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前來就是為了同徐醫生匯報這件事。那程遠均還關在縣衙大牢裡,昨天就想請徐醫生的示下,問問徐醫生打算怎麼處治他?但見徐醫生身體不爽,就沒敢叨擾,既然徐醫生問起,下官就向徐醫生討個主意。」
「郡守大人這話說的客氣,還請大人酌情處置吧,雖然他惹我生氣,但也沒從我這兒佔到便宜。現在我接了聖旨,不日就得啟程,事情繁多,還是勞煩大人了。」
「發生什麼事了?誰惹徐醫生了?要是六皇子知道不得怪郡守大人你沒照顧好他姐姐麼?」佐南問道。
馮敦日便將前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佐南一個勁兒的責怪馮敦日沒早點將那程遠均拿下,讓他衝撞了徐尚,又跟馮敦日強調一定要嚴懲程遠均。接著他話頭一轉,「范將軍怎麼在屋裡都不出來看看徐醫生,這要是徐醫生受了什麼傷,皇上怪罪,咱們可承受不起。」
「佐大人說的是,都怪在下身體虛弱,頭一晚折騰了一宿,所以那個時候睡得正熟,沒聽到動靜,這事讓在下自責不已。」
「你快別說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沒關係了,我是自認為能控制住形勢才沒讓人叫你的,你自責什麼,范增弟弟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你們也別說這事了。對了,你們也沒吃早飯,要是不嫌棄,我就讓人再擀點麵條,你們都在我這裡吃吧?」
「那敢情好,在下正想吃點麵條呢,看徐醫生吃,吾等饞的夠嗆,也沒見徐醫生讓讓……」佐南立馬接道。
「大人說笑了,我這兒只能給大人們提供碗麵條,這麼簡陋,我哪好意思張口。」徐尚趁著煮麵的空檔自己先吃完了飯,又讓李桂樹在地上重新擺放了桌椅,請他們三人一起吃麵。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忙碌,給徐諾一他們搬家置辦東西,又買出行用的,吃的。折騰了五天,才讓曲氏母子和鐵水帶著孩子們搬到房子裡。定了第二天一早出發,徐尚跟他們囑咐了很多話,又分別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能衣食無缺的過日子,等著自己回來。
徐尚從孩子們的屋出來,見佐南等在外面,「佐大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徐醫生,在下想私下裡同你說幾句話,又件事是皇上他老人家吩咐的,在下得照辦。」
「那佐大人請去我房間吧。」
佐南跟著徐尚進了屋子,屏退了其他人,佐南才說道:「徐醫生不是其他的事,六皇子帶給皇上的禮物,皇上特別喜歡,此次特別授意下官,管徐醫生再要些一樣的東西。」
徐尚原本還擔心不已,一聽是這件事,從包裡拿些東西出來,不過是些方便麵,糖果之類的包了一包,然後她又額外送了佐南些退熱藥和兩隻彩筆做禮物。
佐南帶著抱著東西的李桂樹回屋,李桂樹將東西放到炕上,「大人請休息吧,小的這就出去。」
「怎麼樹桑居士不認識在下了麼?」
「小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還請大人不要難為小的。」
「居士不必擔心,在下來這裡之前已經知道居士在這裡了。但是在下有句話想跟居士說……」
「什麼話?」
「居士可不要違逆皇上的意思,把人給照顧丟了。」
「大人多此一舉吧,皇上都派了兩位絕頂大大內高手前來『保護』徐醫生,其中還有大人的親弟弟,怎麼還怕人丟了呢?而且范將軍也不是等閒之人,大人還怕什麼?小的得告退了,呆在這裡久了,大家都會懷疑的。」
佐南也不留他,看著他出了門……
張石忙將看到『李桂樹拿著東西跟佐南回屋的事』稟告給范增……
第二天天還沒亮,徐尚就被叫醒,出了門跟孩子們告了別,孩子們哭哭啼啼,徐尚也難忍淚水,她被催促著上了馬車,跟著范增他們出發了。
走了半天,到了岔路口,佐南帶著手下同徐尚他們分道揚鑣,回京覆命去了。
馬車緩慢的前行,下午陽光極好,徐尚出了馬車,坐在車轅邊挨著李桂樹,「桂樹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幫你駕車?」
「徐醫生你會麼?」
「不會。」
「那你還要幫我駕車?」
「不會就學麼,你教教我怎麼弄,我不就學會了。」
「徐醫生還是歇著吧,要是讓他們看到你駕車,得有多少人來罵我呢?」
「其實我就是說說,也沒打算要學。桂樹你學說話挺快的麼,現在跟我交流都沒問題了。」
「我每天都跟他們學,要不然聽不懂徐醫生說什麼,很不方便。」
徐尚看看四周,皚皚的白雪蓋滿大地,只有山上的樹木還能露出些不同顏色,「桂樹你眼睛不花麼?」
「不啊,要是徐醫生眼睛不舒服就回馬車內休息吧。」
「你別老盯著白雪看,那很容易得雪盲症的,對了你等著……」徐尚鑽進車裡,將放在背包內的太陽鏡拿了出來,「這個借你帶一會兒吧。」
李桂樹多番推讓,但還是架不住徐尚的熱情,只好戴了會兒,然後就借口不適應還給了徐尚。
跟在車旁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私下裡也討論,張石他們幾個偶爾會埋怨王小寶,是他惹惱了徐尚,結果他們也跟著遭殃,零花錢再也領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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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小寶不時的出現在徐尚身邊,討好徐尚,但徐尚每次都淡淡地。在這寒冷的冬天范增帶領著眾人加緊趕路,就為了能早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