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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去店裡的廚房拿了個大碗,放在了萬俟謙的床頭。
此時流雪忽然問道:「漢斯,你來的時候,這裡就沒什麼人了麼?」
漢斯點了點頭,「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這裡的確沒什麼人了。」
流雪卻說道:「有人在監視我們,距離這裡不遠,但是一直注視著這裡。」
漢斯心中微驚,「該不會還是從前……」
「不是。」流雪緩緩搖頭,那種監視的感覺時有時無,監視她的人應該很厲害,十分的厲害才對。
但是,卻又沒有惡意,是誰?
漢斯來的時候,這裡空無一人,但是她卻能看出些許打鬥的痕跡,那麼是誰搶在他們前面來到了這裡,趕走了原本在這裡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
流雪走回屋子裡,眼神複雜的看著雲流霜,覺得她跟墨笙還有萬俟謙之間,遲早要有個了斷。
看著眼前的碗,她在想,到底要不要放血。
說她的血能救萬俟謙的,是蘭玉瓊,雖然蘭玉瓊一直想害她,但是蘭玉瓊說這個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於甚至不太清楚的狀態了。
也許……是真話。
在一旁站著的凌曦見她表情有些古怪,不由得問道:「你在想什麼?」
雲流霜沒有回答,凌曦立刻攔著她說道:「你可別做傻事呀。」
她靜默不語。
她其實覺得自己有點魔怔,想讓萬俟謙趕快好起來,但是似乎又用的方法有些不對勁兒。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
不是怕流血,而是怕產生什麼不良的後果。
一天多的時間,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萬俟謙的身體,看起來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難道……就連萬俟謙自己也估計錯誤了麼。
眾人心中都有著這種擔憂,但是卻都在安慰自己。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周圍的店舖傳來了陣陣的喧囂聲,這是一個屬於夜晚的區域,越是天色昏暗,這裡就越是繁華熱鬧。
與之對比無比明顯的是,他們所處的地方,一片沉寂,清冷無比。
眾人的情緒都異常的緊張。
越是臨近半夜,越是緊張。
最終,半夜的時候,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萬俟謙的眼睛,睜開了。
就那麼神奇的睜開了。
剛剛清醒的他,雙眸燦若寒星,雖然依舊虛弱無比,但是清醒的他卻給人以無限的希望。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漢斯激動的看著萬俟謙,「主人,你終於醒了。」
萬俟謙的目光來回掃視片刻,看到雲流霜的時候瞳孔緊縮,明顯有著強烈的情緒波動,但是卻沒說什麼。
他張口,聲音異常的沙啞,「他們人呢。」
漢斯連忙遞上了一杯水,同時說道:「我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
萬俟謙點了點頭,彷彿體力恢復了一些,看著雲流霜,露出了往常一樣的溫和笑容。
彷彿,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過任何隔閡,一直都彼此聯繫。
她沒有故意疏遠他。
他也沒有不聯絡她。
中間,萬俟謙有過幾次的傳訊,但是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之後她也有過幾次的傳訊,但是他卻再無音信。
他們就像錯過了彼此一樣,總是差一步。
差一步,半年多都沒有再次聯繫過。
萬俟倩此時看著她的目光卻一如往昔。
雲流霜微微張口,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甚至,她雙唇顫抖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萬俟謙笑道:「怎麼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她搖了搖頭,勉強說道:「不是,不是的……」
不是不想看到他。
「那就笑一笑。」萬俟謙柔聲說著,「半年多沒看到你,我很想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雲流霜勉強笑道:「你既然清醒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這裡畢竟不安全。」
「好。」萬俟謙笑了笑,「本來就是打算今晚走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放心,那軒轅恆應該不會再追來了。」
在場的人都對彼此有諸多的疑問,但是都知道現在這裡不是個好的商量時機,也就都離開再說。
萬俟謙清醒之後,勉強可以艱難地坐起來,自行移動。
雖然依舊是無比虛弱的模樣,但是他這樣比起那種幾乎假死的狀態好太多了。
漢斯走上前扶起了萬俟謙,帶著他離開。
不遠處,墨笙看著這一切,隨後扭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上了車之後,萬
俟謙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眾人雖然想問事情,但是卻都顧忌著他的身體,沒有問出口。
不一會兒,他們又開車回到了這次來紐約漢斯帶他們住的地方。
這裡,不像曾經萬俟謙的住處那樣精緻繁華,裝修略顯簡陋。
不過總算是屬於他們的地方。
回到這裡之後,漢斯忍不住開口問道:「主人,你這幾天情況如何?」
萬俟謙淡淡一笑,「一直昏迷著,哪裡知道情況如何。」
漢斯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萬俟謙又說道:「放心吧,軒轅恆……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就算想讓我死,也會讓我死得其所。」
「主人。」漢斯忍不住說道:「你,萬萬保重呀,萬俟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撐著了。」
「萬俟家?」萬俟謙低歎了一聲,沒說什麼別的,只是對漢斯說道:「這幾天想必你也很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漢斯猶豫的看著萬俟謙的臉色,還是離開了。
漢斯走了之後,凌曦直接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事情了,我也就先離開。」
流雪神色淡漠的跟著走了,於是,房間中只剩下雲流霜跟萬俟謙兩個人。
萬俟謙溫和的笑著,「你怎麼來了?」
她擔憂的看著他,「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現在這樣說話不累麼?要不要躺在床上。」
他輕笑一聲,「別想太多了,我可不是脆弱的布娃娃,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可是個大男人呢。」
她無奈的說道:「對,你是個大男人,可是你也是個躺了很久的大男人呀,你真的不要躺著休息麼?我很擔心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