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在哪?」
杜北的纓槍更進一步,嚇得張副將手一抖,玉笛直接從袖口掉出來。
「啊呀!」她眼疾手快,直接搶過來,「這麼好的東西,張副將借我看看。」
她作勢敲敲打打,一副不弄壞不罷休的模樣。若是剛才他還有所僥倖的話,這些他真的清楚,自己暴露了。
杜北本來就沒有很用力的握著,故意給他機會把玉笛搶回去。
幾秒鐘的功夫過去,帳篷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讓人不寒而慄。大量的蛇從門口湧進來,想要靠近杜北。
因為事出緊急,張副將也沒明白蛇為什麼只從門進來,而不是四面八方。他的笛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蛇的動作也配合默契。
終於,當最後一條蛇進來之後,杜北拍拍手,把衣服裡的粉末抖落下來。「沒有金剛鑽,怎麼敢攬瓷器活!」
雄黃粉已經被塗滿全身,這就是蛇不敢靠近的原因。
張副將氣急,在笛音中賦予內力,本來尖刻的聲音變得氣壯山河,就連杜北,也差點兒被控制心神。
隨著她氣沉丹田的一聲怒吼,帳篷騰空飛起,兩個人都暴露在空地上。而外面,已經層層的圍滿士兵。
雲一痛心疾首的看著他,「本將軍只問你一句話,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後悔過嗎?」
杜北吃驚的看著他,從來沒想過,粗漢子雲一也有藝的一面。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問,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張副將搖頭,笛音卻沒有停下。蛇圍繞在手持纓槍的杜北周圍,始終找不到可以進攻的室機。「我勸你還是停下來吧,我要是想抽身很簡單,而且,你難道沒發覺你們已經逃不掉了嗎?」
她手指外圈,是厚厚的一層雄黃粉,「我來的時候,帳篷周圍已經撒上了,只等著你跳進圈套,雲將軍收口。」
他恍然大悟,難怪它們都從門口爬進來。
「你現在放下玉笛,我可以饒你不死。」
杜北察覺張副將嚴重的痛苦,談判節奏也加快。「你想想,這些都是你的心血,你忍心看它們因為你的錯誤而送葬嗎?」
只是,她沒想到他的孤注一擲,蛇群開始躁動,散開之後四處突圍。「雲將軍,放火!」
杜北一槍刺進張副將脖子裡,騰空而起,離開蛇圈。
她降落在雄黃粉外,心痛不已。心裡默念著大悲咒,也算是替它們超度。
這也是下下策,如果張副將鬆口,他們是一定會把這些生靈放進山林的。
一場大火,結束了困擾在雲一心頭多日的疑惑,雖然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派他來,可他們也猜的**不離十。
「北涼以為一個副將,就能瓦解我們平夏的軍營?」他看著呆坐在床邊的杜北,和他敞開心扉說話。
「當然不可能,所以我覺得,這裡面還有別人。有可能不是你們軍營,也有別的地方。」
內鬼,有的時候不傷一兵一卒,就足夠毀了平夏的大計。
「那杜大人不如跟我進京,幫忙把內鬼都抓出來!」雲一對她豎起大拇指,「至今為止,你是第三個能讓我如此佩服的人。」
「前兩個是誰?」杜北顯然沒有抓住重點。
「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她明白,和皇上做了什麼能讓雲一佩服?仲承澤的點兒小聰明,估計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將軍謬讚了,在下怎麼能和皇上和皇后娘娘相比。」嘴上這麼說,臉上可沒有一點兒擔憂的神色,反倒是眉開眼笑。
「既然如此,大人是答應跟我進京一起把內鬼抓出來了吧!」雲一一張大臉靠近,嚇得杜北一下子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