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眉禁不住冷嘲。
「當時那容世子都說了,彈琴是要講究心境的,那《鳳求郎》如此歡快,分明就是小孩子的心境。八殿下,您這麼懂音律,難道聽不出來麼?」上官婧眉繼續奚落對方,因為斷臂之痛的遷怒,她恨不得將對方貶低到塵埃裡去!
宗政玄霄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一時被她的容貌所迷惑,二是被她白蓮花般羸弱的聲音所迷惑。
上官婧眉又道:「連我爹都打了我,陛下也責罰了我,你卻始終為我說話,我當時還真有點小感動呢。可是那股子感動,又怎麼敵得過切膚之痛,怎麼敵得過皇后之位的誘惑呢?!」
宗政玄霄雙目瞪大到了極致,「當初所有人都向著上官婧琬和上官靜妮,本王以為她們兩個聯手陷害你,才護短幫你說話,想不到……呵,想不到這一切都只是本王自作多情!報應,真是報應啊!」
「你知道就好!這些都只是你為你的野心和色心付出的代價,與我上官婧眉半點關係都沒有!」上官婧眉負手而立,一臉森冷,「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回過頭,對蕭太妃道,「外婆,我們先撤吧,等再過半個時辰,伽藍殿鬧翻了天的時候,我們再過來看熱鬧!」
蕭太妃滿意地點頭,覺得自己這個外孫女兒經過自己的點撥,愈發聰明了。
說罷,上官婧眉和蕭太妃便對伽藍貴妃相視一笑,而後緩緩朝著伽藍殿外走去。
宗政玄霄的嗓子啞啞的,燥熱干痛,發音越來越困難。
伽藍貴妃上前一步,單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半句身子姿態妖嬈地掛在他身上。
不可以!不可以碰她!
宗政玄霄不停地警告著自己,他知道只要一觸碰到她的肌膚,他就會徹底失控!若是依照他們所說,宗政宣此時出現在伽藍殿,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
「來嘛!八殿下,你現在是不是十分地飢渴呀?」伽藍扯掉了他的腰帶,單手勾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則伸入他的衣襟,撫著他精壯結實的胸脯,不斷撩撥著他,「奴家的身子就好比沙漠裡的一彎泉水,你只要往這泉水裡跳一跳,很快就可以解渴了——」
「不……不可以!本王不碰你!」宗政玄霄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
一陣風吹過,香爐裡頭已經快要熄滅的奇香,再一次燃起,熏香味兒順著微風飄到宗政玄霄鼻尖,擊潰了他大腦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宗政玄霄的雙目瞪得通紅,徹底失控!
他殘暴地撕掉伽藍的衣裳,低頭便要朝著她的胸口吻去——
「皇上駕到——」
細長的太監聲音在大殿裡頭響起。
伽藍的嘴角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提醒宗政玄霄道:「八殿下,好戲開始了。」
宗政玄霄明明還有一絲絲意識,但手腳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粗暴地繼續去扯她身上剩餘的衣裳。
伽藍貴妃胸口半露,一雙清透的眼眸之中,瞬間溢出兩滴淚水來,一臉彷徨之態地望著對方,「不要!殿下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本宮……你這麼做,把陛下放在什麼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