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轉眸看了他一眼,「這個地方是何時準備的?」
「小玉子為何不問,這大遠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你的暗樁?」司徒墨離上前一步,行至她的身旁,主動地握著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向屋內走去。
千瑾辰見狀,只是低著頭站在門外候著,玉汝恆跟著他入了屋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如此急切做什麼?」
司徒墨離當即便將身上這奇怪的布衫脫了下來,行至屏風後,不一會便換了一身清的青竹錦袍出來,臉上粘著的鬍子也被扯下,笑吟吟地行至她的面前,依然是俊風流的司徒墨離。
玉汝恆將頭上的斗笠摘下放在一旁,身上依舊穿著青布長衫,翩然而坐,逕自倒了一杯茶,如玉的手指轉動著茶杯,抬眸看了他一眼,「申屠凌傳來消息了?」
「小玉子,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司徒墨離勾唇淺笑,隨即坐在她的身旁,細細地注視著她,忍不住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個淺吻,「小玉子,我隨你去大冶國之後,你打算如何安置我?」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沉吟了片刻,笑著說道,「你想讓我如何安置你?」
「小玉子打算還要安置多少人?」司徒墨離一手將她圈入懷中,另一隻手已經滑至她的腰際,輕輕地解開她腰間的細帶。
玉汝恆並未阻攔,只是靠在他的懷中,「那你覺得我安置多少合適?」
司徒墨離轉瞬間已經將她的腰帶解開,長衫散落,他指尖一動,便將那長衫脫了下來,雙眸一順不順地看著她,手指滑入她纖細的腰際,指腹碰觸上那凝脂般的肌膚,如上好的綢緞般絲滑,他的手指忍不住地抖動了一下,輕輕地自腰間摩挲著,指腹的力度也慢慢地加重了一些,圈著她的手臂輕撫著她的後背,嘴角噙著邪魅地笑意,十足像個浪蕩子。
玉汝恆見他是越來越放肆,那游弋在腰間的手顯然不滿足,緩緩地沿著腰間上移,她挑眉看著他,「你若是再動一下,日後想要再動手動腳的話……」
司徒墨離依依不捨地收了手,整個人軟趴趴地貼在她的身上,十足地無賴樣,「小玉子,你就不怕我日後滿足不了你?」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如今都在想著這些勾當?」
司徒墨離幽幽地歎了口氣,「美人在懷,不讓我想這些,那想什麼?」
「司徒墨離,日後離我遠些,如此便不用想了。」玉汝恆好心地說道。
「那會要命。」司徒墨離低聲道,「如今抱著,還可以解饞,倘若日日看著不能抱,那倒不如直接將我殺了好了。」
玉汝恆「噗嗤」笑出聲來,「司徒墨離,有其父必有其子,肅王素日也是如此吧?」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冷哼一聲,「小玉子,幹嘛無端端提起我父王來?」
玉汝恆低笑一聲,湊近他俊朗的容顏,見他一臉的不服氣,「你如今這樣子,與肅王比,哪個更甚?」
「對待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百依百順的。」司徒墨離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父子兩達到了共識。
玉汝恆抬起雙手勾著他的頸項,半仰著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司徒墨離,我如今才發現自己看上你什麼了?」
「看上我什麼了?」司徒墨離眨著雙眸,一臉的期盼。
「看上你這幅無賴樣。」玉汝恆抬起手指點著他的鼻尖,湊上他的唇吻了上去。
司徒墨離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她纖細的腰際,將她緊緊地抱入自己的懷中,眉眼間散發著流光溢彩,如此風姿卓越的人,倘若愛上一個人,那必定是忘我的。
深夜,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二人同榻而眠,歲月靜好,他嘴角噙著滿足地笑容,靠在他懷中的玉汝恆睜著雙眸,透過月光注視著他的容顏,指尖滑過他的臉龐,前世的自己太過於壓抑自己,這一世,她不想再壓抑自己的內心,不想錯過那些美好的人或者事。
「小玉子,你這樣盯著我看,會讓我胡思亂想。」司徒墨離睜開黑亮的雙眸,笑吟吟地看著她。
玉汝恆嘴角一撇,在他的懷中尋到一個舒適地姿勢,「你不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司徒墨離輕聲問道。
「後悔一個大男人跟著一個女子,而她的心裡還裝著其他的人,也許以後身邊不止你,還有更多的人,也許,她會變心,將你拋棄……」玉汝恆說著許多心不由己的話。
