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你爸媽叫啥名兒?」
「好期待哦,好興奮哦,郝雕,郝沙筆,他爸爸的名字肯定更逗比。不對,一家人都是逗比,他媽媽的名字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倆妮子,已經完全忘卻了剛剛內衣秀的事兒,爭先恐後的想要搶我的紙條。但是我特麼……實在對我的爹娘無語,老子恨得牙癢癢,直接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啊,手心裡攥著的撇到身後,死活不給的鏗鏘喝道:「不給不給,要看回家看你們爸媽的去。」
「我戳!」
「我掏!」
她們倆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達成統一協議了還,見我不肯就範,竟然他媽的……桃子姐戳我眼睛,我『哦』的叫了一嗓子,彎腰撅臀,那蘇煙澄則是不怕髒不怕累的從我下褲襠的地方往前延伸,觸碰到那裡,一捅咕,我再度齜牙咧嘴的叫了一嗓子,趁著這空隙,兩人各自從我鬆開的手掌中搶過紙條。
「哈哈哈。」桃子姐看完之後,大笑了起來。
「噗噗噗……」蘇煙澄則是嫌噴口水還不夠,竟然還倒水來喝著的噴我,我傻站在那兒,噴吧噴吧,老子還懶得躲了,誰叫咱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呢。
「郝雕,難怪你這麼神經,原來你那死老爹叫郝優商啊……」
「郝雕,難怪你骨子裡就有娘娘腔的情節,原來你家老母雞叫珍嬌青啊……」
「笑死老娘了!」
「老娘笑死了!」
這倆娘們兒,肆無忌憚,瘋狂大笑,哼,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郝優商,憂傷你麻痺啊,一天到晚的裝逼沾花惹草的還來博取同情,比郝沙筆還沙比。
我老媽則是叫珍嬌青,聽聽這鳥名字,一定是個腦殘女,唉我就擦了,我他媽怎麼會是這倆貨的精華呢?
如果死了還可以復活的話,我他娘的真想一頭撞死在柱頭上!!!
……
塵埃落定。
這事兒吧,暫時先擱著,明天和他們見面再說,我只想問,當年為啥子會拋下我?現在又為什麼會回來找我?關鍵是,為什麼要取這樣的名字?讓我無法直視,再者,就是桃子姐的家族生意那事兒,他們要如何解決,可別他媽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啊,不然我捏爆她倆的蛋。
至於倆女要走內衣秀的事兒,她們死活不幹,覺得我坑了她們,而且又沒有現成真的很髒亂差的內衣可以用,所以也是暫且擱淺,先將現在的內衣換下,放在廁所裡,烘焙個幾天之後再來玩兒。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當時和郝優商那倆混蛋約的是早上八點,桃子姐她們倆丫頭正在呼呼大睡呢,我沒敢打攪她們,忘記說了,昨晚我自個兒睡我的,她們倆抱團兒睡在一起的,具體是什麼節奏我不知道,只是當時大家都很睏,好像中了迷香一樣,倒地就睡了。我剛在窗戶那兒偷看了下,倆女的就穿著內衣,像八爪魚似的糾纏在一起,呼嚕呼嚕的來的動靜可是非一般的感覺,嘴對嘴的流出哈喇子來,你吸我的,我吸你的。
我不禁甜蜜一笑,如果時間可以永久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我熬粥,做小酸菜,順便炒了兩個雞蛋,家裡現在資金嚴重緊缺,能活動的錢也只有三四百,這兩個女的都是神經大條,白吃白喝的大爺,我要是再不把持著點兒,目測都要喝西北風。雖然我爸媽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一定很牛逼,但牛逼歸他們牛逼,我並不想依靠他們,因為他們的名字已經徹底將我打敗了,老子死活不願跟他們有過多來往。
香噴噴的。
做好之後,再將碗筷什麼的都擺放好,他媽的,這兩個丫頭是狗鼻子嗎?聞雞起舞的就打著哈欠出來了,之前我聽見了一陣尖叫,還有叮叮咚咚的聲音,儼然是發現睡在一起,她們在相互掐架,打鬧了好一會兒,見我沒來勸架,也打累了,就暫時放下芥蒂,出來的時候,你用手臂敲我,我用後臀頂你,總之一路走來都在折騰,到了飯桌前,還特麼的在為坐位置而爭執。
我們是小圓桌的標準四人體,桃子姐坐我對面,蘇煙澄則是在右側,開動。
一邊吃,我一邊說:「桃子姐,過會兒我要去找郝優商他們……」
「噗!」
剛說完,喊著蛋黃的桃子姐一口噴了半截在我右眼上,我扒下來,木訥的道:「咱能別鬧嗎?」
「哈哈哈,郝優商,好憂傷……你爸媽這麼叼,你爸媽的爸媽造嗎?」
「滾!」我無語,懶得計較,耐著性子的說道:「對了,說正經的呢,我不知道我爸媽會怎麼幫我,你們家族那邊的期限,今兒就是到期吧,你目測下,他們會採取怎樣的措施呢?咱們必須得事先計劃好,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啊。」
「嗯,我看看……」桃子姐看了一眼電子手錶,倒數道:「十,九,八,七,六……」
「你幹嘛呢你?我問你話啊,你回答我就是了,數數數,數你老母啊……」
「三,二,一!」
「咯吱。」
時間剛剛好。
擦,這丫頭難道能掐會算?有這麼牛逼,還死賴在我這兒幹嘛呢?
