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柔,你怎麼就這麼記仇呢?那點瑣碎事還一直記著。」許若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心裡總會有些小委屈的,她來這裡,是因為她聯繫不上秦夢憐,知道秦夢憐喜歡來這裡,她才會來這裡試著等秦夢憐回來的。而且,這裡的香甜味道能夠讓人覺得很溫暖,比起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吃著飯,溫暖了千百倍。
楊曉柔瞪著許若雪,「什麼叫記仇啊?你以為做那些傷害過夢憐的事我不知道嗎?人都是本性難移的,我才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你呢。」
「我……我真的不會再做那些事了,秦夢憐,你相不相信我?」一向高傲的許若雪,卻沒有再和楊曉柔繼續爭辯下去,只是雙眸看向了秦夢憐,她是真的想要真心去交朋友的。
秦夢憐卻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許若雪怔了半響,而後釋懷地笑了。
楊曉柔則奇怪而又不滿地看著秦夢憐,「夢憐,你為什麼相信她?」
「因為我相信,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而且,我能夠感受得到她的真心,她的孤單,她想要朋友陪伴的那顆心,我說的對嗎?」秦夢憐看向了許若雪。
許若雪低頭喝了口咖啡,嘴角有淺淺的笑意,然後說:「秦夢憐,能不能不要把別人的心思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啊,會尷尬的。」
「是嗎?我覺得能夠說出尷尬的人反而是臉皮比較厚的。」
一旁的楊曉柔,起身默默回到了她的櫃檯後。
「過幾天,我會出國去我媽媽那裡陪她一段時間。」許若雪雙眸暗淡了下來,她未曾跟別人說過這些,她的父母在她十八歲後,便離了婚。他們說,本來很早之前彼此就沒有感情了,只是擔心年紀還小的她,所以才等到了她十八歲那年。從此,她的母親便住在大洋彼岸,她跟著父親一起生活,母親說,她只有跟著父親,才會有更優越的生活。但是她寧願她一直都不要長到十八歲,那樣的話,也許她的父母就還能夠一直都在一起。
而這些,秦夢憐都是知道的,秦家有著最大的情報網,要知道這些並不是一件難事。她只是輕輕拍了拍許若雪的肩膀,「沒事啊,只要他們還愛著你,不管是在哪裡,相隔有多遠,想念永遠都在自己的心裡。」
許若雪抬頭,泛紅的眼眶,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秦夢憐是第一個給她安慰的人,第一個。
許若雪走之後,楊曉柔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秦夢憐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是不是,還在想關於我跟許若雪的事情?」
楊曉柔沒有抬頭,拿起抽屜裡的錢一張張數著,「沒有啊,有什麼好想的,那是你要交的朋友,我又干涉不了,只是給你一點提醒而已。」
「曉柔,你放心,不管我有多少個朋友,我也不會丟下你不會忘了你的啊,我和你跟別人可不一樣的。」
「那你說,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是青梅竹馬呀,從小就認識的了,這可是一段很堅固的緣分,所以,我們注定要做一輩子的朋友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幸運?」
「跟你做一輩子朋友,不算是件很幸運的事情吧?」
「原來你不稀罕啊,唉……」
「下輩子我們也可以繼續做朋友不是嗎?」
「對了,我差點忘了來找你做什麼了,純白呢?我來帶它回去的。」秦夢憐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見到她家的那團純白,楊曉柔不是說會帶著它一起來上班的嘛?
「純白啊……」楊曉柔神色有點不自然了起來,「我說了你可別怪我啊。」
「不會是出事了吧?被偷了?被車給撞了?還是被哪個混蛋給吃了??」秦夢憐心裡一沉,就想到了那些殘忍恐怖的事件,她家的純白那麼可愛長得又那麼胖,出事了可怎麼辦?它會不會覺得是她把它拋棄之後所以很傷心呢?
可事實是她想得有點遠了,楊曉柔在一旁撫額一臉黑線,能不能想像得更誇張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