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笑的段曲冰,……經常被紀錦取笑為「面癱」。
紀母哪會放過她,為了這個丫頭片子,她設了一環接一環的局,豈容她說認錯,自己就得放過她。
「這位沈小姐原本是我請來的客人,我見她舉止還不錯,又想著她與我兒子紀錦同在華大讀書。我呢,又是個熱情性子,見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京裡頭求學不容易,小嘴兒也挺會說,想著借此次舞會讓她認識認識些朋友、長輩,以後在京裡有什麼事情不至於無人幫助。」
「結果呢,我這是引狠入室!我兒子在跟一位身手不錯的小姐學擒拿術,沈小姐把門一推開,看都沒有看清楚裡面到底是怎回來,信口雌黃說什麼我兒子跟那位小姐……在上床!!」
「你們聽聽,這是一個小姑娘應該說的嗎?我兒子被打到困在椅裡爬不起來,她到好,人還沒有進門就敗壞兩人的名聲。」
「我兒子的名聲諸位都知道,從小就落得個「混世魔王」,可教他學擒拿術的人不同,人家那是保家衛國,身板挺得跟長槍一樣的人!我紀家乃軍人世家,又豈由得沈小姐如此誣保家衛國的軍人?」
紀母每說一句話,沈惜悅的臉色就要白一分,現在,她臉上已經露出灰敗之色。
完了,完了……,她徹底的完了!
她完了,所有人都在指責她,所有人都在說她,她甚至不用去看下面的人的表情,她也知道他們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
是鄙夷,是嘲笑,是輕薄,是不屑。
軍人?誰是軍人?顧晨?笑話!她明明還是國防生!她算什麼軍人!她什麼都不是!
她沈惜悅還是華大高材生,在高中時期年年都是年級前幾名,年年都把她顧晨踩在腳底下,跟螞蟻一樣死死的踩著!
樓下賓客已引起議論聲聲,好幾位貴婦還把視線頻頻往樂夫人身上睇過去,似乎是在說人是她領進來,不知根知底的,怎麼隨隨便便帶人進來呢?
樂夫人自己都想哭了,看都不敢看高台一眼,與她交好的幾位董事夫人也紛紛問起上面的沈小姐到底是哪裡的人?她又怎麼出現在這裡?
「你們問我,我都不知道要去問誰。沈小姐是宣州人士,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氣質,相貌都算不錯,她在國外留學與我女兒認識,又頗為照顧我女兒,有一回我女兒生病還是她發現幫忙請的醫院。」
樂夫人繞盡腦汁解釋起來,既不能牽累她,又不能連累自己,只能是說因為沈小姐幫助過她女兒一回,她才認識。
「你們還不知道我嗎?就是個沒腦子的,誰對我笑幾句,我就認為誰是個好的。沈小姐怎麼到這裡來,我跟紀夫人一樣,都覺得還不錯,想著幫她一把,哪裡曉得內裡如此不堪。」
「哎喲喲,我頭都痛起了。我怎麼就這麼識人不清,沒同你們一樣都生對慧眼,看人哪個精確,從來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