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認識那個美女記者?」
走在回去軍訓的路上,往來人流如潮,刁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通過這一兩日的相處下來,居風發現其是一個十分臭屁的人,對於什麼樣的熱鬧,他總是好奇心十足,性格中張揚的成分佔了很大的比重。
居風微微一笑,道:「我哪有那份艷福,只是幫她送過一次快遞而已。怎麼,你對她感興趣?」
蔡凡雙和童白龍聞言也向刁可投去了疑問的目光,刁可一臉羞赧地說道:「我怎麼能高攀地起,你們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
面對其餘三人茫然的目光,刁可繼續說道:「那你們聽說過『五妹組合』沒有?」
「你說的是那個風靡全球的美少女偶像組合——五妹?」蔡凡雙一臉驚愕地附喝道。
「沒錯。那位美女記者,就是其中的大妹——陸琪嘉。也是這個組合的隊長呢。誒?你倆怎麼不感到驚訝呢?」刁可連忙追上居風和童白龍前進的腳步,對於他們對自己的情報的忽略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我對於娛樂圈不是很感冒。」居風淡然一笑地說道。
「她能給我介紹個工作不?」童白龍抬起那寬厚的手掌尷尬地撓了撓頭,聽得刁可險些暈倒過去。
……
軍訓的內容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枯燥單調,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同人對於它的承受情況。像居風和童白龍,由於天生對於武打比較擅長,又經過一些巧合特殊的鍛煉,自然只把這當成晨跑一樣休閒的消遣。但是對於刁可和蔡凡雙等大部分生活遭遇不那麼「江湖」的人來說,這一下午簡直是應了那句老話。
度日如年。
所以到了傍晚結束訓練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已經累成了死狗。草草吃過晚飯,就回寢室倒在床上不願起來,難得有兩個怪胎像居風和童白龍,還有膂力去送快遞。
從某中轉站接到了比平時多了一半的快遞,居風把多出的那一半數量物件交給童白龍,叮囑道:「這些是附近一些小區的,地圖給你,並不算遠,你走著去應該差不多能完成。等你熟悉路了,我給你買台自行車,這樣更方便一些。」
童白龍一臉興奮地接過快件,向居風道了聲謝謝,就開始了自己的快遞生涯。
居風望著大塊頭的背影,尚顯青澀的臉龐也是油然而笑。
夜色很快便侵入了這座美麗的城區,不知道時間轉到了哪一刻,整個大學城突然一下變得明亮了起來。華燈初上,霓虹交錯,美不勝收。
居風輕車熟路地結束了自己的快遞工作,回到了之前和童白龍相約的地點。竟出乎意料地發現大塊頭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那裡,看來這條巨龍對於快遞有著不容小覷的天賦。
感覺此時時間尚早,居風和童白龍建議道:「我們去喝杯酒怎麼樣,順便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在快遞這一行,他可是老前輩。」
童白龍初聞臉上異常欣喜,正準備答應,可是似乎馬上又顧慮到了什麼,轉而侷促地拒絕了居風的好意。
「我…就不去了,明早還得軍訓,你去吧。」
居風把大塊頭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轉念一想,便知道大塊頭顧慮什麼。旋即他微微一笑,摟上了魁梧的肩膀,堅定的說道:「走吧,我請客!」
……
好客排檔,是浣城大學附近有名的一個室外大排檔,尤其在金風九月,鹹淡的海風就著野草的清香,總能讓過往的學生們駐足流連。
居風請童白龍來的正是這處,隨便點了三瓶啤酒,一些下酒菜碟,然後就嘮起了家常。
適當的交流往往能讓彼此互相更加瞭解,由是童白龍對於居風的信任和歸屬感變得愈加強烈。
「風哥,你說的給我介紹的那人,怎麼還沒來啊?」
「他啊,忙著勾引小妞呢吧。瞧,說曹*,曹*不就到了?」居風站起身來,向不遠處揮揮手,童白龍也向那裡望去,瞧見一個身材健碩、頗顯俊朗的少年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哈,讓你們久等了,小風,快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你說的白龍兄弟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快遞這行浸*良久的少年,薛天。薛天用俗話說是個敞亮人,為人善交開朗,順著童白龍的邊上就坐了下來,打開酒瓶就咕咚喝一大口,那叫一個豪爽。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童白龍見薛天飲酒的架勢,心中就十分喜歡,頓時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天哥」好感大盛。
居風笑意盈盈地看著這個意氣相投的兄弟,向童白龍介紹道:「白龍,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小天,是這行的老前輩了,你可得多請教請教。」
