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微微一怔,隨即便在心底冷嘲不止。
染指?!
真是笑話!那樣的女人,還指望他去染指?她當她是個什麼東西?!
他微微仰起頭,瞇著眼眸,尾聲旖旎道:「我染指不了,難道你就可以?」
宗政少卿被他的言語刺激到,毫不客氣地在他傷口處一拍,惹得容玨在心底暗自咒罵。
宗政少卿直起了身子,冷聲道:「藥換好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說罷,他便轉身出了軍帳。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霍青瀾才悄然潛入了軍帳。
彼時,容玨正躺在床榻上休息,口中不時哼著小曲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丁點兒都不像大傷初癒的樣子。
「爺——」霍青瀾狗腿地喊了一聲。
容玨微微瞇起眼眸,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道:「現在才想起爺來?」
霍青瀾哪裡受得住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只是悄悄瞟了他一眼,一顆心便狂跳不止。
「爺,寧王殿下惦記著您的傷勢,特地讓屬下過來,請您回府——」霍青瀾避開他的視線,強自鎮定道。
「爺沒事!」容玨勾起唇角,「上官婧琬那丫頭還在帳中,爺怎麼能說走就走?」
霍青瀾仔細琢磨著他這句話的意思,心中的焦慮瞬間消失不見,「爺,您沒有失憶?您還記得琬郡主?」
「失憶?怎麼可能?!」容玨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那丫頭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早就刻在爺的腦海裡,打了烙印了,哪裡那麼容易忘掉?!」
他滿面微笑地說出這些話,其實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往心裡頭吞!
霍青瀾見了,大喜過望,滿面笑意。
「那真是太好了!」他再也不用夾在寧王與容玨之間兩難了,「如此一來,主子的婚事便可以如期舉行了!」
容玨記得陛下賜婚的事,聳了聳肩笑道:「當然如約舉行。」
不然如何氣死宗政少卿那小子?!
再說,那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他就該娶回來,慢慢折磨!
「那就再好不過了!」霍青瀾面上露出幾分欣慰,「寧王妃已經同陛下商量好了日子,下個月初五便是良辰吉日,屆時你與九殿下一道娶親,雙喜臨門。」
容玨嘴角的笑意愈來愈甚:「甚好。」
霍青瀾歎了口氣,面上露出幾分憂慮來,「只是……」
「只是什麼?」容玨眉頭微微蹙起。
霍青瀾便道:「寧王殿下為了虎符的事,對琬郡主有些偏見,加之琬郡主是丞相府的人,這要是真的嫁過來了,日子恐怕不好過——」
不好過——
那不是更好麼?
要得就是她不好過!
容玨墨黑色的瞳仁變得愈發深邃,花瓣一般妖冶的雙唇微微抿成一線,眼尾略上翹,帶著幾分天然的媚態,下顎卻繃得緊緊的,威嚴懾人,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控著生殺大權的魔君!
他挑了挑眉,翕動著唇角道:「無妨,爺一定會……好——好——照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