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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 殘兵 文 / 檸檬笑

    江銘玨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世上總是有這樣一個能夠折磨他的人,而他明知如此,還是如此地任勞任怨。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事情怎麼會到了這一步呢?他有些想不通,低頭凝視著懷中那嬌軟的身子,還有那潔白如玉的容顏,心頭的不快與疑慮被深深地壓了下去,抱著她翻身上馬,牽著另一匹馬向前面的小鎮趕去。

    玉汝恆醒來時,天色已暗,她抬眸便看見江銘玨正一手撐著頭,一手握著她的手,微弱的燭光映照在他清秀的臉頰上,捲翹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她動作極輕地起身,不過卻還是將江銘玨驚動了,他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眸,聲音帶著幾分的低啞,還有幾分不經意的誘惑,「醒了?」

    「嗯。」玉汝恆點頭,坐起身來,「你乏了,便躺著歇息。」

    「只有一張床。」江銘玨說罷,猛然驚醒,才知道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鬆開握著她的手,「我去外間。」

    玉汝恆卻反抓著他的手,「你這身板在那處很擠。」

    江銘玨背對著她,低聲道,「沒事。」

    玉汝恆卻抓著他的手不放,「你在這處歇著,我去外間。」

    「你剛醒,不易走動。」江銘玨始終不願轉身。

    玉汝恆卻抓著他的手不放,二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刻鐘之後,江銘玨才轉過身來,「你想要如何?」

    玉汝恆向內移了移,指著她的身旁,「躺著,反正夠大。」

    「玉汝恆,你這樣做難道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江銘玨的語氣顯得有些低沉。

    玉汝恆勾唇淺笑,輕輕一拽他的手,「躺著吧,我知道你不會。」

    「你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對我太有信心。」江銘玨不禁冷笑一聲。

    玉汝恆卻不以為然,只是重新躺下,卻始終拽著他的手,江銘玨知曉不能這樣僵持著,便撩起衣擺,翩然坐下,踢了鞋子,便躺在了她的身旁,卻背著她緊閉雙眸,只是如何都睡不著。

    玉汝恆如今甚是清醒,故而也全無睡意,只是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又看,低聲道,「你好像比我還小一歲吧。」

    江銘玨微微一愣,卻不回答。

    玉汝恆低聲道,「你對我從來沒有用過敬語。」

    江銘玨繼續裝作無視,只是不知玉汝恆為何會提起這件事,她若不說,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比她小的事實。

    玉汝恆又笑了一聲,「所以,我可是你的長輩。」

    江銘玨終於忍無可忍,轉身面對著她,「那又如何?」

    「長輩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對不對?」玉汝恆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江銘玨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覺中了玉汝恆的計,低聲道,「你與我有何干係?」

    玉汝恆接著上前湊近半分,溫和的雙眸溢滿了水霧,看著更是多了幾分迷離的色澤,越發的魅惑人心,她低聲道,「這幾日你便與我同榻而眠,你放心,做長輩的不會對小輩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江銘玨聽著玉汝恆的話,這話的意思是,他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他冷哼一聲,再一次地轉身,「你放心,我也不會對你這個發育不全的女人做出什麼事來。」

    「如此甚好。」玉汝恆見他終於不那麼彆扭,便安心的合起雙眸,再一次地歇下。

    江銘玨卻越想越不對勁,驚覺自己又上了當,本想著轉身去斥責她,耳邊卻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隨即便生著悶氣直至天亮。

    玉汝恆起身之後並未看見江銘玨的身影,她便逕自下了床榻,還未站穩,便覺得雙腿一軟,向床榻倒去,小腹更是痛得厲害,她眉頭一皺,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江銘玨端著熱水走了進來,抬眸看見她半坐在床榻上,臉色慘白,沒好氣地上前,「不是說讓你好好地躺著別動的嗎?」

    玉汝恆見他一面說著,一面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接著轉身浸濕了棉帕遞給她,「淨面吧。」

    玉汝恆笑著接過,好笑地看著他,「那我今夜要沐浴呢?」

    「你別得寸進尺。」江銘玨轉眸惡狠狠地看著她。

    玉汝恆勾唇淺笑,「你昨兒個可是答應了。」

    江銘玨從她的手中一把奪過棉帕,轉身便踏出了裡間。

    玉汝恆躺在床榻上好笑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這些時日,一直忙著趕路,的確未好好地歇息,不一會,便又聽到腳步聲,她抬眸便看見江銘玨已經端著熱粥過來。