我回過身,立刻見到林信一馬當先在前,身側有幾個黑衣保鏢,儼然是來找茬兒的。
「臥槽……這麼叼?不知道我們在用早餐嗎?難道上次給你的報復還不夠?想要再嘗嘗?」我沒好氣的喝道,嚼著油條,吧唧吧唧。
「呼呼呼……呼呼呼……」蘇煙澄則是呼啦啦的喝著豆漿,撒著拖鞋的將腳趾放在板凳上,痞子樣兒的說道:「就是啦,快走快走,大早上的,能別影響食慾麼?」
但哪兒知道林信根本就不鳥我們。
而是直接看著桃子姐,神秘的說道:「桃子,走吧。」
「嗯,走。」
桃子姐這回倒是挺聽話的,起身逕自走到了林信身邊,二人還相互對看了一眼,林信說道:「郝雕,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今晚,兩家就要正式簽書協議,協議的紐帶,就是桃子和藍迷影的訂婚,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在晚上八點之前趕到孫家吧。」
「啥?」
我跟著起身,看著桃子姐:「桃子姐,是,是這樣嗎?今晚就要訂婚?」
「嗯。」關鍵事情上,她從來不含糊:「八點之前,趕來救我,不救我,我自殺。然後化成厲鬼,生生世世的纏著你,別以為我不在了你就能和蘇大頭雙宿雙棲,辦不到!你必須要來找我,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你的出現,對我來說……」
說著,她看向了蘇煙澄:「蘇大頭,聽清楚了,很,重,要!」
「關我啥事?」蘇煙澄卻是撇撇嘴,撒著手的說道:「行了行了,趕緊滾吧,磨磨唧唧的,影響食慾!」
「哼!」
接著,林信就帶著桃子姐走了。
我沒有去阻攔,沒用的,如果我不拿出實力,阻止得了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
他們離開了一小會兒,我瞬間感覺身子被抽空了似的,行屍走肉,根本就食之無味,算了,不吃了,馬上就要到七點半了,打的到體育場,二十幾分鐘,時間剛剛好,換好衣物,出來的時候,見蘇煙澄也更換完畢。
我皺眉:「你這是作甚?」
「你作甚我就作甚。」她嗯哼一聲:「一起一起,昨晚就扔我一人在家裡了,難道還要故技重施嗎?」
「可是你的身子……」
「棒著呢,不信你看?」說著,她還敲打了下自己的身子,我心疼,阻止她:「為什麼?」
「為什麼?呵呵。」她莞爾一笑,剎那芳華,煞是好看,「這也需要原因嗎?傻子都能看出來,平胸桃在乎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他的守護神,哪有眼睜睜看著她從你身邊溜走的道理?其實,以前沒怎麼接觸,現在相處了幾天,發現孫桃桃也沒我想像之中的那麼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她能幸福。」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想嗎?」
「嗯,為了你能帶我出去遛彎兒,我只好這樣昧著良心的說了。」
「臥倒……」我差點兒就昏厥,遛彎兒?你特麼當你是狗啊?
……
二十五分鐘趕到體育館。
週末,大早上的,沒啥人,都在悶頭大睡呢。
而郝優商和那啥,珍嬌青,就在足球場那邊瞪著我。
一眼就認出來了,老爸一身黑色太極服,老媽一身白色旗袍,兩人圍著一個足球,幹啥?打太極。
裝模作樣的繞來繞去,帶著墨鏡兒,很裝逼的樣子。
走過去,我打著哈哈的道:「憂傷,矯情,哥來了,接駕啊……」
「接你麻痺!」
「給老子滾過來!」
「刷!」郝優商凌波微步的幾個掠步衝過來,將我撂倒。
珍嬌青則是拐手按住我的胸口,力量出奇的大,壓抑得我無法動彈,我抬頭剛打算看她,但她則是貼著嘴唇的在我臉上猛啵了一口,然後興奮的道:「我的乖兒子,老娘想死你了都。啊哈哈,這次總算見到你個臭小子了,郝沙筆說你現在遇見麻煩了,怎麼著,這是誰招惹了咱寶貝兒子,老娘搞死他!走,帶我去找上門去!」
「腦殘。」但郝優商卻一把將珍嬌青扯開,穿著布鞋的腳脫下來,湊在我鼻子前,臭腳丫子動來動去:「談事兒之前,先讓你嘗嘗咱們郝家的獨家香港腳,家族規定過,認祖歸宗,先通過這個方式驗明正身,小子,不要亂動,聞十秒,不要吐,然後你老子我就跟你認親,帶你找你家媳婦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