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涼薄的唇噙著一抹肅殺的笑意,在那大剪抵在他肩頭的時候,只聽到外袍發出碎裂的聲音,他突然抬手,池內水花隨著他的動作而濺起水花,他將那大剪握在手中用力一拽,玉汝恆的身子便毫無徵兆地向池內倒去。
玉汝恆想要鬆開大剪,可是為時已晚,她不會內力,而且這力度是順著前方,根本避無可避,她整個身子便向池內栽去,卻在她跌入湯泉池內的剎那,一道有力的臂膀將拽入了寬厚的胸膛內,她抬眸便對申屠尊冷如寒潭的雙眸,身體緊貼著他的胸口,而他卻自池內旋身而出,驚起無數的水花,那外袍隨之飄落在池面上,他身上只穿著褐色綢緞的裡衣,卻也是濕透,那胸膛起伏著,亦是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席捲著她的全身,明明是火熱的,可是,她感覺到的卻是冰冷刺骨。
被申屠尊這樣抱著,讓她著實不適,她還從未被人如此抱過,即便是那個人,也不曾有過,因為,曾經的她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又怎會像如今這般瘦弱不堪受制於人呢?
她溫和的雙眸在氤氳的氣息下染上了一層水霧,那嬌艷的唇越發地誘人,他臉頰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就像是一滴滴水珠一般,自她白皙如玉的臉龐沿著下顎滑落入修長優美的頸項,官袍衣襟處的暗扣不知何時已被解開,若隱若現的迷人鎖骨令人忍不住遐想,申屠尊也不知為何,會在她掉入池內那一剎那,竟然心生不忍。
不忍?他俊朗如寒星的臉龐閃過一抹寒霜,他向來鐵石心腸,又怎會有不忍?
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從未想過一個男子還有這般柔軟的身子,而他這樣攬著,突然新生出了一絲的眷戀,可是,對上她淡然,平靜無波的雙眸,適才那莫名的情愫早已經湮滅,他手臂突然一鬆,便將玉汝恆從半空中丟了下去。
玉汝恆顯然未料到申屠尊會有這樣的舉動,眼看著自個又要跌入湯泉池,她靈機一動,接著抬手便扯住了他的長褲,只聽「撕拉」一聲,申屠尊的長褲被扯了下來。
申屠尊的雙眸顯然閃過一抹驚訝,未料到玉汝恆竟敢在如此混亂的時候,還敢對他動手,他接著便一腳踢向了她,而玉汝恆卻順著他的力度,被拋向了池邊,他卻再一次地跌入了湯泉池內,身上只穿著一件裡衣跟褻褲。
而玉汝恆卻用從他身上扯下的長褲繞在了一旁金柱上鑲嵌的夜明珠上,雙腿快速地勾著金柱,完美地滑落在地上。
她身上的官袍被浸濕了大半,好在並未看出任何的不妥,她隨即跪在地上不發一言,適才申屠尊的那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腹,雖然只用了五成的內力,可是,這一腳也著實不輕,對於她如今的這幅小身板,更是雪上加霜,好在她適才在他踢中的時候,按住了自個的穴道,減輕了幾分的內傷,只是,還是難以承受,便覺喉頭一股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申屠尊站在湯泉池內,見她竟然以力打力,便這樣順利地落在了池邊,可是,竟敢脫他的褲子,他還從未如此狼狽過,被一個人如此戲耍過,他大步地從湯泉池內走了出來,週身散發著嗜血的殺氣,待行至她的面前時,她卻依舊平靜,心中更是生出了怒氣,抬手便要一掌打過去,卻在此刻,見她吐了血,他收起寬大的手掌,緊握成拳,放在身後,「朕不過是讓你寬衣,你倒耍出這麼多的花樣,是活得不耐煩?」
玉汝恆低著頭,低聲道,「奴才的污穢之身怎能玷污了這湯泉池,如此豈不是玷污了龍體?」
申屠尊冷視著跪在地上的玉汝恆,幽深的雙眸碎出一抹寒光,卻突然勾唇冷笑,「還愣著做什麼?難道讓朕這樣出去?」
玉汝恆怔愣片刻,頭一次對一個人感到無語,他的性情當真是陰晴不定,事情都到這個份上,難道不應該將她打出去,而後叫近身服侍他的奴才前來嗎?
她添了一下唇角的血跡,低聲應道,「奴才遵命。」
接著便起身,抬眸直視著他射來的雙眸,便看到那深邃的眸子眸底依舊是一片灰暗,她抬手將他身上濕粘的裡衣脫下,那寬闊的雙肩,緊實的腰腹,頸項上的水珠滴落結實的胸膛,透著誘人的光澤。
她深吸了一口氣,只因他的腰際有一條蜿蜒的疤痕,而他依舊站在她的面前,宛若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司禮監,季無情聽著奴才的稟報,那陰鷙的雙眸微瞇,他在申屠尊身旁服侍了二十年,連他都不曾近身服侍過,為何偏偏是玉汝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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