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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新雲城一戰 文 / 鳥木

    新雲城北街的打鬥聲、嘶吼聲、呻吟聲,此起彼伏。北街兩側的商舖均是人去樓空,往日的繁華不見,似是約定好的一般,一時間一個人都沒有。盜匪是該多猖獗才能做到控制了半個城市的街道。奚寧狐疑為何到此時仍沒有官兵介入,她安插在每個城鎮的治安隊難不成都是擺設,如此被人無視?她身受多處劍傷,但較之東方悅,他的傷勢較為嚴重一些,下腹部中了一劍,正在流血。影子的狀況較好,至今還未受傷,卻也只能與來者僵持。

    奚寧心急如火,卻也無計可施,這次出門她因心急尋人偷跑出來,並沒有帶多少人,一路走來行蹤也是極為保密,實在不知來者是何來路。

    茶館二樓跑上來一人,此人正是青龍,她幾步來到茸狐身邊說道:「樓下受傷的紅衣男子是宗主看中的人,你不能傷了他!」

    「青龍使者誤會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傷了他,是他不要命的護著宗主要我殺的女子。」茸狐把玩著手中的紫砂壺,紅唇輕啟,不屑地說道。

    青龍恨的牙癢癢,卻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凌宗要殺的人只有死,任何攔路者均殺之。

    「那你也不能……」青龍仍在尋理力爭。

    「咦,他是何人?」茸狐一掌拍在桌面,柳眉輕蹙。

    而在這時,一位白衣男子從天而降,加入戰鬥。此人白紗蒙面,奚寧並未認出他是誰,但是他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救了自己。當時東方悅腹背受敵,正在拚死一戰,奚寧快速回身相救。與高手過招最忌諱的就是分心。奚寧犯了大忌。兩把劍同時從兩個方向刺來,速度之快,影子根本來不及相救,即使如此他也在奮力甩開與自己纏鬥的三人,欲去救人。東方悅眼睜睜看著奚寧置身危險中不能相救。

    「啊!」一聲大叫,襲擊奚寧的黑衣人被暗器瞬間秒殺,下一秒。白衣男子出現。扭轉局勢。他的劍法極高,所謂劍走偏鋒,配合著他奇異的步伐。不多時已斬殺三人。

    奚寧感激的對他笑笑,再次投入戰鬥。她的輕功極好,刀法偏弱,勝在身形靈敏。月牙斬在夜間的威懾力不見,卻也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也怪不得茸狐會如此震怒了。

    「青龍,讓青英出動二組所有人員,殺了他!」茸狐怒聲大吼,那紅彤彤的唇本該是嬌艷的。此時卻是血盆大口,似要吃了那白衣男子。青龍無聲地退去,他太明白此時的茸狐有多瘋狂了。整個凌宗也沒幾個人能摸準他的脾性,一不如意就會發怒。怒火會燒光所有身邊人,若是敵人,有可能將其全家都燒光。

    全部的二組人員其戰鬥力有多強,青龍心知肚明,那是一支可以摧毀萬人兵團的一個團隊,除了剛剛派出去的十人,餘下的二十人分散在這個城市中待命。此次帶出來的所有餘力了,凌宗培養這些人耗資巨大,若折損嚴重,暴怒的可不只是他茸狐了,還有整個長老團。

    信號一發出,二十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入,手中的武器各有不同,劍、彎刀、弓、弩、飛刀等等,均向著奚寧等人飛來。這個危急關頭,奚寧眼前出現了一幅圖,高山流水小橋人家,這讓她想到一個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她冥想狀態,白衣男子用奇異的步伐將她圍在中間,阻擋了一切攻擊。

    一個人本領再強也難敵勢力均在高手級別的數十人圍攻,一時間,白衣男子也焦急的額頭冒汗,白色外衣上被鮮血染紅。

    「寧寧」東方悅大聲呼喊,不知她怎麼了,以為受傷了。他的周圍有五個人圍攻,影子發揮到極致的輕功在護著他不被暗器所傷,雖也心繫奚寧那邊,但事先有命,不管如何也要護著東方悅不被傷害。

    陰雲飄來遮住了太陽,原本晴朗的天在這時開始刮起了風,風中的血腥味異常濃烈,驚醒了奚寧,她開始動了,與自己想像中的一般,劃出一招一式,形如高山流水,虛無縹緲,亦真亦幻。她腳下的步伐時快時慢,靈動宛如蛇,無跡可尋。

    她的刀法渾然天成,時而猛如狂龍過江,時而小橋流水細膩流長。圍攻她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妙,隨即改變戰略開始攻擊她身後的東方悅。