司徒墨離安靜地聽著,忍不住地笑道,「小玉子,你如今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了。」
玉汝恆閉著雙眸,只是靠在他的懷中,「難道我以前說的都是假話?」
司徒墨離輕輕地歎了口氣,「只是,你從來都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可是,我卻偏偏像著了魔一樣,想要一探究竟。」
「倘若你有一日看透了我的心思,覺得沒有新鮮感了,你或許會厭惡,會離開,也會痛苦。」玉汝恆說著許多的可能性。
司徒墨離低聲道,「如今這才像女子說的話。」
玉汝恆嘴角噙著笑意,「我很霸道,也很自私。」
「我也是。」司徒墨離笑著說道,「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個人,不像你心地寬闊。」
玉汝恆輕笑道,「你這是話中有話。」
「哼。」司徒墨離難得冷哼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為何會擔心以後的事情
呢?你不是能看透所有的人,難道看不到我的心?」
「真肉麻。」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認真起來,的確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肉麻?」司徒墨離停頓了片刻,「你們女子不是都喜歡聽這些嗎?」
玉汝恆抬眸看向他,「你之前也對其他女子說過?」
「怎麼可能?」司徒墨離嘀咕道,「我第一個吻的人是你,抱的人也是你,喜歡的人也是你。」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當時還沒有猜出我是女子?」
「嗯。」司徒墨離點頭道,「就是覺得沒有你心裡就跟空了一樣,就想時時刻刻地看見你,也說不上為什麼,等後來知道了,瞭解了,已經做好準備接受自己有斷袖之癖,才發現你原來是女子……」
「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玉汝恆順勢趴在他的身上,笑著問道。
「當時……震驚……驚訝……不知所措……然後又暗暗竊喜……」司徒墨離想起自己當時那手足無措,卻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玉汝恆捏著他的鼻子,「果然還是很狡猾。」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不狡猾如何能入得了你的眼?」
玉汝恆認同地點頭,「其實,我並未有任何談情說愛的打算,只是,世事難料,你跟申屠凌都是意外。」
「意外?」司徒墨離不滿地嘟囔道,「難道不是驚喜,或者是上天給你的幸運?」
玉汝恆親暱地蹭著他的下顎,「你有胡茬了。」
司徒墨離連忙抬起手摸著下顎,低聲道,「有就說明我是正常的男人。」
玉汝恆見他說得頤指氣使地,正欲開口,便又聽到他繼續道,「明兒個你給我剃鬍鬚。」
「不會。」玉汝恆直言道。
「我教你。」司徒墨離低笑一聲。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看來我的確還是掩蓋不了女子的天性,怪不得被你發現。」
「小玉子掩飾的極好,只是相處久了,便會發現。」司徒墨離安慰道。
玉汝恆冷冷地應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好。」司徒墨離將錦被扯了幾下,蓋在彼此的身上,緊緊地抱著她,亦是一夜好眠。
翌日天亮,玉汝恆起身,司徒墨離已經準備好剃胡刀,笑吟吟地等著她。
玉汝恆無奈地起身,行至他的面前,盯著他微微露出的胡茬,笑著說道,「你這是想了一夜?」
司徒墨離將手中的剃胡刀遞給她,隨即坐下,「刀下留情。」
玉汝恆按照他的示意,動作極輕,半個時辰之後,玉汝恆這才鬆了口氣,「這比殺人還麻煩。」
司徒墨離忽然將她拽入懷中,她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抬眸看著她,「還不準備趕路。」
「抱一會。」司徒墨離將下顎抵在她的肩頭,低聲道。
玉汝恆將他推開,「你是越發地肆無忌憚了。」
司徒墨離抬眸看著她,隨即起身,「小玉子,今兒個騎馬吧。」
「看來申屠凌那處很順利。」玉汝恆一語道破。
「還好。」司徒墨離接著說道,「我們要盡快趕到邊關。」
「你察覺到了什麼?」玉汝恆一面淨面,一面問道。
「只是感覺不對。」司徒墨離將棉帕遞給她,站在一旁說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申屠凌那處讓他小心一些。」
「適才剛接到消息,雲霄陽暗中動手了。」司徒墨離隨著玉汝恆行至屏風處,他立在屏風外,玉汝恆則是入了屏風換了一身乾淨素的錦袍,隨即走了出來。
「雲霄陽動手?」玉汝恆覺得依著他的謀略,與雲霄寒不相上下,怎會突然動手呢?
