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上門?」軒轅恆好笑的看著她,「難道我抓走你是擺著看的麼?墨笙就算要殺上門,也是投鼠忌器呀,沒有找到我的確切位置之前,沒有萬全的準備,又怎麼敢殺上門?雖然江山美人之間我不知道他作何選擇,但是……我知道他很在乎你,絕對不敢拿你冒險。」
雲流霜嚥了一口口水,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軒轅恆居然想要直接撕票!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直接撕票墨笙肯定不會放過他,就算他能逃得了一時,她相信墨笙也會追到天涯海角的,那麼軒轅恆為什麼打算撕票?
她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性讓軒轅恆這麼做,那就是——他不打算活了。
只有軒轅恆不打算活了,才能直截了當的撕票殺了她。
軒轅橫看著她變幻了數次的表情,終於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你總算也覺得害怕了,你不過也是個普通人,在生死面前也會害怕呀。」
她這次老老實實的說道:「不錯,誰都會怕死的,說不怕死的是因為有比死讓他們更害怕的東西。況且,我也絕對沒想到你就是想要撕票的人。」
他的笑容淡了下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一年多,我想盡無數辦法想要給墨笙的生意添麻煩,想要跟他在事業上做一番鬥爭,可惜……我不得不承認,就算當時他不用軒轅諭那一計,我也是必輸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這一年多我想盡辦法,但是卻依舊覺得比勒斯集團如同大樹一樣我無法撼動。就算是這次的計謀,我也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當然我還是想成功的,但是我也預料到了可能並不會成功的事實。」他說著,目光又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目光中逐漸透出一絲陰狠來,「但是,我這一年多不能平白無故的付出,不能絲毫沒有收穫,我總要得到點什麼。墨笙毀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才行。」
雲流霜頓時明白了,背脊上升起了一絲寒意,軒轅恆所說的教訓——
就是殺了她。
她幾乎不敢想像如果她真的死了,墨笙會是什麼模樣。
軒轅恆又笑著,那笑容透露出一種陰森的感覺,「之前還覺得你懷孕了沒有把你跟墨笙設計分手,沒讓你跟軒轅恆在一起生個孩子是意見遺憾的事情。不過現在想來也不錯,我只要殺了你,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也許墨笙會更加傷心難過的。」
她認真地看著軒轅恆的雙眼,她有種感覺,他並不是在說笑。
軒轅恆是真的想要殺了她,不計一切代價的殺了她。
「你不想活了麼?」她忍不住問著。
但是這次軒轅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依舊用陰森的笑容看著她。
她微微握緊雙拳,並不確定墨笙能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並且找到一個完美無缺的方法來拯救自己,如今能救她的只有自己。
她所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之後想辦法用隱身術逃脫。
這想必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但是對於這條路她也有諸多的不確定。
她努力維持著鎮定,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不如再等等吧。我承認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想多活一段時間,但是誰都不想死,面臨死亡就算知道是誰死掙扎也要掙扎一番不是麼?如今墨笙那邊情況未定,你還需要我來威脅他,不如多留我一天半天的,等墨笙那邊情況定了下來之後,你再殺我也不遲,不是麼?」
軒轅恆聽完她這番話之後,忽然笑了,那笑容波光瀲灩,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感覺,鋒利尖銳。
他忽然對艾瑪說道:「你先離開。」
艾瑪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同時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雲流霜,「死到臨頭了還要掙扎麼?我告訴你是沒用的。」
軒轅恆臉色不變的看著艾瑪,彷彿是在堅持要她離開一樣。
艾瑪終於敗下陣來,轉身離開。
此時軒轅恆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忍不住朝後退著,但是她後面就是冰冷的牆壁,已然退無可退。
軒轅恆此時俯下身子,目光幽暗的看著她,忽然輕聲說道:「你想用隱身術對付我麼?我告訴你這是沒用的。」
她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完全掩飾不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軒轅恆他,他知道她的隱身術?
