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雲三雲四的平靜,雲一雲二再次紅了眼眶,儘管眼前的人頂著不一樣的一張臉,可是她身上散發的獨一無二的氣質,讓他們相信,她就是自己的主子。
「我知道你們想我,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她故意輕鬆的說話,來掩蓋自己的苦楚。「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獨霸一方的人了,還哭鼻子,若是被手下人看見了,你們還怎麼有臉見他們!」
她越是嘲笑,雲一雲二的哽咽聲就越大,「閣主,真的是你!」
這下,他們算是徹底放心了。
只是為什麼回來了還要帶一張不輸於自己的面具,即使是面對他們也不肯摘下來,若不是雲三雲四攔著,雲一肯定要問。但他聽說這個問題是主子心中的痛,他自然也不敢輕易的揭開她的傷疤。
「下去吧,我一個人休息一下。」在雪山上被養成的習慣現在成了自然,杜北一個人獨坐在床上,雙腿盤著,手臂自然下垂,手掌放在膝蓋上,她腦海裡反覆迴盪著門規上的一字一句,練到整個人身上熱得快要炸掉,她才慢慢把真氣收攏,又稍做休息,從床上走下來。
「小桃,陪我去走走!」
皇宮大的不可想像,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亭台水榭,花園竹林,讓人流連忘返。當初,這裡是別人的家,是她的地獄,所以自然也沒有這一份欣賞的心情。如今看來,簡直就是人間極樂。
「你沒覺得這裡冷清了一點嗎?」走了很久,才勉強的看見幾個宮人忙碌的腳步。
「難不成娘娘你希望皇上把後宮填滿,我可記得,某人的醋意大的很!」
杜北這個時候快走幾步,站在距離小桃一米開外的地方回過身看著她,「你說誰!」這丫頭,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居然敢開起自己的玩笑。
「難道娘娘能否認?」
杜北突然不做聲了,她不能否認,可現在似乎也沒那麼堅持。「我才不上當。」
長長的石板路,曲徑通幽,杜北一直倒著走,小桃正著走,偶爾告訴她走歪了,快要撞到兩邊的數了。
突然,杜北停下腳步,因為她整個人撞到什麼東西了。「小桃,我撞樹上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嬌嗔著回頭,打算看準方向繼續走。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再抬頭,果然是仲承澤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朕有樹幹那麼硬嗎?」
杜北回頭打算找小桃算賬,可是這個時候身旁哪還有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這一身硬邦邦的骨頭,比樹幹還硬,皇上可別埋汰樹幹了!」
只有兩個人在這幽靜的只有鳥叫聲的叢林小路,杜北突然覺得危險,何況仲承澤越靠她越近。
「你怎麼突然來了?」她急忙轉移話題,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可他已經感受到了。
仲承澤不甚在意,「朝廷上沒什麼事了,我就過來找你了,怕你一個人寂寞。」對她,他從來都是自稱我,不想用皇權壓她,也不想捆住她。「我和小桃玩得好好的,你要是不來就更好了。」
「你這麼說,為夫很是傷心。」
仲承澤悄悄的往前傾了一下身體,臉頰距離杜北的就更近了。「看見你這張絕色的臉,我還是不習慣。」他像是在衝她撒嬌。
儘管知道他只是無意的話,可杜北心頭還是疼了一下,「那就別看。」
她這一次也不用顧忌他的感受,轉身掉頭就走了。
仲承澤還沒來得及回神,人都不見了。「我又說錯什麼了?」他像個傻小子摸摸腦袋,「女人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