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沒什麼不同?」她冷笑一聲,「你還想有什麼不同?」
陸蘅慵懶的回答道:「也許是我的生活太無聊了,想要找點樂子,也許是我一直沒怎麼談過戀愛,想要試一試曠世絕倫的愛戀,總之,我想有點與眾不同,就找上了你。但是我沒想到,人妖戀的滋味,居然跟人人戀沒什麼區別,真是讓人覺得無趣。」
「你把愛情當成什麼了?」雲流霜忍無可忍的說著,「還什麼曠世絕倫的愛戀,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吧?!你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十三歲,怎麼還會有那種夢幻的想法?」
「因為我喜歡那些許多的事情。」陸蘅淡淡的說,「當然,你也可以不把這個理由看做是理由。我最初接近你,的確是因為受人所托,要殺了你。」
雲流霜聽後,心中咯登一下,「這麼說,你真的是白相葉?」
陸蘅勾起雙唇,反問道:「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我就是,你覺得我不是,我也就不是。」
這算是毛線回答?!
不過至今想要殺她的人並不多,主要是她沒什麼知名度,沒什麼人在乎她這種小蝦米。
所以,她到現在還活的很安全。至今為止想殺了她的人,就只有白相葉以及何朗明等等那些人了。
那麼……陸蘅是白相葉的可能性超過了百分之**十!
白相葉,她的心中出現過無數次白相葉的場景。
她覺得白相葉此人應該冷酷神秘,精於算計。但是她怎麼想也不會覺得,白相葉應該是陸蘅這樣的人。
陸蘅的外表無比的具有男神的特質,同時陸蘅也有那種飄飄欲仙的氣質,如果不具體瞭解他這個人。
還真的會以為他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呢!
「那你為了殺我做了些什麼?」她挑眉反問,「讓何朗明動手?你覺得那種人能殺的了我麼?」
「等等你先別急。」陸蘅不緊不慢的解釋著,「那人提出的要求很古怪,古怪到讓你必須被雷劫劈死才行,所以要動的手續很複雜。」
雲流霜問道:「是誰?!」
她從沒想過,白相葉要殺她,居然也是受人指使的。
一個人指使一個人,究竟是誰?
最終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究竟是哪個人想要她死?
但是白相葉也沒有給她解釋這種問題,只是說道:「我曾經欠了那個人一個人情,答應償還,他讓我殺了你,但是確實要雷劫。於是我想出了一些辦法,但是這個時候,又有另外一個ie人找到了我。」
雲流霜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哪個人是不是青姨?」
陸蘅,也就是白相葉挑眉說道:「沒錯,就是青姨,算你的智商還可以,當初的確是青姨找上了我,所以我才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折中的辦法?」她古怪的問著,「莫非那就是讓何朗明殺了我?可是,何朗明就算能殺了我,能對我動手,也不可能印發雷劫,這點常識你還是有的吧。」
白相葉回答道:「這點常識我當然有,別忘了,我很瞭解你們,也許比你們自己都要瞭解你們。所以我才有之後的計劃,連環計。當然也許設計的粗糙了一些,但是我的本意並不是殺你,而是聽天由命。那個人和你的青姨都對我有恩,所以我沒辦法抉擇,只能設計一個計劃,交給老天來決定。」
「什麼計劃?」她隱約覺得,白相葉並不是一個多麼想要害死她的人,更多的是為了諾言或者別的。
「就是,雙管齊下。聽說你們狐族的報復心很強。」陸蘅緩緩的回答著,「我就想利用這一點,設下圈套。」
「之後呢?」她回想著當初的事情,真的不覺得能被利用神馬報復心。
「之後就不能白白的告訴你了,你要答應我的一些條件才行。」
雲流霜輕哼了一聲,她就知道陸蘅此人找她,估計沒什麼好事,肯定不僅僅為了給她答疑解惑。
陸蘅從來不是個能為她解開所有疑惑的人。
「你想讓我答應什麼?」她開口問著。
「陸氏。」陸蘅的語調很緩慢,但是卻帶著不可否認的鄭重,「我要陸氏。」
雲流霜猶豫片刻,「你覺得我這樣的人,能幫你弄到陸氏麼?」
「你身懷異能,天賦神通,利用得好一定可以,我要陸氏。」陸蘅說著,彷彿對陸氏有著深深的執念,「幫我弄到陸氏,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
雲流霜反問道:「你讓我做什麼?」
「偷件,假扮我的女友,在半年之內幫我搞定陸氏。」
她滿臉黑線,「你怎麼還是沒有忘記假扮女友那件事情?那已經不可能了,你放棄吧。」
陸蘅問道:「你真的不好奇你那些事情麼?」
「好奇也不是那麼問的。」她淡淡的回答,「我就算好奇,也不可能出賣我的一些東西來換取消息。尤其是,我不可能背叛墨笙。」
「不會背叛墨笙……」陸蘅低聲重複了這句話,「狐狸,你們一族,也有這樣的感情麼?我從來不覺得,你們一族會有真情。」
「那你不要來接近我們一族!」她沒好氣的說著。
其實,知道青姨還阻止陸蘅來殺她,還阻止陸蘅的計劃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欣慰了。
她曾經誤會過青姨,以為青姨要害她。
但是事實證明,如果沒有青姨,她可能在遇到墨笙之前就被陸蘅玩死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好好地活到了現在,活到了遇上墨笙。
青姨,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就算幫了她也不露面?
為什麼只有上次恰好碰到她,幫她恢復了記憶?
種種的疑問在她心中越埋越深。
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
白相葉要殺她,白相葉……
她凝聲問道:「指使你來殺我的人,跟奧斯頓古堡有沒有關係?」
「哦?」陸蘅拖長聲音問著,「為什麼這麼問?奧斯頓古堡,你怎麼想起了那裡?」
「因為,那裡似乎跟我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