    玉汝恆想著他在茗福堂熬的粥,嘴角揚起淺淺地笑意,「我想吃上次在藥廬那樣的粥。」

    「沒有。」江銘玨低聲道,「你如今吃這個便是。」

    玉汝恆也學著他扭過頭去,耍著無賴,「我就要吃那次的。」

    江銘玨將粥碗重重地放在一旁,「愛吃不吃。」說罷再一次地起身怒氣沖沖地離開。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搖著頭,「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過了不會,便看見江銘玨重新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吃吧。」

    玉汝恆笑著接過,抬眸又看向他,「有勞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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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江銘玨將一旁的粥端了過來,自顧地吃著,玉汝恆也不再多言,屋內甚是寂靜,不一會,玉汝恆便將碗遞給了他。

    江銘玨接過碗,一聲不吭地又走了出去。

    玉汝恆看著他一早上倒是忙忙碌碌的,她抬起手臂活動著,想著如今耽擱三日,萬一秦素妍再派來殺手的話,江銘玨一人能否阻擋得了呢?

    「喏。」江銘玨又將一碗要遞給了她。

    玉汝恆抬手接過,低頭看了一眼,「倘若日後我再腹痛該如何?」

    江銘玨側眸看著她,「再腹痛,那便是葵水來了。」

    玉汝恆微微頷首,接著一口氣將苦澀的藥汁喝下,將碗放在一旁,「是要好好調理,否則,當真是要發育不全了。」

    江銘玨卻也不反駁,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發,似是在想著什麼。

    玉汝恆素來喜靜,不過自從身邊有了司徒墨離,似乎熱鬧了不少,後面漸漸地也變成了習慣,如今靜下來,反而有些不適,她清了清嗓子,「陸通那老頭如今在何處?」

    「不知。」江銘玨也覺得有些無趣,只是,卻不願與她多言,他害怕自己與她靠得太近,最後再也控不住那顆早已經躁動不安的心。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你身上可帶著醫書?」

    「嗯。」江銘玨點頭道,接著從包袱內拿出一本《黃庭經》遞給玉汝恆,「你看這本吧。」

    玉汝恆順勢接過,打開書卷,便看見下方有許多的註解,字跡大氣浩然,不同與司徒墨離的灑脫渾然,看著甚是心曠神怡。

    她對於醫術本就是一知半解,所謂門外漢,也不為過,不過這本看著雖然行隱晦,卻有著圖,著實有趣。

    江銘玨也拿出一本醫書安靜地翻閱著,只是精神始終無法集中,時而會出神去看看那半坐在床榻上的人,暖陽灑在她的身上,她細長的雙眸甚是專注地盯著書卷,眉目如畫,清麗脫俗,著實是一副賞心悅目地畫卷,恬靜淡,這樣的玉汝恆無疑是讓人著迷的,他的心也在不可抑制地跳動著,一下一下,讓他忍不住地收回視線,只就感歎自己的心越發地不受控制。

    天色漸暗,門外傳來叩門聲,將二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玉汝恆警覺地放下書卷,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玨,他微微地點頭,低聲詢問,「何人?」

    「客官,小的是來添水的。」門口傳來小二諂媚的聲音。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瞇,顯然察覺到了不同,江銘玨看了玉汝恆一眼,起身便向外走去,待行至門邊的時候,感覺到了門外刻意壓低的殺氣,他清秀的容顏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手腕一動,眼前門邊已經撒上了看不見的粉末,「進來吧。」

    「是。」小二應道,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點頭哈腰地上前,手中端著托盤,將盤內的點心跟茶放下,便又退了出去。

    江銘玨並未看那小二一眼,待那小二退出之後,他抬步入內,「這是位高手。」

    「你對付他可有把握?」玉汝恆也能感覺得出此人的武功不低,未料到如今只差了一日,便已經被盯上了。

    江銘玨看向玉汝恆,「我會護你周全。」

    玉汝恆聽他如此說,便知曉他已經有了法子對付適才那裝作小二的殺手,便也不再擔心,而是重新拿起醫書認真地看著。

    江銘玨也不多言,隨即坐下,似乎適才那個小二出現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

    秦玉痕在大殿內來回地踱步,經過這幾日的調理,身子好了許多,如今他在想著,是等著她來找自己呢?還是自己去尋她呢?

