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對廠臣一片忠心,奴才斗膽請求,亦是還要還奴才一個清白。」玉汝恆垂眸,不卑不亢地回道,她身著著藏青色官袍,頭戴褐色三山帽,那官帽額頂鑲嵌著一顆白玉,更加襯托著她的容顏俊美如畫。
季無情一聽,這話中顯然有話,因著迎駕,在帝左右必須身著朱紅蟒袍,繡蟒於左右,系以鸞帶,他本就身子頎長,本是一雙劍眉,卻刻意修長,深邃的雙眸微低,皮膚偏白,未施脂粉,卻在薄唇上點了胭脂,整個人看著比她在司禮監更多了幾分的美艷,尤其是如今他身著朱紅色,看著憑添了幾分的魅惑。
他素日甚少塗脂抹粉,但是隆重場合卻不得不如此,如今那唇微抿著,雙手冷視著玉汝恆,她話中的深意是在告訴他,她與申屠璃並無任何的關係?不過這弦外之音卻讓旁人聽著像是在澄清她玉汝恆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季無情的事兒。
申屠璃自然是如此理解著,不知為何,心裡卻莫名地生出了妒忌,她眉眼微挑,「小玉子對季督主當真是一片癡心,到這個時候都是在為季督主的名譽著想。」
季無情看著玉汝恆,有些琢磨不透,還未開口,便又聽到申屠璃涼涼地說道,「本公主怎得聽出了一抹感動呢?小玉子,你這是當真本公主的面兒向季督主示愛嗎?」
玉汝恆心中冷笑,這申屠璃當真是不負她所望,一點就通,她所言本就是為了讓她跟季無情的關係越發的撲朔迷離,而申屠璃便照著她的坑跳了下去,這點聰明還真真是讓她在心裡給了申屠璃小小的讚賞。
季無情眼眸再一次沉了下來,她這是示愛嗎?明明是挑釁,他抬眸看著申屠璃,覺得這刁蠻公主自恃聰明,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掉進玉汝恆的陷阱還不自知。
可是,他轉念預想,自個何嘗不是被她擺了一道,他收斂起探究的眸光,沉聲道,「小玉子想要本座答應你什麼要求?」
這聲小玉子聽著魄有幾分的低柔,甚是曖昧,就連玉汝恆聽罷,心中也咯登了一下,不似在司禮監時的低沉,反倒多了幾分雌雄莫辯的妖嬈,她卻對季無情更加地瞭解幾分,此人心思深沉,而且,比她想像的還要深不可測。
她隨即躬身一禮,「奴才別無他求,只求日後能夠侍奉在廠臣左右。」
玉汝恆的話讓申屠璃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她沒來由得上前一步,站在了季無情與玉汝恆的中間,低頭看著玉汝恆,「小玉子,你對季督主當真是忠心耿耿啊,讓本公主都為之感動,只是,你可忘記適才在本公主的寢宮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今生只服侍本公主一人,這還不到一個時辰,你便將癡心交給了旁人,本公主聽著都覺得傷心。」
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璃,眼眸閃過一抹狡黠,接著緩緩地湊近她,「公主殿下,您昨兒個賞賜給奴才如此貴重之物,奴才自當貼身戴著,為報答公主殿下的恩典,自然感恩戴德,只是,奴才今兒並未說此言,難道公主殿下想讓奴才在此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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