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罵過,還是兄弟,容照拍了拍段昭安的肩膀,俊顏依有慍色,沉道:「不用感謝我,我不過是想讓她以後跟著你的日子少一些糟心事。」
段昭安卻是掃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撥了一組電話出去:「四嫂,我這邊有朋友幫忙安排了架私人飛機,你這邊我就不麻煩了。」
「誰這麼爛好心,我還說正好表現表現一下呢。」一道利索的聲音傳出來,隱隱的還有小孩子的哇哇哭聲,「不說了,你侄子被他爸揍了,我去看看。回頭我再來找你那爛好心的朋友來算賬!」
容照:「……」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車門,這傢伙!真想再好好揍一頓!
「顧晨的養父突然出世,這才是她瞞著我離開的唯一原因。」在車裡,段昭安開口解釋起來,聽著的容照手一滑,車子也緊跟著打了一個滑。
目光一沉的他看了段昭安一眼,雙手握緊方向盤沉道:「我這邊沒有打聽到,也沒有留意打聽。在軍部聽到顧晨突然回國,而後是隨後回國,便猜測是你沒有看住她。」
顧大槐去世了……,怎麼這麼突然?明明是一個身體不錯的漢子,怎麼會突然出世?
「確實是我沒有看好她。」提到顧晨,眼裡的溫柔是比高速路上一閃而過的路燈還要暖,「她就是這樣,天大的事下來也不會顯露半點,直接給你一個措手不及。」
段昭安眸色平靜地看著前方,一盞一盞路燈在他眼裡轉瞬便過,不用去看儀表盤也知道容照此時的車速有多快。
「顧大槐身體很好,不像是會突然疾病的人,你……」說話的容照猛地頓住,一下子回想剛在打架時候段昭安說他沒有多少時間,……溫和的目光一下變得無比犀利:「是不是被害的?所以顧晨才如此著急趕回來,而你才會這麼擔心!」
所以說,段昭安從來沒有把容照放在一個敵對的位置上,一個厲害的敵人是障礙,一個厲害的朋友是幫助,他分得清輕與重。
精緻的側顏透著凌厲微地點頭頷首,「猜測是被害,但最關鍵的嫌疑人失聯。」說話間,諾基亞專屬鈴聲傳來,無端地讓車內本是冷凝的空氣突地生冽。
在容照繃緊的下巴裡,段昭安接過電話,「查到什麼了。」他沒有迴避,直接便問了起來。
這讓容照又不由地側目過去,看到他臉上的冷意,以及毫不避免的信任,容照嘴裡全是苦澀。段昭安啊段昭安,你真是……好魄力!
換成是他,絕對不可能面對情敵時,還能如此磊落坦蕩。
「好,想辦法跟裡面的人聯繫上。」兩分鐘後,整個過程只開口兩次的段昭安結束通話,把手機隨意地放在車裡,修長手指在門手上面輕地叩打的他目光緊鎖開口,「嫌疑人可能遇害,事情有些棘手了。」
容照沒有再吃驚,車子穩穩下了高速朝私人機場飛疾而去,黑色的車廂在華光裡如一道黑色的流光,從路上飛疾而過轉瞬消失在下一個拐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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