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恆抬眸看著眼前那挺拔的身子,腰間的蟠龍玉帶勾勒出他蒼勁有力的身子,猶如一座丰神俊偉的大山立在她的面前,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只想一腳將他揣進湯泉池內,寬衣?她前世之看過一個人一絲不掛的身姿,更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中,直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揮之不去。
她有了片刻的失神,只是垂首道,「皇上,奴才唯恐服侍不周……」
「寬衣!」申屠尊卻打斷了她繼續的話,冷聲道,「廢話太多。」
玉如恆溫和的雙眸劃過一抹狡黠,嘴角更是勾起邪魅的笑意,「奴才遵命。」
她恭敬地應道,接著便垂首行至他的面前,他張開雙臂,寬大的袖袍就像是將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在內,她抬起蔥如白玉的雙手,解開腰帶,因著身長的差距,她要踮著腳才能將他身上的龍袍褪去,她抬起雙手,踮著腳尖,微微側著頭,將他的外袍移動至肩膀。
申屠尊則筆挺地站著,一動不動,俊朗如寒星的容顏冷若冰霜,他深邃幽暗的眸子盯著玉如恆白皙無暇的容顏,吹彈可破的肌膚,嬌艷的唇微揚,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氣息撲面而來,湯泉池內的氤氳霧氣瀰漫縈繞在四周,她的雙眸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尤其是她如今的動作,更像是投懷送抱,別樣的氣息流動在彼此之間,他雙眸一暗,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玉如恆便毫無徵兆地撞入了他寬厚結實的胸膛,卻因著他本身的震懾之氣,她連忙反應過來,接著便向後退去,驚覺再後退半步的話,她便會掉入湯泉池內,那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她低垂著頭,接著側著身子,便從申屠尊的面前繞過,可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申屠尊卻突然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接著將她甩入了湯泉池。
玉如恆大驚,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申屠尊的手臂用力一轉,她腳步一個旋轉,與申屠尊對調了位置,接著用了一個巧勁,將申屠尊給推入了湯泉池。
她則穩穩當當地站在了池邊,只聽「噗通」一聲,申屠尊便栽倒在了湯泉池內,寬大的外袍因著腰帶解開,漂浮在池面上,玉如恆順勢跪在地上,「奴才該死!」
申屠尊儘管如今渾身濕透,可是,他依舊筆挺地站著,雙眸碎出一抹冷意,「好大的膽子。」
玉如恆低聲回道,「奴才該死。」
「該死?」申屠尊冷哼一聲,目如寒冰,「還不給朕寬衣!」
玉如恆見他站在湯泉池內,他的意思是讓她也跳入池內給他寬衣?他這是成心讓她下去?她暗罵了一句,申屠尊,你還敢不敢再變態一點?
「奴才遵命。」玉如恆恭順地應道,卻也想到了法子,她接著起身,在他喝住她的時候疾步踏出了玉泉宮,便看到李安等人候在宮殿外,李安見她出來,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玉掌印有何吩咐?」
「將修葺雜草的大剪拿來。」玉如恆並未看李安一眼,語氣透著琢磨不透的冰冷,讓李安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安連忙應道,便命人去拿了過來,親自雙手呈給她,「玉掌印。」
玉如恆接過大剪,「這大剪可是新的?」
「是全新的,甚是鋒利。」李安低聲回道,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她,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那雜家先試試。」玉如恆說著便雙手拉開大剪,滑過李安的頭頂,卡嚓一聲,嚇得李安雙腿哆嗦,頹然跪在了地上。
她合起大剪,接著便看到李安的官帽滾落在地上,而他的頭髮直接從頭頂剪去,卻沒有任何的血跡。
她眸光一凝,「果然鋒利,不知剪腦袋的話,會不會利索些?」
李安知道皇上在宮殿內,自然不敢求饒,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而他的頭髮也只剩下兩寸長。
「好好守著。」玉如恆說罷便轉身入了宮殿。
李安癱軟在地上,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仔細看去,他坐著的地方還有一片污穢。
一旁的宮人亦是低著頭不敢出聲,心中更是對玉如恆心生恐懼,一陣冷風吹過,他們頓時覺得脖子一片涼意,嚇得嘴角哆嗦。
玉如恆拿著大剪垂首行至湯泉池邊,便看到申屠尊依舊立在池邊,青絲黏在俊朗的臉上,他見玉如恆回來,手中更是拿著一把大剪,他薄唇一勾,「想死?」
「奴才乃是污穢之身,怎能入這池內,故而奴才想到便想到一個不用入池便可以為皇上更衣的法子,皇上大可放心,奴才會輕點,絕對不會傷到龍體。」玉如恆說著,便雙手舉著大剪,接著站在池邊,那大剪已經抵在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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