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組合的行程很是突兀,翌日一早,居風和白龍還沒來得及面見薛天告別,就和五個姐妹一起出發。不得不說明星的安排異常周到,連這幾日換洗的衣物都不需要居風兩人*心。
坐在浣城機場的飛機上,居風在起飛前給薛天發了一個短信,說明自己的去處,簡單地做了一下安排。至於學校那裡,陸琪嘉昨晚拍著胸脯說她搞定。
當然,看到美女拍胸脯的嬌媚樣子,讓居風不由得一陣氣血上湧。
……
京城,華國首都,舊時叫做京畿,距離浣城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航程。當居風五妹一行人從機艙裡出來的時候,陽光還顯得有些冷冽,穿著微薄的幾個姐妹,都情不自禁地抖個哆嗦。
「呵,好冷啊!」
從機場出來,輾轉到酒店,五妹又不甘心地再次投入到溫暖的夢鄉,居風倒是平常都起得很早,索性就在酒店裡四處逛逛。
五妹組合赴京演出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大街小巷婦孺皆知,所以儘管是一大早,但是酒店門口已經是狗仔橫行。居風在酒店大廳小坐了一會兒,不禁為五妹組合超高的人氣暗自驚歎。
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然而真正引起注意地還是穿插在狗仔中間的一些人,以居風敏銳的感知,能夠看出那些人身上流露出不同他人的氣息,看他們的眼神和步伐,不難猜出其都是有一些功底的高手。
看來五妹組合的安保工作不錯嘛,居風如是地想,那自己的工作可就輕鬆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日上三竿。五妹組合要舉辦一個簡短的發佈會,所以小憩一番之後,都起來梳洗打扮。陸琪嘉很幹練利落,很簡單的裝扮之後,那份優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她找到了在一旁悠哉游哉的居風,從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居風的肩膀,然後雙手扯住裙裾,原地優美地轉了一圈,巧笑倩兮道:「好看嗎?」
說實話,居風認識了陸琪嘉這麼久,還真沒有見過後者淡妝清抹的樣子,如今少女穿了一件還未及膝的短裙,嫵媚卻不失端莊,真真地讓居風雙眼發直。
「好看,很漂亮。」
聽聞居風的肯定,陸琪嘉臉上的笑容更甚,那一刻的柔美,當真傾國傾城。
「你應該不會怪我吧,這麼急急忙忙讓你跟來保護我們,都沒有和你的朋友告別。」
「怎麼會?」居風把身體靠在光滑的牆壁上,順勢和陸琪嘉保持了一點距離,解釋道:「你們派了那麼多保鏢潛伏在狗仔隊裡,我的任務也很輕鬆嘛。」
「保鏢?」陸琪嘉聽到居風的話頗顯疑惑,「沒有啊。除了你和白龍,我們沒有再僱傭其他的人。」
陸琪嘉還想繼續解釋什麼,可是那邊發佈會馬上開始,主辦方派人來通知,陸琪嘉不敢耽擱,就匆匆告別了居風。
然而,陸琪嘉的反應卻讓居風有些疑惑——人群中的那些分散的人肯定身手不錯,如果不是五妹方面的人,那會是……
想到這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看來這次的京城之行,恐怕不會一帆風順啊。
且說居風在京城忙著保護五位國色流離的美女,而薛天在浣城卻是樂得清閒。
早晨七點起床,對著朝陽一頓吐息納新,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後,悠遊地去食堂吃飯,那份心情,簡直愜意!
邊吃早飯,邊拿出手機查看一下居風的短信,知道居風是去陪五個美女到京城遊玩,薛天不禁對著手機屏幕一陣吐槽,暗自感歎自己命苦。
唉,當甩手掌櫃的就是好,如今颶風剛剛成立,他自己卻跑出去瀟灑,留下我給他處理事情,蒼天啊,遇人不淑啊!!!
當然了,牢騷發完,早飯還得照吃,而且還得吃得津津有味。
薛天把最後一口牛奶飲盡肚子裡,放下杯子毫無姿態地打了一個飽嗝,實在是這些天在醫院太過憋屈,他也不顧形象地放縱一下。
起身,端著餐盤走向污洗間,薛天心中正謀劃著颶風未來的發展,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側面走來一個人。於是,趕巧不巧地,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薛天本就是個人,身體孱弱,如何能經得起這麼一撞。只見他手中的餐盤倏然飛起,腳下不穩,自己的身體也向下倒去。
不過,就在薛天以為他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突然橫空出現一隻手攬住了薛天的腰肢,手上用力,薛天又重新站立起來。那飛向空中的餐盤也穩然落在了那人的另一隻手裡,微微濺起的幾滴湯汁又安然無恙地重新回到了餐盤的凹槽裡。
「謝謝。」薛天驚魂未定,下意識地說道。
那人對著薛天微微一笑,算是做了回應,把餐盤重又遞給薛天,然後轉身而去。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望著那人的背影,薛天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人淺嘗輒止的微笑中,薛天感受到了一股濃稠的悲傷,一股無法言說的悲傷。
搖首而笑,薛天感覺自己是不是在醫院呆地太過敏感了,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自己怎麼想的那麼多。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手倒是著實不錯。
揮去心中的想法,薛天正準備繼續往前走,但是卻忽然感到腳下踩到一個東西,低首一看,原來是一個白色的病例本子。
俯身撿起病例本,想來應該是剛才那人出手時不
不慎掉落的,可是當薛天再向前方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跡。薛天無奈,只好暫時將病歷本收好,然後繼續把自己的餐盤送到污洗間。
下午即將出院,薛天閒來無事,把自己的衣物食物都好好整理了一番,這些天颶風的幫眾沒少往這裡拿東西,一個賽一個的慇勤。
都整理了一番之後,薛天看看時間還有一段,百無聊賴下拿出了那本病歷卡翻閱起來,這一看不要緊,颶風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第一頁是醫生診斷,很簡單的幾個字,但是內容卻讓人心寒。
「ckd-5期!建議作替代治療。」
薛天有一些醫學常識,知道這幾個字的含義。也就是說,這個病歷卡的主人腎臟完全衰竭,除了透析和換腎之外,並沒有其他方式治療。
然而透析在當下貴的離譜,且頻率極高,如果終身透析,那就意味著此生不可能有其他的工作可做,終身為透析所累。至於換腎,那更是漫天要價,尋常人家只能坐以待斃。
薛天在震撼之餘,又往後翻了一頁,只見第二頁上雜七雜八亂寫著很多字,足見當事人的心情何其煩躁。然而混亂之中,卻有幾行字依稀可辨,薛天認真讀過之後,內心再一次被震撼!
「雙十年華一霜秋,憑此說盡多少憂。空蘊無限江山意,唯有悲傷到心頭。」
薛天不敢說這首小詩能彰顯那人的多少才華,但是他卻因為詩中那種壯志難酬、命途坎坷的情愫而產生一種深深地共鳴。自己這二十年來又何嘗不是命運多舛啊!總想著做一番大事,可是遇見居風之前,卻難道不是一直庸庸碌碌嗎?受人排擠,受人欺凌,曾經是多麼的無助!
可是那人比諸自己不是更加淒慘嗎?二十歲的芳華,就得了如此絕症。看那人的表情裡,分明是一種即將對於人生的絕望,想必他也是無錢醫治吧,人生得此天災,又有幾人能勝得過去?
若是以前的自己,恐怕也只能略表同情而已,自己也是愛莫能助。可是現在,似乎這並不是絕境!
天涯遇知己,自己就做一回施以愛心的好人吧!
薛天是一個行動派,當下就依著病歷卡上的信息,給那人打去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明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