    白衣男子大喝一聲道:「你帶著他們離開,我來墊後。」

    奚寧聞聲望了望還在奮力廝殺的影子和東方悅,倆人均是傷痕纍纍,再看白衣男子渾身是血,不知傷勢如何,這種情況下確實不能再硬拚了。她對白衣男子一點頭,快速拉過東方悅飛身上了屋頂,影子見此隨後跟上,將追擊她們的黑衣人擊退。

    白衣男子見奚寧等人慢慢遠離,隨後一掌重擊,瞬間飛起離去。

    茸狐一腳蹬在二樓窗戶邊沿,一個旋身上了屋頂,尋跡而去,餘下數十人緊隨其後跟上。

    耳邊疾速掠過的風聲刺激著奚寧的尊嚴,這樣狼狽的逃脫,平生第一次。身側的男子呼吸急促,明顯身受重傷已是勉強堅持,影子邊打邊跟上,率先追上來的黑衣人有五人,全部殲滅是不可能,只能邊打邊退。

    她們出了城竄入一片原始森林,在樹間高速跳躍時東方悅腿一軟直直向著地面倒去,奚寧一個閃身抱起他在林間奔跑。抱著一個人逃路,明顯速度不夠,影子很快追上來,三人齊心,憑借奚寧叢林中的隱藏經驗,她們甩脫了追擊而來的黑衣人。

    白衣男子高高的站在樹尖之上望著奚寧她們逃進一個山洞,白色面巾下的嘴角輕輕一勾,飛身而下來到正在地毯式鋪開搜索的黑衣人周圍,右手一揮,一把碧綠的玉笛出現在手中,緩緩撩起白色面巾,一首安魂曲縈繞在林間,擊中數十人的靈魂,所有人在剎那間安靜下來,保持最後一個動作,雙眼無神,瞳孔渙散,愣在原地。

    安魂曲淒淒哀哀低訴,隨後趕來的茸狐等人瞬間閉耳禁聲,看著自

    己的同伴口吐鮮血暴斃。青龍和青英二位使者對望一眼,她們默契的都在感歎,這次二組損失慘重,長老團又該叨叨宗主了。

    茸狐氣的直跳腳,卻尋不到吹曲之人的方位,這種無力感使他一拳打折了一棵粗壯的椿樹。現在他的處境是:退,退不得;尋,尋不到。

    白衣男子見死傷差不多,漸漸收回輸入玉笛中的內力,快速收起玉笛,幾個閃身消失無蹤。

    東方悅的傷勢很重,夜間開始發燒,影子帶著的傷藥全部用上了,仍不見好轉,奚寧擔心了一夜。影子出去尋了水,奚寧撕下一截衣襟打濕了給東方悅降溫。

    「影,回來時可遇到那個救我們的人了?」奚寧忙完已是後半夜,對著在坐在洞口提防偷襲的影子說道。

    「回主子,不曾遇到。」影子恭敬地說道。

    黑暗中山洞的陰冷更加明顯,奚寧一直抱著東方悅,眼睛注視著洞口,回想下午救自己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拚死救自己?

    次日清晨,東方悅的燒退了,人也清醒了,但是身體依舊很虛弱,奚寧下令再休息一日出發。

    「我可以的,寧寧,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萬一哪些人追來,我怕……『

    奚寧打斷東方悅的話,接著說道:「不會追來的,你放心吧!如果我是她們,會在下一個城市等著,才不會冒著危險進入叢林。」

    「這……萬一……『東方悅領著二十萬大軍擊潰西涼大軍之時的果敢,在奚寧這裡完全施展不開,他總是覺得她說的對,只能妥協。

    影子打獵回來,熟練的剝皮生火。

    「影,跟著我出來讓你受苦了。」奚寧感慨道,這個男子其實也就十九歲左右,跟著她出生入死好幾次,每一次不是刀口上舔血,卻毫無怨言。她是現代人,不講什麼應該不應該,最起碼的謝謝必須得有。

    「屬下不覺得苦,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影子稍稍驚愕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

    「你守著小悅,我出去看看。」奚寧見影子躲閃的眼神,知道他害羞了。

    「寧寧,讓影子跟著你……」東方悅的話還沒說完,奚寧已經飛身離去。

    出了山洞,奚寧選了一條路向前行去。下意識的拐彎前行,走著走著來到一條小溪邊,水流很急,兩邊的岸上開著一些不知名的花,甚是好看。她走走停停,想著前世今生。來到這裡不知是宿命還是偶然,卻是一次不平凡的旅程。

    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瀑布下面,瀑布有個三四米高,不大的水潭中躺著一人。奚寧仔細一看竟是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正是昨日救她們的男子。她縱身一躍,快速向著他游去。

    將人拉到岸邊,奚寧急忙將他放平,望著他濕漉漉的白衣下削瘦的身型,緩緩拉下面紗。

    「魏霖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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