「他手中的謀臣接連被刺殺。」司徒墨離接著說道,「雲霄寒太瞭解雲霄陽的性子,如今這是逼著他動手。」
「黎緋呢?」玉汝恆繼續問道。
「她?」司徒墨離見玉汝恆已經收拾妥當,二人行至桌前,千瑾辰亦是低著頭走了進來,三人坐與一處簡單地用罷早膳。
三人隨即離開了這處宅子,一人一匹馬,繼續趕路。
「黎緋的行動太古怪。」玉汝恆想著司徒墨離適才的話,低聲道。
司徒墨離側眸看著她,塵土飛揚,清風吹拂著她的青絲,她臉上帶著幾分的冷然,他也覺得奇怪,「她到底要做什麼?」
玉汝恆繼續道,「按理說,她與申屠尊暗中勾結,又與雲霄寒達成了某種協議,更是與雲霄陽關係密切,雲霄陽動手,她必定會有反應,可是,她如今表現得太過於鎮定,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司徒墨離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那麼這背後必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玉汝恆隨即停下馬,翻身下馬,三人牽著馬停在溪邊,她彎腰蹲在溪邊,耳邊傳來潺潺的溪水聲,「雲霄陽不可能如此衝動地動手,雲霄寒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雲霄陽,又是為了什麼?他難道不應該相互牽制著彼此的力量嗎?」
司徒墨離自袖中抽
出一塊錦帕,浸濕擰乾遞給她,接著自馬背上解下水囊遞給她,「我反而有些看不明白,不過,大遠國的事情與你我都無關,緊張的應當是雲景行才對。」
玉汝恆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口,隨即遞給他,「他們如何鬥我大可不必關心,只是,黎緋的舉動不能忽視。」
司徒墨離看向她,「小玉子,你對黎緋似乎特別地在意。」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的確。」
司徒墨離收起水囊,打量著她,雖然有許多的疑惑,不過,如今最要緊的便是離開大遠。
千瑾辰看著眼前的二人,一言不發,只是抬眸看著四周,觀察著動靜。
玉汝恆看著他,「我們不能再往前走。」
「難道……」司徒墨離亦是想到了什麼,看著玉汝恆臉上多了幾分的陰沉之氣。
玉汝恆隨即翻身上馬,三人轉身朝著原路返回。
陽王府,雲霄陽端坐在軟榻上,看著手中的密函,雙眸迸射出冷冽之氣,隨即將手中的密函捏成粉碎,冷聲道,「雲霄寒的動作還真快。」
「王爺,他似乎對您的行動瞭若指掌,屬下派去傳信之人都未回來。」跪在地上的手下低聲道。
雲霄陽雙眸微瞇,手中的瑪瑙手釧已經被捏出了印痕,他深吸了口氣,「黎緋在做什麼?」
「她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內,並無任何特別之處。」手下如實回稟道。
雲霄陽再次地睜開雙眸,「去看看。」
「是。」手下低聲應道。
雲霄陽起身踏出寢宮,抬步行至西院的緋衣閣,閣內一如往常,婢女見他前來,連忙跪在地上行禮。
「人呢?」雲霄陽冷聲道。
「回稟王爺,公主在歇息。」婢女小心地回道。
「本王進去瞧瞧。」雲霄陽沉著臉抬步入了閣樓,待行至床榻旁時,掀開帷幔,看向床榻上躺著的女子,眼眸閃過一抹冷厲,抬起掌便向那床榻上的女子打去,那女子渾然不知,便中了一掌,當場斃命。
雲霄陽冷哼一聲,抬手扯起那女子的臉龐,一張人皮面具轉瞬落在他的掌心,他抬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婢女,「全部拉出去杖斃。」
「是。」身後跟來的管家應道,隨即便將地上早已經嚇得不敢出聲的婢女拖了出去。
「王爺,這……」手下連忙跪在地上,嚇得冷汗淋漓。
雲霄陽低聲道,「傳令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是。」手下連忙領命,接著退了出去。
管家垂首立在他的身旁,「王爺,這……」
「金蟬脫殼。」雲霄陽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人皮面具,「本王倒要瞧瞧,她到底要做什麼?」
申屠凌如今正連夜帶著人馬前往邊關,郡主的儀仗比起來時清減了不少,不過還是氣派非凡,就在此時,四周忽然傳來馬蹄聲,申屠凌帶著的皆是近身侍衛,還有當時前來護送的儀仗,人數不過兩千餘人,如今行走在管道上,月色清冷,兩旁的樹木隨風搖晃著,發出怪異地響聲。
侍衛連忙上前稟報,「將軍,前面有敵情。」