    斐然亦是剛剛收到消息,「殿下,剛傳來的消息。」

    「嗯。」秦玉痕接過密函,因著在南風國內,不用漂洋過海,故而消息傳得甚是及時,這消息亦是昨日的,他看罷之後,眸光一暗,「滯留?」

    「正是。」斐然低聲道,「好像是受了重傷,昨兒個趕路的時候昏迷在半道上,長公主派去的殺手也正好趕到。」

    秦玉痕這下不用糾結了,當機立斷地說道,「我許久未出去走走了。」

    斐然一聽,便知他這是要去親自接玉汝恆回來,眼眸閃過一抹瞭然,「那皇上若是傳您呢?」

    「這等小事你還處理不好?」秦玉痕顯然是不打算帶著斐然。

    斐然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屬下自會辦妥。」

    「嗯。」秦玉痕低聲應道,轉身便入了寢室,換了一身裝扮便自密道離開了寢宮。

    斐然站在原地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暗歎一聲,當真是急切萬分,迫不及待啊。

    他隨即行至屏風後,換上了秦玉痕的錦袍,而後又貼上了人皮面具,這是秦玉痕一早便準備好的,反正,他假扮秦玉痕又不是一日兩日,早已經駕輕就熟。

    直至深夜也沒有任何的動靜,玉汝恆伸展著手臂,將醫書放在一旁,江銘玨已經用罷芙蓉糕,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她的身旁,這次卻不像昨夜那般背對著她,而是側著身子,如此即便被殺手暗算,他也能用自己的背擋得住暗器。

    玉汝恆也轉過身子看著他,只覺得江銘玨雖然脾氣古怪了一些,好在關鍵時候倒是能派上用場。

    江銘玨見她笑吟吟地盯著自己,「看什麼?」

    玉汝恆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來了。」

    江銘玨也不再計較,而是仔細地聽著動靜,只聽見房門被悄悄地打開,有數道黑影落下,緩緩地靠近,緊接著便有人舉起手中的長刀直至地向江銘玨的後背砍去。

    江銘玨手指一彈,指尖的銀針飛出,打中了那舉刀的殺手面門,殺手當場倒地,身旁的人一怔,隨即齊齊舉刀向江銘玨砍來。

    江銘玨連忙起身,手中的銀針已經隨著他的動作飛射出去,分別打中向他砍來的殺手,緊接著便看見那假扮小二的殺手衝了進來,落在江銘玨的面前,眼眸閃過凌厲的殺氣,抬掌便向他打去。

    江銘玨手腕一動,手中的銀針連忙將一旁的另一名向玉汝恆舉刀的殺手砍死,身體一偏,躲過了那人的掌風,他隨即落在了床榻旁,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身前,嘴角噙著輕蔑地笑意,看著眼前剩下的五名殺手,站在最前顯然是武功最高的。

    玉汝恆看了一眼這幾人,著實為江銘玨捏了把汗,只是因為面前的這領頭的殺手武功的確高,即便是她親自動手,也著實要費些力氣。

    江銘玨冷笑一聲,手中的銀針再次飛出,擊中剩下的四人,轉瞬間,屋內只剩下這領頭的殺手,他漆黑的雙眸閃過幽暗的冷光,手中更是握著兩把彎刀,快速地移動著腳步,向江銘玨衝了過來……

    江銘玨眉梢微挑,那明亮璀璨的雙眸在此刻顯得越發的光芒四射,並未用銀針,而是抽出一旁放著的寶劍,身體向一側傾斜,寶劍擋住了那兩把彎刀,殺手催動內力,彎刀從冰封的冷劍劃過,接著一手轉動著彎刀向他砍去,一手的彎刀已經越過他飛向玉汝恆。

    玉汝恆如今無法用內力,看著那彎刀飛來,她連忙側過身子想要擋住,只覺得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寶劍將那彎刀擋了出去,玉汝恆抬眸看去,江銘玨的胸口被另一把彎刀擊中,她眸光一暗,緊接著便看見那殺手已然倒地,七孔流血而亡。

    江銘玨手中的寶劍滑落,跌落在她的身旁,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按著胸口,斜靠在床榻上,抬手便將那彎刀拔了出來,鮮血噴濺在他的錦袍上,還有那張人皮面具上。

    他倒吸了口氣,玉汝恆上前看著他,「你那什麼毒,竟然一點都沒有用。」

    「他一早知道中了毒,故而逼出來了一些,所以,毒性發作的不及時。」江銘玨說罷,便緊抿著唇。

    玉汝恆移動著身體,將寶劍丟在一旁,微弱的燭光下,她抬起手將他臉上帶血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便看見那張粉嫩的面容已經失去了血色,整張臉都透著慘白。

    「你還真是護了我周全。」玉汝恆不悅地蹙著眉頭,倘若用他如此重的代價,玉汝恆寧可不需要。

    江銘玨撇過頭去,「哪那麼多廢話。」

    玉汝恆有些哭笑不得,將他扶著躺下,解開身上被血浸濕的錦袍,待撕開時,看著那傷口極深,好在並未傷及心脈,玉汝恆連忙從自己腰間的錦袋內拿出金瘡藥,見他只是閉著雙眸緊抿著唇,她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抬起手狠狠地在他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你做什麼?」江銘玨半瞇著雙眸,冷聲問道。

