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此時的狀況,用悲劇二字已經無法形容。
應該說是——茶几。
因為上面放滿了「杯具」跟「餐具」。
poss沒擺成不說,還鬧出了個大笑話。
墨笙真是……氣得殺人的心都沒了。
對於他來說,殺個把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他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沒了,可見他有多麼生氣了。
墨笙有潔癖,而且還很嚴重,這麼多的油漆噴在他身上,不僅僅影響他的形象,那也讓他渾身各種不舒服呀。
若是以往,他絕對立刻果斷馬上的換掉這身衣服。
但是現在他能去哪裡換?
更別說他還在等著救雲流霜呢,就更沒有機會了。
所以,縱然這身衣服再讓他痛苦,他也得忍著。
真是,苦了可憐的墨笙大叔了。
墨笙用極為不善的目光瞪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哀嚎的那群人,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折磨的辦法。
但是那裡面似乎領頭的人物說道:「墨先生,我家少爺說了,您多在下面耽擱一秒,他就多抱抱親親雲小姐。您要是敢殺了我們或者怎麼樣,那麼他敢保證您一時半會兒也弄不開那個窗戶,他絕對要趁這個機會讓雲小姐成為他的人,讓您自己看著辦。」
墨笙聽了這句話之後,覺得自己氣的肝兒疼,但是卻也當機立斷,飛快的用那比壁虎游牆功還厲害的本領爬上牆,用手頭的工具撬窗戶。
萬俟謙此時正摟著雲流霜,用手機給她播放著剛剛墨笙的那段錄像。
當墨笙一個人貫穿無數以一穿n那個感覺那種氣勢,真的是帥呆了。
彷彿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一樣。
但是……再看到他那滿身的油漆的狼狽模樣,她又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誒呀,她笑的傷口疼有沒有,真是太好玩了。
萬俟謙含笑寵溺的看著她,「我這麼惡整墨笙,你不生氣麼?」
雲流霜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制住笑容說道:「這種玩笑我哪裡會生氣,墨笙那個強盜邏輯太嚴重的大叔就欠這種教訓,應該狠狠地粉碎他的大男子主義霸道主義等等的尊嚴,讓他以後學乖一點。」
萬俟謙聽得笑了出來,其實他似乎應該給墨笙點一根蠟燭,栽在了雲流霜身上,真心對與墨笙來說,十分悲劇。
但是,片刻之後,萬俟謙就收斂了笑容,微微抱緊了懷裡的雲流霜,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霜兒,怎麼辦,你這麼可愛,我真的很不想就這麼把你送還給墨笙,我現在帶你跑怎麼樣?我保證可以讓他找不到。」
雲流霜掙扎片刻,無果,只能由著萬俟謙去,但是對於他的話卻是回答道:「別讓我討厭你。」
萬俟謙聽了這句話,就如同洩氣的皮球一樣,提不起精神了。
「過分,就會拿這句話來堵我的嘴。」
萬俟謙不滿的咕噥著,聽得雲流霜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她覺得萬俟謙這個謙謙君子一般的人,此時像個超大號的萌物。
不過二人說話之間,墨笙已經撬開窗戶爬了進來。
萬俟謙微微一笑,「好厲害,不愧是墨笙,我用重金聘請造鎖大師,讓對方用了很久的時間打造出來的鎖,被你不出一分鐘就破了。」他說到這裡,忽然微微挑眉,「不愧是煞星高照的人物呀。」
墨笙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說這句話。
但是萬俟謙有的時候卻彷彿挑釁不夠他似得,有意去說。
「放開她,不然……」墨笙緩緩地舉起左手,銀白色的槍身在日光之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異常的好看。
但是,那黑洞洞的槍口卻彷彿真正的黑洞一般,能把人吸進去。
那槍的威脅已經很明顯了,但是萬俟謙微微一笑,低頭對雲流霜說道:「霜兒你看,他拿槍指著你要殺你呢,跟我走吧,不要理這個冷冰冰的要殺你的傢伙了。」
墨笙冷笑一聲,「你放心,我的槍法很好,要殺你,絕對不會傷害到她的。」
「我不要跟你走呢。」雲流霜此時笑笑的說著,表情中帶著幾絲狡黠幾絲調皮,「你這麼娘,我才不要呢。」她得意的看著萬俟謙,覺得自己這幾天被萬俟謙欺壓,今天總算扳回了一成,「我喜歡很man的人。」
萬俟謙一臉受打擊的看著她,「霜兒,你真無情,我——」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某人耐不住性子了。
唉唉,你說這麼急性子的人,會不會在房事上也這麼沒耐性,沒幾分鐘就洩了,沒辦法愉快的玩耍了呢?
萬俟謙偏頭躲過去,十分邪惡的想著。
但是墨笙的招數接連而來,連綿不斷,他躲得極為狼狽,險些就要掛綵。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覺得手中一空,雲流霜已經被奪走了。
他心中一顫,精神恍惚了片刻,立刻被墨笙狠狠地給了一拳,正中腹部。
他頓時疼得直不起腰。
好吧,墨笙這傢伙依舊十分十分的小心
眼,他的報應來了。
與此同時,墨笙抱著雲流霜站在不遠處,冷然的看著他。
墨笙的身上,散發著各種低氣壓。
但是,這個低氣壓卻被雲流霜幾句話打破了。
「大叔,你身上剛剛弄得我很痛。」她眨了眨眼睛,其實是有點痛,但是也沒有到很痛的地步。
不過麼……咳咳,撒嬌還是要有的。
墨笙聽後一顫,想起了那屋中的血跡,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他頓時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你是哪裡受傷了?現在傷勢如何了?」
「還好,其實好多了。」她輕聲說著,嘟了嘟嘴,「就是你下次溫柔點,我被你扯得很痛,差點傷口就撕裂了。」
其實,那種關鍵時刻,動作根本不可能太過輕柔,墨笙已經很小心了,其實錯不在他。
不過麼……雲流霜那麼說了之後,墨笙抿緊嘴唇,略帶愧疚的看著她,「我下次一定再小心一些。」
嘛,很好搞定的大叔嘛。
冰冷就是那外皮有木有。
「好。」她皺了皺鼻子,「大叔,我有句話從剛剛就想跟你說了。」
「什麼?」
「你身上的油漆味好重,好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