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什麼身份我是不知,但我知夫人教養之差讓人汗顏!」倪千靈用力甩開對方的手,對顧晨道:「好孩子,這種人別看著身著光鮮亮麗,實際是與潑婦無一般二。你啊,別怕惹事,只要是你在理,我們一家子人都給你撐著!」
沈惜悅知曉自己再不出面知曉自己會被心胸窄隘的姑姑記恨上。
走出來,先是朝倪千靈柔婉一笑。
再是細聲細語,在禮儀上表現得極為完美,道:「夫人,您不知事情來龍去脈便認為我姑姑所言偏激。可您身邊這位顧小姐與我是高中同學,是位最喜愛處處留情的女子,我男朋友也曾經險些被她搶走,最後,還是學生們揭穿她真面像,才……」
似是說到了為難處,她幽幽一歎,純淨如梨花潔白的臉上露出三分傷感,抿了嬌唇低垂眼簾,「我姑姑也性子直,怕您這位一看就知有身份的夫人被她騙去,這才有剛才一事。」
被人說成連潑婦都不如的沈岑氣到渾身直打哆嗦,等沈惜悅說完,她是意外地多看了這位侄女一眼。
三言兩語就佔了上風,難怪爸媽如此看重。
捋了捋頭髮,端起了架子冷哼,「能得我韓夫人的提醒,你是祖上燒了八輩子的高香。這位夫人看著面生,只怕不是京城人吧。」
「也是,你要是京城人就知我是韓家長媳,出身宣州名門沈家的小姐。今個兒看在你的份上,我便放過這賤蹄子一馬。改……」
「韓夫人,好大的架子。」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打斷沈岑趾高氣揚的說教,是扶了段老爺子上車後過來找人段昭安步伐凜冽走過來。
走到顧晨身邊,逆光而站的他用高大挺撥如守護者般站在顧晨身邊,「宣州沈家好歹二十年前在京裡也算是大戶人家,看來正是因家風不正,已致敗北離京。」
「我真是替韓家悲哀,娶了韓夫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婦回來,難怪韓家在韓老爺子過後顯漸敗頹。韓夫人最好是口下留德,否則韓家因你而禍起蕭牆,垮了韓老爺子辛苦創下的基業!」
被個後生教訓沈岑是氣到兩眼暈黑,臉色鐵青到似是要吃人般。
光顧著生氣的她沒有留意到自家侄女此時此刻的臉色是煞白煞白,看著眼前如守護神一樣的男子,沉在腦海深處那張僅只有一面之緣的面孔驀然浮現。
眼前的人變化太大,穿著休閒裝的他少了著軍裝的凜冽,多了一種溫的風度,像,又不像。
「你你……你們……你們是是哪家的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沈岑已不是咬牙切齒來說,妝容精緻的面容完全猙獰到堪入目。
段昭安淡淡地睇了眼臉色鐵青的沈岑,低頭對顧晨道:「上個洗手間也能招出幾隻蒼蠅出來,怎麼不拿出你剛才半分氣勢呢。」
復又對笑微微的倪千靈道:「小嬸嬸,您改天把今個的事告訴小叔,讓他替您討回公道。小叔說過,自家的女人自個哄,我就不替您出頭了。」
「……」倪千靈覺得自家的侄子真的太壞了!太壞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