    「日後不許做這麼傻的事情。」玉汝恆一面小心地為他上藥,一面說道。

    「你以為我願意。」江銘玨扭過頭去不看她,嘴硬地說道。

    玉汝恆見他還有力氣逞強,將傷口包紮好之後,看著一地的屍體,她沉默了片刻,便看向江銘玨,「此地不宜久留。」

    「嗯。」江銘玨點頭,強撐著起身,「我備好了馬車,走吧。」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想著自己如今無法動彈,他受了重傷,這樣如何能走得了?

    「在這處歇一晚。」玉汝恆看著他低聲道。

    「這處太危險。」江銘玨說得很堅決,看向玉汝恆,「你怕我護不了你?」

    玉汝恆見他這般執拗,便也不再說什麼,她只是考慮著他的傷勢,見他執意離開,便從床榻上起身,拿過一旁的包袱,背著長劍,江銘玨卻扶著她的肩膀,二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客棧,行至馬廄處,便看見已經備好的馬車,玉汝恆看著他,「我來驅車。」

    「不用。」江銘玨搖頭道,「這馬有靈性,會帶著我們離開。」

    「看來你一早就準備好了。」玉汝恆與江銘玨二人鑽入了馬車,江銘玨躺在馬車上,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速度雖然恨緩慢,可是,卻是循著方向離開。

    玉汝恆看著身旁的江銘玨,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你我如今可真是殘兵弱將。」

    「誰是殘兵?」江銘玨睜大雙眸,眸底墨色濃重,如今看著儼然是一副倔強的樣子,即便傷成這樣,也不肯低頭。

    玉汝恆也不再打趣他,「好好歇息,今夜他們不會追來。」

    「嗯。」江銘玨如今的確很累,可是,又不忍心讓她獨自一人,便硬撐著,如今顯得有些昏昏欲睡,便漸漸地合起雙眸,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一路上走得很緩慢,好在此處有一個通道是可以繞過守城的士兵,如今馬車孤零零地行駛在管道上,兩旁傳來瑟瑟的冷風,幾聲夜鶯悲鳴,著實有種陰森的感覺。

    玉汝恆小憩了片刻,從睡夢中驚醒,便看見一旁的江銘玨渾身發抖,臉色越發地慘白,毫無血色,她頓覺得不對,便將毯子掀開,胸口的血已經染濕了重新換上的衣袍,看來如今是在發燒,這傷勢的確不輕。

    她連忙又重新換了藥,將他的手握著,想起自己在藥廬的時候,他為了不讓她傷到自己,被自己咬破了

    手背,連帶著頸項,肩膀都被她咬傷,更是鑽入冰冷的水中,為她驅除身上的燥熱,她緩緩地躺下,輕輕地靠在他的身旁,只要撐過今夜,這燒便會退下。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馬車忽然停下,玉汝恆睜開雙眸時,江銘玨還未清醒,她掀開車簾,便看見馬車停在了一處小河邊,玉汝恆看著眼前的這匹馬正低頭在一旁飲水,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玨,側著身子拿過水囊,將他扶起,江銘玨微微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雙眸,「我睡了多久?」

    「如今天剛亮。」玉汝恆低聲道,「喝點水。」

    江銘玨看著她,想要抬起手自己拿著,「我自己來。」

    「喂水的力氣我還有的。」玉汝恆看著他,執意餵水。

    江銘玨怔怔地看著玉汝恆,也不再多言,嘴角劃過一抹絲絲的涼意,沁入心脾,玉汝恆收起水囊,垂眸看了一眼他,「你再歇會。」

    「趕路吧。」江銘玨此刻只覺得渾身疼,不止傷口,頭更疼。

    玉汝恆看著那馬兒自行地開始走了起來,側眸看向江銘玨,「這馬你是在何處弄的?」

    江銘玨微微地睜開雙眸,有些疲累,「你之前不是也有過一匹?」

    玉汝恆挑眉,「你怎知我有一匹的?」

    江銘玨自知說漏了嘴,便默不作聲,緩緩地閉上雙眸,「不許吵我。」

    玉汝恆嘴角噙著笑意,想著那匹馬後來一直養在申屠凌那處,她隨即掀開車簾,看著向前走著的深棕的馬,眸光微動,這匹馬跟那匹很像。

    ------題外話------

    小銘子這個小倔強啊……撲倒撲倒,堅決撲倒,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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