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感激不已,默默垂下頭去。
百里孤煙剛要喝藥,這時門口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冰漪還沒來得及開門,這時一名紅衣妝扮的侍女便闖了進來。她手中也端著個托盤,托盤裡同樣放著一個藥罐。
「琬郡主,奴婢叫杜鵑,是寧王殿下派來伺候您的。」杜鵑說著便將手中的藥罐放下了,擺在百里孤煙面前,對她道,「這是寧王殿下特地命人為你熬製的補藥,您趁熱喝。」
百里孤煙眉頭微微一蹙,笑了笑道:「好,你放下吧。」
杜鵑想了想,笑道:「琬郡主先喝,奴婢待會兒來取藥罐,得回去向寧王殿下覆命。」
百里孤煙尷尬地點了點頭。
等到杜鵑出了門,冰漪便盯著桌案上的兩罐子藥,皺著眉頭說道:「小姐,你究竟犯的是什麼病,怎麼一個個都急著給你送補藥過來——」
百里孤煙輕蔑一笑。寧王的補藥和少卿哥哥的補藥怎麼能一樣?寧王的補藥裡頭多半是加了什麼料的,否則他的人怎麼能趁機潛入西廂,尋找他想要的東西呢?至於少卿哥哥的補藥,大概是安胎藥吧。
「那小姐,咱到底應該喝哪一罐呢?」冰漪皺緊了眉頭,「這要是都喝下去,還不得打架呀!」
百里孤煙皺眉,也有些為難。
「先放著,讓我仔細想想。」
霍青瀾火急火燎地闖入容玨的房間,彼時容玨正在換藥,光裸著半個身子,身上肌理分明,性感到爆。
霍青瀾面上一紅,慌忙瞥過臉去,咬唇低語:「主子,你下次脫衣服能先打個招呼麼?屬下……屬下會受不了——」
容玨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下次進門能打個招呼麼?爺也受不了。」
等到容玨穿好衣服,霍青瀾連忙湊了上去,對他道:「正如主子所料,寧王殿下確實出手了。杜鵑每天給你送的藥,也得給琬郡主送一份……美其名曰是補藥,其實主子您心裡頭應該清楚,那玩意兒是加了絕情丹的,真要是喝下去,一定會忘記她喜歡過的人。」
容玨挑了挑眉,反問道:「所以呢?」
「所以主子您要不要出手阻止……」霍青瀾眉頭一蹙,「您費盡心思才虛構出雲湛這麼個人,萬一她忘記了雲湛,那可如何是好?」
容玨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她不會忘記雲湛。」
「什麼?」霍青瀾詫異不已,「為什麼不會忘記?絕情丹藥性很強,當初寧王殿下給寧王妃吃了一顆,寧王妃就將陛下忘得一乾二淨,等到記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之後,當時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由不得她反悔了。琬郡主不過一介平凡女子,應該沒法兒解開這絕情丹吧?」
容玨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嘴角抽了抽道:「這跟她平不平凡沒有關係,而是……她根本就沒喜歡上雲湛。」
霍青瀾顯然被震驚到了,難以置信地望向容玨:「這……這沒天理了!主子,你兩個身份都敗了?!敗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