我不去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但也不能空手去不是,翻了一下行李箱,發現唯一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一些酒水了。
我和權叔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喝點小酒,這次帶了幾瓶五糧液和百威的啤酒,在零六年的時候這些酒水還算是比較高檔的吧,所以也不怕拿不出手。
看見我們行李箱裡面的酒水,何飛臉上出現一絲驚愕,我仔細一想覺得也是,他們都是農村出來的,雖說在北京那種大城市讀書,平時怕是也沒有什麼零花錢。
十幾罐啤酒和一瓶五糧液五十二度的酒就徹底的征服了徐寧和另外一個剛才和兩個女生出去的男孩。
「我說兄弟,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喲?出來露個營還帶這麼好的酒?」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男子有些自來熟。
「呵呵,這沒什麼,我家人在外地做些小生意而已。」我回答。
徐寧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那麼多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弟弟徐平,這個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呂秀萍,這個是何方的女朋友王君。」
我順著徐寧手指的方向挨個朝著他們點頭,他們也笑著回我。
徐平就是那個自來熟的人,我這才第一次和他見面,他就拉著我開始稱兄道弟,問長問短。雖然我有些厭煩這種感覺,但是我卻很喜歡徐平這種人。
呂秀萍和王君長相都一般,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醜,看她們的樣子還算是不錯的人。
何彪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看到他我心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們野炊的吃食很簡單,一大鍋米飯,一個炒青菜,一個土豆絲炒肉,再然後就是一大鍋亂七八糟煮在一起的大雜燴。
跟著權叔,我的嘴巴早已經養刁了,對於他們煮的東西,我真提不起來什麼胃口,好在徐平和徐寧都喜歡喝酒。我們聊的很開心,但他們似乎不是經常喝,兩杯下肚,就已經是面紅耳赤,開始和我開起一些亂七八糟的玩笑。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我告別徐寧他們準備回帳篷去睡一覺。
走出他們的帳篷才發現天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堆起了一層厚厚的黑雲,中午還掛在天空的烈日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在哪裡。
我加快腳步回到三百米開外的自己帳篷,權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真自己坐在帳篷中吃著花生米咪著小酒。
「你出去喝酒了啊?」權叔問道。
 
我點點頭回答道「我喝點有點多了,先去睡一會。」
說完之後就朝自己的帳篷走去,權叔在後面提醒我說「不要睡得太死了,這個鬼天氣怕有螞蝗,你睡死了怕是血都要被吸乾。」
椅子山雖然在高山上,但是可能是我們這邊的環境原因,沒到周圍泥土潮濕的時候就有無數的旱螞蝗四處亂竄。
帳篷足夠遮風擋雨,但低於起那身體可以拉長几倍的旱螞蝗來說如同虛設。
旱螞蝗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對付這種東西我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辦法,所以並沒有把權叔的話放在心裡。
回到帳篷之後,將睡袋撐開,然後把拉鏈拉起來留了一個頭在外面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我來到了一個和椅子山差不多的地方,只是這個地方沒有深山老林,也沒有猴子和草地。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椅子山靠背的懸崖上面是萬步雲梯,我順著雲梯走了上去,發現這裡竟然隱藏了一個村莊,村莊的大門就在雲梯前面。
這個村莊有許多人,還有各種我沒有見過的動物,我剛想推開他們的村子大門,那原本在田間勞作的人突然轉過身來。
我被嚇得一身驚叫,那些從後面看似正常的人竟然全是骷髏頭,臉上沒有絲毫血肉,森白的臉骨帶著邪惡的氣息,眼神中還有絲絲紫色的火焰在跳動。
我轉身就跑,可是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掐著我的脖子,還有什麼東西堵著我的鼻孔。
我努力的想要掙脫,猛的一甩頭,鼻子感覺稍微輕鬆一些,但是馬上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我想叫,但叫不出來。
「辟啪!」
一道驚人的雷電將我喚醒過來,我這是才發現,我的臉上和脖子上竟然有三四條小拇指粗細,十厘米長的旱螞蝗。
我用手將他們從我臉色脖子上抓起來扔到地上,然後從行李箱裡取出鹽水倒在上面,這些螞蝗在鹽水中掙扎了一會便失去生機了。
拿出手機一看,現在才晚上一點多,我才睡了六個多小時。
於是我準備將帳篷裡面的螞蝗清理一遍在去睡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大的閃電將大地照亮了,隔著帳篷我竟然看到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就站在我的帳篷外面,手裡還提著一柄斧頭。
用權叔的話來說做我們這行的可以不怕鬼怪,但是絕對會怕人。雖然我從小就開始練習一些傳統的武藝,但畢竟從來沒有進行過實戰,何況那個人手上還有武器。
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將行李箱裡面的兩瓶五糧液轉移到睡袋裡面,那是我現在唯一能利用的武器。
然後躡手躡腳的往睡袋裡面鑽去,同時手機上面在按在權叔的號碼上打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營業員那動聽帶著磁性的聲音在我現在看來就跟催命聲音一樣。
心中唯一的期望就這樣破滅,我心中焦急無比,腦袋告訴運轉,心底暗自思量著應對之策。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閃電,那道身影還是站在我的帳篷外面。我似乎已經能夠感覺他手中斧頭上面鋒寒,心中十分害怕。
我心裡不由疑惑,他為什麼不進來?最終只能解釋成我起來抓螞蝗的時候他發現我起來了,於是在外面等我再次睡著。
想通關節,又為了讓外面那人輕視,我假裝睡在睡袋裡面打起呼嚕,不過我的腦袋始終露在外面,好在第一時間看清來人。
過人,過了幾分鐘,帳篷的布簾被拉了起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帳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