居風雖然說得客氣,但是薛天卻聽得明白,看得出居風對這個憨頭憨腦的大個子照拂有加,他心中不由得也對童白龍多了份好奇。
「天哥好。」
不會客套,毫無花哨,這就是童白龍最吸引居風的地方。
「小風中午給我發短信,說介紹一位壯力給我,想來就是白龍兄弟了。真是人如其名,人中龍鳳。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就行。」
童白龍本是粗獷的個性,對於薛天本來也是感到了親近,於是兩個人很快便融合到一起,開始推杯把盞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
後,三人準備撤去,卻沒想到被橫空出現的一幫人截去了退路。
「你就是薛天吧?」一群頭髮五顏六色衣服七扭八歪的年輕人圍了上來,每個人手中或拿一個酒瓶,或拿桌椅板凳,那樣子凶悍得很,週身不少吃客見到這架勢都不留痕跡地悄然離去,生怕等會亂鬥起來,殃及自己。
薛天視線在那群明顯不算良的年輕人手中滑過,心中嗤笑不已,快遞這行如今不算搶手,但是競爭卻十分激烈,自己多介紹了兩個人來分一杯羹,肯定有很多人不算滿意。
尤其是自己的價碼公道,這樣就斷看很多人的財路。利益受損,自然會有耐不住性子的人站出來吆五喝六。
「我就是,不過,我們認識嗎?」薛天說道,順勢走到了居風和童白龍的身前,迎上了為首青年的目光,頓時場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居風看局面不是樂觀,暗中給童白龍使了個眼色,兩人之前在軍訓時候就配合十足,這一下白龍也自然看出了居風的意思。
為首青年見薛天不卑不亢,突然大笑出聲,跟著身後的一群小弟說道:「這人還挺橫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後一句卻是突兀地對著薛天說道。
話音未落,那青年回手就是一個啤酒瓶子,朝著薛天的腦袋就是砸去,看得出這人打架極有經驗,出手也極為陰險,竟然出其不意,薛天雖然一直防範著,但是卻一時之間反應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橫空出現一隻手擋在了薛天的腦袋前面,在其前一寸的地方,握住了勢大力沉由上而下的瓶子。
出手的赫然正是受到了居風示意的童白龍。白龍制住了揮下的瓶子,居風在另一側欺身而上,一個膝頂就落在了那人的*,頓時一聲慘叫就響徹在大排檔周圍。
「啊!」
對面人的反應也不慢,見老大受傷,一群人黑壓壓地撲上,不過在居風和童白龍面前卻都是不堪一擊。居風倒還好,不輕易出手,只童白龍那巨大的手掌他們都接受不了,彷彿秋風掃落葉,十幾個人轉瞬間就無一站立。
為首青年見事不可為,強忍著腹間的劇痛,踉蹌著站起來,對著居風三人威脅道:「好,你們給我等著,我收拾不了你們,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們,你們就等著收屍吧。走!」
典型的外強中乾,目送這一群青年倉皇逃竄,白龍準備去追,卻被居風揮手攔了下來。
居風緩緩走回薛天的身邊,有些歉意地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居風和薛天相熟了幾日,知道後者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少年。他又從別人那裡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知道是因為薛天幫助一些大學生介紹快遞的工作,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想必今天的情況就是由此釀成。這些事對於居風來說很容易洞見,他自己也是薛天的受益者,所以才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
當然,若不是他從心裡把薛天當作朋友,他可能會選擇另外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
比如金錢。
然而朋友之間卻不能談錢。
薛天此時還處於對居風和童白龍的身手的震驚中,甫聞居風的歉意,方才恍過神來。
他微微一笑道:「不礙事,我們是正經找的活計,難道還能因為他們的威*就屈服?我雖然讀得書少,卻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放心吧,他們要是再敢來,有你們再教訓他們一頓就行。」
這場見面本就要離散,卻因為這場插曲而耽擱了一會。居風和童白龍作別了薛天,回到了學校的宿舍。路上童白龍突然對居風說道:「天哥是個好人,你更是個好人。」惹得居風一陣會心的大笑。
一夜無話,第二天依舊是枯燥的軍訓,對於居風來說並沒有更多的感悟。那位安氏公子自從第一天吃癟後就沒有再出現過視野,恐怕童白龍的一擊,著實讓他傷痛不已。
然而到了中午,突然一位不速之客找到了居風,居風沒有在食堂吃飯,叮囑了一下童白龍,就離開了學校。
貴品軒,大學城最有名的一間星級酒店。居風在前台詢問了一個包廂,繼而徑直走去。
甫進門,一張笑臉就出現在視野,連忙站起身來給居風一個擁抱,爾後欣喜說道。
「瘋子,好久不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