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知道什麼啊,你就說個不停,你這張嘴怎麼這麼煩人呢?」顧謹言醉醺醺的抱著米棗,手順帶從米棗的書包側掏出了透明的膠帶。
撕拉一下扯出老長,顧謹言費勁的推搡著米棗,緊接著,扯開的膠帶貼在了米棗嘴角。
「你是不是有病,發什麼神經?」
「閉嘴,封了你,知道嗎?」
酒醉的男人果然是有病的,豈止是有病,簡直就是蛇精病。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顧謹言說著又拉回米棗,按在懷裡,掙扎不得的米棗只得咬牙撐著那壯如山的身子,「我不知道程科喜歡李佳琪六年,我不知道我只是來晚了一步,只是比程科晚了兩年,李佳琪卻從來只把我當陌生人?你說為什麼?為什麼啊?」
狠狠又推開懷裡的米棗,沒有掙扎,沒有搭話,這一刻,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結,堵在血管裡,撕扯著每一根神經,好堵,好疼。
「你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才會說這些有病的話,喝多了才會天馬行空的胡說八道,「對,你在胡說八道,程科跟李佳琪壓根就不認識,還是我喜歡程……」。
「米棗,你是傻叉嗎?」顧謹言晃了晃腦袋,整個橫過來的世界,似乎連眼前米棗的臉都模糊了,「程科跟李佳琪早在幼兒園就認識了,他喜歡李佳琪喜歡了六年,你以為你那可憐的感情,抵得過程科對李佳琪六年的好感嗎?」
程科跟李佳琪早在幼兒園就認識了。
他喜歡李佳琪喜歡了六年。
你以為你那可憐的感情,抵得過程科對李佳琪六年的好感嗎?
抵得過嗎?抵不過。
「顧謹言,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我看你才不清醒,所有的事,就你,就你米棗一個人,跟個傻比一樣蒙在鼓裡,還以為程科真喜歡你?呵呵,呵呵,他是因為李佳琪才跟你走在一起,演戲知道嗎?程科太會演戲了,假,真假。」
「那你不是嗎?你喜歡李佳琪,所以你才幫我追程科。」
「你知道?」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知道嗎?顧謹言,我送你回家。」
幾乎是若無其事的扶住了醉灘的身子,原先剛毅的臉龐已然被酒精暈染了一層灼眼的紅,米棗送顧謹言回到家。
門鈴暗響的一刻,門內的保姆趕忙跑了過來扶住顧謹言,連連跟米棗道謝,僵硬的笑了笑,米棗轉身欲走,忽而又回頭跟保姆說到,『回頭他醒了,幫我把這個給他,還有幫我說聲謝謝他,再見。」
「再……再見。」保姆應聲送走了米棗,回頭有些楞了,這『再見』是要托的話,還是跟自己說的?
午後的天氣,寧靜的如同一片湖面,只是心裡卻像空缺了什麼?現實來的這麼匆忙,匆忙到還沒做好準備接受這一切。
「姐姐……」
稚嫩的聲音意外的撞進耳側,米棗回頭瞧見百合小小的身影,跟在自己身後,清澈的眼眸裡滿滿都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