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智眼睛一瞪,又向其他人看去,發現他們的神情和歐陽德榮差不了多少。他認真的盯著他們,堅定的說道:「你們給我好好聽著,既然入了明教,生是明教人,死是明教鬼,教主聖令豈能不遵?這也是莊主的意思,以後你們就不是我的屬下了。」
歐陽德榮等人面色大駭,他們既然是半步先天,見識、能力在莊子裡自然是上上之選,萬萬沒想到以白駝山莊的實力還要屈居人下,好在多少年來,他們已經形成了聽令而行的習慣,既然是莊主之命,也就把心放了下來,紛紛轉身離去。
王姬留了下來,她即便是地位再高也是歐陽智的女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任何勢力都會理解這一點。
次日早晨,天剛濛濛亮,韋一笑就過來了,歐陽智等人好些都還沒起來,被韋一笑一嗓子叫醒過來,一陣忙亂之後,跟著韋一笑先去伙房大院吃過早飯,就被韋一笑急匆匆的帶著向外走去。
眾人自然知道韋一笑是帶他們去學習那個叫做瑜伽經的武學,對於韋一笑的認真和急迫,即便是歐陽智也有些小瞧,白駝山莊傳承幾百年,尋常武學秘籍多的是。他們自然不會想到瑜伽經是先天秘籍,他們的思維還是江湖上的大眾思維,就是在白駝山莊,先天武學的修煉資格也是十分嚴苛的。
到了刻有瑜伽經的石壁前,韋一笑道:「這就是瑜伽經,教主有令,凡是聖教教徒,皆可修煉,你們自便,我先走了。」已更新
韋一笑說罷,就轉身離去,瑜伽經的內容他早已牢記在心。
山壁前是一塊三畝大小的一塊平地,平鋪著一層厚實的青石板。此時,山壁之前已經聚集了上百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山壁上的圖畫與文字。
歐陽智都沒來得及與韋一笑告別,就發現他已經離去了,苦笑一下,搖了搖頭,他卻不知道韋一笑現在對自己的時間已經掐到極限了。
歐陽智等人往前湊了湊,向山壁上看去,山壁右側赫然刻著三個大字——瑜伽經。
整個山壁大概有六丈方圓大小,刻滿了了圖文,每一幅圖都標注有序號,還有解釋說明,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一目瞭然。
看著看著,歐陽智等人的臉色就變了起來,他們這群人一共有一百二十二人,七位半步先天,一流高手四十二位,其餘全都是二三流境界,都是精英。話說白駝山莊少莊主第一次正式行走江湖,又怎麼會帶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物出來。
正是因為有眼光,臉色才變了起來,歐陽智的臉色尤其難看,這是一部先天功法,他粗略一看就發現了。
這可是先天功法啊,不是什麼大路貨。山壁下已經有一百多人在學習,自己這些剛剛加入明教一夜的人也被允許到這裡來學習,明教這是要幹什麼?江湖上哪個門派不是對先天武學珍之又珍,藏之又藏,遠了不用說,自己莊子裡就是這樣。
王姬、歐陽德榮等人的呼吸粗重起來,以他們的資歷,在莊子裡如果想要修煉先天武學最起碼還要有十年的考察期,但是以他們目前的修為卻是完全可以修煉先天武學,因為僅僅依靠他們現在的修煉方式是沒辦法突破到先天境界的。
其他人的心中也是這個心思,教主昨天說過只有三天的學習時間,那麼這三天時間就一定要抓緊了。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心中對教主這個詞已然是認可了。
歐陽智心中苦笑,完了,明教這一招實在太強大了,先天武學對於武人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白駝山莊算是徹底上了明教這艘船了,恐怕是武林之中還會有越來越多的武人陸陸續續、爭先恐後的要上這艘船。
突然之間,歐陽智的心中也衝起一股豪情,明教如此魄力,成事的可能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明教真能成事,那麼這將在華夏大地上第一次真正改變武人的命運,這等事情對於自己這個武人來說還有比這更輝煌的事業嗎?答案是沒有。
再顧不上想其他,集中注意力默記瑜伽經的內容。白駝山莊這些人帶著乾糧和清水在這裡待了三天三夜。
張無忌聽到微微一笑。
楊逍聽到會心一笑。
殷天正聽到哈哈大笑。
韋一笑聽到嘴角陰陰的彎了一下。
光明頂上的老人學習瑜伽經已經將近一月,對於此經對武人的威力自然是瞭解頗深,他們知道沒有一個武人能夠扛得住這樣的誘惑,聖教大業,成矣。每一個光明頂人,對於未來都充滿了信心。
第四日一早,張無忌見到了歐陽智等人,鬍渣滿面,頭髮油膩,衣衫髒亂,哪還有一絲貴公子的模樣,不過眼神清澈,偶有神光閃爍,卻是精神的很。
三天了,歐陽智等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張無忌,要不是侯成派人去招呼他們,恐怕他們已經忘記出發的時間了。
歐陽智等人走到張無忌跟前,不約而同都雙膝跪地,拜道:「屬下明教護教使者歐陽智拜見教主。」
「屬下明教護教使者王姬拜見教主。」
……
聲音參差不同,但都十分誠懇,張無忌立刻感到有二十七股信仰之力衝入識海,心中呵呵笑著,這瑜伽經的威力還真是大。
右手虛扶,一股柔和的勁道散了出去,說道:「好好,都起來吧。」
歐陽智等人只覺一股柔和的氣勁從身下把自己托了起來,雙膝離地,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望向張無忌的目光越發敬畏。
張無忌道:「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已經開始第一階段的修煉了。」
「記住了,請教主放心。」
……
張無忌道:「那就好,都去清洗一下,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
歐陽智等人轉身離去。
張無忌對楊逍道:「楊左使,西域這攤子事就拜託你了,你肩上的膽子很重啊。」
楊逍抱拳道:「請教主放心,楊逍一定不負教主厚望。」
張無忌點了點頭,和眾人別走邊說,向這伙房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