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你雖不是皇上的長子,卻也是嫡子,自然是要認祖歸宗的。」皇后笑容和藹地上前,扶著玉如恆的手臂,「皇上,您說是不是?」
申屠璃聽著皇后的話,睜著的眼動了一下,以往都覺得這皇后太過於刻板,而每次到了每年先皇已夭折三皇子忌日的時候,她便變得瘋瘋癲癲的,可是,如今,卻覺得這皇后倒是順眼了許多。
玉如恆順著皇后的話,亦是抬眸看著申屠尊,眼神謙和,「皇上可是要奴才喚您一聲『父皇』?」
申屠尊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冷笑,看著玉如恆,眼眸多了幾分的驚喜,似是覺得好不容易盯上的獵物,等到手之後發現索然無味,他便隨手丟了,回頭又驚奇地發現,這獵物原來是披著一層毛皮,這讓他有種失而復得的快感。
玉如恆本想著給他留一點皇上的顏面,故而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可是話說出口,她才驚覺,自個好不容易讓申屠尊打消了對她的念頭,如今卻是前功盡棄,她眸光一暗,日後還得謹慎些好。
皇后卻事宜地應道,「皇兒這聲父皇喚的好,皇上,您瞧瞧皇兒多聰明,跟您還真像。」
玉如恆不禁納罕,哪裡像了?一根汗毛都不像。
「噗……」申屠璃沒忍住笑了一聲,這皇后還真是會挑見縫插針,偏偏不該說的,她都說了,反而還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一個失心瘋的人說的話,誰能當真,可是,偏偏申屠璃聽著卻很舒坦。
皇后見申屠璃笑了,接著轉眸看著她,「你是何人?」
申屠璃收斂起笑意正欲開口,便見皇后突然大驚失色,連忙躲在了申屠尊的身後,「皇上,她是鬼,是索命的惡鬼,皇上快救妾身。」
玉如恆見皇后突如其來的舉動,她抬眸便看到皇后面露驚恐,盯著申屠璃儼然一副神智失常的模樣,她躲在申屠尊的身後,卻又不敢靠近他,瑟縮地抖動著,接著便轉身向前跑去。
申屠尊卻不以為然,只是冷冷地開口,「還不送皇后回宮歇息。」
「是。」一旁的長隨應道,接著便追了上去。
皇后的喊叫聲迴盪在這甬道上,就像是深夜發出的鬼魅之聲,聽得人陣陣心慌。
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才漸漸地消失,一陣風吹過,這處依舊透著陣陣的冷寒之氣。
申屠璃看著時辰不早,她原意是過來帶著玉如恆回玉粹宮,偏偏又碰上皇上,只是她有些奇怪,皇上帶著皇后來樂趣園又是為了何事?
「再有一刻鐘便落鑰了,還不回宮?」申屠尊幽暗的雙眸看向申屠璃,沉聲道。
申屠璃一頓,微微福身,「璃兒告退。」
接著便看向玉如恆,「小玉子,還愣著做什麼?」
「她留下。」申屠尊還不等玉如恆開口,便冷聲命令。
申屠璃努了一下嘴角,深深地看了一眼玉如恆,便轉身悻悻然地離開。
古嬤嬤緊跟在申屠璃的身旁,鑾駕擺起,她端坐在上,適才見皇上看著玉如恆的眼神,看來玉如恆今晚又要不得安生了。
鑾駕出了東宮,入了西宮,古嬤嬤便上前拽著申屠璃的手挽,「哎呦,老奴的小祖宗,那不過是個奴才,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您還敢跑去觸那霉頭,倘若不是老奴趕去,您今兒要是有什麼閃失,讓老奴如何有臉去見老祖宗。」
申屠璃聽著古嬤嬤絮絮叨叨的聲音,就當沒聽見,如今她的心思可都放在玉如恆的身上,也不知如今她該如何化解今夜的危機。
此時甬道內一下子寂靜無聲,垂首立在兩旁的宮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而玉如恆與申屠尊之間僅隔著兩步之遠,他迫人的氣勢猶如金龍鐵罩一般壓在她的頭頂,只要他稍稍一動,她便會命喪當場。
這樣冰冷徹骨的威懾寒意,恐怕也只有申屠尊身上才有,片刻的僵持沉默之後,他只是驀然轉身,抬步入了樂趣園,低沉的聲音響起,「還不跟上。」
「是。」玉如恆想著今夜怕是又要跟他周旋一番了,後宮之中存在著太多的變數,如今不過是兩日,便將她原本的計劃全部打亂,看來她要重新佈置才可。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申屠尊入了園內,李安得了消息連忙迎了過來,「奴才參見皇上。」
「可都準備好了?」申屠尊直視著前方,冷聲道。
「回皇上,一切都安排妥當。」李安躬身應道,側著身子引路。
玉如恆抬眸瞟了一眼李安,嘴角向一側傾著,笑得更是詭異,聽著申屠尊的語氣,便知他一早便命人在園內準備,可是,她身為樂趣園的掌印卻不知此事?李安由始至終都未提及過,如此重大之事,他自然不會忘記,那麼便是刻意隱瞞,想他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膽子,那麼授意的便是另有其人,那麼是誰呢?除了季無情還會有誰?
玉如恆一面跟著申屠尊向前走著,一面在心底罵著季無情,「好你個季督主,總有一天,我讓你嘗嘗丁香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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