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沉吟一會,便道:「她的爸爸我有見過,但說不上很熟,至於他現在人在哪裡,我也不清楚,程隊長最好是直接問問沈家,他們或許知道。」
說了,又等於沒有說。程安意並不感到意外,他不過是習慣性地問問罷了。
頷首微微笑著,「麻煩顧小姐了,如果你這邊能知道案犯父親的聯繫方式,請顧小姐能盡快與我們警方聯繫,謝謝謝。」
案犯雖然已亡,但後續工作並未結束,總得有要直系親戚在場才行。
顧晨自然是微笑點頭應下,她與沈家這一輩子都不可有聯繫上,怎麼還有可能知道沈鑠誠的聯繫方式呢?
就在兩方擦肩而過時,臉色慘白的鄭衡突地開了口,「顧晨,你現在開心了?高興了?沒錯,你一定很開心,很高興。惜悅死了,少了一個跟你做對的人,你一定很開心,很高興……。」
早在高中的時候,顧晨是真不想與鄭衡說半句話,也不想看到這種糊塗的人。
但太過份,她顧晨從來就不是軟柿子,也從來不是讓人好欺負的老實人。
聞言,駐足停下,身子微微一側目光似笑非笑看著鄭衡,「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個跟我沒有關係的人,我為什麼要付出自己的情感?我開心,我高興?她值得我去關注嗎?」
「鄭衡,人死如燈滅,我本來就不想說到本案主犯之一,不過,既然你提起我就多說一句。沈惜悅這樣的女人,我從未放在眼裡過。」
從未放在眼裡過?哈哈哈……,鄭衡突然間大笑起來,他猛地扭過頭死死盯著顧晨,秀的臉上浮露猙獰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背負哪麼多的事,而你顧晨,還要這麼輕輕鬆鬆的面對!你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高中的時候,到底是誰到處跟惜悅攀比!!」
高中?高中是另一位顧晨跟她攀比,可不是她這個顧晨。
「高中?鄭先生,高中離你很遠很遠了,你大學都要快畢業了吧,還想著高中的事?」顧晨哂笑了一聲,淡淡的笑聲清越如山澗泉水流淌,「不好意思,我從來就不喜歡回憶。對年少無知犯下的愚昧也早就忘記,你不用提醒我回憶起高中的事,因為,我從未參與進來過。」
她的眼裡有不屑,有淡然,還有與過去一刀兩斷的瀟脫。
鄭衡的心口突然間就是一絞痛,他驟地甩開程安意兩人的手臂,直逼近顧晨,失態地質問起來,「你好狠的心!顧晨!你太狠了!她都死了,你為什麼不放過她,為什麼!!」
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顧晨的脾氣一向不太好,見此,眼神就是一戾,冷聲道:「狠心?鄭先生想必還不知道案犯沈惜悅還幹過些什麼事情吧?」
「她手上的可是沾了三條人命!想知道是哪三條嗎?一條就是她曾經視她如親生的養母!一條就是她養母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一條就是楊柳村顧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