也許他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些,她只覺得自己大腦亂作一團,冷汗從額角流下,心臟砰砰直跳。
她唯一能夠一張的路,唯一能夠依仗的本領,被人發覺了,自己逃走的路被堵死了。
軒轅恆一心要殺了她,,恐怕是不惜死亡也要殺了她,難道她……就真的死定了麼?!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為什麼軒轅恆知道如何拯救萬俟謙,為什麼軒轅恆能在墨笙那麼嚴密的保護和防備之下忽然出現把她劫走。
軒轅恆身上,也許真的出現了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變化。
就是那個變化,讓他知道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他知曉了許多不該知曉的事實。
軒轅恆此時看著她驚慌的表情,居然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安慰她說道:「別怕,就是一個死字罷了,如果你乖乖聽話勇敢赴死,我還是很欣賞你這樣的女人的,會讓你死得很痛快的。當然,你死的那一幕的確是要拍下來留給墨笙看
的。」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恐懼越發的深了。
軒轅恆這般陰狠的計謀,要殺了她不說,還要錄下錄像來給墨笙看?!
墨笙如何能夠承受的了這樣的打擊,她現在有什麼辦法才能自救?
她腦海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卻發覺自己彷彿無計可施一樣,在軒轅恆面前,沒有任何辦法。
保著最後一絲希望,她問道:「殺了我的話,你也不會好過的,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如果你不殺我,也許我們可以有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你不一定非死不可。」
軒轅恆聽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並不回答,卻是揚聲叫了艾瑪進來,瞬間吩咐拿好dv機。
隨後,軒轅恆取出了一把手槍。
銀白色的手槍,小巧精緻,秀氣漂亮,但是那黑洞洞的槍口卻讓人看得心中發毛。
這是——奪命之物呀!
軒轅恆此時忽然用手槍抵住了她的太陽穴,柔聲問道:「怕麼?」
她老老實實的點頭。
他安慰道:「別怕,不過一瞬間就過去了,子彈從太陽穴傳過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你就死的透透的了,就算你是得天獨厚的銀狐族也沒用。」
他話音剛落,艾瑪已經拿著dv機走了進來。
難道她今日,真的要命絕於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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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非一臉愧疚歉然的站在暗二旁邊,表情無比愧疚,「對不起,都是……都是我沒用,沒注意到雲流霜這邊的狀況。」
他也是為了避嫌,自己的外甥媳婦在屋子裡看書睡覺什麼的,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怎麼好意思一直留意著狀況,看多了自己外甥還不把自己拆了麼……
但是有的時候,意外總是發生在人們不經意之間。
雲流霜被綁架走了,整個別墅的人都無比著急。墨子非相當的關心自己那還未出世的外孫或者是外孫女,管家也實在非常擔心小主人,不由得問暗二,「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麼?少主呢怎麼不回來?!雲小姐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他還不露面,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暗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管家的話,檢查完地上的痕跡和腳印之後說道:「應該是從陽台進來之後帶走雲小姐的,但是……怎麼進來的,是個問題。」
的確,這是眾人心中都無比疑惑的事情,按理來說外面那麼多守衛的人,就算是流雪或者墨笙,恐怕也做不到絲毫不驚動其他的人就把人帶走的,最起碼也會有點徵兆,諸如什麼聲東擊西的法子可能還是會有的。
但是……來人卻做得毫無痕跡。
莫非是比自己少主還要厲害的人物?
暗二想著心情越發的沉重。
墨子非在一旁也著急的不得了,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外甥媳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那外甥呢,怎麼一直不出現,人去哪裡了?」
按理來說,墨笙那麼關心雲流霜,當初為了她願意隻身來墨家涉險,命都豁出去不要了,什麼都能不要,如今沒理由不關心呀。
暗二回答不上來,只是說道:「我在木地板上發現了劃痕,應該是雲小姐留下來的。」
這一招轉移注意力雖然很老套,但是還算有點用處,墨子非聽到之後問道:「什麼劃痕?她留下來了什麼?」
「雲小姐留下了兩個字母。」暗二看著地上的痕跡,仔細辨別了一番,肯定的說道:「這兩個字母是『xy』。」
「這兩個字母,代表什麼?」墨子非對雲流霜瞭解不深,所以不知道這兩個字母的含義。
但是,暗二卻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