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和仲承澤一起走出來的還是宋禹將軍帶著他的一萬人的精英部隊,「去把瀚王給我帶來,他的人,全部嚴密的監控起來。」
「是!」
仲承澤溫柔的擦掉杜念雪臉上的淚水,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她堅強的可以處理好這一切。
瀚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你找本王?」
「臨城的事情,父皇已經全權交給我處理了,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要插手。」他把聖旨摔在瀚王身上,看他憤怒的樣子,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頓似的。
臨城的暴雨還在下,臨河的水也越漲越高,研究了一夜的杜念雪眉頭緊縮,似乎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年年修葺堤壩,儼然快把臨河變成地上河了,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好主意,但有損耗太大。她權衡利弊,猶豫著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這條河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圍堵了,我覺得不如引流。」
「引流?」
「對!拓寬河道,開挖另一條河道,不過這一切都要等暴雨停了,我親自去查看地形才可以。」她雙手握拳,聚精會神的盯著地圖,恨不得能看出一個窟窿似的。「阿澤,我真的是坐不住了。」
「我明白,可是現在出去,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我懂。」她不是來添亂的,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出去的話,只會雪上加霜。
好在臨城的雨,在他們到的第二天居然出乎意料的停了,就連臨城的百姓也都說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
仲承澤帶著女扮男裝的杜念雪站在堤壩最高處,俯瞰這座多災多難的城池。「我覺得引流是最好的辦法,只要安頓好兩岸的百姓遷移,至少幾年,十幾年之內,我們可以不用再為他們擔心了。」
杜念雪的話剛說完,就看見遠處走過來一隊人。
仲承澤把她藏在人群中,自己迎了上去,「你來做什麼?」
「笑話!我畢竟還是平夏的三皇子,看看自己的百姓有什麼不妥?你若是做不了這件事,還是乖乖的回京城吧!」他還是那般的狂妄,對待現在的仲承澤,依舊把他當成傻子看待。
「我是要回京城,那也要收拾好你的爛攤子!宋禹,把瀚王送回府衙,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來。」仲承澤的吼聲,全場的人都聽得見。
「仲承澤,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他把腰間的玉珮亮出來,是皇上隨身攜帶的,這一次專門賜給他,「你看看我有沒有權利!」
瀚王一黨的官員全部被軟禁在府衙,想要派人給京城的人送信都沒可能。
趁著天氣尚好,杜念雪規劃好河道,把地圖交給宋禹,「找繩子把所有要下河道的人都綁上,一個連著一個,千萬不能損失任何一個人。」她沉痛的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屬下明白。」宋禹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她交代的事情,他完完全全照辦。
城門口,孟寶和小桃帶人搭好了施粥的棚子,排隊的人綿延了一公里。畢竟小桃是個女孩兒,從小在杜家這樣的富庶之家長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一邊哭,一邊替人家發銀子。看見小孩和老人,她還擅自多給了一兩。
「恩公,家裡的房子都被沖毀了,只剩下我和小孫子兩個人,朝廷能幫忙蓋房子嗎?」領粥的老人端著碗,一手牽著骨瘦如柴的小孩子,滿眼淚花。
「老人家放心,等河道治理完了,這些官兵都不會走,會在這裡幫大家把房子蓋好。」孟寶把哭成淚人的小桃擋在身後,親自解釋。