申屠凌眸光一沉,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如今一身鎧甲,顯得威嚴無比,他勒緊馬韁,冷聲道,「繼續查探。」
「是。」侍衛應道,便駕馬狂奔。
不一會,便傳來身後的侍衛傳來的稟報聲,「將軍,後方有敵情。」
申屠凌抬眸看著四周,轉瞬間便看見四周的火把忽然亮起,他轉眸看著身後的侍衛,「保護郡主!」
「是。」侍衛應道,隨即便命人將皇攆護了起來,皇攆掀開,溫新柔隨即下了皇攆,提著裙擺行至申屠凌的面前。
申屠凌不過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郡主還是回到皇攆的好。」
「不,我要與王爺在一起。」溫新柔搖著頭,站在馬下,眸光甚是堅定。
「來人,請郡主回皇攆。」申屠凌沉聲道。
「是。」侍衛領命,隨即站在溫新柔的面前。
溫新柔忽然拔下髮髻的朱釵,抵在自己雪白的頸項上,「誰敢動?」
申屠凌冷笑一聲,「郡主想要死,大可留在這處。」
溫新柔見他說出如此冷漠的話,眼眸閃過一抹哀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向皇攆走去。
不一會,前方查探的侍衛前來稟報,「將軍,前方乃是大遠國的人馬。」
「可知是何人?」申屠凌斂去心中的疑惑,沉聲道。
「這是帖子。」侍衛雙手將呈上。
申屠凌接過帖子看罷之後,「傳令,原地休整。」
「是。」侍衛應道,隨即前去通傳。
申屠凌隨即騎著馬帶著一小隊人馬向前而去,不一會便看見不遠處前來的人馬,端坐在馬背上的人待看見他時,隨即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卑職參見凌王。」
申屠凌打量著來人,低聲道,「你是……」
「卑職奉皇上之命,特來護送郡主回國。」眼前的人馬並非是大遠國人,而是大驪國假扮
混入的人馬,申屠凌看著眼前數千的人馬,衣著打扮與大遠士兵無疑,只是在大遠如此嚴密的監視下,怎能輕易地混入大驪的士兵,的確讓他不得不謹慎幾分。
「既是如此,那便繼續趕路吧。」申屠凌沉聲道。
「卑職斗膽,還請王爺戴上鐐銬。」跪在申屠凌面前的人忽然起身說道。
申屠凌眸光一凝,「這也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有命,還望王爺莫要為難卑職。」眼前的人說著便抬步,示意身後的士兵拿著鐐銬走了過來。
申屠凌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以為就憑你們便能動得了本王?」
「皇上有旨,若有不遵旨者,殺無赦。」眼前的人也不再客氣,冷聲道。
申屠凌揚聲一笑,手指一揮,身後的侍衛擋在了他的面前,「本王倒要看看,你等誰敢動?」
「還不請王爺下馬?」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畏懼,頤指氣使地命令道。
「是。」他身後的人馬隨即衝了過來。
而申屠凌身旁的侍衛卻在此刻轉身跪在他的面前,齊聲道,「請王爺下馬!」
申屠凌見狀,早已經瞭然這些人乃是申屠尊的人,又是一聲狂笑,眸光一冷,沉聲道,「既是如此,那本王也無需顧忌。」
他說著便縱身一躍,卻覺得胸口一疼,一口鮮血自嘴角溢出,他一手勒緊馬韁,一手握著腰間佩刀的手卻沒有絲毫的力氣,他抬眸看著眼前的人,「還真是早有準備。」
「卑職勸王爺莫要動怒,這毒藥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不過,王爺倘若要強行運功的話,便會自損內力,卑職可是吃罪不起。」眼前的人長得一臉的兇惡,身形魁梧,如今說話間更是帶著幾分的猙獰,比起申屠凌那張面具還恐怖幾分。
申屠凌眸光一沉,「本王倒是小看了你,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躲在暗處看好戲。」
他話音一落,自遠處飛來一條長鞭,隨著那身影旋落,長鞭打在了他的面具上,將面具一劈為二,露出他俊美不凡的容顏。
「凌王當真是美貌無雙。」眼前的女子正是黎緋,她一面把玩著長鞭,一面似笑非笑地說道。
申屠凌不過是勾唇一笑,「哪裡比得上二公主的美貌,拜倒在二公主裙下的又何止千萬。」
黎緋冷笑一聲,雙眸中射出一抹冷厲,轉眸便看見自遠處走來的溫新柔,「凌王又何須自謙,索性今夜景致不錯,不如,本公主成人之美一番,讓凌王與柔福郡主喜結良緣如何?只是不知玉汝恆的滋味比起柔福郡主的哪個更好?」
------題外話------
嗷嗷嗷,瓦要虐渣渣,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