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黑如鍋底,充滿了陰影。
「還不是為了你?」墨笙瞪著。
但是她卻瑟縮一下,委委屈屈的說道:「我傷口很疼的,剛剛被你拽的。」
她這麼一說,墨笙縱然有著天大的怒氣,也只能偃旗息鼓,有火氣也發不出來。
氣得內傷,依舊緊緊抱住她。
「你到底怎麼樣了?」他眉頭皺的很緊,忍下了滿心的怒氣,表情雖然冰冷,但是目光中卻透著焦急。
「放心吧,她沒事了。」萬俟謙不知道經歷了多麼痛苦的掙扎,終於可以直起身子淡淡的說著。
他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墨笙說道:「這是她一直用的藥,你給她塗上就好了。」
墨笙看到那個藥瓶的時候,彷彿微微一愣,但是卻什麼都沒說的接了過來。
「看在這藥的份兒上,我先放你一馬,過後再來跟你算賬。」墨笙冰冷的看著萬俟謙,「綁了我的女人,你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墨笙。」萬俟謙揚唇一笑,「別以為你能從我手中搶走霜兒我就會怕了你,如果不是為了可愛的霜兒,你以為你能那麼輕鬆?」
墨笙輕鬆麼?
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輕鬆,瞧他身上掛了多少彩!
他墨笙跟萬俟謙就是天生犯沖,只要碰到這傢伙就沒好事。
「我們走。」墨笙現在不想跟這傢伙多廢話,萬俟謙這廝連那種好藥都拿出來了,看來雲流霜這次受傷真的很嚴重。
墨笙抱著雲流霜離開,萬俟謙沒有讓人再次阻攔,看著他們離開的樣子,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但是,陶姨卻站在他身邊說道:「少爺,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陶姨慈祥的目光看著萬俟謙,彷彿在對他說——
少爺,這麼難過,不用硬撐著。
但是,萬俟謙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不笑,難道要哭出來麼?」
他萬俟謙,可不想認輸呢。
但是,把雲流霜拱手讓人這種滋味,可絕對絕對不好受。
「霜兒。」他站在樓下朝還沒走遠的人喊道:「如果墨笙那傢伙欺負你或者是怎麼樣,歡迎你立刻來找我,我絕對幫你打得他滿地爪牙。」
墨笙回頭,冰藍色的雙眸在炙熱的陽光之下,彷彿閃爍著紅光。
「閉嘴,我不會讓霜兒來找你的。」
站在外面等著的穆青離覺得自己非常幸運,今天的戰火都沒有燃燒到他的身上,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炮灰要死的很早,但是沒想到最狼狽的居然是墨笙。
萬俟謙這傢伙究竟是有多恨墨笙,居然還能想出這種方法來惡整他。
好吧,雖然他穆青離是那種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但是他此時也想插墨笙兩刀給萬俟謙點贊。
真是,太解氣了。
看看墨笙這傢伙以後還怎麼臭屁玩拽下去。
不遠處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車頭上有個囂張的小人,代表著勞斯萊斯歡迎的昂貴標誌。
「這是你的車呀?」雲流霜被墨笙塞到車子裡面後,淡淡的問著。
「穆青離的。」
墨笙說著,忽然前座跟後座之間升起來一道黑色的玻璃,隔絕了前排的視線與聲音。
「你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墨笙不放心的看著她,「究竟有多嚴重?」
流了那麼多的血,那個可怕的情景之前讓他一閉眼就能回想起來。
但是,看她現在這般,雖然臉色蒼白氣息有些弱,但是意識確是清醒的,看來她的傷口應該是在慢慢癒合之中。
「還好吧。」雲流霜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醒來的時候感覺很疼,但是之後那種疼痛感漸漸不明顯了。
昨晚的時候,陶姨有進來幫她換藥,她也很疲憊,就沒有多管這件事情。
今早醒來的時候,居然有種完全不疼的感覺,如果不是她覺得全身無力,動作扯動傷口的時候會有問題,她都以為自己沒受傷呢。
「我看看。」墨笙覺得自己不親眼看看,絕對不可能放心。
看……看?
她愣了片刻,隨後問道:「我傷在腰部,你確定你要看?」
意思就是,這麼曖-昧的部位,你確定你要看麼?
墨笙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難道看個傷口還不行麼?」
她眨了眨眼睛,「你在調戲我?」
墨笙無比淡定的回答道:「我不需要調戲你。」
好吧,她就不該對這個又冷又硬的墨笙大叔抱有什麼希望。
但是……
「喂,你的手放哪裡呀?」她喊了一聲,覺得他手中的動作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正在拉開她的衣服。
但是,墨笙壓根兒不理會她那一套,逕自關注著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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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一般的女孩子,都會羞於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的,縱然是每每調戲大叔的雲流霜也不例外。
但是此時,她覺得自己被大叔紅果果的反調戲了。
雖然,這大叔壓根兒不覺得這是調戲。
墨笙的動作有多迅速,如果怎讓他脫了雲流霜全身的衣服,那麼他肯定可以在一秒之內完成,此刻也不例外。
她只覺得眨眼的功夫,她的腹部已經感覺到一絲涼意。
她躺在寬敞的勞斯萊斯後座上,微微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傷口。
墨笙坐在她身邊,低頭垂頭看著她的傷口。
她覺得兩個人此時的體位像極了make-love時候的姿勢。
但是,他眼中卻沒有一絲的動情,只是專注的看著她的傷口,彷彿在用眼神記住。
她的傷口被仔細的用紗布包住,看不到血絲也看不到傷口,只是在嫩白的皮膚上,隆起了一塊紗布的痕跡。
紗布包裹的面積不小,佔了她半個腹部的樣子,他忽然伸手撫摸著她傷口上的紗布。
動作輕柔呵護,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稀世寶物一樣。
「疼嗎?」他輕聲問著。
她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似是害羞,她回答道:「當時很疼,但過後醒來的時候,就沒什麼太大感覺了。」
「中槍的時候,有什麼感覺?」他輕聲問著,聲音輕的彷彿像是怕嚇到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