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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女承父業,雪霽東歸(求訂閱求花花) 文 / 文刀小五

    人生總是高低起伏的,如這蜿蜒逶迤的沙丘,過了一程的風景,該有下一程的人物,分分合合,才是生活。

    去了的人終究是離開了,留下的人除了緬懷,還能如何?

    花雪月和穆疏從監牢裡出來,那裡的味道太過陳腐,很讓人胸悶,所以能夠嗅到清新的氣息,兩個女生也變得貪婪了起來。

    猛吸了幾口藍天白雲下的新鮮空氣,等一切的心情都歸於平靜,那麼就是要到了談論正事的時候了。

    居風轉回身,看向穆疏,說道:「雖然你去找了我,但是歸一盟的命運並非我一人所能決定,無論外界怎樣看我都好,我都只是颶風的老大,而殺父之仇只和穆忠德有關,我的事情完結了。而你們的結局,歸根到底,還是要交還到華幫的手中親自書寫。」

    居風說罷,穆疏便看向了花雪月,她知道復辟華幫的話語權都在這個女子手中。眼前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脫塵佳人,一直是她濡慕的對象,巾幗英雄裡,她是當之無愧的近代華國第一人。

    她希望將來自己能夠達到這個相同的高度,甚至是超越。

    穆疏面對花雪月,語氣便溫柔了許多,不似像對待居風那樣冰冷如霜。她說道:「伊人天王,歸一盟當初對華幫所造成的傷害,追究到底,是由穆忠德一人所引起,他膨脹的*已經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我統治的歸一盟和他已經斷絕了關係。所以請你念在同是流傳百年幫派的份上,能夠讓歸一盟繼續生存,我們願意來贖罪。」

    其實幫派征伐,哪裡來的罪不罪的說法,只是事先挑起戰端的人,最終沒有勝利,便不得不將這個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以求得憐憫。曾經的世界大戰,已經有國家開出先河,後人便爭相效仿而已。

    然而穆疏說話時的態度很懇切,很容易讓人信服,所以居風相信她說的話,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如果他早就果斷拒絕,那麼華幫的態度就不那麼重要了。

    花雪月看著這個有點像剛從校園裡出來的姑娘,其實很有好感。不嫵媚,不流俗,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裡,知道秉持著空靈的心智,無怪小風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

    其實華幫對于歸一盟有血海深仇,可謂是不共戴天,當初慘遭滅幫,真的要說起來可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然而戰爭打到現在,每個人其實都已經疲倦了,復辟的華幫也不希望在繼續爭鬥下去。儘管歸一盟也已經面臨覆滅的危險,但是若真的要斬草除根,可不是一朝一夕一兵一將就可以完成的。所以和袁老還有餘建元商議之後,花雪月也決定就此放手。

    給一些時日大家都休養生息,只要抓緊對歸一盟的監控就好。到時候等華幫恢復過來,就算歸一盟再想圖謀不軌,華幫也不會在重蹈覆轍。

    然而想歸這樣想,她卻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次敲詐勒索的機會,居風為了這次最終的勝利九死一生,自然得得到一些補償。

    所以她又把皮球踢回了居風那裡。

    「穆姑娘,聽說你要成為歸一盟的下任盟主,真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穆忠德犯下的錯誤,自然只要他自己償還就可以。只是你們三百供奉的破壞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風少如果不取回點利息,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你說對吧?」

    花雪月轉過頭饒有笑意地看向居風,很難得地露出了三分促狹的情緒。居風看在眼裡,不禁在心底暗自感慨,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天王,都懂得揶揄人了。

    穆疏再次把螓首轉回來,面對居風可沒有了對於花雪月的些許柔情。她淡淡地道:「我已經答應做你的女人,還請風少能高抬貴手。」

    居風自小到大見過不少的女人,不說踏遍花叢,也算是賞花高手。不得不說穆疏是居風所見的女人當中,最別具情韻的一個,不美麗不妖艷,也算不得清純甜美,但就是有一種澀澀的味道,好像野菊花。

    只可惜我不是濫情之人,不然的話,留你在身邊做個暖床人,也不錯。

    居風故作沉思的樣子,半晌才道:「我不缺女人,所以你的條件並不足夠有說服力。我聽聞歸一盟的供奉堂不僅供奉著苦行僧,還有很多傳世名兵,我比較青睞於雪霽,我也請穆疏姑娘能夠高抬貴手,讓名劍配與英雄。」

    居風的這句話可是自戀成分頗重,如果竹夭在這裡肯定忍不住上主子一個白眼。只可惜場間人花雪月笑點很低,不以為然,而穆疏則是沒有心情了。

    雪霽劍是傳世名劍,與上古道家聯繫頗多,道法自然,和劉星真的很配。

    穆疏低下了頭,權衡這中間的利弊,更確切的說是權衡一下自己的能量,是否足夠讓供奉堂忍痛割愛。

    少頃,穆疏抬起頭,微微頷道:「沒問題,只不過風少得容我兩日不在身邊,我不親自去辦不成這件事。」

    居風很滿意地點點頭,不過旋即又搖搖頭,他說道:「我幹嘛容你兩日,我的女人就一定需要在我的身邊嗎?你在西北做你的歸一盟盟主好了,還能約束住你的手下,不要做一些蠢事。我在這裡等你,雪霽拿來之後,談判就算達成了。」

    穆疏聞言沉默片刻,這讓她不得不沉默,關於女人和在歸一盟繼續做盟主的事情,她總覺得以尋常男人的思想,很矛盾。

    居風見穆疏又低下了頭,忽然興起,緩步走到穆疏身邊,抬起手順著翹起的馬尾辮輕輕梳下,讓後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倏然緊張。

    居風身體微傾,靠在穆疏的耳邊吐著微熱的氣息,說道:「我希望你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不然若被我發現水性楊花做了婊子,我可不會

    會憐香惜玉的。」

    穆疏的身體一怔,待居風緩緩離開後才發現原來手心裡已經佈滿了汗津。她還是尋思了片刻,才告辭離去,歸一盟的總部就在西北,她在這裡更方便取劍。

    接下來居風就在這茫茫黃沙戈壁休憩,和華幫的各個頭領都比較相熟,大戰告捷,幾乎整晚都在歡呼慶祝,藉著西北的遼闊曠遠粗獷的風俗,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真是醉到天明都不罷休。

    翌日下午,穆疏再次返回到這裡,還帶來了一柄劍。居風西北之行的意圖達成,便準備折返回老家。

    歷經三個月的反擊之戰,至此才算是真正的落下帷幕。三個月來,血流無數,白骨纍纍,不知道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付諸東流。這就是黑道的殘酷,活下來的人唯剩感慨,走了的人只留下或多或少的回憶。

    華幫押解著穆忠德,返回到京城,冀省本來就是華幫的大本營,他們也將自己的力量漸漸回落到總部一帶。

    薛天則帶著颶風的兄弟們直接回去了浣城,那裡是他們的家,自然出征凱旋,要榮歸故里。

    可是失敗有失敗的哀傷,勝利也有勝利的苦惱,兩個幫派共同打下的廣袤江山,戰後要如何分配呢!

    這是早在克魯省的時候就遺留下的毒瘤,舊疾不除,現在便出來惹人煩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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