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雪的出場方式瞬間便奪了無數人的目光,怪不得那些女人的眼裡滿是妒忌,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妒忌多於羨慕。其實,她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妒忌的吧,許若雪和紀慕雲是同一類人,從一出生開始便注定了是帶著光芒而生活的,不管在哪裡都不會埋沒自己的光芒,更何況,許若雪也那麼喜歡紀慕雲。
許若雪款款向紀慕雲走來,裙子上的每一片亮片,都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像那個晚上一樣,將她忽略得像空氣,然後眉眼帶笑對紀慕雲說:「慕雲,好久不見了。」
從許若雪進門開始,紀慕雲的目光便一點一點地變冷,變得淡漠而又疏離地看著她向他走來,「嗯,怎麼會來這裡?」
許若雪微微垂下眼眸,「因為你在這裡呀。」軟糯的聲音裡是滿滿的委屈。
紀慕雲看著許若雪,神色依舊平靜如水,彷彿她在說的是別人的事,絲毫不覺得自己就是她口中掛念的人,「許若雪,你明明就知道我的答案,所以有些話我不想說得那麼傷人,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那樣的話,你的心就沒有退路收回去了。所以,放棄吧。」
許若雪咬緊了唇,像是在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眼眶卻早已泛紅,,她仰頭看著紀慕雲,「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我比你可以比她更多,為什麼就不可以?你說你不想傷我,可是我已經被你傷了你知道嗎?覆水難收的,還有我的一顆心,我怎麼收得回去?你告訴我?」眼淚終究還是從她臉上滑落,悲傷,沒有一個人能夠掩飾得住。
誰癡情誰又薄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紀慕雲低低歎了歎氣,「對不起,既然我傷了你,那就不要原諒我了。」
姚夢憐忍不住回頭看了許若雪一眼,她擦了擦眼淚,恢復原來眉眼帶笑的模樣,似乎意料到姚夢憐會回過頭去看她,只是定定地站著,所有的不甘怨恨都藏在那雙眼眸裡。
姚夢憐也低低歎氣,許若雪的執著,肯定很可怕,所有人的執著,都是可怕的。
出了酒店外,霓虹燈閃耀出五彩的光,溫度驟然下降,姚夢憐拉了拉身上的風衣,而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紀慕雲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了?歎什麼氣?」
「你對她,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她也只是喜歡你而已,你這麼說,她也很難過吧。」
「夢憐,不要給你不喜歡的人一點點的機會,不然,這會成為別人可以打敗你的機會,這麼些年,我都堅信這一點。」
姚夢憐心裡一滯,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心疼,他帶著厚重的面具與鎧甲穿梭在這現實中,不輕易相信人,不輕易將心交付於人,他覺得沒有安全感,他到底經歷了多大的傷害,才會變成了如今的他?
紀慕雲,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姚夢憐回家的時候,狗狗熱情地迎了出來在她腳邊打轉,雖然當初不知道是誰將它放在她家門口,可對於她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溫暖。爸媽說,最近去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那裡的風景,簡直就美到可以讓人流連忘返,雖然沒有了大片的花海,可那些潔白的雪覆蓋著的,卻都是來年最美的花田。
她看著照片上笑得燦爛的兩人,她生命裡重要的兩人,圍繞著他們的都是幸福的氣息,多好,他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放假後的第一天,姚夢憐睡得昏天暗地,中午的時候才懶洋洋地爬起來,摸過手機一看,都是未接的電話,楊曉柔的和黃小洛這兩個女人的各十個,她們是約好的吧?還有一個是紀慕雲的,就一個?真不愧是紀慕雲,連打電話都這麼乾脆。
「曉柔啊,什麼事?」姚夢憐窩在沙發裡,邊看著電視,邊回電話。
「哎喲……大小姐,終於爬起來了,你知道我可擔心你就這麼睡過去了。」楊曉柔在電話那邊不忘取笑一番,她曾問過姚夢憐放假後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姚夢憐一直都是答,睡覺。不過,姚夢憐愛睡覺的這個毛病是不是也太可怕了?心裡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這不是放假了嘛?不睡到自然醒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呢?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說正事吧你!」
「也沒什麼啦,你不是說你爸媽不跟你一起過新年嘛,小洛就說不然我們湊到一起過吧。」
姚夢憐怔了怔,然後笑了,「好,到時候再說吧。」不再是一個人過節就好。
楊曉柔那邊樂呵呵地掛了電話,這個新年,應該不會太孤單吧。
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姚夢憐滿腹疑惑的開門,竟是紀慕雲。
「終於起來了,你還真能睡。」他伸手將她攬進他帶著些許冷氣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