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向前走了一步,距離恩心更近。在他猶豫踟躕的時候,仲天祺似乎已經把他看穿,「好了,不用靠近了,就這麼說!」
他距離恩心也就半米的距離,再多靠近一點,伸出手就可以牽起她的手了。他似乎回到當初兩個人剛見面的那一瞬間,看見她,他驚為天人。
天慈和恩賜手牽手站在恩心身後,笑著看仲天祺幼稚的舉動。「我覺得我哥將來會和我爹一個樣子!」
「什麼樣子?」恩賜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也沒經過思考。
「妻奴啊,還能是什麼樣子。我覺得你要是隨了乾爹的性格,也會是這樣。」她不僅要為自己將來把恩賜哥哥踩在腳下的生活的歡欣鼓舞了。
孟恩賜終於回過神來,拉著天慈上了馬車,打算重重的懲罰她不老實的一張嘴。
再看看這邊僵持不下的局面。雖然畏懼皇帝的威嚴,可金生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鐵了一顆心打算和他槓上了。
「恩心,我能這麼叫你嗎?」迎著仲天祺殺人的目光,他險些就退縮了。
恩心雖然覺得彆扭,但想一下他也就叫這麼一句,不用多計較吧!她哪知,他們家的醋桶,就因為這一個稱呼的問題,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本來就被仲天祺寵得無法無天,如今被他瞪著,心裡不舒服。
「你想叫什麼都好。」
她側頭衝他傲嬌的仰起頭,彷彿在說,怎麼?不服來打我啊!
仲天祺一下子就蔫了,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生怕自己再有一個不合時宜的眼神,讓她抓住把柄。
「恩心,前幾天是我們家做的不對,可是你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金生再一張口,言辭懇切,可聽見對面兩個人耳朵裡,簡直是刺耳無比。
因為從小的教養的原因,恩心還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十分為難,「只是我們偷偷出來體察民情,不能暴漏身份。」
「可我不是外人啊!」金生剛要伸出手去觸碰她,就被仲天祺搶先一步,一巴掌打在他手腕上,「別以為我看不見你的小動作。」
他自以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邁腳不會有人注意的,卻不料,還是被發現了。金生臉色鐵青,「恩心,我只希望向你解釋清楚。也許你當初說了你的事情,我們家裡人一定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畢竟我們相愛。」
他恬不知恥的話著實讓恩心吃驚,仲天祺吃醋。
「你說什麼?」她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看來要回宮讓娘親看看了。
仲天祺已經雙手握拳,開始運功,準備隨時動手把礙眼的情敵啪飛。
「我說我愛你。」如同沒帶眼睛來說話的金生,一顆心全都放在恩心身上,以為她的吃驚是欣喜,以為她的疑問是興奮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康莊大道,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跟她成親。
仲天祺的內力已經全部集中在雙手,別說是金生,就算是他爹金莊主,都不見得能活著從他這雙手下走出去,所以,在他身邊,感受到他的不尋常的恩心拉起他的一隻手,「可我不愛你。你看見了,天祺哥哥才是我的最愛。」她滿臉嬌羞,著實讓仲天祺吃驚之餘,漸漸的散開內力。
「行了,你看見了吧!趕緊滾。」他冷著一張臉對金生說,快要把他凍成冰。
「恩心,我不相信。」他試圖楚楚可憐的喚起兩個人的過往,「你忘了在客棧門口的時候,我們的相遇,我帶你來山莊,你的留戀。」
「這?」孟恩心壓根就不覺得金生說的是實話,可她的遲疑,在天祺眼裡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