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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聽得出來,他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她臉色有些發白,握緊雙拳,但是卻一語不發。
墨崇斌打量她片刻,邊走邊說,「現在的你,跟我第一次見你,有很大的不同。」
雲流霜看了墨崇斌一眼,「你可以認為我有雙重人格,會不定時抽風。」
墨崇斌臉色有些古怪,「雙重人格?」
回想起那天看起來脆弱無比的她,如今的她,看起來堅強聰明了不少,同時……也不再那麼像單純無辜的天使了。
反而,像是一隻收起爪子的小狐狸。
墨崇斌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依舊把她帶到了地方。
「這是……我住的地方。」墨崇斌把她帶到了一個院落前面,轉過頭,對她冰冷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面帶著,如果沒有我的允許,甚至不許走出房間一步,如果你膽敢違反,別逼著我對你不利。」
墨崇斌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雲流霜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那個院落裡。
莫崇斌的院子,風景如畫,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個窒息的監獄。
他領著她來到了一個屋子的前面說道:「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走出這間房間。」
他邊說邊打開了門。
雲流霜看向屋內,雖然院子很古風,但是屋內的擺設卻很現代化,所以電器一應俱全,甚至可以看出他們的高檔來,屋內自備有洗手間,很好,她連出來上廁所放風這個借口也沒有了。
除了能透過那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的窗戶看看景色,她就徹底被軟禁了。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答著,隨後走進了屋內。
墨崇斌鎖上了門,轉身離開。
坦白講,作為人質來說,雲流霜的待遇算不上多悲慘,甚至她覺得應該算是還可以的。
畢竟墨崇斌沒有綁著她,甚至還給了她一個屋子做為活動空間,跟圈禁有些像……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逃走。
墨崇斌把她關起來之後,就去找了墨家現在的家主,他的爺爺。
此時,老爺子正在潛心研究,他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人。
老爺子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人呢,帶回來了麼?」
「孫兒無能,沒有。」
老爺子如同利劍一樣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墨崇斌,讓他覺得芒刺在背。
他努力維持平靜的說道:「但是孫兒帶回來一個人質,她應該是墨笙最心愛的女人,只要她在我們手中,不愁墨笙不來。」
老爺子森寒的問道:「那為什麼不直接抓墨笙,不對他用降頭術讓他屈服?」
「孫兒試過了……」墨崇斌淡淡的說著,「可惜,他身上帶著靈羅碧玉,無法下手。」
「哼,那個賤人。」老爺子聽後,臉色很難堪,「那個賤人,居然敢把我們墨家的傳家寶,隨隨便便的就給一個人,很好,很好……」
墨崇斌抿唇,沒再說話。
老爺子忽然問道:「你確定那個女人,是墨笙心愛的女人?墨笙有那種可笑的愛情,肯為那個女人付出一切?」
墨崇斌聽後,也是微微一怔,直覺老爺子彷彿在打什麼主意,思索片刻回答道:「這點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男女之事不好說,但是墨笙肯為了那個女人來墨家就救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很好,很好……」老爺子笑的很陰冷,「你回去,在那個女人身上下降,讓她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張王牌。墨笙不是反骨的不願意回來麼?那麼……我想看看,究竟他的骨頭能有多硬。」
墨崇斌沉默片刻,忽然問道:「要下什麼降頭術?畢竟……降頭術也要分人,分等級,弄得不好,我們也要反噬自身。」
老爺子忽然轉過頭,目光凌厲的看著墨崇斌,眉骨凌冽,「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是在心軟?」
墨崇斌忽而一笑,冷漠諷刺,「我開始修煉降頭術的時候,早就把心軟拋棄了,您……似乎想太多了,我自然會在她身上下降的。」
老爺子這才點頭,「三天之內讓墨笙過來,如果三天之內過不來的話……就開始折磨他的女人,一點點的折磨,不要一下子弄死了。」
墨崇斌沒有說話。
就在墨笙已經順籐摸瓜你找到了雲流霜所上的飛機打算繼續在國際航道上查詢的時候,他終於等來了「綁匪」的電話。
