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的聲音似一道強勁的寒風吹來,那銳利的眸子更是放在了玉汝恆的身上。
申屠璃被這股強風震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玉汝恆給推了出去,自個身子不穩,便向後退了半步,卻直接倒在了身後的季無情身上。
季無情想要用雙手撐著申屠璃,可是,礙於她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對她無禮,故而便被申屠璃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自個的胸口上,這也便罷,申屠璃猛地抬頭,她的髮髻與季無情齊肩,如此一來,那髮髻上的金步搖便直直地頂在了他的下顎上,隨著申屠璃站穩身形,離開他胸口的同時,那金步搖也硬生生地在他削尖的下顎上劃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待申屠璃抬眸看去的時候,更是錯愕不已,只因她適才推玉汝恆的力度不小,而此刻申屠尊正抬步向前走來,正好與玉汝恆的後背對著,故而,玉汝恆被推出時,重心不穩向後傾倒,如此,她便華麗麗地撞入了申屠尊寬闊結實的胸口上,依著玉汝恆如今的這幅小身板,即便撞在申屠尊的身上,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疼痛,可是,玉汝恆適才看到了向她走來的申屠尊,知曉會撞到他,她眼眸閃過一抹算計,接著便加大了向後倒去的力度,這一撞,雖不至於讓申屠尊向後倒去,可也著實能讓他感覺到疼痛。
她就是要讓他痛,即便是皮毛之痛,也要讓他嘗到疼痛的滋味。
申屠尊面無表情地看著突然撞入他懷中的玉汝恆,胸口泛起了陣陣的疼痛,他深邃的雙眸迸射出肅殺之氣,垂眸冷視著她,一言不發。
玉汝恆隨即從他的身上彈開,接著便跪在地上,「奴才參見皇上!」
申屠璃看著匍匐在地的玉汝恆,心中莫名地閃過一抹驚慌,倘若她因此被皇兄殺了,想及此,不知為何,她連忙上前,站在申屠尊的身側,指著跪在地上的玉汝恆厲聲道,「大膽奴才,膽敢驚擾聖駕,來人拉出去斬了。」
一旁跪著的長隨不敢應聲,而申屠璃卻抬眸看向季無情,正欲質問,卻看見他腳下的大理玉石上滴落的血跡,她眸光一閃,面露驚訝,「季督主,你這是怎麼了?」
季無情低垂著頭,再一次地有苦難言,只能低聲道,「臣的下顎被劃破,並無礙。」
「劃破?」申屠璃一臉無辜地上前幾步,完全將適才要斬殺玉汝恆之事拋之腦後,待行至季無情面前時,低頭仔細地看著,「怎會劃破呢?」
季無情向後退了一步,抬眸瞟了一眼申屠璃那金燦燦地步搖上沾染著的鮮血,在落日餘暉的映襯下越發的熠熠生輝,他低頭看著地上還不停滴落著的血,比他身上的朱紅蟒袍還來得鮮艷,而眼前的罪魁禍首還裝作茫然不知地詢問他,這讓他這個受害者情何以堪?
「是公主殿下的金步搖所致。」季無情深吸了一口氣,如實回稟。
申屠璃一聽,更是驚愕不已,連忙將自個頭上的金步搖摘了下來,鬢角的青絲隨風散落,她只是看那金步搖上的血跡,看向季無情,「真是這金步搖所為。」
季無情聽著她看了半晌,只說出這一句話來,險些吐血,只要忍著怒火,沉默不語。
申屠尊始終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沉聲道,「璃兒,你與這奴才……」
申屠璃本想著用季無情轉移申屠尊的注意力,卻未料到他壓根不在意,她將那金步搖塞入了季無情的懷裡,接著慢悠悠地行至申屠尊的跟前,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適才……」
她實在是尋不出一個托辭,只因她也不知玉汝恆為何會突然抱著她,她眼神有些複雜地盯著玉汝恆,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奴才幾次三番地戲弄她,她為何要替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開脫呢?
玉汝恆能感受到申屠尊冷銳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並未離開,她只是將伏首沉默不語,只因她適才在撞到申屠尊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手腕處戴著的手鏈竟然是……
「什麼?」申屠尊見申屠璃支支吾吾不肯言語,他冷視著玉汝恆,低沉地聲音響起,「你來說。」
玉汝恆微微抬眸正對上申屠璃那冷寒的雙眸,如同那日他手握寶劍猶如黑暗地獄的修羅般緩緩行至她的面前時,那幽暗的瞳眸,就像是烙印早已經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強忍著心中的殺氣,平淡無奇的雙眸不露一絲痕跡地收起,恭敬地回道,「回稟皇上,奴才適才是在印證一事。」
「何事?」申屠尊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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