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也是笑道:「歐陽兄與小弟果然是同道中人呢,實話實說,這三好兄弟我也深愛之。」
歐陽智高興的哈哈大笑,端起酒碗道:「古人云知己難尋,今日在下幸得二位知己,再無憾事,干。」
張無忌端起碗,道:「干。」一口幹掉。
韋一笑慢了半步,也道:「干。」一口幹掉碗中酒。吧嗒了一下,道:「好酒,真是好味道。」他之所以慢了半步,卻是等待教主的反應,他知道教主修為高深,而且對醫、毒二道造詣高深,雖然歐陽智此人看上去修養過人,豪爽大氣,但是人在江湖上行走,小心永遠都是重中之重。待察覺到教主一乾而盡,他才喝了下去。
歐陽智哈哈一笑,也是一口幹掉碗中酒,道:「爽快,滿上。」
婢女就站在一旁,連忙給四人滿上。
歐陽智拿起小刀帶頭割下一塊羊肉,送入嘴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二人吃肉。
張無忌暗讚此人卻是一玲瓏之人,當下拿起小刀割下一塊肉放入嘴中,確實鮮美的很,肉質不但多汁而且十分嫩口,卻是上好的小山羊,烤制手法也相當出彩。
韋一笑也沒有客氣,大口吃了起來,已經啃了多日的乾糧,碰到這等鮮美熱食,自然是胃口大開。
歐陽智卻是一個智人,看出來張無忌二人多日未吃熱食,就沒有再說話,也吃了起來,只是他吃的相較二人而言,少之又少。看著二人如此大吃大喝,他的心中也很高興,因為二人並沒有懷疑他,這股子豪爽勁讓他深深佩服。()他當然不會知道,以張無忌現下的修為,食物中如果有毒,不用吃就能察覺出來。已更新
如此吃了一會,兩隻烤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幾乎大半被張無忌二人吞入腹中。
張無忌從桌上拿起一塊冒著熱氣的方巾,擦了擦嘴,又把手指擦乾淨,這才端起酒碗,道:「歐陽兄,謝謝你的盛情款待。」說完,一口幹掉。
歐陽智連忙端起酒碗,也是一口幹掉。
韋一笑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婢女又把酒滿上。
歐陽智道:「張教主,剛才聽你稱這位韋兄長為蝠王,這可是韋兄行走江湖的尊稱。」
張無忌哈哈大笑,道:「歐陽兄這麼說倒也對,這位韋兄弟是我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蝠王。」
歐陽智一驚,急忙拱手道:「原來是青翼蝠王前輩,晚輩失禮。」
韋一笑爽快的哈哈大笑,道:「歐陽兄弟,無須多禮,我們平輩論交。」
歐陽智高興之極,道:「老天爺真是眷戀我歐陽智,偶然初春出遊,竟然交了張教主、青翼蝠王這樣的英雄豪傑,真是高興,那位莊錚莊大哥,我要是沒猜錯,應該就是銳金旗的掌旗使吧?」看到二人點頭,更是高興,繼續道:「一日結交三豪傑,如此人生快事,痛快,痛快啊,咱們連干三碗。」
「好。」張無忌二人被他的真性情打動,三人連干三碗美酒,歐陽智身旁的美貌女子就跟一個漂亮的花瓶一般坐在他的身旁,默默陪著他。
張無忌卻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花瓶,如果有人敢把這樣一個把武功練到一流境界的美女當做花瓶,他一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歐陽智的武功修為也已經是江湖一流,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樣一身修為,實屬罕見,最為難得的是他這身真氣內力較之尋常一流境界之人更為雄厚,可見其所練內功心法也一定是不同凡響。
光想別人了,他卻是不想想自己的年齡更小,修為卻更高。
張無忌幹掉最後一碗酒,問道:「歐陽兄豪氣沖天,在下深感佩服,你這個兄弟我是交定了。沒想到在這沙漠綠洲之中,竟然能碰見歐陽兄弟這等人傑,西域果然是人傑地靈之地。」
韋一笑感慨道:「是啊,我也是西域之人,縱橫西域多年,卻沒有聽說歐陽這一個大族,想來像歐陽家族這樣在山間隱居的大族應該還有很多,往日真是有些狂妄自大,小覷天下英雄了。」
歐陽智呵呵笑了兩聲,道:「二位實是過獎了。」
韋一笑搖頭道:「歐陽兄弟,我老韋不是個虛假之人,能夠把半步先天高手當做護衛來使用,這種家族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多。」
歐陽智道:「佩服佩服,蝠王前輩果然慧眼如炬。」想了想,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突然拿定了主意,道:「我和二位兄弟一見如故,卻是想結交二位。我族隱居百年之久,時限已到,此處距離我族居住之地並不遠,在下誠摯的邀請二位前往我族做客,家中長輩如能見到在下竟然結交到如此豪傑,肯定會大為高興的。」
張無忌略一沉吟,道:「歐陽兄此言,在下甚為感動,只是我們身有要事,如果順路還好,繞路的話,容在下改日登門,可好?」
歐陽智道:「倒是在下莽撞了,看你們全副武裝一路奔波,顯然是要事纏身。在下家族隱居之地就在此地西北百里處,距離倒是不遠。」
張無忌拱手道:「歐陽兄弟,那在下就要叨擾一番了,正好拜見一下兄長家中的長輩。」
歐陽智高興道:「好好好。」
張無忌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先行告退,待弟兄們稍作休整,酉時一刻出發如何?」
歐陽智道:「要的,明教眾位英雄顯然是奔波一夜,先休息休息再說。」
張無忌二人起身告退,離去。
歐陽智一直送到了營地之外,才依依不捨而回。回到帳中坐下,先前陪酒的女子捏起一個無花果,放入他的嘴中,道:「公子對明教中人是否過於熱心了?他們這些年來在朝廷和中原武林雙重打擊之下,已經連公開傳教都做不到了。」
歐陽智眼神如刀,充斥著一股威嚴,道:「王姬,你不懂,眼下正值我族出世之時,雖然江湖上的消息我們沒有斷過,但畢竟我們在江湖上消失了百年之久,對於時下的江湖還是要適應適應的,這一次出世對於我們來說意義重大,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