電話是墨崇斌打來的,電話中他聲音冷漠,「墨笙,你的女人,就在墨家,想要她活命並且不受折磨,三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說的地方,不准帶任何人,任何跟蹤監聽設備,否則……倒霉的是你的女人。」
墨笙瞇起眼睛,問道:「她怎麼樣了?」
墨崇斌沉默片刻,忽然開啟了電話的可視功能,墨笙清晰地看到對面是一台監視器,監視器中正放著雲流霜的監控錄像。
她坐在椅子上,雖然神色有些憂愁,但是身上並無傷口,臉色看上去也還好,他稍稍放心。
他問墨
崇斌,「我去了,你們就能放她麼?」
墨崇斌揚唇說道:「這要看你的態度了。」
「哼。」他的聲音很冷,「你們威脅我過去,又不說放人,真當我是傻得不成?自投羅網,還救不出人來……你們未免,把條件提的太高了吧。」
墨崇斌反問道:「人在我們的手上,如今的你,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麼?你要魚死網破我無所謂,墨家,真不怕你,但是你呢……你捨得你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
墨崇斌最後一句問的陰寒無比,縱然是墨笙,也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讓雲流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你覺得,我墨笙,會為了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多麼?做那種自投羅網的傻事?」墨笙忽然問得很冷。
墨崇斌嘲諷的說道:「如果你不在乎,何必派出所有的人手在s市內大肆尋找?如果你不在乎……何必心急如焚?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麼你大可以不必理會我的要求,反正是個女人,死了,也就死了。」
墨笙說不出話來。
對方,拿捏著他的弱點,他最大的弱點,也是……唯一的弱點。
墨崇斌說道:「三個小時之內,到s市的第九港口,一個人,不准帶任何監聽設備和定位設備,也不准讓任何人陪你同行,否則……後果自負。」
他說著,毫不猶豫的掛上了電話。
墨崇斌,可以賭,甚至他不怕。
墨崇斌跟西蒙他們那些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擁有幾乎可以跟墨笙抗衡的力量,那些人沒有。
在擁有幾乎可以抗衡的力量這個大前提之下,在佔了先機,擄走了對方的女人,墨笙就算在強悍,也只能甘拜下風。
因為……他有弱點在對方手上,對方不懼魚死網破,對方不懼他的報復。
而他……輸不起,失去不了那個人。
墨崇斌掛上了電話,沉默了兩秒鐘,走到了雲流霜的房間之中。
此時,雲流霜正坐在沙發上,托腮思考著什麼,見到墨崇斌走進來,也不起來,一直那麼靜靜地坐著。
墨崇斌忽然問道:「你說,墨笙敢不敢為了你單槍匹馬的來?」
雲流霜抬起頭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墨崇斌冷笑,「那種會讓人軟弱的東西,我不需要。」
她卻微笑著說,「難道你不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有軟弱的人,才會更加堅強。因為……他們有弱點,有執念,會為了這點鍥而不捨的奮鬥,這樣的人,才堅強厲害,不過,我覺得你大概是永遠都不懂這一點了。」
墨崇斌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繼續平和的說道:「我一直覺得……一個堅強的人,不是沒有弱點,而是應該為了這個弱點不斷的變強,強到無堅不摧。」
「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墨崇斌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下去了。
「沒什麼。」她聳肩,「墨笙能不能來,你估計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你也很想見他吧。」
墨崇斌抿唇,沉默地看著她,久久不語。
忽然,他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對她說道:「喝掉。」
雲流霜瞇起眼睛,那瓶子裡,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
「我可以拒絕麼?」她淡淡的問著。
「不行。」他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不怎麼喜歡強行給女人灌藥,所以你別逼我。」
她思索片刻,走到他身邊拿走了瓷瓶,雖然極為不情願,但是此時的她……沒有能力反抗墨崇斌,雖然她不想喝,但是不能不喝。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她不如老老實實喝下去,能少受一點罪。
她打開瓷瓶,裡面的液體是黑色的,黑的讓人覺得有種不祥之感,她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毒藥?」
墨崇斌冷冷的看著她,「喝下去,別讓我再重複。」
她屏住呼吸,喝了下去,只覺得液體冰冷得可怕。
「這是什麼,讓我好歹死個明白。」她喝完了之後問著。
墨崇斌看了她幾秒鐘,沉默的說道:「降頭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